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關鍵在於

  回去路上，我們走路，我提著那些沉重的食物，樊辣椒拉住我一條手臂，在這個異國他鄉的寒冷冬天裏，我們並肩走在一起。忽然的，天空下起鵝毛小雪，被風吹動，漫天雪花……很漂亮，這樣的場景是我很少見到的，雖然寒冷非常，但內心伸出卻有股別樣的暖洋。


  回到家裏……是的，那應該被稱之為我們家，樊辣椒的家就是我的家。樊辣椒打開暖氣，開始和我一起弄那些半成品食物，不用半小時時間……我們可以開餐了，很簡單的一頓，味道……其實很難吃，我吃不習慣，可是有樊辣椒在身邊，吃什麽都那麽的滋味，哪怕是毒藥。


  “辣椒，我們就呆在家裏？”晚餐後，我說。


  “你想出去？”


  “應該是你想，我可以陪你。”天氣冷嗎？很冷，這麽冷的天氣應該呆在家裏，我不知道……我覺得樊辣椒應該很多節目，因為我的到來……她很多計劃被打亂了吧，我覺得我應該要彌補給她。


  “明天吧，你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又在門口坐了好幾個小時，很累了！”


  “我願意陪你，我不累。”


  “你現在就在陪我。”樊辣椒給我遞了杯熱水，“喝水，喝完上chuang躺著，我們聊聊天。”


  “好吧！”我有點失望。


  喝完，躺到床上，不過我們沒有聊天，忽然間的沉默。樊辣椒不知道在思考什麽事情，估計是不好的事情。從她不高興的神情可以看出來。


  “辣椒，我們出去走走吧，看什麽都行，外麵肯定很熱鬧，我這麽大老遠跑過來你怎麽都得帶我見識一下異國風情吧？”我覺得這麽憋下去不好，要找些事情幹一下，否則氣氛更糟。


  “你真想去？”樊辣椒看著我，“你不累？”


  “和你一起不累，真的。”如果我和樊辣椒一起感覺累了，證明我們之間肯定出了問題，不過現在……好像也出問題了吧，牽涉到馬小瑩。


  我仍然沒想好怎麽處理，雖然我衝動地跑來法國，那完全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犯了錯誤，樊辣椒是無辜的，有時候我會想，男人會不會大多都這個樣子？為什麽……我和樊辣椒關係那麽好那麽親密的時候都可以把自己的心分一半出去……？或許吧，馬小瑩在樊辣椒之前，我總是對她有一份內疚，我總是覺得自己被這份內疚時刻折磨著，現在掙脫了……我沒有想到得是，原來解脫是另一種折磨。


  半小時後，我和樊辣椒出了門。


  天氣很冷，晚上氣溫比白天的時候降低了許多。


  仍然是漫天雪花，很美麗的天空、很美麗的燈光。樊辣椒攔了一輛出租車，拉著我鑽進去，然後用我聽不懂的法語與出租車司機交流了一番，然後出租車上路，帶我們到了一個碼頭。碼頭沒有人，麵前的一個大倉庫外麵卻停放著很多車輛，倉庫內很熱鬧，有呼喊的聲音，還有音樂的聲音，很混亂。


  樊辣椒帶我走進倉庫，我看見許多人，大概七八十個吧，和我們相同膚色的就占了一半，男女數量也是一半半，唱著歌、跳著舞，圍住大大一團火在烤什麽東西，而傍邊有個沒通電的大冰櫃，裏麵全都是啤酒，各種各樣的牌子的啤酒都有。


  “辣椒，這是什麽地方？”我感覺這是流氓聚會，我腦海裏閃過速度與激情的劇情畫麵，外麵也是那麽多車，裏麵一堆人在狂歡，區別是……外麵的不是改裝車，裏麵的人也比較正經。


  “倉庫，聚會，這裏大多是校友、同學之類，有的則是帶來的，好比我帶你。”說著，很多人和樊辣椒打招呼，樊辣椒會選擇性的做出回應，甚至介紹給我認識。我感覺很奇怪，在這裏，樊辣椒仿佛很開朗，在國內我沒看見她有多少朋友，在國外才會真正對人歡笑。


  忽然……


  哈哈，我居然看見葉家成，是葉家成，他怎麽在這裏？


  “我們又見麵了！”葉家成給我露出一個笑容，苦的，雖然他竭力在裝，但我能分辨。


  “是啊，這個世界真小。”我看著樊辣椒，她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隻是她並沒有給出任何的表示，隻是皺了皺眉頭，然後一個洋妞走過來把她拉走。那個洋妞……說真的，樣子很惡心，長短腳，屁股非常肥大，身材嚴重不協調，皮膚還特別的糟糕，這麽醜還打攪別人說話，我詛咒她。


