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到外麵抽根煙
我出去了，那些警察都看著我。
“不是錄要口供麽？錄完趕緊滾。”我有點火。
“黃小淑說什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紀若蘭問我，“她們真的殺人了？”
“不知道，黃小淑和樊辣椒一樣，什麽都不肯告訴我。”我歎了口氣，對他們說，“你們分配一下吧，輪流陪黃小淑，我去辦點事情。”
我飛快離開醫院，上車後立刻打龍駿天電話。我要了解死者的身份，龍駿天不清楚，他說他讓負責本案的警察打我電話。掛斷以後，我等了整整半個小時，我都看見那些警察錄完口供走了，電話才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他告訴了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個死了的女人，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女人，和樊辣椒沒什麽關係，沒有利益衝突。樊辣椒和黃小淑出現在別人家裏，很令人疑惑，不過兩個當事人都不肯說。最奇怪的一點是，她們都承認自己殺了人，到底是誰殺的還要進一步調查才能得出最終結論。
我感覺莫名其妙，黃小淑剛剛錄完口供，她竟然也承認自己殺人？樊辣椒已經在裏麵了，她還想幹什麽？她還傷著呢，要頂罪？那要被送到警方指定的醫院看守，一般還不讓見，她神經了……
我想回醫院的，想想也就沒回，開車走。
在路上胡亂轉著，沒有目的地，剛巧陳才來電，他收到消息了，知道樊辣椒和黃小淑出了事，他問我在什麽地方。
半小時後我見到了陳才，這家夥在吃飯，還有他們公司的幾個人管理人員。不過由於我突然到來，他們匆匆吃完就走了，包間裏剩下我和陳才倆個人。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們什麽都不肯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隱情或陰謀？樊總倒向葉家成那邊本身就很可疑，我覺得肯定有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這個事情，黃小淑顯然知道。”陳才給我分析道，“黃小淑一直以來都是樊總最信任的人，她的朋友、幫手，有些事情黃小淑知道，我們不知道，一點都不奇怪。我最擔心的是，樊總在醞釀什麽害我們的計劃，黃小淑知道了，撞破了，然後……”
我瞪著陳才。
“我就瞎猜的，你別用這種目光看我。”
“不說這個了，警察會去查，我們還是說說怎麽弄她們出來吧！”我剛給過龍駿天電話，這家夥說過幾天再算，現在不適宜，而且也機會，畢竟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查清楚，眼下的環境我們不能犯錯，怎麽都要等到把葉家成和火炭處理掉才能想辦法。
“找過龍駿天沒有？”
“找過了，他說過陣子再打算。”
“我覺得有道理，你剛剛說那死了的女人身份很普通，和樊總、黃小淑都沒有利益衝突，我總覺得有問題。我們確實不適宜輕舉妄動，把葉家成和火炭處理掉了，到時候再慢慢弄不遲。”陳才給我一根煙，又幫我點上，“放心吧，這個城市發生那麽多大事情，樊總和黃小淑這個事情顯得小了，不難，花錢而已，你現在背後關係那麽牛，肯定可以救出來。”
“但願如此。”我歎了口氣，糟糕的事情真夠多的。
飯後我給了紀若蘭一個電話，她還在醫院，要呆到十點，堂哥過去接替。我沒地方可去，所以又返回了醫院，給紀若蘭買了水，還有一些零食。
病房門口還是有警察，兩個，他們在打瞌睡。紀若蘭在病房裏麵，她也有點打瞌睡，最後開門聲音把她弄醒。黃小淑睡著了，眉毛跳躍著，很痛苦的模樣，大概是傷口有點兒痛吧。這個傻女人，她要住十天院，不過還好，我有十天時間可以慢慢想辦法。
看了看時間，快八點了，我讓紀若蘭先走，我等到十點，堂哥來接替。
紀若蘭同意了，走了……
我坐在剛剛紀若蘭坐過的椅子裏，看著黃小淑，她睡得很香，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但她突然開口和我說話，把我嚇一大跳。
“一個人認罪夠了，人確實是我殺的，樊總已經很苦，我不希望她進裏麵。”
“幹嘛要進裏麵？都不要進。”我說，“我傾家蕩產也會救你們。”
“你救樊總可以了！”
