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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他的心上人5

  葉子魁說,他家世代都是牧民,父母過世之後,留下了十多隻羊群給他,他便帶著羊群,住在了草原上。


  也就是去年,天大旱,沒有水,草皮也長得慢,眼看著這樣熬下去不行,他便打算冒險穿過草原,到忽遒的國境去。


  他知道,在忽遒的國境旁,有一片草原很是肥沃,很少有牧民過去,若是能到那裏去,一定能渡過這場大旱。


  就這樣,他收拾了行囊,帶上自己的羊群,朝著那片草原去了。


  草原很大,大的一眼望過去幾乎看不到邊際。


  終於,他走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找到了那片草原。


  正如他預想的那樣,這片草原上並沒有牧民,草地鬱鬱蔥蔥,羊兒見了草,頓時撒了歡似得到處奔走,吃的不亦樂乎。


  而他也累的不行,帳篷都沒紮,一頭紮在了草地上,準備休息片刻。


  然而,他沒想到,這片草原看似平靜,實際上,他已經落入了別人的陷阱中。


  就這樣,一覺睡到了天色將黒,他終於醒了過來,可就在他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身邊圍滿了穿著忽遒國衣裳的侍衛。


  葉子魁嚇了一跳,連忙道歉,想要離開,可當他看到自己的羊群居然被抓了,甚至有幾隻已經被扒了皮,頓時急紅了臉,竟不顧一切的跟那侍衛打了起來。


  然而,一拳難敵四手,葉子魁被打的頭破血流,甚至被說成大盛的奸細,要被斬首示眾。


  葉子魁惱怒,自己被打,羊群被殺,還要被說成是奸細,他自然放不下這口氣,可他又能如何,他現在連性命都不保了。


  就在他想著這下死定了的時候,他聽到一個罩著厚厚帷布的車子裏,傳來說話聲。


  說的是忽遒語。


  邊境常年有忽遒的人到大盛來做生意,所以他耳濡目染間,也多少能聽懂一些。


  他大概知道,那馬車裏的女子說,放他走,給他點銀子。


  而那侍衛卻說,他若是尖細,把他放走豈不是放虎歸山?


  那馬車裏的女子卻說道,看他很珍惜那些羊群,應該不是細作,隻是一個可憐的牧民。


  就這樣,葉子魁被塞了一個銀袋子,被扔出了那片草原。


  然而,葉子魁被打的不輕,沒等走出多遠,就昏倒在了草原上。


  葉子魁在昏倒的前一秒,他在想,夜裏的草原很危險,他這樣身負著傷倒在這裏,若是碰到了野狼,必定會成為狼口的餐食。


  可他沒有辦法,他實在是太累了,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酸疼,動也動不了。


  若是就這樣被狼吃了也好,父母都病逝了,家裏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那些羊群是他唯一的財產,如今也沒了,他此刻隻是想著一了百了也好。


  然而,等他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他不但發現自己還活著,身上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了。


  天已經大亮。


  他還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肉香。


  他是做夢了?

  葉子魁奇怪,忙循著香氣掙紮著起身,朝著身側看過去。


  在不遠處,點著 一堆篝火,火上架著一個陶甕,那肉香便是從陶甕裏鑽出來的。


  在篝火旁邊的小帳篷裏,一個女子走了出來,看到他已經醒了,女子很是高興,用生疏的漢語問道:

  “你感覺怎麽樣?還疼嗎?”


  葉子魁這才知道自己被人救了,救他的,還是一個忽遒姑娘。


  葉子魁打量著眼前的忽遒姑娘,眼睛裏是亮的。


  這姑娘真好看,笑起來眼睛是彎彎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樣。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那姑娘趕緊摸向自己的臉:“我是不是……奇怪?”


  葉子魁忙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沒有,你不奇怪,你……好看。”


  姑娘笑出聲來,走到他的身邊坐下,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勢。


  葉子魁忙躲閃,又不好意思的說道:“麻煩姑娘了,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來。”


  姑娘倒是不以為然說:“在我們忽遒,沒這麽多規矩,你有傷,不方便,我來。”


  姑娘很是堅持,而葉子魁全身依然酸疼,拗不過她,隻能放手,任由她掀開身上的衣裳,查看傷口。


  等姑娘確定傷口都不流血了,恢複的很好時,再看向葉子魁,他的臉漲紅的就像是被燒了一樣。


  姑娘忍不住笑道:“你害羞了?”


  葉子魁躲閃:“沒有。”


  姑娘笑的更燦然了:“你們大盛的男子會臉紅,我們忽遒的男兒,不會。”


  說著,她看向葉子魁,眼睛裏閃爍著光芒,不免遊戲羞澀的說:


  “可我喜歡……大盛的男子。”


  突如其來的表白把葉子魁給嚇到了,他猛地吸了口氣,差點把自己給嗆到。


  姑娘被他逗的前俯後仰,笑聲猶如鈴鐺一樣清脆。


  葉子魁認真的對她低了低頭:“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姑娘反問:“你尊姓大名?”


