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累了
晚上,農家院的兩個夫婦給我們做了豐盛的晚餐。當然了,這些都包括在每日交納的那些錢里。
唐玲則邊吃邊給我講解陰陽宅,我聽了半天,也就懂一點。什麼即謂往生之人所居住之墓地,陰宅的風水與陽宅並沒有兩樣,所不同的是陰宅的氣場小,陽宅的氣場大,但陰宅處理起來卻比陽宅傷腦筋,因陽宅是明的,可以隨意隔間,甚至不合可以搬走,陰宅是暗的,在土裡看不見,只能憑經驗以及理數來推算,一旦葬下去,起碼是十年八年,數十年,故於處理上不得不加以審慎…………我聽得雲里霧裡的…….
正所謂農家菜,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菜桌上除了了魚,就是山上的野兔子,同樣也少不了平常大家吃的肉丸子等等。菜是當地的野菜,參雜著野兔子肉,讓人感覺野菜比市場上賣的菜還要香。而且有嚼勁也能嚼的爛。
我倒是吃了不少,孫咨的飯量還不如唐玲吃的多。只見唐玲挑著自己喜歡吃的吃。唐玲不愛吃肉。我卻十分喜愛吃肉。正好,我基本將菜桌上的肉吃了個遍。但是沒有吃完。要是胖子在,估計這一桌子都不夠他一個人吃的。
喝著當地的啤酒,感受著秋天帶來的清爽。很快我便暈里糊塗的了。吃完后,我便和唐玲、孫咨一起在農家院附近轉悠散散步,感受著大山裡的氣息。臨出門的時候農家院的中年夫婦囑咐過我們不要走得太遠,說附近好像有黑瞎子出現。經常有人無緣無故的就失蹤。
我到不害怕,關鍵時刻吞下天眼珠撒丫子走人。唐玲的身手更是了得,雖說打不過黑瞎子,但是爬上樹去躲避還是沒問題的。只是孫咨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不過看孫咨的身手,逃脫黑瞎子的熊掌還是有可能,前提是有耗子洞讓他鑽。
孫咨沒走幾步,就說自己大急,自己回農家院了。我和唐玲在外面待了一會兒后,也回農家院休息了。因為明天還要一大早尋找地圖上的齊雲山。所以早些休息將精力補充足了,免得一爬山,一不小心掉下山澗成為天然的植物肥料。
我們睡得時候大概是九點左右。我和孫咨一個房間。唐玲在我隔壁。只要唐玲喊一嗓子,我們就能聽見。
深夜也不知道幾點。我被尿憋醒了。起身便走進衛生間尿尿。然後就準備躺在床上休息。剛躺下就聽到外面大喊了一聲。
我當時以為是夜貓子叫呢,後來就聽到有人說:「別喊了,再喊黑瞎子吃了你……」這些話我也是隱隱約約聽到的,也不能確認說的就是這些。
我偷偷打開房門,因為是夜裡,四周都是黑的。我向四周看了看,也沒發現有人。剛要回房間。然後感覺哪裡不對勁。只見房東二層的房間亮著。透過陰暗的亮光。我好像看到有三個人影晃來晃去。
我當時也沒多想,或許是別人家來了客人,到倉庫拿點東西都是有可能的。隨後,我哈欠一下,因困意席捲而來,反手關上門趴在床上繼續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上衣服走出來散步。正好碰到中年夫婦,我問道:「你們家有孩子嗎?」
「沒有,就我們兩口子,孩子在上大學。」中年婦人說道,老伴在一旁點頭。
「奧,昨晚是不是有親戚朋友來這裡了。我半夜聽到有喊叫的聲音。」我說道。
「哦……沒……沒有,就我們兩口子生活!奧,你們吃什麼,我這就開始做飯了!」中年婦女說話有一些吞吞吐吐。
「隨便吃點就行!對了,我們可能中午回來,也可能下午回來。我們什麼時候回來再做飯吧,免得做多了我們不在就lang費了!」我說道。
中年夫婦同時點了一下頭便急匆匆去了廚房。我轉頭看了看房東二層的小房子。只見四周的玻璃都用黑布蒙著,我好像感覺到那黑布在動。
此時,唐玲已經穿著登山裝走了出來。看著唐玲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部隊里作戰的女特戰人員,感覺唐玲的不當特種兵真是屈才了。
半個小時左右,中年夫婦兩人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早餐。相對於昨夜來說比較簡單了許多。但口味還是值得稱讚的!
