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驗證的戰爭

  行星外壁χP32空間站民用碼頭停靠區，一架通過牽躍光線返回的貨船緊急停靠在空間站外圍的浮動平台，這艘貨船的引擎似乎出現了故障，靠近碼頭時還撞到信號燈。


  貨船停穩時，碼頭所有的燈光都暗淡了下來。


  是黑夜的能量降臨！


  冰涼的黑色能量透過船艙尾部艙門間密密麻麻的彈孔灌入內部，直抵控製室。


  控製室裏。


  方成感應到故意弄出動靜的黑夜能量，他克製著心中萬千情緒，帶著些許敬畏的目光，看著身前慢慢成形的身影。


  “不負重托！”‘老頭’依舊是之前的態度，盡管他不是很適應這個房間裏的光線，卻沒有刻意壓低光感。


  “我欠你一個承諾，雖然看起來你現在並不需要我的承諾。”方成認真回應。


  ‘老頭’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然後轉過頭看向埃摩森，伸出手把剛才獲得的烈陽途徑晉升活力遞出，“這是神聖教堂的東西。”


  埃摩森愣了一下，目光落在老頭手裏五顆被黑夜能量封印的金屬塊。


  “是蓋言前五次的晉升活力？”他反應得很快。


  “沒錯！”‘老頭’點頭的時候看向方成。


  “神聖教堂果然有出手？”方成像是詢問，又像是在肯定。


  “你沒有預料到？”‘老頭’的笑容很有意思，像是長者對晚輩的提問，又像是上司在質問下屬。


  “我隻是預感到神聖教堂會支持我。”方成實話實說。


  “為什麽？”


  “蓋言現在做的一切不符合克魯裏亞帝國的利益…帝國目前需要的是穩定而秩序的托蘭星域，為戰爭保障足夠的後勤支持…另外，至高議會並沒有解散，還可以影響到帝國和聯邦的戰爭，蓋言無法加入至高議會，而我們可以。”


  “我不是考官，你沒必要回答得這麽認真。”‘老頭’恢複市儈商人的模樣，“還有一件東西…”他伸出手從他的折疊空間裏拿出一個木盒。


  “亡靈法師肯定想要它。”他平淡的說道：“記得讓他給我的賬號打五萬通用幣。”


  方成有點不想接下它，或者說他不想與半神級別的人物打交道，特別是一位亡靈法師，但看‘老頭’似乎有意這麽做，稍加思考他選擇相信‘老頭’。


  “裏麵的汙染很嚴重，你最好不要打開它。”老頭提醒一句，身形開始潰散。


  木盒拿在手裏，有一股侵入骨髓的涼意。


  是邪能！

  方成對這股力量很熟悉。


  “結束了嗎？”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應該是的！”埃摩森回應的語氣裏帶著很強烈的疑問。


  方成聞言，全身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像是大病痊愈時的輕鬆，這場戰爭他做了很充足的準備，也是他第一次主動出擊。


  放鬆的狀態下，他感覺到身體周圍的聖能突然變得活躍。


  “果然是這樣嗎？”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語，接著便啟動傳送係統。


  …


  軍用要塞指揮中心。


  被聖能完全覆蓋的冥想大廳裏，身穿動力裝甲的方成隨著空間的扭曲顯現而出，靜止在牆壁的數十隻機械蟲被激活，快速攀爬到他的身上為他拆解裝甲。


  方成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帶動了鋼鐵般的裝甲“哐哐”作響。


  聖能反應堆感受到他的意誌，浮動的光芒聚集在一起仿佛是一層層湧動的洪水，衝擊著這片空間，但衝擊的效果卻像是幻想，碰到物質世界的事物會立刻潰散。


  在這個過程裏，機械蟲已將方成的肩甲和頭盔去掉，露出的皮膚表麵那一條條湧動的線條充斥著濃鬱的聖能。


  看起來像是超凡失控，可並不是。


  是方成的靈魂正在與聖能融合，以消化這具超凡身體的能量！

  掃描係統下，方成身體的能量數值每一秒都在跳動，現在已經跳到‘4.53’，一個呼吸之後，又變成‘4.60’。


  很瘋狂！

  當能量數值再一次變化時，他皮膚發生了嚅動，身體周圍出現湧動的聖能，要帶動他的身體進行能量化。


  但他現在的身體無法實現能量化，如果能量化唯一的結果就是被聖能完全同化。


  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他身體和靈魂快速吸收聖能進行融合所導致的，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狀況，是因為他贏得了以‘正義’的名義的戰爭，得到了神聖之力的認可。


  “哈哈哈哈！”


  發狂的笑聲回響在冥想大廳裏，聽起來很放肆，但更多的是無奈和嘲諷。


  機械蟲無法感應到方成的笑聲，依舊有條不絮的卸載厚重的裝甲，很快就輪到內層機械裝甲，那一枚枚精密的零件此刻布滿流動的實質性聖能，就像是由黃金液體灌注一般。


  隨著內層機械裝甲卸去，方成整個身體暴露在空氣裏…他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即將要融化的黃金雕像，皮膚表麵的紋路裏充斥著流動的實質性聖能。


  “滴”


  一滴金色的能量像是粘稠的鮮血落在地上。


  “滴滴滴”


  隨後，是更多的金色液體。


  他的身體像是在被聖能分解，靈魂即將因為過快的融合聖能而脫離不受控製的軀體。


  這並不是超凡失控，因為聖能非常的溫和，但這種溫和是相對的，方成的靈魂無法短時間被這麽多能量衝擊，靈魂有被同化的危險。


  方成還在笑，他在笑這場戰爭的可笑，他的情緒需要發泄，在他瘋狂的笑聲中，消化能量的數值依舊在每一秒的往上跳。


  很快，消化的能量數值就到達‘4.90’。


  同時他身體表麵的皮膚也已完全分解，露出內部閃著金色流光的血液，看起來無比的滲人。


  這時，金屬手鐲內流動出一層層聖能，激活聖能痕跡覆蓋在血淋淋的身體表麵。


  融化的皮膚在聖能痕跡的影響下以極快的速度修複。


  不到十秒鍾，便讓方成恢複如初。


  “呲”


  方成止住笑，並扯掉身上滿是血跡的衣服，機械蟲重新為他穿上灰白色的軍團騎士服。


  其實發動這場戰爭他也是想驗證這件事，對這樣的結果有預期的，預期的結果讓他獲利頗豐，但這裏麵所隱藏的事實卻讓人頭皮發麻。


  “到底什麽是正義？”方成問。


  “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深紅335輕聲回應。


  “所以，聖騎士們追尋的正義秩序，並不是我所理解的意識形態，而是宇宙規則？”


  “不，你需要擁有意識形態，才能形成宇宙規則！”


  方成一愣，但他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化身好奇寶寶一直詢問，他結束掉這場短暫的對話，打開終端對自身進行掃描：


  【方成：編號19880828X，指揮官。】


  【審判者：能量4.99。】


  【精神狀態：重度疲憊。】


  【汙染狀況：輕度汙染。】


  “這是一個可怕的真相！”方成低語。


  “神聖之力是擁有意識的？”他用夢囈般的聲音問。


  “我的資料庫裏沒有相關知識，但你可以閱讀克魯裏亞帝國神聖皇帝的曆史故事！”


  “嗬嗬！”方成嘲笑一聲，打開任務界麵：


  【編號22任務目標完成，達到晉升要求。】


  【獎勵：解鎖‘5’級聖能途徑和魔法師途徑的超凡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