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被指到說的白衣少年頓了下,停在了原地。
祁凡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聲音太大了,連忙把手一收,拉著展昭快步走開,「走走走,我背後說人話被聽見了。」
兩人快步離開這條街,祁凡回頭看了一眼後面,遙遙地看見那白衣少年還站在原地,只是隔得太遠了看不太清容貌,隱約覺得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兩人回客棧的路上,祁凡想起了她答應容婉要去她家,順便跟展昭提了一句,告訴他自己後面不跟他同路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展昭聽完她的話,微微一笑:「容姑娘是江南的?」
祁凡不明白展昭這話問的意義何在,還是回答了他,「是啊,她說過她是江南的。」
「展某正好有事也要回家一趟,可以同路,互相有個照應。」展昭一雙眸子含笑著看向祁凡,「祁姑娘還願意同展某一路嗎?」
清風和煦,美色當前,祁凡沒有出息的被展昭這一問給問到了,那一句不願意怎麼都說不出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一跺腳,運起輕功跑了。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祁凡照舊用了晚膳才上樓,開門的時候祁凡就覺得不對,屋內還有其他的人在,刻意在房內等他。
祁凡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
一席白衣印入眼帘,祁凡立馬就想到了今天白天看見的那個少年,不過……怎麼會知道她住這的?
祁凡輕咳了一聲,「不知是哪位少俠不請自來?」邊挪過去看正臉。
不得不說,這是個相當好看的少年,眉清目秀形容都太少了,面容俊美這詞還差不多,最重要的是,這人就是白日里她見到的那個白衣少年。
少年一隻手放在桌上,手下摸著的是一把刀,另一隻手搭在腿上輕輕敲著,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弔兒郎當的氣息。
少年抬頭看了眼祁凡,「五爺我是來看看誰這麼大膽子說五爺我自戀!」
「等等,我什麼時候說你自戀了?」祁凡堅決不承認。
「哦,那下午在街上是誰在說愛穿白衣的不是特別高傲冷漠就是特別自戀,五爺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祁凡下意識的回道:「你自己就往自戀上面套了呀!」
誰知道這話一出,少年突然蹦了起來,叫道:「五爺我這麼平易近人怎麼可能高傲冷漠!」
「哦。」祁凡這才注意到這少年生了雙好看的桃花眼,眼長且眼尾略彎,盯著你的時候,眼中似乎含著一汪春水。
真好看啊。
「『哦』,你哦什麼,五爺我是來找你麻煩的你懂嗎?」少年使勁地拍了拍桌子。
「懂!」祁凡覺得少年這樣頗為可愛,忍不住彎彎唇,「不過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一口一個五爺,莫不就是陷空島五鼠里最小的那個白玉堂吧。」
講道理,一口一個五爺,她也是看過包青天的人好不好,當然知道五鼠了,還為站貓鼠還是鼠貓糾結過好久。
白玉堂輕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算你還有眼裡見,不過說五爺自戀這事還沒完!」
祁凡不知道她能不能打得過白玉堂,然而一點也不慫,展昭就在隔壁房間,一喊就到,也不怕打不過。
「……那你要怎麼才算完?」祁凡反問他。
「我……」白玉堂沒想到祁凡這麼乾脆,完全跟以前遇到的人不一樣,反駁都沒有多的,讓他沒法往下接,要是狡辯的話他可以直接拔刀打一架嘛,然而現在……
白玉堂安靜了一會,才道:「你給五爺我道歉!」
祁凡:「對不起。」
這話他沒法接啊。白玉堂覺得自己簡直沒話說了,就感覺一口氣憋在胸口本來都到喉嚨眼了又被堵了回去。
「……五爺我暫時放過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再說我壞話,五爺就對你不客氣!」
白玉堂鼓著臉頰,氣呼呼的,一雙桃花眼瞪圓了,顯出可愛的感覺來。
祁凡認真的點了點頭,「好的,我記住了,不會再說你壞話了。」
「那……那五爺我就走了……」白展堂拿起桌上的刀,兩步跨到窗邊。
祁凡就站在原地目送白玉堂離去。
白玉堂一腳踏上窗戶,又回過頭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祁凡覺得白玉堂臉都點紅。
「喂,你叫什麼名字?五爺我不是故意要來找茬的,只是聽見你說我自戀忍不住才跟著你過來的。」
「祁凡。而且我真的沒有刻意指你自戀……」祁凡想白玉堂肯定不知道她的江湖名號,乾脆的報了名字再強調了一遍自己真的沒有說他自戀。
「我知道了。」白玉堂躍了出去。
祁凡默默的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真是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白玉堂,是不是再過不久就可以見到包拯了?
天天閑在客棧里日子過得還算挺快,轉眼就到了容婉說要出發的日子,祁凡早早的收拾好了包袱下樓,只見展昭容婉還有容婉的心上人薛浩軒都在樓下吃飯。
三個人間有種奇怪的氣場。
容婉一個勁的給展昭夾小菜,薛浩軒就一直瞪著展昭,展昭一直在往旁邊挪。
祁凡過去坐在展昭旁邊,對三人打招呼:「早啊你們!」
「早!」
「祁姑娘早。」
容婉跟展昭都回了祁凡一句。
祁凡端過自己的那碗粥喝起來,她有總預感,這一路上絕對會是修羅場。
飯畢,容婉去樓上拿了自己的包袱下來,剛好馬車也到了,四人就一起出去。
上馬車的時候容婉非要挨著展昭坐,讓薛浩軒跟祁凡坐一邊。
祁凡倒是無所謂,只是薛浩軒整個人身上的寒氣都快要實體化了,祁凡怕她路上會被凍傷。
祁凡拉過容婉:「我跟你一起坐。」這話一出,不僅薛浩軒身上的寒氣散了點,展昭也鬆了一口氣,他掀開帘子,讓她們兩個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