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就這樣了？
今的獵人公會看起來格外冷清，雷林早早到達獵人大廳，除了幾位出入的信任以外，一位高級成員都沒看到。
雷林沒有著急，坐在大廳內耐心等待。
過了許久，一位身披野獸毛皮的中年胖子向他走了過來，乍看之下，如同在深山老林裏常年生活的野人一般。
“別話，跟我走。”
馬迪一臉嚴肅，領著雷林走到大廳一角，掀開由獵弓和長毛交叉組成的黑白旗幟，推開一麵石牆，沿著台階向大廳地下走去。
眼前的這條路雷林並不陌生，也不是什麽秘密，當初他就是在這裏接過佟婭手中的獵弓，完成最後的儀式，由一位一無所知的外鄉人，成為一名獵人。
幽暗的通道透著絲絲涼意，火把上的火焰瘋狂搖曳，不論在誰看來都非常詭異。
兩人埋頭走路，狹長的通道逐漸變得寬敞起來，直至進入一座半圓岩洞這才止步。
岩洞上雕刻著兩座巨大雕像，一左一右，抬頭看去，左邊是一頭雌性黑虎半趴在地，獠牙與利爪，再加上豎立的瞳孔，都透著一股森冷，右邊則是一位身材纖細貓耳少女，玲瓏般的麵孔，手持長弓，身旁立著一杆長矛，身穿毛皮妖與短裙，看起來野性十足。
在兩座巨像的前方有一座由石頭打磨出來的方形祭台，此時上麵擺著兩隻鮮活野獸，其中一隻全身毛色雪白，雷林認識，那是在格蘭城附近較難尋找到蹤跡的白岩雄鹿，而另外一隻，外形看上去像是狼，渾身毛發黝黑，卻有兩條尾巴，尾尖毛發還帶著一弧銀白。
雷林視線稍微向前偏移，祭台上還擺著一個腦袋大的銀杯，上麵鑲嵌著兩顆黑色寶石，內裏盛滿了透明液體，看上去像是清水，可時不時有極其微的嫩綠光點從杯底浮起，緩緩向空中飄去。
祭台前，格蘭城獵人公會的所有高級成員早就等候在了這裏，他們身上穿著與馬迪差不多的毛皮，有的還在臉上塗抹了顏料，勾畫出簡易的圖騰圖案。
“那就是敏捷魔法藥劑？怎麽不見馬迪口中的魔藥使？”
雷利看向馬迪，後者神情肅然，指著一位高級成員身旁的空位道：“你就坐在那，等會你什麽都不要想，誠心祈禱就校”
馬迪完，走到另外一邊的空位坐下，雷林也按照吩咐坐好。
隻是等他入座以後，儀式並沒有馬上開始。
雷林按耐住心中忐忑，靜心等待。
不多時，一位佝僂老人出現在眾人身後，身上搭著連帶毛皮的白色狼頭，手裏杵著一根光潔如雪的骨製長矛，但作用卻更像是拐杖，用骨片串成的項鏈，在他蹣跚的腳步下微微碰撞，聲音在岩洞裏輕輕回蕩。
老人正是格蘭城獵人公會的分會長，隨著他在祭壇前坐下，將骨質長毛插進身前地麵，儀式開始。
老韌伏下身，口中念起一連串晦澀難辨的古老語言，在場所有人也開始紛紛祈禱。
雷林驚訝的發現，這些高級成員所念的禱文居然和他不一樣，難道連禱文也有等級區分？
雷林沒有多想，一次深呼吸後，開始輕念自己已經背誦過無數遍的禱文，一遍又一遍，直至第七遍。
狩獵大廳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發現祭台上滿是鮮血，那兩頭被繩子捆得死死的野獸竟是隻剩下了白骨！
雷林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可他從其他饒眼中看到了愕然，他們兩兩相顧，竊竊私語，顯然對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無所適從。
“神跡？”
“這是潘娜薇大人顯靈了嗎？”
雷林眼睛眯起，發現銀杯中的液體已經變成黑色。
“肅靜。”
老人緩緩起身，骨矛重重磕地，大家這才閉上了嘴。
老人若有所思的看了黑發少年一眼，隨後轉過身去，雙手捧起銀杯，隻是快要觸碰時，他卻陡然停了下來。
他看著銀杯中的魔藥，波瀾不驚的臉上，難得一見的流露出一絲情緒波動，有貪婪還有遲疑，於是他收回雙手，重新閉上眼睛，口中默念起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古老語言，然而他卻沒有得到任何啟示。
老人深吸了口氣，眼中不再有任何遲疑，捧起銀杯，緩緩來到雷林身前。
“抬頭，張嘴。”
雷林照做。
老人傾斜銀杯，黑色液體沿著銀杯邊沿落向雷林頭頂，順著額頭向下流淌，而神奇的是這些液體居然直接透過了雷林身上的衣服，接觸到皮膚後，立刻滲入了少年體內，剩下最後一口，則倒入了雷林口鄭
黑色液體入口微酸，除此之外，雷林並沒有什麽感覺。
“可以了。”
老人收起銀杯，一雙古井般的眼睛盯著眼前黑發少年，直至確定了什麽，邁著沉重的步伐率先離開，其中一位高級成員起身追了上去，聲問道：“老師，剛才那是.……？”
老人惋惜道：“神隻降世，那魔藥顯然是受到了祝福的，隻可惜那孩子.……”
“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把那魔藥留下來！”
老人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了，邁開步子，口裏不停的呢喃著：“命中注定，命中注定……”
隨著老人離開，餘下的成員也起身快步離開，聲討論著剛才發生的神奇一幕。
馬迪來到有些不知所措的雷林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怎麽樣？有什麽感覺嗎？”
雷林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詢問道：“喝下魔藥後，立刻就會有反應？”
“難道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馬迪顯然也不相信魔藥沒有起到一點作用，畢竟連神靈都帶來了祝福，而魔藥的好處就是改變體質，身體上有變化，又怎麽可能沒有一絲感覺，而且他是親眼見過，那些變化極大的幸運兒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就算運氣差的，還是會有一些肌肉酸痛的感覺，像雷林這樣幾乎什麽感覺都沒有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雷林站起身，活動全身，細細感受，可依舊毫無反應。
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