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但願吧!
“怎麽辦?”
“能怎麽辦,下班回家唄。”反正還有一天,我就不信明天還停電,再停就是天意,可這該死的電力在我萌生了回家念頭一分鍾不到就恢複供應。
梁佳托著下巴看我吃飯,一臉癡迷,我很懷疑,我吃相有那麽帥?
忽然,我電話鈴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響起,拿出來一看顯示陳芊芊的來電!
“接電話啊,愣著幹嘛?”
“哦。”我飛快按下接聽鍵,“誰啊?忙著呢,沒什麽事別打過來。”說完劈啪掛斷電話,心裏七上八下好不安然。
“誰電話?”
“不知道!”
“不知道你亂罵人?”梁佳哭笑不得看著我。
“打攪人吃飯多缺德啊,必須凶之。”我僵硬的笑了一下,“上個廁所。”
“還沒吃多少呢,上什麽廁所……?”
到了廁所,我飛快掏出電話給陳芊芊回撥過去,不知道為什麽,我非常害怕梁佳知道我家裏藏著一個關係不明的美女。或許我對梁佳存在幻想吧……哎,她們說的對,男人的確不是個好東西,吃著碗裏想著鍋裏。
“誰啊,忙著呢,沒什麽事別打過來。”陳芊芊剽竊我剛剛的話。
“芊芊,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在忙工作的事情呢!”把自己的聲音控製到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可能要通宵哦,哎,真慘……”
“通宵?”陳芊芊很失望,“我還等你回來吃飯呢!”
“自己吃吧,我要忙了。”哎,住家飯,真沒福氣。
“拜拜!”
“拜拜!”
回到辦公室,已經不見梁佳影蹤,一聲不吭就離開,真是莫名其妙。
吃完飯,上網看電影。
方案我不管了,反正就按已經成形的思路做些善後工作。
一場電影看完,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裏,我沒看到一名保安巡邏,更重大的一個發現是,自從斷電以後,監控錄象就失去了作用,而且眼看就知道不帶電源。
長這麽大第一次當賊,感覺無比羞恥,但又感覺好新鮮、刺激。
雖然明知道辦公室裏沒其它人,我依然左盼右顧,走起路來鬼鬼祟祟、躡手躡腳,顫抖著手拿出樊辣椒事先交給我的鑰匙輕輕打開門,閃進去。發現當小偷也必須具備一定的心理素質以及技術,否則就是一名不入流的小偷,很諷刺對吧?
樊辣椒的文件櫃體積巨大,文件多如牛毛,隨便抽出一些看了看,大多是以前成功的一些策劃案的記錄,還有各部門的報表之類。奶奶的,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樊辣椒說的那個編號的文件,而保險櫃的鑰匙夾在文件裏,找不到肯定就拿不到張定軍需要的東西……
沒辦法了,隻能打樊辣椒電話!
“說話。”樊辣椒貌似正在洗澡,能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我在你辦公室偷東西。”
“我知道你在我辦公室偷東西,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麽?”樊辣椒有些不爽。
“你以為我樂意,我就是找不到保險箱鑰匙。”
“你智商零嗎?還是記憶力零,我告訴過你在A52文件的夾層。”
“啊,不是A25?”暈,原來記錯。
樊辣椒劈啪掛斷電話。
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偷東西還打電話向東西的主人打聽確切位置。
找到A52編號的文件,鑰匙到手。
打開保險箱,從多份文件裏挑出張定軍需要那份,這份東東張定軍如此看重,到底是不是價值連城?好奇心驅使之下,我悄悄把它打開,不過我看不明白,隻是一些關於銷售的東西,反正就亂七八糟的。繼續翻了翻,翻出一大疊美金,大概有十來萬吧,還有一些項鏈戒指之類的貴重物品。
這死變態,也不知道先拿走貴重的,如果我一個抵受不住誘惑,順手牽了呢?心裏剛產生這麽個齷齪念頭,兜裏的電話立馬響起,嚇的我冷汗直冒,大概作賊心虛!
“你拿完東西趕緊複印去,別亂翻我保險櫃。”樊辣椒開口便罵。
“誰翻你東西了?”樊辣椒是神?我幹嘛她都知道?
“寧浩,敢做就要敢當。”
“是,我是翻了!”