“你這是什麽話，我不用救你？黃小淑你怎麽變得跟樊辣椒一樣奇怪，發生什麽事你不告訴我，而且不跟我說一聲你就認罪，你在給我的工作增加難度你知道不知道？你一直都是幫助我處理問題的，你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有毛病了！”我知道，黃小淑剛動完手術身體狀況不好，我不該罵她，惹她生氣，可我實在是忍不住。
黃小淑沒說話，默默流淚……
“對不起，黃小淑，我不是有心要罵你的，我隻是心裏著急，我隻是想不明白。”我拿紙巾給黃小淑擦眼淚，然後柔聲道，“你睡覺吧，我到外麵抽根煙！”
抽完煙回來，黃小淑睡著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認真觀察，好幾分鍾了她都沒動一下，隨後堂哥來了，我走了……
第二天我沒去醫院看黃小淑，我在準備幹掉葉家成和火炭的計劃，忙了整整一天，和龍駿天部署了整整一天。計劃很簡單，栽贓火炭，激怒他，讓他集合所有人，然後利用警察的幌子把火炭抓起來解決掉。花姐則放出來，去收回火炭的勢力，馬若雲的勢力我去收回，這沒有問題，馬若雲的手下很忠心，而且我有法寶。
花姐本來就問題不大，早可以放出來，是龍駿天壓著不放，害怕火炭對她不利。現在時機已經成熟，我們需要她出來幫忙，計劃裏她是很重要的一部份，少了她肯定麻煩多多。
第三天中午花姐出來了，我去接她，把計劃告訴她，然後開始實施。花姐秘密給她手下人打電話，讓手下人配合我們的行動，安排好後，龍駿天立刻發出拘捕令抓火炭，其實警方沒有任何證據，隻是佯裝，讓火炭糊塗，不知道警方意欲為何而已，另一個是為了栽贓，還有為了抓住他的一些主要手下。
火炭進了公安局，直到晚上才出來，而等他出來，我們已經完全部署好。他一回家警察馬上又到，在他家裏搜出許多違禁品，這就是栽贓，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警察仍然拿火炭沒辦法，但這隻是我們計劃的一部份。在火炭家裏，他被帶上警車那一刻，我從角落裏走出來，帶著冷笑，給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再次抓住火炭，按照我們的計劃，警察會給了火炭一個逃跑的機會，火炭最後成功逃脫。他給我打來電話，說我死定了，我告訴他之前抓他老婆、砸他產業都是我派人幹的，我有一隊強悍的幫手我也告訴了他，我說我要用這隊強悍的幫手殺了他。
“來吧寧浩，看我們誰先死！”火炭哈哈大笑，好像很高興似的。
“放心，死的肯定是你。”
火炭瘋了，集合了他所有力量，準備大搞一場把水搞混。他背後有高人指點，否則他不會用這招，現在領導們最害怕這個城市亂，他這麽幹就能和領導們討價還價。當然他並不知道，他背後的高人其實已經被我們控製住，是我們要他那麽幹的，我原本覺得很困難，火炭不一定會集合人，沒想到那麽順利，出奇的順利。
無論如何，我就等著他集合人馬，如果他不集合人馬，我們無法把勢力收回來，這樣就算控製了火炭，一樣要亂，這樣不符合龍駿天的要求。
在郊外火炭的一個大倉庫，大本營裏，火炭的人剛準備行動，立刻被包圍了，到處是警車、警察。我隻有幾個人，我和黃瓊、花姐，以及丁少陽的幾個手下。我們走進倉庫，花姐那些人立刻倒戈，控製住火炭，一場戰鬥兩分鍾不到就結束了，一把刀架在火炭脖子上麵，後來黃瓊走過去，拿過刀控製火炭。尼古佬那些人在猶豫，花姐說是火炭襲擊了蔣老大，我打電話給容姑，大家都知道容姑是蔣老大幹妹，由容姑確認，尼古佬那些人接著倒戈。剩下馬若雲那些人，我把事先準備好的一段錄音播出來，馬若雲表示她的手下都要聽令於我。
“現在，花姐的人、馬若雲的人、尼古佬的人，全部出去。舉著雙手走，警察不會對你們怎麽樣。”我說，“三天後，所有老大都到馬若雲的山莊開會，你們一個個通傳，我要所有人都到場，不到的就是我的敵人。”
那些人都出去了，好幾百人，陸續退出去。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外麵警察多，我們不一定能搞定他們。我們之所以要這樣的計劃，和警察合作就因為考慮到這點，這裏麵都是些中心人物，不包含外圍人員。這個組織其實人很多，好幾千，我們要一個個收回，無比困難。最鬱悶的是，那些產業不在一個老大名下，而是在下麵的大小頭目名下，大頭目有大產業、小頭目有小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