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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駙馬一噎, 他長吐一口氣,「我明日再來。」


  公主瞥了駙馬一眼, 眼神里的情緒十分清楚, 駙馬又是一噎,直接邁步走了。


  裡間的芝芝從床上坐起來, 她覺得自己分明看見一個男人, 還想下床看清楚點, 公主直接走了進來,把芝芝嚇了一跳。公主幾步就走到了芝芝的床邊, 芝芝看著公主, 忍不住往裡面縮了縮,本來還迷糊的腦子彷彿也清醒了。


  公主看著芝芝, 聲音有些暗啞,「睡醒了?」


  芝芝仰著頭看著公主, 緩緩地點了下頭。


  公主竟然露出一個稱得上溫柔的笑容, 這笑容在芝芝的眼裡只覺得嚇人,她更加往床里縮了縮。


  「躲什麼?」公主直接俯下身,他伸手捉住了芝芝的腳,芝芝那瞬間被嚇得雞皮疙瘩全起來,她微微動了下腳,卻被握得更緊。對方隔著羅襪握著她的腳,這……一個男人怎麼能隨便握別人的小妾的腳。


  芝芝突然覺得公主是不是借著自己偽裝的女人模樣去欺騙別的女人, 而這時, 公主又開口了, 「看你睡得一頭汗,都不脫外衣,跟本宮一起去沐浴吧。」


  芝芝瞪圓了眼睛。


  公主似笑非笑,那張美麗的面龐上神色難以猜測,他甚至壓低了聲音,「都是女人就一起吧。」尾音十分曖昧。


  芝芝心裡敲起了警鐘。


  公主現在還在試探她嗎?試探她知道不知道他是個男人?

  芝芝發現最近面臨選性命和選清白的機會特別多,她還試圖掙扎,「這怎麼合適,妾身只是個妾,而您是公主。」


  公主唇邊笑意加深,眼裡浮現齣戲謔,「你祖上積德。」


  「……」芝芝暗暗磨了磨牙。


  公主把唇邊笑意隱去,「怎麼?本宮邀你同浴,你有何難言之隱?本宮可記得你月信已經來完了。」


  「……」芝芝再次暗暗磨了磨牙。


  公主像是沒了耐心,半摟半抱直接把芝芝從床裡面弄了出來,芝芝想掙扎又不敢,她都要氣死了,為什麼別人家的小妾只需要打扮得美美的,然後空守閨房,而她……就是不停地壓迫,不停地被輕薄,而輕薄自己的人還不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而是自己名義上的主母。


  「妾身不想去。」芝芝抱著床柱,她的腳掙扎地往裡面伸,「妾身不愛沐浴,妾身其實是個不愛潔的。」


  公主認真地看著芝芝,「那更應該好好洗洗了。」


  哼!好生氣啊!


  芝芝氣得內傷,只能被對方拖下床。


  公主蹲下身,給芝芝穿上了繡花鞋,再一把扯起芝芝,「走吧。」


  芝芝仍然有些不死心,她猶猶豫豫,而大腦里在飛速地想還有什麼借口可以躲開這個事。公主目光灼灼盯著她,彷彿在等芝芝找借口。


  芝芝不小心對上公主的眼神又連忙垂下眼,她怎麼覺得公主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樣,嚇死了。


  「嗯?」公主慢條斯理地說,「想好借口了沒?」


  芝芝本能性回了句,「還沒有。」答完她就閉緊了嘴,心虛地不敢看公主。公主輕笑一聲,他往芝芝這邊傾身,在耳旁說,「你推三阻四,可有其他原因?還是說,你其實是個男人?」


  芝芝剛想反駁,卻發現公主的話里藏了話,而那話可能是能殺死她的刀。芝芝閉了閉眼,「妾身只是一時太高興了,沒想到有這個榮幸能與公主同浴。」


  公主勾了下唇角,眼神深沉,「那就走吧,芝芝。」


  他念芝芝那兩個字的時候用的氣音,芝芝忍不住往旁邊躲了下,又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公主一句。


  佩蘭聽到公主要與芝芝同浴的時候,眼神出現了吃驚,不過那驚訝只是一瞬間,她立刻收起了多餘的情緒,馬上著手去辦。


  芝芝換洗的衣服很快就準備好了,她站在浴池房裡,看著宮女們忙碌,而那位主子此時坐在美人榻上在看書。他一臉閑適,彷彿根本不怕芝芝發現他是個男人。等等,芝芝想到了一個問題,對方故意邀她共浴,如果脫衣服,她就算一開始不知道公主是個男人,脫了衣服也會知道的,對方是要故意讓她知道嗎?

