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我熟識的味道
“紀總。”蔣亮插話道，“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這完全體現在你身上了！”
“什麽？”紀若蘭感覺莫名其妙。
“老婆你告訴她！”蔣亮讓丁丁說。
“你們寧總問你……”丁丁指了指練常，又指了指紀若蘭，做了一個牽手的手勢，“明白沒有？”
紀若蘭沒說話，有點害羞，這年紀了還害羞，不過挺可愛。
以下時間大家都在聊天，七嘴八舌的。我沒留意到的是……黃小淑一直在喝悶酒，後來丁丁提醒我，丁丁勸過沒效果，讓我去勸，我不去。我那敢去啊？丁丁一邊警告我，一邊又讓我去……接近黃小淑。我覺得別扭，而且由於我知道了黃小淑喜歡我，我心裏總是有些許……不是滋味，不知道怎麽麵對她。
“你去不去？隻有你能勸她！”丁丁瞪著眼睛。
最後，我硬著透氣去了……
“黃小淑你喝那麽多做什麽？”我搶了黃小淑的酒杯，“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醉，挺好啊，很久沒醉過了，今天這麽高興，不醉無歸。”我搶了黃小淑的酒杯，她直接拿起紅酒瓶子喝，她已經醉了，說話不正常，大舌頭，話還特別多。
我繼續搶紅酒瓶，把她拉到一邊，遠離那些酒。
黃小淑趴在椅子上，過了一陣她說要去廁所，我讓丁靈陪她去……出來的時候黃小淑清醒了一點，狀態也好了許多，知道跟我們聊天，本來說送她回去睡覺的，她不願意。
時間一分分過去，一過了十點大家都陸續離開，來跟黃小淑告辭。
好了，都走完了，剩下我們幾個！
莫小煙姐妹也說要走，丁丁說找個酒店開房間睡，明天回市區，她們無奈同意。我讓堂哥、練常送紀若蘭、陳芊芊以及醉了的黃小淑回宿舍，我們則去找酒店。鬱悶的是……找了一家，隻剩下一個房間，去第二家，有兩個了，不過是單間。
“怎麽辦？”我說，“要不我們回市區吧！”
“現在幾點？回到都半夜了，要回你自己回。”丁丁說著忽然笑了一下，“要不這樣，這兩個房間我們四個人分了，你自己再去找一個酒店。”
“哇，這不是扔下我？”我鄙視丁丁，“這樣的話虧你說得出來！”
“我同意，與其全部人跟著奔波勞碌，倒不如你自己一個。”蔣亮說，“你自己有車，我知道往前開兩公裏有個酒店……應該，估計……大概……會有房間吧，沒有也是你倒黴，自己睡車。”
真扔下我一個人了，他們開了房間上去了！
我開著車亂逛，開了兩公裏到了前麵的酒店，有是有房間啊，剩下一個商務套間以及一個總統套房。貴死了……就算不貴我也不夠錢，我混身上下隻有八百多塊。
我開車往回走，到了剛剛那個酒店給蔣亮打電話，沒人接聽，給丁丁打也不接。我懷疑……這對極品會不會在鴛鴦浴或者在做愛，否則怎麽會同時不聽我電話？我準備打莫小煙的電話，手機被占線了，陳芊芊的號碼，她告訴我黃小淑回去宿舍又喝，勸不聽，她自己一個人照顧不來。
奇怪啊，怎麽會自己一個人？我不是讓紀若蘭照顧一下黃小淑麽？
好了，陳芊芊告訴我了，紀若蘭跟練常一起出去了，應該是去練常家，我靠，這個少婦。
我回去了，回我曾經的宿舍，我以為堂哥在，堂哥不在，陳芊芊說他回去睡覺了，他住生產基地的單人宿舍，領導住那一種。
黃小淑坐在沙發上，拿著一瓶洋酒，我不知道她從什麽地方弄回來的洋酒，不過真是一瓶洋酒。看見我走進來，黃小淑對我笑了笑，然後勾了勾手指，讓我過去陪她喝。我走了過去，不是陪她喝，而是搶她的酒，搶了拿進廁所全部倒進馬桶……
“黃小淑你幹嘛了？”我從廁所出來，坐在黃小淑對麵。
“我高興，我很高興。”
“高興也不能喝那麽多。”我轉向開完門一直站在傍邊的陳芊芊說，“芊芊，去拿個毛巾給黃小淑擦一下。”
陳芊芊哦了一聲走進廁所，我則去倒水，倒了一大杯。
黃小淑喝完水，陳芊芊也出來了，打著哈欠，這丫頭困了！
“芊芊，你要是困了可以先回去睡覺，我看著黃小淑可以了！”我對陳芊芊說，反正……我好像沒地方去，睡沙發應該還不錯……或者……我可以睡樊辣椒的房間。
陳芊芊哦了一聲，走了……
“黃小淑，你看著我。”我扶著黃小淑雙臂，讓她看著我，“我不管你醉沒醉，你現在去洗澡，洗完了回去睡覺，聽見沒有？”