  葉子魁立刻把身子垂的更低了:“免貴姓葉,葉子魁。”


  姑娘學著他的樣子,躬了躬身道:“免貴姓……”


  隻是她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忽而意識到了什麽似得,猶豫了一下說:


  “你叫我玉兒吧。”


  葉子魁沒有太在意,畢竟眼前的姑娘說漢話的時候,磕磕絆絆,他隻當姑娘是不知漢話怎麽說,想了想,便點頭道:


  “玉兒姑娘。多謝玉兒姑娘的救命之恩。”


  玉兒擺了擺手:“我也是路過這裏,看到了你,這就是咱們的緣分吧。”


  葉子魁靦腆的笑著,連忙摸索著懷裏,拿出了錢袋子。


  “這是給姑娘診金,請姑娘笑納。”


  玉兒看著錢袋子,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隻是一些草藥而已。”


  葉子魁卻堅持道:“我能給姑娘的就隻有這個了,請姑娘接下吧,不然,我心中不安。”


  玉兒想了想,就從袋子裏拿出一錠銀子:“那這個給我,我拿著,給你買藥,這段時間我來照顧你,所有花費從你的銀子裏扣,等你的傷好了,多退少補,好不好?”


  葉子魁看著玉兒認真的表情,不由得笑出聲來:“好,有勞姑娘了。”


  就這樣,玉兒照顧著葉子魁,在草原上住下。


  玉兒對待葉子魁非常的細心,也會跟他一起學漢語,就這樣,隨著時間推移,二人相處的越來越融洽,葉子魁也知道玉兒的身世。


  她是忽遒國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母親多年前已經去世了,父親娶了好幾房妻妾,她作為父親嫡出的女兒,雖然很受父親疼愛,但是也遭受那些妻妾的妒忌。


  那些妻妾想方設法的想要把她趕出家門,而她,也不喜歡那些人,她喜歡自由自在的日子,喜歡這遼闊的大草原,一望無際的草場,與碧天相接,那樣的安靜和美好。


  她說,她想和葉子魁永遠留在草原上。


  葉子魁也想,他從未對哪個女子這樣動過情,在那一刻,他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女子,是他命中注定的人,是他想要保護的人,用一生一世去嗬護和愛戴的人。


  就這樣,他們死定下終身,打算在這草原上永遠的相守。


  然而,就在玉兒說回家收拾行囊後,卻沒有再回來,而他等了兩日,隻是等來一個在盛京的約定。


  就這樣,他馬不停蹄的到了盛京,想要找回他的玉兒。


  可是,他到了,他找了,他也找到了,但是他的玉兒卻不認識他了。


  他的玉兒以前在看他的時候,眼睛是亮的,嘴角是彎彎的,仿佛臉上能盛開出雲朵。


  然而,現在,他的玉兒看他,眼神裏隻剩下陌生和冰冷。


  葉子魁說完,把臉埋在了膝蓋裏,痛苦的抱住了頭。


  這些日子,他想象了無數個和玉兒重逢的場麵,卻始終沒有想到這個場麵,是他的玉兒,不記得他的場麵。


  問月聽的心中一陣酸楚,眼眶也忍不住跟著紅了。


  她看向一旁眉間透露出憂傷的孟嫿隱,低聲問道:“姑娘您怎麽看?若真是如此,玉琉兒未免也太心狠了,居然能把葉子魁忘的一幹二淨,難不成,是中毒了?”


  孟嫿隱搖頭:“這世間哪有這樣的毒,能毒盡心中的情感,把自己最愛的人忘記,移情別戀,若真是有,我倒是想喝上一壺,忘記一切,落得自在。”


  問月心疼的看著孟嫿隱,隻好說道:“姑娘這不是說傻話嗎,真有這藥姑娘也不能喝,姑娘要是喝了,可就把殿下給忘了,這怎麽行。”


  葉子魁苦笑了一聲,忍不住說道:“沒有藥,不也是把我忘得一幹二淨,就像從未見過一樣,她怎麽能,如此狠心!”


  孟嫿隱皺眉,眯了眯眼睛說:


  “你們覺不覺的會有這樣一個可能,那就是……現在的忽遒公主,不是真正的忽遒公主,亦或者,你認識的那個玉兒,並不是忽遒公主,隻是一個長相十分相似的人。”


  “不可能。”葉子魁搖頭,“我之所以確定她就是玉兒,就是因為這把鞭子,這是我們家家傳的物件,我們家世代用這鞭子牧羊,這是我送給玉兒的定情信物,天下隻有一個。”


  問月卻說:“萬一有第二個呢?”


  葉子魁依然搖頭:“手柄裏有我們二人的發結,是結發的意思,玉兒說,她要做我的結發之妻,她既然拿著這個,怎麽可能會忘記我。”


  問月微微一挑眉梢,連忙拿起鞭子掉過頭來,打開了手柄的旋鈕。


  朝著掌心裏一倒,居然還真的倒出來用頭發編成的繩結。


  “姑娘。”問月震驚,“葉子魁說的都是真的。”


  孟嫿隱原本還以為是認錯了,可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玉兒真的是玉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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