  芝芝越想越害怕,公主是不是已經要殺了她,無論她之前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想到這個,芝芝渾身一顫,唇色開始發白,她眼神不自主地盯上浴池房靠窗的那個矮櫃。


  不行,她從那裡逃出去也只是逃出浴池房,連瑰央殿都沒有出。


  完了,她這回是死定了。


  這輩子比上輩子活得太短,馬上就是她的生辰了,可惜她連十六歲生辰都沒有辦法過。


  「公主,已經準備妥當了。」


  佩蘭低頭跟公主稟告。


  公主懶洋洋地唔了一聲,他把手裡的書放下,對佩蘭吩咐道:「你們出去吧,不需要人伺候。」


  「是。」佩蘭把所有宮女全部喊了出去,此時,浴池房了只剩下芝芝和公主。芝芝此時是背對著公主的,她心裡十分慌亂,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躲過這一劫。


  「芝芝,過來。」對方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芝芝身體就是一僵,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對方有些不耐煩地說:「過來。」


  芝芝轉過身,慢慢地走過去,剛走到美人榻旁邊,公主就輕聲說:「如果沒有其他借口,那就要沐浴了。」


  他雙眼緊盯著芝芝,彷彿是在盯一個獵物,而這個獵人又是強大而美麗的,他只是隨意坐著,已經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了。


  芝芝睫毛不自覺地輕顫,像是蝴蝶的翅膀一下子撲散開來,在眼底垂下一抹陰影。她白皙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眼底藏著恐慌,因為害怕,她忍不住輕咬了下唇瓣,咬出一抹紅色,不自覺添加了艷色。芝芝從五官長相還是身材來說,都完全稱得上美人,而這種美人不是美則美矣的古板美人,她是活色生香的,散發著她自己不清楚的香味。用男人的眼光來看,她是個尤物,出現在夢裡的佳人,該藏在金屋的嬌。


  金屋藏嬌,對待這種嬌嬌,本來就應該藏起來。


  可是偏偏這樣的一個尤物,她眉目之間又是十分乾淨,那雙漂亮的鳳眸很清澈,彷彿藏不住任何心事。妖且麗,媚而純,她像極了芙蕖。


  「解開本宮的腰帶。」公主站了起來,他對芝芝吩咐道。


  芝芝一驚,而這時候公主已經張開了雙臂,他在等芝芝解開他的腰帶。


  時間在慢慢地流逝,芝芝好半天才鼓起了勇氣往前踏了一步,她的手慢慢地摸上公主的腰帶,這是她第一次摸男人的腰帶。


  「解吧。」公主輕聲說。


  芝芝手微微顫了下,她不敢抬眼,她解了好久都沒有解開,最後她的手反倒是被一雙手給握住了,「那麼笨,真不知道以前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帶著芝芝的手幫自己的腰帶給解開了。


  芝芝完全呆住了,她滿腦子就是她一定死定了。


  腰帶被公主隨意地丟在地上,他解開自己的,便目光灼灼,眼睛眨也不眨地地看著芝芝,「該你了。」


  什麼?

  芝芝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放在她的腰帶上,「本宮這個人是非常喜歡禮尚往來的。」


  這算哪門子的禮尚往來?!


  他的腰帶根本不算她脫的,而且也不是她脫的。


  芝芝最後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護著自己的腰帶,她才不想被公主解開自己的腰帶,就算……就算要解開,起碼也要她名義上的夫君來啊。


  哪有主母給小妾脫衣服的。


  公主反而捉住芝芝的手,芝芝的手也生得嬌小,如柔荑一般。


  「難不成芝芝真是個男人,不願意脫腰帶?」


  他滿口胡言,茶色的眼裡有一絲戲謔。


  芝芝不動,公主幹脆空出一隻手把芝芝的臉抬起了,他輕輕捏著芝芝的下巴,那張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本宮還沒有跟男人同沐過,還有些期待呢。」


  好!過!份!

  芝芝被氣得想哭。


  「公主跟駙馬同浴,不就可以了嗎?」芝芝靈光一現,頂嘴回了一句。


  公主一聽,當即臉色就黑了下來,然後他還微微偏過頭,看錶情似乎有點想吐。


  「駙馬一表人才,謙謙君子,公主最應該跟駙馬同浴了,而且駙馬一定會讓公主脫他腰帶的。」芝芝不怕死地繼續頂嘴。


  公主額上青筋跳了跳,他不僅僅是臉色難看了,「不要提駙馬。」


  「為何不提?駙馬可是我們的夫君。」芝芝再次不怕死地頂嘴。


  公主扭回頭,怒視著芝芝,眼裡大有「你再多說一句本宮就繞不了你」的意思。


  芝芝秒慫,她縮了下脖子。


  「一表人才?」


  「謙謙君子?」


  「夫君?」


  公主連問三句,臉色十分陰沉,「那芝芝一定很喜歡駙馬了,可要本宮將駙馬喚過來,三人同浴,一成駙馬的娥皇女英之美夢。」


  芝芝閉緊嘴巴,連連搖頭。


  公主繼續說:「只可惜芝芝怕是要以一人之軀伺候兩人了。」


  他的話聽上去有幾分咬牙切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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