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沒等展昭回答,祁凡又接著說:「燒了吧,一堆屍體放著該臭了。」
展昭看了祁凡一眼,點點頭,「這也行,一把火燒了我們去找那人,這屍體還沒涼透,人肯定還沒走遠。」
「是嘛!」祁凡沒碰屍體,一聽這樣,眼睛都亮了起來。
最後還是展昭來燒的,祁凡沒找到什麼值錢的,都不想多看這個寨子,早早的從後門出去了。
是的,這個寨子還有後門,上次祁凡背著展昭出去就從後門溜的,這次過來好像又有些不一樣了。
門框兩邊有點變形,門都合不上,昨晚的門都是可以關上的。
祁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瑛姐是從後門跑的吧,東西太多不好從這出去,然後強行出門,最後弄壞了門,那就是後面還有一條路嗎?
裡面火勢大了,祁凡才看見展昭從裡面出來,祁凡趕緊去拉他,「快走,我怕那瑛姐跑遠了。」
展昭看那白手往自己手腕處搭,微微側身避開,嘴上應了一聲:「嗯,我們走吧。」
祁凡也沒在意,姿勢一換拍上了展昭的背,啪的一聲,「快快快。」
展昭:「……」
後山也是有陷阱的,這是祁凡上竄下跳踩了幾個地方得出來的結論,一踩樹枝,從四面八方刷刷射出來幾十條削尖的竹子,兩人都一一躲過。
一路磕磕巴巴從後山下了山,祁凡眼尖,看見了山腳處茂密的草叢有一片被壓過的痕迹。
「你看這。」祁凡帶著展昭過去,指著很明顯的痕迹,默默的把上一句話擦掉,這個應該是不是眼尖都能看見。
兩人又隨著痕迹一路追,竟然一路追到了官道上。祁凡往左看看,往右看看,扭頭看向展昭:「展大俠,我選擇狗帶了,請你發表一下你的看法吧。」
展昭:「我覺得她不會去常州了,興城離常州近,她應該不會去,那就只有平州了。」
祁凡聽見,認真的點點頭,率先走在前面,「嗯,就聽你的吧,去平州碰碰運氣。」說著又回頭看展昭一眼,高馬尾隨著她的動作也大幅度一甩,差點飛到展昭的脖子上,祁凡沖著展昭一笑,臉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找不到的話你就賠我銀子。」
「……喂。」
習武之人一般來說腳程都是挺快的,當然了,前提是在不餓的情況下,祁凡捂著肚子哀嚎了一聲,「不行了不行了,我特別餓,非常餓。」
展昭走在她前面,聽見這話,腳步一頓,藍色的衣角轉了個圈,「我記得姑娘昨日下午才吃了一條魚。」
「那是中午啊中午,都過了這麼久了早就消化掉了好吧。」
「展某從昨日中午起還沒進過食。」
「你知道單身狗三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什麼?」
祁凡直起身來,「算了,我們還是安靜趕路吧,前面好像有個茶肆,我們去吃點小食填填肚子。」
有了目標祁凡走起路來都有勁了,三兩下走進茶肆,找張就近的空桌子就坐了下來。
「小二!」
「小二!」
兩聲同時響起。
一聲是祁凡喊的,另一聲……祁凡往旁邊看去,角落處坐著一女子,背對著她,身材豐滿,跟瑛姐的身材有點像。
那女子側頭過去,對走過來的小二說讓他再加點水。
祁凡回身招呼展昭快進來,然後叫了小二,報了一溜串菜名。
小二客氣的笑了兩聲道:「客官,咱這就是個給過路的歇個腳解個渴的地方,您說的這些菜……咱們這都沒有,不過咱這有饅頭鹹菜,您看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給您拿點過來?」
「那也行,多來幾個饅頭,我們兩個人呢。」祁凡心想,等進了平州,得好好吃一頓才行。
沒想到展昭一坐下來還沒兩秒,蹭的靠近了祁凡。
祁凡嫌棄的移開,「你幹嘛?」
「你看角落裡那個。」展昭小聲道。
「怎麼?我剛才看了呀,有什麼情況嗎?」
「就是她。」展昭肯定道。
卧槽那還不趕緊上!祁凡用眼神意示展昭,自己腰桿都挺直了,手搭在桌子上,馬上就要動起來了。
展昭按住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淡定。
……那也行,祁凡回頭看她還在吃,一時半會也不會走,也就沒那麼著急了,此時此刻填飽肚子才最重要。
饅頭都是事先蒸好了的,小二趁熱撿了五六個,又並著兩小碗鹹菜一起端了上來。
祁凡沒有謙虛,直接上來就開始,快速的啃完了兩個大饅頭。
展昭:「……」
展昭也吃了兩個,祁凡指著碗里還剩的一個,「怎麼,吃了呀,你才吃兩個呢,不需要謙虛,吃吧,浪費了多不好。」
沒過兩分鐘,角落那桌終於有動靜了。身材豐滿的女子起身往桌上放了幾個銅板,淡淡的說了聲結賬就徑直出門了。
祁凡豎著耳朵聽動靜,等那女子一出門,趕緊也叫小二, 「結賬。」
拉著展昭走到門口,祁凡探頭看去,正好看見那女子拉著一個板車上了官道,祁凡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女子的側臉,終於肯定那就是瑛姐。
「我們還找她呢,這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兩人一路跟在後面,祁凡看前後都沒人了,一個健步躍到了瑛姐前頭。
「呔!你這女匪。」祁凡比了個自認為帥帥的姿勢。
「你誰?」瑛姐停下板車,警惕的看著她。
「我是誰不重要,你身後那個才是你認識的。」祁凡朝她後面駑下巴。
瑛姐轉過身去,一把利劍搭在她脖子邊。
「你可知道你殺了多少人?」展昭氣場全開,面色冰冷如霜,薄唇緊抿,牢牢盯著瑛姐,只要瑛姐一動,巨闕會立馬劃破她的脖頸。
「我?」瑛姐嫵媚一笑,聲音變得狠厲起來,「他們肖想我的錢,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祁凡忍不住插嘴,「那是你的錢嗎!別吹了。」
「那怎麼不是我的錢了,我替那死老頭守著它們,五六年了,老娘就沒過上正常日子,都不敢隨意出去見人,這些錢合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