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063章
抱歉, 您的購買比例不足60%, 36小時后可看最新章。
夏煜很猶豫,他到A城是抱著必須查出徐梵死亡真相的決心的, 然而真找到有用的線索,夏煜又不知該不該繼續。
他要查案,就必須找到目擊證人。要找目擊證人, 就必須重返那家醫院。
夏煜沒忘記那晚在醫院裡發生的事,醫院裡遊盪的全是遊魂惡鬼, 他別說是找人, 沒準進去便會被惡鬼圍堵啃噬。
那晚是仗著手臂的梵文胎記庇佑, 如今胎記越來越淡,夏煜實在不敢賭。
要是賭輸了, 他就只能賠上這條命。
這天下班,夏煜早早便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家裡還沒人。
炎熱夏季, 稍稍一動就是滿身的汗,夏煜摸了摸讓汗浸濕的衣服, 準備先洗澡涼爽涼爽。拿著換洗衣服進去浴室,夏煜剛脫了上衣,就聽門外突然響起急促激烈的門鈴聲。
「誰啊?」夏煜揚聲喊道, 又連迅速穿起上衣,準備先去開門。
大概是離得遠, 門外的人沒聽到, 外面一直沒見人說話, 只能聽到越來越激烈瘋狂的門鈴聲,像是要將門鈴給摁壞一般。
夏煜朝門邊衝去,有些煩躁,不耐煩地說:「別按了,馬上就來。」
夏煜壓著門把手拉開門,見門外站著的竟然是他媽。
「媽。」夏煜詫異道:「你忘拿鑰匙了?」
「嗯。」夏婧語低低地說道。她嗓音壓的極低,還透著嘶啞,像很久沒運轉的機器。
夏煜忍不住道:「你摁一次門鈴就夠了,一直按跟催命似的,我還洗著澡呢。」說著又道:「你之前從沒忘拿鑰匙,這次怎麼了?」
夏婧語沉默著沒說話,她始終低著頭,極長的漆黑柔順的長發撒落肩頭,遮掩了半邊臉,她肌膚透著蒼白,站姿僵硬,像是累極了。
夏煜澡洗到一半,全身都很不舒服,只想快些洗完澡,因此見了他媽的異樣卻沒多想,迅速說道:「媽,你累了就進屋歇會,我先把澡洗完。」
說著沒等他媽的回復,便自顧自朝著浴室走去。
進浴室前,夏煜又轉過頭看了眼他媽,見他媽正徑直朝著卧室里走去。
但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媽動作看著很僵硬死板,一步一挪,好像副沒有靈魂的骨頭架子。
夏煜想著搖搖頭,暗道他真是想太多了,那分明就是他媽啊,連拋開腦海那些胡思亂想,進浴室洗去滿身的汗漬與累贅。
脫光衣服站到蓮蓬頭下,夏煜才驚訝發現他手臂的梵文胎記竟全然消失了,之前還有淡淡的印記,現在卻半點不見蹤影。那些梵文胎記原來是盤踞在他整條右臂上的,一眼望去極其明顯。
夏煜摸著手臂,心底倏然浮現起強烈的不安。梵文胎記徹底沒了,這顯然不是好徵兆。
微涼的水從頭頂淋下來,流過全身每一處。
夏煜正心亂如麻地想著,沒提防反鎖的浴室門突然「嘭」地一聲被撞響。撞擊聲極其劇烈,像突然乍響的驚雷。夏煜完全沒防備,腦海的弦緊繃,心頭猛地一顫,險些不慎摔倒。
然而夏煜謹慎提防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頃刻靜下來,只能聽到夏煜低緩輕微的呼吸聲。
半晌,夏煜試探著喊道:「媽?」
門外悄然無聲,像之前的巨響不過是夏煜的錯覺。
「是誰?」夏煜緊盯著浴室門,順勢拿起蓮蓬頭。這是浴室里唯一能拿來防身的東西。
外面還是沒人回應。
夏煜再按捺不住,迅速衝掉全身的泡沫,放好蓮蓬頭小心翼翼準備過去開門一探究竟。他輕踩著地面,手剛碰到門把手,還沒做什麼,那猛烈恐怖的撞擊聲便突然再度響起!
