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法往返的時間

  他不曾停止任何的打鬥，他沒有看到老者的離開。他的心現在容不下別的。


  可是，就是因為如此，一切發生的太快，而就，往往在你忽略的瞬間，無論是喜劇或是悲劇，都無法再更改和阻止。


  因為，時間不能重來，一切不能複返。


  “住手！”


  “住手!”


  同時從不同的方向，卻傳出相同的兩個字。


  魔君慕瀾槿停下打鬥，看向聲音的方向，心中不禁疑惑：怎麽三大長老都來了?是魔界發生了什麽嗎？若然不是什麽天大的事，他們定不可能，同時離開魔界！！

  那麽究竟發生了什麽？？慕瀾槿開始有點擔憂。


  剛剛離去的男子衝到神祈的麵前，上去就是狠狠的一拳。憤怒，悲傷，自責，無不在心底翻湧，如同大海上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斷的在心裏，重複往返。


  “看看，你都幹了什麽！！”


  爬起來的神祈環顧了一圈，發現，仙尊來了，而眾人個個都神情哀痛，與悲傷。芳華的臉上流著未幹的淚。也有很多都在暗暗哭泣。為什麽？？


  芳華看了眼疑惑的神祈，移動了腳步，示意他在後麵。


  他看到了。同時被狠狠的震顫到了！！老者氣若遊絲般的靠著母親大人的手臂，嘴角不斷的，在，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為什麽？怎麽回事？到底，究竟，發生了什麽？？


  仙尊看著慢慢變得透明的老者，又看了一眼，淚流且麵色蒼白的，現在正跪在地上的神祈。


  深深的歎了口氣，並緩緩的，蹲了下來，對老者說：“當我看到命盤發生改變時，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哎，還是，我該說，當你我都在玄坤神鏡之中，看到預言時，你那當時的表情，就說明，你已經暗暗的做了某種決定。對不對？”


  看著努力露出微笑的老者，仙尊的眼角落下一滴淚。繼續說道：“我們相伴了，數十萬載啊，早該看盡了，看盡了，這世間的一切生生死死！為何你還……哎，你還是，當初的那個，不知放棄為何物的師兄啊！！”


  “啊。能在死前看到師弟再次落淚也算不錯。嗬嗬。”


  看了眼，神祈後，努力著緩緩呼了口氣說：“還是你最了解我。我們的確活了十萬多載，早該見慣了這生命的誕生和消逝。但是，同樣的，在這十萬多年中，我們也不斷在經曆，和看著我們身邊的仙友墮落，或毀滅，或為蒼生，拯救眾生而歸元消逝於世間。咳咳，即使大家選擇不同，但也從不曾有任何一個仙友害怕過，逃避過。即使是那個，那個，選擇入魔的她，也不曾後悔，和回頭。咳咳咳，咳咳咳……”


  老者吐出了一口血，幸得背後一雙手撐著沒有歪倒。努力想回身看身後，但，做不到。


  “是辛兒嗎？別再耗費仙力了。沒用的，讓我把最後的話好好說完。你這孩子啊，別責怪自己，是我的決定，相信，換做別的仙家也會和我做出同樣的決定。”


  …………


  “人間，現在，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