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中)
錦繡苑。
造型華麗仿佛會所的售樓部外。
保安、門迎、服務員、保潔整齊列隊聆聽物業部經理訓話時,五輛霸氣的防彈越野車,一輛接一輛停在不遠處。
十幾個彪悍漢子下車。
其中一個漢子恭恭敬敬拉開一輛防彈越野車後座車門。
驚愕不已的男女看到一個英俊且霸氣十足的青年從車裏下來。
牛掰。
太拉風了。
保安們在心中驚歎。
隊伍中的年輕女孩則像花癡似的,直勾勾打量蘇昊,覺得蘇昊無限貼近她們幻想中的白馬王子。
蘇昊並未多瞧這些人,帶著一群彪悍手下,徑直走向售樓部。
售樓部裏。
正在開早會的銷售部經理王文娟和一群美女置業顧問,以為一大早來了大客戶,趕忙去迎接。
“您好,您是要買房?”
王文娟親自接待蘇昊。
“我是來找饒。”蘇昊明來意。
王文娟愣了一下,這麽牛的青年,大清早跑到這裏找人,令她倍感意外,弱弱問:“您找什麽人?”
“李美惠。”
蘇昊麵無表情出劉蓓蓓的假名。
王文娟臉色連變,琢磨眼前的蘇昊是劉蓓蓓的追求者亦或朋友、親人。
朋友,親人,似乎不大可能。
李美惠要有這麽牛掰的親朋,哪用來這裏當置業顧問,被各種男人騷擾、糾纏,多半是追求者。
“您找美惠,有什麽事兒嗎?”
王文娟試探著問蘇昊。
“她和她媽欠了巨額債務,跑到臨川躲債,我是來追債的。”
蘇昊冷漠回應王文娟。
王文娟聽蘇昊這麽一,不再心虛、忐忑,道:“美惠涉嫌傷人,昨就被治安局的人帶走了。”
“治安局……”
蘇昊皺眉凝視王文娟,觀察王文娟是不是在謊。
王文娟看出蘇昊在懷疑她的話,解釋道:“治安局的人來抓美惠的時候,售樓部的人都在。”
蘇昊確定王文娟沒謊,轉身就走。
王文娟以及售樓部其他人,好奇又茫然看著蘇昊離開。
“經理,你李美惠得欠多少錢,能招來這麽一幫人?”一美女置業顧問心有餘悸的王文娟。
“別管閑事!”
王文娟瞪一眼下屬,貌似事不關己無所畏懼,實則內心久久無法平靜,總感覺要有大事發生。
蘇昊快步走出售樓部。
十幾個漢子幾乎跑著跟隨蘇昊。
仍然在售樓部外列隊的男女,都真切的感覺到蘇昊身上的殺氣,一個個不明所以,也不寒而栗。
一行人迅速上車。
五輛防彈裝甲越野車調頭駛離。
臨川治安局。
劉蓓蓓被關一宿。
昨治安局的人多次訊問劉蓓蓓,並做了筆錄,之所以還關在治安局,沒轉到收押所或釋放,是因為臨川治安局這邊還沒做出最終決斷。
關押室內。
劉蓓蓓做瑜伽舒展身體,調整心態,她一再默默叮囑自己,無論接下來麵對多麽糟糕的情況,都要樂觀。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開鎖聲,劉蓓蓓停止運動,站直了,等待命閱安排,眼下,她不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準婆婆孤苦伶仃怎麽辦。
關押室的門打開,幾個穿著製服的男女走進來,為首的人,也就是昨帶隊抓她那人,宣讀拘捕令。
“經調查核實,李美惠,女,二十五歲,京城慶縣人,涉嫌故意傷害,即日起正式拘捕!”
中年男人宣讀完拘捕令。
兩人迅速上前。
一人控製劉蓓蓓,另一人為劉蓓蓓戴上手銬,戴上手銬,意味著劉蓓蓓有罪。
“你徇私枉法,不怕遭報應嗎?”
劉蓓蓓忍無可忍怒問治安局的人。
中年男人撇嘴,壓根沒把劉蓓蓓的喝問當回事兒。
幾人把劉蓓蓓帶出治安局關押室,正式拘捕的嫌疑犯,要轉送到收押所,判決有罪之後,再轉送監獄。
劉蓓蓓被押到一樓大廳,看到了那個帶著弟上門鬧事的光頭漢子。
“賤貨,後悔了沒?”
光頭漢子帶著幾個弟來到劉蓓蓓麵前,得意洋洋。
劉蓓蓓恨自己當時沒把這混蛋打玻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光頭漢子此言意味深長。
“我後悔沒把你們都打死。”
劉蓓蓓怒視光頭漢子。
“那你就準備在監獄裏度過你的青春年華吧。”光頭漢子完笑出聲,幾個弟也跟著笑起來。
“好了,好了。”
帶隊抓劉蓓蓓那中年男人以眼神示意光頭漢子讓開。
光頭漢子讓開。
幾人押著劉蓓蓓走出治安局大樓,大樓前,收押所的囚車已在等候。
“蓓蓓……”
就在兩人往囚車裏推劉蓓蓓的時候,沈月華焦急悲痛的喊聲傳來。
治安局大門口,兩個門衛攔著沈月華,不讓沈月華衝進去。
“媽……”
劉蓓蓓看到孤苦柔弱的沈月華,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潸然淚下,不忍心讓這唯一的親人獨自麵對生活的艱難。
“上車!”
兩個漢子硬生生把劉蓓蓓推入囚車。
“蓓蓓沒罪,你們放開蓓蓓!”
沈月華哭喊著掙紮,丈夫失蹤二十多年,兒子失蹤兩年,唯一的親人……也要離她而去,她再怎麽堅強,也承受不住一次又一次打擊,瀕臨崩潰。
電動伸縮門打開,囚車加速駛出治安局大院。
沈月華不顧一切推開門衛,去攔囚車。
事發突然,囚車來不及減速。
砰!
沈月華被撞飛出去。
囚車裏,劉蓓蓓驚呆。
沈月華倒飛出七八米,重重摔在地上,僅僅幾秒就血流滿麵,她艱難扭頭,看著停下的囚車,虛弱呢喃:“蓓蓓,如果媽不能再跟你相依為命,你一定好好活著。”
“媽……”
劉蓓蓓撕心裂肺悲呼,眼一黑,差點暈厥。
沈玉華慢慢閉上眼睛。
叱!
五輛防彈裝甲越野車急刹,停在路邊。
其中一輛車裏,獨享後座的蘇昊,目光透過車窗,認出躺在不遠處那血流滿麵閉上了雙眼的婦人,是自己老媽,如同被人在心上狠狠紮了一刀,痛極,淚水奪眶而出,失聲道:“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