「嘭!」
「嘭嘭!」
「嘭嘭嘭!」
「……」
猛烈的撞擊聲一次高過一次,夏煜連忙後退,緊盯著反鎖的門。他嚴重懷疑在這麼強烈的攻勢下,門抵抗不了多久便會被撞破。
那門外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夏煜緊攥著拳頭,唇有些泛白。這事太詭異了,他直覺便是撞鬼了。沒人能弄出這麼大動靜,更悄無聲息地進了家門。
夏煜不敢擅動,這時候突然想起徐梵來,徐梵煩是煩了些,還總愛騷擾他,但有徐梵在,他就完全不必擔心這些鬼怪。那些鬼怪像是很畏懼徐梵,壓根不敢當著徐梵的面放肆。
只是徐梵現在不在,夏煜能夠倚靠的只有自己。
撞擊聲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瘋狂,就在夏煜忍不住都要崩潰的時候,全部的聲響突然全消失了。
夏煜安靜等待很久,都沒見再有反常,便悄悄打開了浴室的門。
門外左拐是客廳。窗外夜色暗淡,讓室內籠罩著一層暗色。夏煜開了燈,心頭懸著的石頭還沒能落地,又猛地聽見外面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鑰匙插進鎖孔,旋轉兩圈,手壓著門把手,外面的人接著推門而入。
夏煜愣愣望著他媽,又霍然轉頭看關著門的卧室,腦袋有些遲鈍,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
夏婧語提著剛買的菜,在玄關彎腰換著拖鞋,餘光瞥見夏煜傻愣愣的表情,頓時不解笑道:「怎麼,傻站著幹嘛?連媽都不認識了?」
「媽……」夏煜心情複雜,試探著道:「你剛回來?」
「是啊,你說些什麼,不是看見我進屋的。還有,你昨晚說想吃燉排骨,媽去了趟超市,今晚就給你做。」
夏煜點點頭,他的確說過想吃燉排骨的話,那這位便真是他媽了。
只是他媽剛剛回來,那之前夏煜開門放進來的又是什麼?
夏煜頓時不敢多想,一想就毛骨悚然,跟著起一身雞皮疙瘩。
夏婧語提著排骨及蔬菜進廚房,夏煜呆在原地站了會,還是不放心地檢查了遍他媽的卧室。
卧室里一切陳設如舊,窗戶半敞著,藉助窗外暗淡光線能看見裡面空無一人。
夏煜接著鼓起勇氣掀開窗帘、衣櫃及床單逐一檢查,確保真沒鬼躲藏著,心裡那口氣方松下來。
吃完晚飯,夏煜進去卧室突然看見正躺在他床上假寐的徐梵。
夏煜之前一見徐梵便恐懼的要死,現在卻全然沒了恐懼的念頭,徐梵突然出現甚至都不覺為奇。只是有些奇怪徐梵消失幾天,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徐梵像是能猜到夏煜的想法,突然睜開眼望著他說了句:「你膽子真大,竟敢放厲鬼進屋。」
夏煜頓時想起那突然消失的撞擊聲:「是你?」
「我要沒趕過來,你早死了。」徐梵淡淡道:「那是厲鬼,怨氣極深,被纏上除了死永遠不能擺脫。你放厲鬼進屋,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夏煜很感激徐梵的相救,卻被他的語氣說的有些不舒服,微皺著眉辯解道:「她變成我媽的模樣,我又不知道那是鬼。」
「你還狡辯。」
「我沒……」