黃小淑醉眼朦朧看著我，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聽明白沒有，去洗澡，洗完睡覺。”
黃小淑沒反應，我打算拉她起來，她說暈，推開我，畏縮在沙發裏，閉上眼睛。
看來，讓她睡一覺是最好的。
我給自己點了根煙，抽著，看著黃小淑。
我想起丁丁的話，黃小淑說高興，我想她是不高興的，我幫不到她，甚至我不能很直接告訴她，你不要想著我，也不要喜歡我，我已經有辣椒了！
我隻能裝不知道。
煙抽完了，看黃小淑很安靜，我站了起來，往我過去的房間、樊辣椒現在的房間走去。
跟我想象的一樣，房間內變化不大，擺設是……我當時擺設的原型，我用過的東西樊辣椒還在用，床、衣櫃、桌子、窗簾、電腦，就是換過床單，換成樊辣椒喜歡的顏色，哦，還加了一個簡單的梳妝台。不過，味道變了，充斥著樊辣椒的味道，香水的味道，這是我熟識的味道。
我坐在床上，感覺……有點憂傷，沒來由的憂傷。
忽然的，房間門打開了，黃小淑站在門邊，扶著門框看著我。
“這是樊總的房間。”黃小淑說，“他過去的房間，我幫他布置的。”黃小淑停頓了一下，一件件指著那些家私道，“這個我買的，那個也是，桌子也是，床也是，我記得。”
我沒說話，不知道說什麽，我隻是看著黃小淑。
“我都記得！”
黃小淑想進來，不過好像……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沒走出一步就摔倒了，摔在地板上，嗚嗚嗚哭了起來。我立刻走過去，扶她，被她推開了，或許那不叫推，她蹭我，用腳蹭。
“黃小淑你幹嘛了？”我蹲在黃小淑傍邊。
“不高興，不開心，難受……”黃小淑用自己的腦袋輕輕撞門板，“我很辛苦，我喜歡上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是我老板的男人，也是我老板，他是樊總的男人，樊總……不但是我的老板，還是我的姐姐，很好的姐姐。”
我冷汗淋淋，說我呢，而且……她還好像不認得我。
“我不應該喜歡樊總的男人，可是……我喜歡的時候他還不是樊總的男人，為什麽啊？”黃小淑爬近我，抓住我一條臂膀問我，“為什麽？為什麽啊？”
“對不起！”除了這句話我還能說什麽？我不知道，我被黃小淑的話嚇到了……我還不是樊辣椒的男人的時候她已經喜歡我，那是什麽時候……？在我跑路之前，我剛來藍貓的那一段日子？或者更早……早到我在飛雅的時候……？
“你對不起什麽，關你什麽事，你誰啊？走開。”黃小淑甩開我。
“對不起！”
“都說不關你事了，你說什麽對不起，你很煩啊。”黃小淑脫了鞋扔我。
天啊，高跟鞋，砸中我腦袋，雖然沒砸出血，但很痛。我剛剛……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原本可以躲開，我卻沒有躲。
我揉著腦袋，看著黃小淑，她已經不哭了……
“我不能跟樊總搶男人，我甚至不敢說知道嗎？我告訴自己我要忘記他，可是我無法忘記，我忘不了，我不知道……我希望他可以留在藍貓，我可以每天看見他，跟他一起出入，呆在他身邊我覺得很幸福很幸福。”黃小淑眯著醉眼看著我，“你明白嗎？你明白我說什麽嗎？你知道我說什麽嗎？”
“我明白，我知道你說什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黃小淑說完趴在地板裏。
我靠近黃小淑，拉她。
“別睡地板，涼，你會生病的。”
黃小淑蹭我，不讓我動她，我不管她，強製性把她抱起來，她掙紮，手亂抓，抓我臉，抓我脖子，到處抓，她指甲很長，抓到我很痛。
我汗啊，平常靜如一隻小綿羊一樣的黃小淑喝醉酒居然這副模樣！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把黃小淑抱回她的房間，不過打開門我就放棄了，床上堆著一大堆禮物，剛才在酒店收的禮物，之後放在紀若蘭車裏，後座以及後尾箱都放滿了，回來的時候估計是練常跟堂哥幫忙搬上來的。
我歎了口氣，抱黃小淑返回客廳，放在沙發上。
我摸了摸我的脖子，已經被黃小淑尖尖的指甲抓出血。找紙巾擦了一下，轉身又進了黃小淑房間，幫她收拾好床鋪，禮物全部放到地麵上，堆成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