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摸摸手感
楊詩詩嘴角微笑,伸手幫她拉開了椅子,遞上了餐具道:「虧你還自稱是我最好的姐妹,難道連我的拿手菜都認不出來?」
「啊?」柳念夕傾身盯著菜色,不敢置信的道:「天哪,秘制香辣蟹,醉蝦,椰果沙律,真是你做的耶。」
「那還有假!」
「那我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自從你八年前莫名消失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你做的菜,實在是太懷念了。」
柳念夕激動的說著,她並沒有去坐楊詩詩給她擺的位子,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司徒寒的身邊。
柳念夕不客氣的伸手拿過筷子,起身夾了一塊螃蟹剝著,邊剝邊道:「董事長,詩詩做的螃蟹可是我們室友中的一絕呢,來,你嘗嘗!」
纖細的手指拿著剝好的蟹肉,很自然的送到司徒寒的嘴邊。
司徒寒沒有接,他只是微挑眉頭,看了看楊詩詩,又看了看柳念夕。
他什麼也沒有說,嘴角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伸手端過酒杯,垂眼輕涰了一口,微動身軀換了個更慵懶的坐姿。
柳念夕遞出去半天,司徒寒絲毫沒有要吃的意思。
她這才尷尬的收回了手,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你看我,以前我爸爸總坐在我身側,我習慣了,不好意思。」
「那你爸爸有沒有告訴你,到別人家裡,反客為主是很沒素質的行為?」
稚嫩的聲音響起,離柳念夕最近的熙熙,終是看不下去了,她擱下筷子,懶懶的擦拭著嘴角,瞥眼看她。
熙熙這話很重,也說的相當不禮貌,可在這樣的場合,卻沒人會感覺她說的不對!
柳念夕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愣愣的拿著蟹肉,看向熙熙道:「這孩子是誰?」
「呃……」楊詩詩剛想要說話。
沉默在那兒半天的杜啟軒,也優雅的擱下了筷子,冷冷揚聲道:「是誰和你有關係嗎?這位奶奶,我知道你很想爬上我爸爸的床,可我和媽咪還在這兒呢,能不能拜託你把騷氣收一下?」
此話一說,滿室寂靜!
柳念夕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怒火竄上她的眼,可她偏偏又不能很沒品的跟一個孩子計較。
楊詩詩也很尷尬,兒子這話比煽人家一巴掌還要重呢,雖然她也很討厭柳念夕,可叫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奶奶,也實在過份了一點點。
楊詩詩忙瞪了軒軒一眼,低聲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柳阿姨今年才二十七歲。」
「哇,她才二十七歲啊?」熙熙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扭頭,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一直盯著柳念夕。
從她的頭髮,眉眼,五官,脖子,上身,腰,到腿,她細細看著,越看眼睛瞪的越大,表情更是誇張到了極點。
柳念夕被熙熙盯的很不自在,她將蟹肉擱在盤子里,沒好氣的道:「你看什麼?」
「柳姨姨,你的雙眼皮好假哦,在哪家醫院割的啊,都把你眼睛扯成三角眼了。你這鼻子整的也歪了,把你臉拉的好猙獰啊。還有啊,你胸前這兩顆巨無霸是真的假的啊,讓我摸摸手感……」
熙熙說著,跳下椅子,邪惡的伸出沾滿香辣汁的雙手,狠狠的捏向她的胸。
柳念夕胸前頓時出現兩個小手印子,這下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
憤怒讓她忘了偽裝,抬手……想也沒想的一把甩開了熙熙,怒聲道:「你這個死小孩,有病是不是,信不信我……」
「嗚嗚,嗚嗚,好痛……嗚……」熙熙被甩倒在地上,她就勢往那兒一坐,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突兀的哭聲在廳內格外嘹亮。
「熙熙!」楊詩詩臉色一變,心疼的衝過去抱住她,檢查道:「哪裡痛?磕到哪兒了沒有,讓我看看。」
杜啟軒俊臉緊繃,他站起身,扯掉脖子上的餐巾「啪」的一下子摔到了桌子上。
冷冷的道:「卓凡,把這位柳奶奶請出去。」
卓凡原本隱在暗處,現今聽到杜啟軒叫他。
他只好不情不願的從樓梯轉角出來,一臉為難的看著杜啟軒道:「小少爺,這不太好吧?」
「怎麼?你有意見?」軒軒雙瞳微縮,聲音微沉。
卓凡心口一顫,忙硬著頭皮走到了柳念夕的面前,得罪柳念夕總比得罪小少爺也好很多,小少爺惡魔本性,他可是領教的很徹底。
「柳小姐,對不起了!」卓凡態度還算客氣。
柳念夕早已經氣的紅了眼圈,她咬著嘴唇,委屈的看向司徒寒道:「董事長!」
司徒寒依舊慵懶的坐在那兒,他一手痞痞的搭在椅側,一手輕輕晃動酒杯,似乎並沒有參於的興趣,而他就像僅在欣賞一場好戲。
見司徒寒對自已所受的委屈無動於衷,柳念夕氣的一把抓過了手包,轉身跑出了餐廳。
「念夕!」楊詩詩叫了她一句。
柳念夕腳步一停,轉過身。
「軒寶,照顧小熙!」楊詩詩將熙熙往軒軒的懷裡一塞。
可熙熙像個猴似的轉身巴到了司徒寒身上,兩腿往他手臂上一纏,哭著道:「我要司徒叔叔,我要叔叔抱抱!」
楊詩詩一頭冷汗,熙寶可是從來都不親近司徒寒的,這到底玩的是哪出?