徐梵緊盯著夏煜,皺著眉頭,臉色陡然肅穆起來,接著迅速坐起身接近夏煜,認真審視著他道:「你手臂的梵印完全消失了?」
「嗯。」夏煜點頭:「我剛發現的。你怎麼知道?」
徐梵猛地扼住夏煜手腕將人拽進懷裡,頭埋進夏煜脖頸,深吸口氣說道:「我能聞出來。」
夏煜讓徐梵摁在懷裡,掙了幾下沒掙動,便小聲嘟囔道:「你是狗鼻子不成,這都能聞出來。」
徐梵冷冷看著夏煜,說的話更是森然:「想知道在鬼的眼裡,你是什麼嗎?」
「是什麼?」
徐梵說了很恰當的比喻:「唐僧肉。你現在全身都散發著香甜氣息,鬼聞一聞就跟吸毒似的,更別提吃了你,還能增進力量,消除怨氣。」
夏煜必須承認,他被徐梵說的話嚇唬住了:「你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徐梵不容置喙道:「梵印能驅鬼辟邪,更能壓制你的味道,現在梵印消失,你就像一條缺了水的魚,還不是任人宰割。」
夏煜臉色難看:「我就是普通人,怎麼可能起到這種效果。」
徐梵卻沒理會夏煜的問話,顧自捏著夏煜柔軟的後頸,貪婪嘆道:「我有些時候,都忍不住想直接吃了你。」他說著像是想起什麼,突然笑起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換種吃法也挺不錯,還能永遠吃下去。」
徐梵說的「吃」與「吃」是截然不同的含義。夏煜臉黑了下,明顯是讀懂了他的意思。
死流氓,到現在還惦記著要弄他屁股!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夏煜側頭看著徐梵,急切道:「這胎記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說的味道,那些鬼吃了我為什麼能有好處,我又怎麼能看見鬼?」這些問題困擾了夏煜很久,卻一直沒能得知真相。
「我憑什麼告訴你。我好生對你,你卻反而恩將仇報。」徐梵說的是夏煜掐他的事。
夏煜撇撇嘴:「鬼還怕痛?」
「誰規定鬼不能怕痛。」
「那……不知者無罪。」夏煜不自在地道:「我跟你道歉。」
「道歉就完了?」
夏煜頓時警惕道:「不然你還想怎樣?」
「你說我想怎樣?」徐梵眼神直白□□地盯著夏煜,像是用眼神扒光了夏煜衣服:「你再讓我忍下去,總有一天你要被我乾死在床上。」
眼看徐梵雙眼湧起瘋狂的□□,夏煜連試圖阻止道:「你還沒回答我!」
徐梵低頭含住夏煜的唇,輾轉碾磨,吮吸舔舐,復又探進夏煜口腔,吻到夏煜像要窒息。
「不知道。」徐梵百忙之中抽空說了句:「我只是覺得那梵印很熟悉。而且你,我看不透你。」
他看不透夏煜的靈魂。
夏煜表情難掩失望,他還以為徐梵能解答他的謎題。
「我說這些是讓你小心。」徐梵撕扯掉夏煜上衣,繼而開始撕扯夏煜褲子:「你這塊唐僧肉,現在是鬼都想過來咬一口。」
夏煜還是拽著褲子不讓徐梵得逞:「你,你別……」他腦袋一片空白,緊急之下突然靈光一現說道:「我明晚去醫院!我看見目擊證人了,只要找到她,就能找到殺你的兇手!」
夏煜說完這話,原先還恨不得把夏煜拆吃入腹的徐梵突然停下了動作。他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夏煜,像是憤怒,又像是被說動。