“好奇心會害死人,現在拿去複印,立即。”樊辣椒又劈啪掛斷電話。
廢話,你說不翻就不翻,反正你又看不見……
我打算繼續翻一翻看看樊辣椒有何秘密,最好能找到一些把柄之類,無意之中看見桌底下有個小紅點,看清楚,原來是個針孔攝像頭,電腦主機則亮著,隻是關閉了顯示器的電源。靠,這死變態原來一直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現在肯定在家裏的電腦蹲著。
我衝攝像頭露了一個笑容,揮手拜拜,然後隨便在辦公桌上拿了張紙把它捂住。打開顯示器電源,準備翻樊辣椒的電腦,心裏憧憬著能發現些秘密,比如照片之類,裸 照床 照更好,嗬嗬……
日,要輸密碼。
有那麽一刻,我幾乎沒忍住把樊辣椒的鍵盤砸壞。
“拿,你要的東西。”第三天晚上,在一個桑拿中心大堂,我把假文件交給張定軍。
張定軍拆開看了一遍,喜上眉梢。
“我的報酬……?”
“放心,你的報酬已經帶來。”張定軍從挎包裏取出一個用報紙密封的東東,“三萬兩千美金,折合二十萬人民幣有多。”
我把錢收起來,心裏沉甸甸的,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可是髒錢啊!
“走。”張頂軍摟著我往桑拿中心二樓走,“老哥帶你去爽一把。”
“不用了吧?”靠,還上這種地方,想我死了!
“好哥們才帶你去,別人我還不願意呢!”
無奈,被這老色鬼連拉帶扯拐上了二樓的一個大廳,迎麵又是一堆濃妝豔抹的小姐。張定軍隨便挑了兩個,輕駕熟路領著我往更裏麵走,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大水池邊,最後進入一排房間的其中一個套間……
套間的空間很大,裏間是一個大浴池,再傍邊是一個間隔開來的木板蒸房,外間則放著兩張雙人沙發,一邊還有兩張雪白的軟床以及一張玻璃桌,桌子上擺著紅酒與果盤、雪茄。兩位美女從壁櫃內取出兩件睡袍,分給我和張定軍各人一件,張定軍當著兩位美女和我的麵就換起了衣服,換完以後把自己的衣服鎖在角落的一個玻璃櫃裏,鑰匙則掛在手上。
“老弟,怎麽不換衣服?來來來,別不好意思。”張定軍轉向那兩位美女,“愣著幹什麽吃的,趕緊給這位大老板換衣服。”
“啊,不用了吧?”汗,不如我自己換。
紅著臉把自己扒幹淨,換上睡袍。
泡在半溫半涼的水池裏,雙肩被一位衣穿清涼的美女反複揉捏,說不出的舒爽。漸漸的,那種第一次到這種地方消遣的拘束與羞澀慢慢消失於無形,取而代之是一種享受……別罵我無恥,我也是既來之則安之,順應自然。
“老弟啊,這次謝過了,希望以後繼續合作。”
“啊?那種事我可不打算再幹!”
“怕什麽,沒人會發現。”靠,樊辣椒就一清二楚,還沒人發現,真夠愚蠢。
“但願吧!”
“放一百個心,好好跟老哥混,包你有房有車有票子有女人。”
泡完澡、進蒸房,蒸到滿身汗出來,又在水池裏泡了一會。在我們進蒸房的時候,那兩位美女已經把桌子上的紅酒打開,倒出兩杯,雪茄也剪開了,等待我們享用。
一個小時以後,我告別了張定軍,一個人我走在大街上,樊辣椒又打進來:“事情辦完沒有?交到張定軍手中沒有?張定軍有何異樣?”
“追命鬼追的,煩不煩啊你?”
“你什麽語氣態度和我說話?”樊辣椒憤怒。
“哈,我什麽語氣態度和你說話,你誰啊,我媽?我幹嘛得對你好言好語?”
“寧浩,你神經病發是不是?”
“是啊,我神經病、我犯賤,我就是個活著給你們做襯托,襯托你們的惡心,襯托你們的齷齪,襯托你們的卑鄙無恥的死不足惜的賤人。一個個都他媽心理變態,那麽喜歡強迫人、那麽喜歡指使人,你們很過癮嗎?是不是不強迫人你們就得折壽?就得沒法活?就得沒快感?就得沒高潮?”我越說越火,最不應該那句也罵了出來,“你個死樊辣椒死變態老巫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我掐斷電話,樊辣椒再打過來我再掐斷,反複無數次後樊辣椒改發短信。
“到底發生什麽事?”
“沒事了!”
“給你五分鍾考慮清楚,說,還是不說。”
又是這個威逼恐嚇的口吻,當我是你家寵物啊?不理會。
“你冷靜一下吧,想清楚了和我說,我討厭不明不白。”這個語氣還比較平和。
“哦。”這是我的回答。
“開始,我承認強迫你,後來呢,我給你的還少嗎?別把我的容忍當資本。”又來了!
到家,關掉手機,衝進廁所把自己洗了七八遍,皮膚都刷損了,然後倒在床上蒙頭大睡。我祈禱自己不要做噩夢,最後還是做了,一個特別惡心的噩夢,午夜夢醒,驚出一身冷汗,再怎麽睡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