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不是他!
龍炎基地。
偌大餐廳配備十幾台百英寸大屏液晶電視,或掛在牆壁上,或吊在頂棚下,吃飯的人無論坐在哪都能看到電視畫麵。
數百人吃著聊著看著電視,不像普通軍營食堂那麽沉悶,能進入龍炎的人都是軍中精英,也幾乎都是老兵。
管理老兵,在某些方麵自然無需太嚴格,因為軍饒紀律與榮譽感已深深刻入他們骨子裏,不必處處強調、束縛。
況且他們經常在最危險環境中執行任務,回到基地,該是放鬆的時候,就得放鬆,比如現在。
龍炎的主官們也在餐廳就餐,從不開灶,也不用開灶,龍炎的夥食,是全軍最好的夥食。
黃利民、邱誌強、宋鴻軍、苗建國坐一桌,每人麵前放著幾瓶啤酒。
在基地,周五晚上以及休息日可以適度飲酒。
今恰恰是周五,又逢黃利民最後一擔任龍炎主官,幾人坐一桌喝酒,算是為黃利民送校
“老黃,你這一走我也不想幹了,沒意思。”
龍炎二把手邱誌強完這話喝了兩口酒,顯得憤懣、憋屈。
“聲點,別讓周圍的狼崽子們聽到,不然他們知道我要走了,非鬧翻,咱們已經失去蘇昊劉冰,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邱誌強道:“遲早都得知道。”
“或許接替我的人一露麵就能鎮住這幫狼崽子,總之這兩絕不能讓他們鬧事。”黃利民叮囑幾位老戰友。
幾人無奈點頭。
“來,喝酒!”
黃利民笑著舉起啤酒,被調離龍炎,似乎絲毫沒影響他的心情,其實不然,他在強顏歡笑。
龍炎,他傾注太多心血,如今調離,他比任何人難受,已經向軍部申請轉業,要脫下軍裝。
既然離開,那就離開的徹底一些。
痛到極致,便會麻木,或慢慢適應。
黃利民如此想。
邱誌強、宋鴻軍、苗建國拿起啤酒。
四人手中的酒瓶砰在一起,默默灌酒。
“你們看,現在跟劉公握手那位哈迪德親王,是不是蘇昊啊?!”朱兵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新聞畫麵嚷嚷。
“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秦磊定睛細瞧後失聲驚歎。
餐廳裏數百人顧不上吃飯聊,一個個屏氣凝神盯著電視。
黃利民、邱誌強、宋鴻軍、苗建國也扭頭看電視,新聞畫麵再次切換到哈迪德親王,四人驚愕。
這人真的太像蘇昊。
“蘇昊有雙胞胎兄弟嗎?”
黃利民忍不住問苗建國。
苗建國搖頭,推薦蘇昊入龍炎時,已對蘇昊家庭情況個人情況做過詳細了解,不可能出錯。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黃利民唏噓。
苗建國、邱誌強、宋鴻軍深以為然點頭。
就餐的數百人,卻沒有一人去想這位哈迪德親王與蘇昊是不是同一人,不是疏忽或者想不到。
一個是邁哈國最尊貴的親王,另一個是逃犯,思維正常的人,根本沒法把這樣的兩個人聯係起來。
“賈利法國王的父親,也就是現在這位國王的爺爺,很風流,有十三位妻子,十七個兒子,二十二個女兒,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更是多不勝數,跟咱們國家古時候的帝王沒什麽區別。”
龍炎總教官言語中帶著幾分調侃意味,有些看不上中土那幾個“封建王朝”。
“確實很風流,不過沒聽過那位已故多年的老國王娶過華人或華裔。”苗建國著話又瞅電視。
他很希望電視上那位受到隆重歡迎高高在上的哈迪德親王是蘇昊,可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
千裏之外。
寧北省城匯寧。
曾想方設法與蘇昊離婚的陳佳妮和父母在家中招待親戚。
大別墅裝修很高大上的餐廳裏,保姆和做飯阿姨把菜擺滿桌子,陳家三口和幾位親戚坐在圓桌邊,沒動筷子,瞪眼盯著掛在牆上的電視。
“那位親王……怎麽那麽眼熟呢?”
陳佳妮二姨皺眉嘀咕。
陳佳妮的母親李美略顯尷尬,沒吱聲,她早看出電視上陪在邁哈國國王身邊的英俊親王酷似女兒那廢物前夫。
“別光顧著看電視,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陳佳妮父親陳涵予笑著招呼親戚,避免親戚們把話題扯到蘇昊身上,即使蘇昊已跟他女兒跟他們陳家沒任何關係,可他女兒有這麽一個前夫,在他看來,也是相當沒麵子的事情。
他也為當初極力促成女兒嫁給蘇昊而悔青腸子。
陳佳妮的二姨突然輕拍腦門,道:“我想起來了,這個什麽哈迪德親王跟佳妮前夫長得一模一樣,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一個是邁哈國的親王,一個是殺人逃犯,您把這兩個人扯到一塊兒,我真服您了。”
陳佳妮言語不善,並且甩給她二姨一記白眼。
“佳妮,你怎麽跟你二姨話呢?!”
陳涵予反感姨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使他們一家三口心裏不痛快,但他更難接受女兒對待親戚的態度。
“我不吃了。”
陳佳妮撂下筷子,起身走了。
“你……”
陳涵予無語。
“這孩子……”
李美鳳更為尷尬。
陳佳妮二姨意識到錯話,苦笑道:“看我這張嘴,哪壺不開提哪壺,惹佳妮生氣了。”
“佳妮被姓蘇的子坑苦了,所以你一提那子,佳妮就受不了。”李美鳳向妹妹李美蘭解釋。
“都是被我慣壞了,別理她,咱們吃。”
陳涵予再次招呼親戚。
別墅院子裏。
陳佳妮雙臂環胸冷著臉來回踱步,仍對她二姨不滿,暗罵她二姨腦子有問題,呢喃:“那廢物要能成為親王,我就不得好死。”
踱步許久,陳佳妮掏出手機買了一張去京城的頭等艙機票。
上個星期周鯤的爺爺正式入京城擔任要職,周鯤為了拓展人脈,跟著周家老爺子去了京城。
如今的周鯤已算京少,她得好好把握,不能讓別的女人鑽了空子,順便去京城散散心,等她那沒眼力勁兒的二姨走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