「是真的!」夏煜想著保全屁股,壓根顧不得那麼多:「就明晚,我保證,這次必然能找到兇手。」
徐梵緊緊壓著夏煜,正企圖掰開夏煜不斷合攏的雙腿。
他目光上移,注視著夏煜漆黑真誠的瞳眸,在其眼底看到驚恐畏懼以及認真直率。
半晌,徐梵還是執著地扒掉了夏煜褲子,因夏煜極度的不配合,那條褲子完全被撕成碎片。
夏煜緊閉著眼,像是清楚難逃此劫,臉色泛白地擺出一副捨身取義的表情。
徐梵看都沒看夏煜,微涼的手指撫摸著夏煜光滑柔軟的肌膚。
接著突然低頭,一口狠狠咬在了夏煜大腿上。
他咬的極狠,夏煜懷疑都要出血了,尖銳的疼痛剎那衝擊著腦神經。
夏煜直接彈了起來,嗚咽著怒罵道:「徐梵我操.你大爺!不就掐了你一下,至於這麼狠嗎!」
疼痛讓夏煜眼眶裡本能蓄積起淚水,像將要決堤的汪洋,翻滾涌動,憤慨激昂。
夏煜看他像是有些疑惑不解,便道:「哪有問題嗎?」
「沒事。」梁卓勉強收起視線:「今天累了吧?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見。」他說著徑直朝門外走去。
夏煜的確累了:「明天見。」
梁卓笑著頷首,給夏煜順勢關上房門之前,沒忍住又困惑多看了眼房間,接著合攏房門。
夏煜注意到梁卓的怪異,跟著警惕戒備地環視著房間。他看完還覺得不放心,又繼續小心翼翼檢查了每處角落。直到確定沒不對勁的地方,這才稍微放鬆坐了下來。
住進徐梵家的別墅,這本就是件很冒險危險的事,夏煜現在想想都不清楚答應是對還是錯。不過轉念一想,徐梵既然是鬼,來無影去無蹤,想去哪就去哪。他要是真想糾纏不休,自己躲去哪都無濟於事,還不如坦然面對現實。而且住在這裡,能更方便地了解徐梵的往事,了解的越多,就越能知曉徐梵的想法。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不能總是佔據被動。
洗完澡,夏煜關掉燈上床,正是睡意朦朧的時候,突然猛地聽見一聲大過一聲的激烈敲窗聲。夏夜裡周遭靜寂無聲,此刻更連蟲鳴聲都悄然消失,更襯托的那敲窗聲像是轟隆的雷鳴,猛然炸響起來。夏煜還沒睡著,受驚剎那清醒過來,腦海心弦繃緊,不知怎地便浮現起不安的預感,那恐懼緊迫的感覺讓他心臟像被拳頭攥著,連呼吸都不敢太過大聲。
夏煜最近很倒霉,簡直像是倒了霉運,他前二十四年,都沒這麼頻繁碰見過詭異邪門的事。除徐梵及鬼車外,夏煜還接連遇到了很多怪異的事,他的感官越發敏銳,總能感覺到森然陰冷的注視。像手機突然響起鈴聲,接了卻沒人說話,原本關著的門突然自動打開,亦或出現些幻覺之類的更是屢見不鮮。
即使看不見,夏煜仍能感覺到被鬼物窺視的感覺,那些鬼物躲藏著窺探監視著他,像是尋求著恰當的時機,接著便要一擁而上,徹底將他啃噬殆盡。
夏煜睜大眼,借著昏暗光線,看見窗帘像被狂風吹動般翻滾,好像那裡面躲著龐然大物,正伺機掙脫束縛逃離出來。夏煜喉嚨發緊,猶豫要不要趁機逃離。他接著迅速起身按開卧室的燈,剎那明亮光線驅散一室暗色,夏煜雙眼緊盯著窗帘,卻見窗帘處已恢復平靜。
夏煜不敢耽擱,連翻身下床準備過去檢查。
踏著拖鞋過去的時候,夏煜心緊張的快要跳出來,然而不檢查清楚,他今晚是不敢閉眼睡覺的。
離著窗帘越來越近,夏煜發著抖抬起手,指尖剛堪堪碰到窗帘,室內便陡然生出變故!
