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不會是落到魔族手裡了吧
「吸靈大法?」
王星雲伸手接過雨馨遞給自己的,用白紙裁剪好,寫成的一本薄薄書籍。
那漆黑如點墨的眼眸中露出奇怪之色。「我們本來不就是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提升自己的修為嗎?難道還是什麼事半功倍的方法?」
「這種吸靈大法吸收的不是天地之間的靈氣,而是對戰的時候吸收妖獸和海族體內的靈氣。」
雨馨微勾粉唇,仔細介紹道,「也就是將妖獸和海族長年累月積攢在體內的精氣吸收為己用。這種直接一下就拿走別人勞動成果轉給自己的方法,自然是快了。」
一般人是不能吸收黑暗屬性精氣的,所以,雨馨並沒有說魔族。
「啊?還有這麼變態的修鍊方法?」王星雲當即瞪大了漆黑如點墨的眼睛,感覺不可思議的問道,「那這不是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嗎?」
「錯!你的思想存在誤區。」
雨馨清澈的鳳眸靈動的一閃,毫不客氣的道,「你和妖獸或者海族對戰的時候,一般都是以殺死對方,至少是重傷對方為目的吧?面對將死的異類,你不趁機吸收它一部分精氣,它死了也沒用了。」
「體內的精氣會慢慢飄溢回天地之間。就算吃它們的肉吸收精氣,那也只是很少一部分,絕大部分的精氣都浪費了。」
「那請問,你在殺死它們之前,或者殺死的瞬間,盡最大的可能吸收一部分它們體內的精氣,又有何不可呢?這叫對它們的最大利用好不好?」
「啊?這樣說起來倒是挺有道理的。」王星雲一愣之後點頭道。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頓時就被刷新了:「只是大陸以上沒有修為高的妖獸,而海族分神境以上的也不能殺。我學了這個方法之後,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嗎?」
「誰說的?」
雨馨一臉詫異的白了他一眼道,「蚊子再小也是肉,你可以先拿小妖獸試試方法啊。再說,魔族中也有兩種屬性靈根、甚至三種屬性靈根的強魔和大魔好不好?」
「你學好了,不是也可以吸收他們身上除了黑暗屬性以外的其他屬性精氣嗎?然後再煉化為己用。」
「這樣啊。」
王星雲聽得有些瞠目結舌,「這麼說,你就是這麼做的哦?好!那我馬上去學。」
他一拍自己的大腿,說得雄心勃勃、豪情萬丈。
「星雲哥,等等。」
見他抬腿就要走,似乎巴不得趕緊學會《吸靈大法》,然後再開戰就試償吸收魔族的精氣一樣。雨馨立即叫住了她。
「馨兒妹妹還有什麼事嗎?」王星雲轉過頭來問道。
那漆黑如點墨的眼眸中有著難掩的急切。
「哦,我就是想問一下,我表姐雨洛馨上次退到三協關的時候受傷了嗎?」雨馨狀似平常的問道。可清澈的鳳眸中卻流露出難掩的關心。
之前來東南地區的路上,她神識沒有掃到分身雨洛馨,雨荷姿是這麼跟她說的。
說雨洛馨在撤退的路上受了重傷,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所以這次就沒有跟著回來,而是依然留在三協關調養身體。
她只是想核實一下是不是這麼回事。
因為,她今天心裡有點不踏實,總覺得分身雨洛馨狀況應該不好。
難不成染上了傳染魔毒,並且即將完全魔化了?
那可不行!
如果是這樣,她得趕緊趕過去救她!
「不知道啊。」
王星雲俊美絕倫的臉上愣了一下,然後清貴的搖頭道,「我在三協關沒有看到她。」
「沒看到?」雨馨真的有些緊張的問,「難道染上四號傳染魔毒,給隔離起來了?」
「不是不是。」王星雲連忙擺手道。
他唇線優美的薄唇張合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有說,顯得欲言又止。
「星雲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跟我說!」雨馨一看他這樣就是有隱情的,連忙綳著一張俏臉催促道。
王星雲只得一咬唇道:「好像聽你小叔鄢長青說,他們撤退的時候走散了。然後雨洛馨根本就沒有回到三協關。」
「啊?失蹤了?」
雨馨不覺驚叫出聲,「不會是受傷落到魔族手裡了吧?」
「應該不是吧?恐怕是找個山洞躲起來了吧?」
王星雲立即糾正道,「你表姐也挺機靈的,肯定會想辦法自己逃生。」
他還想說,就算落到魔族手裡,魔族也不會對漂亮的受傷女弟子痛下殺手,頂多是被強魔搶回狂魔大陸去做女人而已。
當代魔帝不就是這樣來的嗎?
只是,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好結局,所以他明智的沒有說。
*
那麼,在人靈聯盟大軍一路撤退的時候,雨洛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雨洛馨本來是一直跟團隊在一起的,但半路魔族三帝子帶領一對魔族大軍突然殺出的時候,他們團隊有好幾名弟子重傷或者死去,隊形頓時就亂了。
因此各自本能的向東逃生。雨洛馨左手也受了傷,但傷勢並不重,只是想一個人殺出重圍也困難。
關鍵的時候,若離竟然殺到了他身邊,並且護著她東奔西突。
當時的雨洛馨也感到有些奇怪:若離不是才元嬰境第一重初期嗎?怎麼驍勇起來戰力這麼強?
接著,她腦袋就受到了鈍器重擊,然後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雨洛馨發現周圍一片漆黑。意識掃出去才發現,這是在一個山洞中,外面正是深夜。
而身邊還有一個人。
她開始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卻發現是若離。
大概是太累太疲倦了吧,若離此刻也鼻息悠長的似乎睡著了。
「這是……若離從魔族大軍中把自己救出來了?」雨洛馨感覺十分詫異。
總覺得這不可能!
若離一個人衝出來或許還有一些希望,帶著陷入昏迷的自己衝出來?
怎麼聽怎麼玄幻!
可是,如果不是他救自己出來的,那還有誰?
這裡也沒有其他人啊!
再一看自己疼痛的左臂,卻已經包紮過了。
而且,自己身上也沒有添加新傷……她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她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