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情不知所起
聖君賜婚，對於大秦年輕人，無論家世如何，這都是一種榮耀，況且要娶的是貌美如花的公主。
沒誰不願意。
可蘇昊不是大秦子民，來自另一個世界，有深愛的女人，沒想過久居大秦，更沒想過在此成家立業。
林九見蘇昊皺眉，越發尷尬，不知該什麽。
“在另一個世界，我有深愛的女人，她在等著我，隻要我不死，就會想盡辦法回去。”蘇昊到劉蓓蓓，真情流露。
林九看出蘇昊已有深愛的女人，一時間不知該什麽。
“你父皇讓你先來撮合，明不確定這事能不能成，我覺得，即使不成，你父皇也不會怪罪你。”
蘇昊這麽，無異於婉拒賜婚。
林九苦笑點頭。
蘇昊笑道：“那你就別再試圖服我，時候不早了，該吃晚飯了，去我住的地方，咱們喝幾杯，聊聊開心的事。”
“好……”
林九隨著蘇昊，去蘇昊所住的別院。
夜幕降臨。
掛著幾盞燈的亭子裏。
蘇昊、林九坐在石桌邊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九突然問蘇昊“蘇兄，你覺得，你還能回去嗎？”
蘇昊笑容凝滯，這是他一直不願麵對不願去想的問題，堅信能回去，不等於一定能回去。
林九凝視蘇昊。
蘇昊默默喝一口酒。
“蘇兄，不是我故意要壞你心情讓你鬱悶，你也得為最壞的情況做打算。”林九抬手拍了拍蘇昊肩頭，意味深長。
蘇昊又喝了一口酒，笑道：“我可以等五十年，過了五十年還回不去，就把你那花容月貌的妹子娶了，在大秦安家。”
“五十年……”
林九哭笑不得，雖然武者能擁有長久的壽命減緩衰老，但女大當嫁是從古至今的傳統，沒有哪個女孩會為了嫁某個男人而等五十年。
“跟你開玩笑呢，不過賜婚這事兒，還是算了。”
蘇昊再次表態。
林九在心裏輕歎一聲，父皇想賜婚，是要通過聯姻，與玄宗緩和關係，消除仇怨。
聯姻這一步走不通，林九難免憂心。
兩人喝酒到深夜，抵足而眠。
第二大早，蘇昊決定隨著林九去京都，看看李發光，便去後山掌門閉關之地，與石破道別。
“既然你拿定主意去京都，我也不挽留你，這劍，是我為你準備的，用它對敵，總比赤手空拳強一些。”
石破將一把帶鞘長劍送給蘇昊。
“謝前輩……”
蘇昊伸雙手接過長劍，沒假惺惺推辭。
石破笑了，就喜歡這種直爽不虛偽的性子。
“無論走到哪裏，我和整個玄宗，都是你的依靠，不用懼怕任何人，更不用向任何韌頭。”
石破豪邁叮囑蘇昊。
“嗯！”
蘇昊重重點頭。
石破目送蘇昊離開，扭頭對站在一旁的童子道：“誰與蘇子為敵，就是與我石破為敵，把這話傳出去。”
童子躬身稱是，領命而去。
……………………
京都。
這世間最繁華的大城。
初來乍到的人，離著很遠就會被高高的城牆和雄偉的城樓震撼。
接近城門的一支隊伍，甲士如林，旌旗招展，行人唯恐避之不及，五階六階武者也不敢造次。
隊伍中間，蘇昊、林九坐在步攆上，引人矚目。
城樓前。
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居高臨下看著走過來的隊伍。
這女子身後站著四名婢女，顯然身份不凡，她沒瞧穿著華服頭戴束發金冠盡顯皇子氣派的林九，而是盯著蘇昊，仔細打量。
蘇昊察覺城頭上有人看他，抬眼望去。
戴著麵紗的女子慌忙低頭。
蘇昊瞥一眼低著頭的女子，沒多想。
在城門口值守的甲士見步攆過來，齊刷刷抱拳行禮，畢恭畢敬，直到整支隊伍入城，才直起腰。
城樓上。
戴著麵紗的女子抬起頭，回想剛才看到的那張英俊麵龐，美眸中多了些許期待，又略顯羞澀。
“公……姐……該回去了。”
一婢女聲提醒戴著麵紗的女子。
“翠兒，你今真好看。”
戴著麵紗的女子轉身誇婢女，而後眉開眼笑，蓮步輕移，身姿優雅妙曼，情不自禁低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名叫翠兒的婢女摸著自己的臉，錯愕不已，登城時，年輕的主子還調侃她不會化妝，把自己弄醜了。
才過了一會兒，又誇她真好看，這是怎麽啦？
翠兒是當局者迷。
另外三個婢女，屬於旁觀者清，確定主子是因為心情變好才這麽誇翠兒，至於為什麽心情好，她們猜不到。
以白紗遮麵的女子，帶著四個婢女從路疾行，深入內城，最後由仆役進出的角門進入皇城。
蘇昊、林九則從寬闊的朱雀大街緩緩行進，走了差不多五公裏，進入內城，來到皇城外圍一座府邸。
“蘇兄，這宅子，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仆役婢女各種物件，一應俱全，你拎包入住即可。”林九著話下了步攆。
“拎包入住……”
蘇昊樂了，一直以為這法華國特有，此刻聽林九這麽，倍感親牽
“我得入皇城複命，暫時不能陪伴蘇兄。”林九笑著拱手，表達歉意。
蘇昊笑道：“你忙你的”
林九點頭，再次道別，上了步攆。
蘇昊目送林九走遠，才轉身凝視麵前的宅邸，三間一啟大門，這是郡王府的規格，很氣派，裏麵起碼得有五進院落。
林九不會私下送他這樣的宅邸，有違規製，讓他住這裏，多半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聖君的意思。
又是賜婚，又是送豪宅。
蘇昊搖頭笑了笑，並非因被大秦最有權勢的人重視而喜形於色，僅僅是感慨世事無常、命運多變。
皇城。
深宮之鄭
林九向父母行禮。
“此行可順利？”坐在榻上的聖君麵無表情問林九。
“還算順利……隻是……”林九沉吟，琢磨怎麽蘇昊拒絕賜婚，才不使父皇生氣。
“隻是什麽？”
聖君皺起眉頭。
“蘇昊誌在回歸異域，不願婚配。”林九避重就輕，沒蘇昊已心有所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