  “世界不小，是我們有緣。”葉家成遞給我一瓶啤酒。


  有緣個毛，我就想知道葉家成為什麽在這個地方？首先樊辣椒說這裏大多是校友、同學，有的則是帶來的，葉家成的出現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校友，同一個學校，其次就是帶來的。如果是帶來……誰帶的？樊辣椒……或者葉家成自己認識別的人？嗬嗬，葉家成確實認識別的人……我看見他和別人打招呼，還有人拿來烤好的食物給他。


  “什麽時候過來的？”葉家成問我。


  “今天。”


  “哦。”葉家成若有所思，“沒聽樊小姐提起。”


  “你呢？”哈，葉家成已經見過樊辣椒了！


  “前幾天，談個生意，本來今天離開巴黎。”葉家成聳肩，“耽誤了點時間，沒走成。”


  葉家成說的輕鬆自若，可是我總覺得不是那麽簡單，可能是我沒有安全感吧，我不知道，樊辣椒帶我來這裏，明顯知道要遇上葉家成……樊辣椒說她打算去英國，如此說來她其實沒想參加這個聚會。可是，關鍵在於……樊辣椒那一次帶我參加葉家成舉辦那個聚會，那時候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少關係，表現的很陌生，他們之間的對話給我也是相同的表示他們陌生的感覺。


  看樊辣椒走回來，我收起了對葉家成的刺探。


  樊辣椒遞給我一塊烤肉，那個長得特難看的洋妞也走了過來，奇怪的看著我，然後看葉家成，和葉家成說了句什麽，葉家成有點尷尬。由於那洋妞語速比較快，她說了什麽我聽的不是很清楚，雖然我有惡補英語，但因為工作太忙，效果並不顯著。


  “辣椒，那洋妞說什麽？”我問樊辣椒，直接問。


  “你管人家說什麽，真八卦。”樊辣椒說話的時候避開我的目光，沒有看我，她肯定聽清楚了那句話，她知道什麽意思，同時不想我知道。


  “葉家成……？”我沒說下去，我希望樊辣椒自己告訴我。


  “葉家成是我學長。”


  “你那次帶我去那個聚會……我看你們很陌生。”


  “我們本來就很陌生。”


  正說著，樊辣椒又被人拉走了，這次連我也被人拉走了，傍邊正在和那個洋妞說話的葉家成也是，我們都被拉到火堆傍邊，一般多人圍住火堆走，仿佛是一種儀式……帶唱歌的，不是聖誕歌，也不是純英文歌，我不知道……我聽不清楚，我覺得自己與這幫人格格不入。


  忽然，有個很高大的外國男人把樊辣椒拉出中間，由於是忽然性的，我沒有捉緊樊辣椒的手，樊辣椒竄了出去，剛好葉家成站在哪裏，及時地扶住了樊辣椒，隨即的，一幫人把她們圍在中間。我不知道自己此刻什麽感覺，我總認為大家都把樊辣椒和葉家成看成天生一對，或許是我理解錯誤了，我不知道外國人的想法，我無法安慰地對自己說：她們隻是貪玩。


  我走開了，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啤酒離開。


  樊辣椒還在裏麵，估計正高興著，不過人堆裏有個女人走了出來，中國女人，說中文。


  “中國人？”


  我點頭。


  “我也是……不過移民了，你呢？我好像第一次看見你。”聽她說話的意思，她應該經常參加這種形式的聚會了，換言之這種聚會也經常舉辦。


  “我今天剛從國內過來。”


  “法國還不錯吧？”她舉起酒，示意我碰一下，我碰了，“啤酒是德國的，嗬嗬。”


  聽說德國的啤酒是全世界最好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現在喝什麽都沒有味道，我原本也不喜歡喝酒。我比較奇怪的是這個女人，我仔細打量她，還不錯，一張清秀的臉孔，五官端正，不施俗粉，很平淡的一個人，不過這種平淡很有魅力。


  “樊小姐……”看我不說話，她繼續找話題道，“是你的……？”


  “你認識她？”


  “我們是校友，她高我一屆，算認識吧，這裏的中國人大多都相互認識。”


  “哦，能不能和我說說她在學校的事情？”我想知道，我對樊辣椒過去的生活，尤其是外國的一段一無所知，就聽過她自己說過很少一部份，比如打工那段，都是概括式的說法，並無提及細節，她不喜歡談論過去，我無法問，問多了隻會招來反感，我需要有個人告訴我，客觀的告訴我，麵前這個女人挺適合。


  “樊小姐是風雲人物，在華人裏比較突出，大多人都認識她，一來是因為成績好經常獲各類大獎，二來是因為美貌，智慧與美貌並重，可多人追她了……隻是，每個人都碰一鼻子灰，連溫文爾雅又帥又多金的葉家少爺也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