第138章 十字路口
不等穆哈回答，雷林直接讓他畫出慕林大陸的地圖，雖然僅有大致輪廓，但整個慕林大陸的西南海岸與桑德蘭的直線距離是最近的，要比位於桑德蘭南邊的迦南南國要近得多。
當然，就算是馬車也要看路，雷林在航海方麵懂的不多，可最起碼知道海流、海風等影響航路的重要因素。
馬車無法翻山越嶺，尤其是陡峭的山峰，更不可能，但海洋卻沒有這樣的限製，前提是能探索出一條安全航線。
所以雷林脫口而出的話，也不是全然沒有可能。
雷林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讓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有關海獸騎士的一切，不管是傳言，還是事實，統統都出來，畢竟桑德蘭靠海，海盜必然會成為一個不可忽視的隱患。
雷林的追問，一度讓穆哈以為眼前的年輕領主會幫他把貨物從那些可惡的海盜手中奪回來，可一想到這幾在海邊看到的盡是一些破爛漁船，他也隻好認命。
在他起海獸騎士之前，首先在桑德蘭海岸的東南邊畫了一片葉子。
“這是海王島，島上聚集著大量海盜，他們遲早有一會來找你們的麻煩。”
穆哈感歎了一聲，慢慢起襲擊船隊的那些海獸騎士。
雷林認真聽著，很快咂摸出味道，那些海獸如同暗淵山脈裏的魔獸，而海獸騎士則有些類似於漫威世界裏的海王，隻不過沒有那麽誇張罷了。
雷林邀請他進了木屋，兩人聊了一宿，直到第二中午才放他離開。
接下來的幾，雷林時不時探訪其他來自慕林大陸的人，一一印證穆哈的法，期間他收到了兩封來信，一封來自神盾城，另一封來自白塔。
異族聯軍進攻聖盾城已持續了兩年半的時間，異族聯軍不但沒有撤軍，反倒調集來大量物資與士兵陸續投入戰場，決心可見一斑，極有可能從毒物沼澤尋找突破口，讓雷林早做防範，還附上了一些具體建議。
雷林看完第一封信後，立刻打開鄰二封信，上麵僅有寥寥幾字。
白塔之主，八位傳奇英雄之一的古塔斯回來了。
雷林拿著信件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兩年的努力，隻是讓桑德蘭勉強活了下來，而現在他無疑處在一個十字路口，北邊有異族聯軍，南邊海王島的勢力，再加上王國現在的形勢，不管他怎麽選，似乎總有補不完的窟窿。
隔日，清晨。
雷林離開了鎮，與他同行的還有那群來自慕林大陸的商人。
到達白石鎮，雷林將他們留在那裏，獨自造訪白塔，順利見到了古塔斯。
摩西親自領著他走進了一間幾乎隻有書架的圓塔形房間。
古塔斯聽到推門聲，從幾摞厚重的魔法書後探出半個腦袋，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確定，摘下眼鏡，又打量了他幾眼。
“雷林，我記得你是獵人對吧？”
職階越高的魔法師，對魔力的感知越是敏銳，當初第一次見到雷林時，就感應到雷林周圍有著極其細微的魔力波動，他暗中探查過，魔力光點大概六、七百，對於一位以獵人為職業的獵魔人來，肯定不同尋常，但也不算太過離譜，畢竟他見過太多才，即便沒有經曆啟迪的過程，沒有經曆第一次冥想就能聚集過千魔力光點。
按道理來，沒有經曆過啟迪，就算體質特殊，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減緩甚至停止魔力的匯聚。
可將近三年不見，匯聚在雷林周圍的魔力光點，不僅沒有減緩的跡象，反而增長了數倍，如今竟是超過了兩千，按照魔法師公會的評定標準，隻要雷林現在能夠施展出二階以上的魔法，公會就會認可他是一名二階魔法師，一名真正的魔術使。
可他明明是一位獵人？
古塔斯很快想到了某種可能，隻是不敢輕易確定。
雷林站在原地，直到摩西離開，他才伸出手掌，掌心亮起魔紋匯聚成魔法陣，銀光四溢，一顆魔力法球緩緩浮現。
眼見就要完成，雷林隨手一捏，一切重歸平靜。
“不滿您，我在兩年前放棄了對狩獵之神的信仰，但我的運氣相當不錯，不但沒有遭受不幸，就連魔法女神似乎也沒有因為我的過去，而拒絕接納我，於是我成為了一名魔法師。”
雷林平靜開口，其實汗水早已將內衣浸濕，眼前的老人一旦識破了他的謊言，隻要隨便動一個念頭，他就有可能灰飛煙滅。
但他有相當的把握，就算古塔斯的身份和他一樣，是魔法女神在威爾蘭大陸的代理人之一，按照他與潘薇娜無法建立聯係的情況來看，古塔斯應該也無法知曉他的身份。
另外，放棄並不意味著背叛，人族曆史上曾有不少類似先例，所以他才敢這麽。
古塔斯用破舊魔法袍擦了擦眼鏡重新戴上。
“我還以為你見到了兩位神靈其中一位呢，害我瞎操心一場，吧，找我有什麽事？”古塔斯神色依舊，不緊不慢。
雷林暗鬆了口氣，從懷裏拿出那封來自神盾城的信遞了過去。
“塔主，您這回真的要幫幫我。”雷林嚴肅道。
古塔斯打開信件快速讀了一遍，扭頭看向雷林：“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有別的事？”
雷林認真鞠了一躬，遞出水晶卡片道：“我想請您做我的老師。”
“還有呢？”古塔斯微笑問道。
雷林摳了摳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請您在我的領地上造幾座魔法塔。”
古塔斯搖頭道：“魔法塔的製造技術掌握在十將軍的手裏，你得找他們要。白塔是研究魔法的地方，除非有必要，我們不會輕易加入任何一場戰爭，至於你想成為我的學生，我倒是可以答應，不過你得向我展示一下，你憑什麽能夠成為我的學生。”
雷林突然覺得眼前這位一定與那位帝國劍聖會很聊得來，隻是不知道古斯塔是否和莫布一樣喜歡聽人吹牛打屁。
雷林想了想，走到桌前抓起一本厚重的魔法書，另一手立刻施展出魔改的新魔法-魔力子彈，指著魔法書道：“人狠話不多，能不能算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