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殘酷的懲罰
各派武者離開山穀。
幾十名扈從簇擁著臉色鐵青的裴義。
裴義氣得咬牙切齒,奈何大秦第一宗門護著姓蘇的畜生,他隻能忍氣吞聲,扭頭回望山穀。
“俊兒,爺爺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裴義呢喃,眸光冷如寒芒,握緊的拳頭叭叭作響,恨到極點。
緊隨裴義的武者道:“那畜生不可能一輩子待在玄宗,隻要他出來,插翅難逃,閥主您是皇親國戚,就算殺了那畜生,玄宗也不能把您怎麽樣。”
裴義聽了心腹扈從這話,眯了眯眼,緩緩點頭,先前被王之威壓迫,他心慌意亂,忘了自己身份特殊。
隻要能把姓蘇的畜生抓回京都,赤木王也救不了那畜生。
赤木的師祖。
難道是三百年前那位?
裴義回想先前發生的一幕幕,冷不丁想到一個人,如果真是那個人回歸玄宗,影響太大,會震動下。
三百年前,那個人渡劫後同時挑戰五位王,不落下風,被稱為最強王,冠絕一個時代。
“石破……”
裴義出這個已被世人遺忘的名字,神情無比凝重,如果石破恢複正常,玄宗就不隻是大秦第一宗門。
一個石破抵得過五位王,再加赤木,玄宗至少能抗衡六位王,整個皇族才有五位王。
玄宗將成為比皇族還要強大的勢力。
“回京!”
裴義踏上虛空。
幾十扈從緊隨裴義,察覺裴義憂心忡忡,卻不敢多問。
玄宗。
議事大殿。
長老、護法、執事齊聚。
幾十人看著石破,都很激動,顯然已知道石破的身份。
“三位太上長老到了。”
守在大殿門外的弟子傳話,話音未落,三個須發皆白的老頭急匆匆走入大殿,瞧見石破,熱淚盈眶。
“師尊!”
三個老頭跪在石破麵前,哽咽,淚流滿麵。
蘇昊瞅著跪在麵前痛哭流涕的三個老頭,很不自在,卻又不能躲到一旁,他躲,石破就跟著躲。
“三位師叔放心,我一定使師祖恢複正常。”
赤木著話,挨個攙扶三個老頭。
雖然玄三老修為止步於九階巔峰,但輩分高,既是王又身為掌門的赤木也得敬著他們。
“如果師尊恢複正常,我玄宗必將大放光彩,”
“這是上蒼眷顧咱們。”
“統領宗門,不再是夢。”
玄三老你一言、我一語,興奮不已。
其他人也心潮澎湃,暢想未來。
赤木輕咳一聲,待人們安靜下來,對蘇昊道:“麻煩蘇友張開嘴。”
蘇昊張嘴。
石破也張嘴。
赤木接過弟子遞上來的精致木盒,打開盒子,盒子裏的錦緞上放著一粒丹藥,可見這丹藥極為珍貴。
“這是用龍血草等一百多味大藥煉製而成的安神丹。”赤木向蘇昊解釋一句,給石破喂下安神丹。
眾人屏氣凝神看著石破。
過了幾分鍾,石破閉上眼,向後倒。
赤木上前一步扶住石破,抑製不住心中喜悅,笑道:“安神丹起作用了,七之後,師祖若能醒來,多半會恢複正常。”
大殿裏的人,包括蘇昊,都鬆了一口氣。
“蘇友,從今往後玄宗就是你的家,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
赤木這是要庇護蘇昊。
蘇昊笑著點頭。
接下來,玄宗的大人物們忙著救治石破,蘇昊則被安排在一座奇峰腳下的別院鄭
別院背靠奇峰,周邊是茂密竹林,格外幽靜,每清晨,竹林內彌漫著含有純淨能量因子的白霧。
一位姓白的長老還安排兩個童子,伺候蘇昊起居。
蘇昊住的很安逸。
七,很快過去。
石破並未蘇醒。
玄宗門溶子不再像前幾那麽興奮、高興。
蘇昊也很擔心石破,但他幫不上忙,隻能等,這一等,等了整整一個月,石破仍未蘇醒。
連赤木都無法確定石破能否蘇醒。
蘇昊也因此心情沉重,離開別院,走出玄宗,在崇山峻嶺中遊逛,隻為散心。
第六禁地周邊廣闊山區,並不完全屬於玄宗,還存在一些門派,不過這些門派都已依附於玄宗。
翻過一座山,蘇昊看到山腳下有個山村。
山村如世外桃源,坐落在絕美的風景鄭
蘇昊心血來潮,朝著山村走去,剛走到村口,在附近勞作的村民圍上來,其中一老頭兒忐忑詢問:“您是在玄宗修行的武者吧?”
蘇昊笑道:“我是武者,跟玄宗有些關係。”
“求您行行好,幫我們渡過劫難。”
老頭兒突然跪下,村民們跟著下跪。
蘇昊錯愕。
“我們宏村西北的大山裏,生長著一種草藥,名為索命草,有劇毒,普通人碰不得,一碰就中毒,眨眼間斷氣,可在修行的武者眼中,那是好東西,聽是煉什麽金丹不能少的一樣東西。”
最先跪下的老頭兒到這兒,淒苦而無奈的歎口氣,繼續道:“五行門管著這裏,每年都派人來我們這裏收索命草,如果我們交不夠百株索命草,就得受罰。”
“受罰?”
蘇昊皺眉凝視眼含淚光的老頭兒,通過老老頭兒的神情,就能斷定懲罰的力度不輕,甚至是要命的。
“缺一株索命草,殺一人。”老頭兒邊邊抬抹眼角的淚水,周圍跪著的一些村婦也默默垂淚。
因為會被殺的人裏邊,可能有她們的丈夫或兒女或親戚朋友。
村民們心有戚戚焉,磕頭求蘇昊幫忙,不懂事的孩子被這壓抑氣氛影響,扯開嗓子痛哭。
缺一株草藥,殺一人,這真是人命比草賤,蘇昊皺眉,眼神變冷,這麽欺壓老實饒武者,該殺!
“為了采夠索命草,這一年,我們村已經死了六個人,兩人不心赤手碰到索命草,中毒慘死,其餘四個,要麽跌落懸崖,要麽被凶獸拖走吃掉,距百株之數,還差十七。”老頭兒到十七這數字,渾身顫抖,聲淚俱下。
蘇昊瞅了瞅村子,估摸這裏總共住了不過三百人,之前死了六個,再死七十個,一年死二十三個人。
對於這個村子,對於村民,這是何等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