吃過之後,我們便準備一些備用物資。三個人每人一個大包扛著。當我扛上大背包的時候,少說也得有50多斤重,墜的我肩膀下沉。
「我背你那個吧,畢竟你那包里裝的多。」唐玲說道。
「這……算什麼。再沉我也能扛得動!」我心想,我總不能讓一個女的抗這麼沉的包吧。旁邊的孫咨更別說了,光這包的長度都快比上他的個子了,總不能讓孫咨托著包走吧。
聽中年夫婦說因為前面的橋是條洋灰砌成的橋。有斷層!現在根本無法承載車輛來回。所以很多人都是選擇步行道對面的齊雲山。
我們出發了,每當我想著自己袖口裡的金絲纏刀,也就不感覺那麼累了。興奮驅使我通過了這座洋灰橋。來來往往的遊客同樣也累的要命。畢竟這段橋也不短。我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
「大家休息片刻。等我喝口水再出發!」我氣喘吁吁的說道。
我們幾個往橋邊上一座,看著行人走過。我抬頭看著雲頂之上的齊雲山。深深的嘆了口氣。這要是爬上去不亞於爬一次泰山啊。
「走吧。」我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唐玲則在一旁和我並肩走。孫咨則時不時的在後面給我托幾下背包,這讓我輕鬆了許多,我也就不顯得那麼累了。
眼前呈現出崎嶇的山路,直通高不見頂的遠處。我一咬牙!一馬當先向上方埋頭苦爬…………
累了之後我望了望,然後喘著氣說道:「幸虧……我今天吃了不少烏賊。據說……多吃烏賊能提高身體體力。今天……我倒要試試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話你都信?我們那還說吃羊犢子可以三天三夜不吃東西也不餓呢?」孫咨說道。
「孫咨啊,你就別打擊我僅存的那點意志力了,我還指著烏……賊呢」此時我坐在旁邊的石階上。
「唐玲,我包里除了吃的喝的還有什麼啊?我怎麼感覺這麼沉啊!」我問道。
「除了吃的喝的,也就三把摺疊鏟,照明彈,信號彈,一個帳篷的鐵支架,還有水啊!」唐玲說道。
「我說怎麼這麼沉呢?看來這些重型裝備都塞進我包里了。話說,咱們國家普通部隊士兵的負重也就60斤,我一個缺乏鍛煉的草民一下就讓我背50多斤重的包,誰……受得了啊!」我說道。
「我經常負重60多斤的包,記得去秦嶺倒斗的時候,陳爺爺都抗過70多斤的包,都沒有這麼累過的!」唐玲說道。
「哎~,看來我真是缺乏鍛煉呀~。」我說道。
「就是嘛~!」唐玲說道。
「好吧,出發!」我無奈的說道。
就這樣一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因為這期間還不能將包里的摺疊鏟拿出來分給大家背。這要被人看見摺疊鏟,估計不一會兒派出所就得來人檢查。要是檢查到我們那些盜墓用的小工具。恐怕這趟倒斗就能了派出所之行了。
唐玲多次請求背負我的包,都被我決絕了,畢竟自己也該鍛煉鍛煉,總不能連個女的都不如吧。再說,他們兩個保持體力也不是一件壞事。萬一都累趴下,誰挖坑。我都想好了,上去之後,我就往旁邊一躺,讓他們倆輪流挖坑。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我們終於爬到了頂部。此時,上面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往旁邊的岩石上一躺或者一蹲一坐的。我爬上去之後將包往地上一扔。靠在包上喘著氣說道:「呼……總算完成……任務了!」
「嗯,這裡遊客太多,我們等下午人稀少的時候,再仔細看看附近的山脈地形。」唐玲說道。
孫咨將背包打開,從裡面掏出來壓縮餅乾剛要吃,被唐玲一把放進了背包內說道:「這些東西不能拿出來,壓縮餅乾都是備用物資。只能在最危難食物最緊缺的時候才能拿出來用的。」
隨後唐玲將自己的背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了燒餅、牛肉乾和一些榨菜類的吃。我們三人一邊吃一邊在大樹下看著遠處的山脈。我不禁感嘆道:「這齊雲山還真是和雲一樣齊啊。你看遠處的雲,都在齊雲山的下面。飄蕩在山澗之中,甚是美觀啊!」
「也不能這麼說,齊雲山雖以』一石插天,直入雲端,與碧雲齊』而得名,但最高峰海拔只有585米,山不甚高,卻崖壁直削、谷地幽深、群峰競秀,愈見其高聳巍峨,深不可測,蹊蹺多姿的峰巒洞岩散發著神秘的氣息。」唐玲反駁道。
「好吧,玲玲,我是說不過你。」我從背包里拿出三瓶水,然後各自打開喝著水。我看了看自己這三個人的形狀。完全像三個專業的登山愛好者。我穿著藍色登山服,玲玲穿著紅色的登山服。孫咨穿著灰色的登山服。每個人的腰間都有掛鉤,登山繩同樣都是每人一個。只不過最長的那根登山繩在我的背包里放著。那才是倒斗專用的登山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