柳念夕見狀,憤怒轉身,再次往餐廳外走去。
「念夕」楊詩詩追過來,和她並肩往車前走著道:「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你千萬不要和他們計較。」
柳念夕停下來,她轉身看著楊詩詩。
痛心的道:「詩詩,我自認為是你最好的姐妹,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小男孩叫董事長爸爸,叫你媽咪!我從雪晴嘴裡知道你和董事長在交往,可我沒想到你什麼時候生下這麼大的孩子。」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楊詩詩,你有把我當姐妹嗎?」柳念夕很傷心的道:「我那麼信任你,我對你那麼好,你連生孩子的事情都騙我,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楊詩詩沉默!
柳念夕將臉別向一旁。
過了幾秒后,楊詩詩微彎起嘴角,淡淡的道:「念夕,你為什麼這樣生氣?」
柳念夕一震,臉色一白!
她愣了一下這才道:「我,我這不是為你好嗎?當年你流了產,我很心疼你的。可你怎麼能假流產把孩子生下來呢?你生下了孩子,會毀了你一輩子,我能不著急嗎?」
楊詩詩低笑一聲。
她上前握住了柳念夕的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兒子氣到你了,但是說生個孩子就毀一輩子這樣也太誇張了,你看……我不但一輩子沒毀,還找到了孩子的父親,我們一家團聚,恩愛和美,不是挺好的嗎?」
柳念夕聽到這裡,臉上掩不住掠過一絲憤恨。
但她很快就壓了下去,深呼吸,緩了幾口氣才道:「詩詩,你現在真的幸福嗎?」
「很幸福啊!」楊詩詩溫和一笑道:「你放心吧,司徒寒很疼我。」
「可是……」柳念夕的神色有些猶豫,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怎麼了?」楊詩詩好奇的追問。
柳念夕咬著嘴唇,就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的道:「詩詩,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能騙你!你知道嗎?董事長新進了一批儀器!」
「儀器?」
「是啊,我聽說是來研究雙體細胞血液的,我剛才就發現了,你兒子不就是朴教授到處找的那個孩子嗎?我害怕董事長只是因為孩子的關係才和你在一起,而並不是真的愛你。」
當柳念夕說到軒寶的時候,她是那麼的自然,聽她語氣說的驚訝,可表情並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了軒寶的存在。
在結合著前兩次柳念夕故意透露醫藥人的事情給自已,楊詩詩隱隱感覺,這是柳念夕在嚇唬自已。
她雖然掩飾的很好,可剛才故意坐在司徒寒身邊的舉動,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思。
直覺告訴她楊詩詩,柳念夕她深深愛著司徒寒,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都在傳遞著這個信號。
女人的直覺一向很准,特別是情敵之間那種莫名的敵意,簡直准到了極點,楊詩詩也堅信自已感覺的沒錯。
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同時她帶著兩個孩子在美國獨立生活了四年。
她不是那種單純的女人,更不是純到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的女人,她想……柳念夕嚇唬自已的目地,無非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逼她帶著孩子從司徒寒身邊逃離。
她現在不相信柳念夕說的任何一句話,甚至懷疑醫藥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她是親眼看到了被研究的那些可憐的醫藥人。可司徒寒也和她解釋過,那些全都是腦死亡的人。
或許從一開始,柳念夕就在挖個坑給自已跳,所以現在她自然也不會相信她所說的什麼所謂儀器。
司徒寒是超級疼愛軒寶的,她不相信司徒寒會把軒寶當怪物一樣的去研究,她更相信血濃於水,她也相信虎毒不食子。
如今好不容易能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庭,她決不允許一些沒有被印證的東西來破壞孩子們的幸福,熙寶抱著她哭著說,她也想要爸爸的。
這句話讓楊詩詩的心都碎了,就憑這一點,她也一定要捍衛她和司徒寒之間好不容易產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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