明亮的燈快速閃爍起來,一明一滅,頻率更在不斷加快。之前恢復平靜的窗帘更兇猛地擺動翻滾起來。
夏煜連退數步,閃爍的燈阻礙了視線,他緊盯著那窗帘,便突然聽「嗤拉」一聲,窗帘竟被陡然撕裂開來。
撕裂的窗帘沒自然落地,而是以人形的姿態朝夏煜逼近,像裡面裹著某些見不得光的鬼物。夏煜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腳一陣發軟,卻連想都沒敢多想,便拔腿朝門邊疾速衝過去。他因恐懼大口大口喘著氣,手碰到了門把手,滑了兩下才握緊壓下。門霍然被拉開,夏煜還是朝前傾的慣性,危機關頭硬是抓著門把手連退數步,一股涼氣剎那由腳底直竄到頭頂。
夏煜不受控制地發著抖,目光顫顫巍巍朝那開著的門外看去。
只見門外哪還是原先的走廊,那分明是黑暗的望不見底的深淵,要是沒注意不慎跌下去,是連屍骨都壓根沒法找到的。
前有地獄深淵,後有窗帘鬼物,夏煜臉上不斷滴落冷汗,像無路可退難逃一死的囚徒。
燈仍在閃爍,那鬼物繞著夏煜轉圈,不斷發出亢奮激動的不能再忍的聲響,卻又不敢輕易接近夏煜。夏煜眼神警惕,手臂燙的厲害,連低頭朝那梵文胎記看去。
這一看卻發現梵文胎記更淡了,薄薄的一層,像能隨意拭去。
這證實了夏煜的猜測。他之前能一再擺脫鬼物威脅,的確是梵文胎記的原因。而且梵文胎記每抵擋一次鬼物,便會變淡很多。這些天夏煜明顯感覺鬼物增多,說不定就是梵文胎記變淡的因素。這讓夏煜心頭更是擔憂,要是手臂的梵文胎記完全消失,他豈不是只能任憑鬼物宰割了?
窗帘鬼物窺伺夏煜良久,像忍耐到極限,哪怕明知危險仍不管不顧地朝他衝過來。
夏煜迅速躲避,卻不敵窗帘鬼物的速度,轉瞬被其逼近,眼看便要被厚實的窗帘緊密裹住。
千鈞一髮之際,夏煜腰突然被一隻手緊緊攬住,接著投入寬闊卻極冷的懷抱。
那是夏煜熟悉的溫度。之前很多夜晚,他都被迫與其纏綿。
夏煜睜開眼,毫不意外會看到徐梵那張漠然俊朗的臉。
徐梵是好看的,眼漆黑像點墨,臉稜角分明,足見生前更是帥氣引人注目。然而夏煜還沒見徐梵像現在這樣,憤怒到讓人恐懼。他漆黑的眼底翻滾著無休止的殺氣及震怒,攬著夏煜的手仍沒鬆開,讓夏煜有種骨頭被掐斷的感覺。
夏煜有些痛,卻沒敢掙扎。現在的徐梵讓他本能的畏懼。
那窗帘鬼物見了徐梵便是一愣,接著竟不管夏煜轉頭想逃。徐梵豈能讓他輕易逃走,身影移動便扼緊了鬼物的喉嚨。
脫離了窗帘,夏煜總算看清鬼物的真實面目。那赫然是一副骷髏架,白骨森森,骷髏頭上的牙齒桀桀響起,透露著那骷髏的恐懼。
「饒……」骷髏頭張嘴說話:「饒命……」
徐梵面無表情地道:「敢碰我的人。」他說完沒給骷髏辯解的機會,便沒有半點猶豫地收緊手指,骷髏脖頸原本堅硬,卻被徐梵捏著迅速變形折斷。脖頸一斷,骷髏頭便跌落地面,徐梵眼神漠然地抬起腳,將那骷髏頭連著一起碾碎。剩餘骨架像是感應到鬼魂的消散,頃刻亦如泥沙般散落,繼而消散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