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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設有防盜, 跳訂過半影響觀看, 作者碼字不易, 千字只拿一分五  只要這點靈氣還在,兩人無論相隔天涯海角都能感應到在什麼地方。


  江容易瞬間就想掐斷兩人之間的線。


  還未來得及動手,周思危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這是……哪裡?」周思危率先被落在地上的衣物吸引了目光, 不由出聲問道。


  江容易不願意在這裡多待, 連忙說:「我們先走。」


  一向表現得聽話的周思危現在卻沒有跟著江容易走出涼亭,眉心皺起,想得多了太陽穴傳來陣陣疼痛。


  江容易見他遲遲不動作,伸手就要拽著人走出去。


  周思危眼前一黑, 差點摔倒在地, 半個人都靠在了江容易的身上。


  幾個零碎的畫面快速閃過。


  少年回頭一笑未能看見真容,他身穿一襲紅衣,明明是張揚的顏色, 在他的身上卻格外的服帖, 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適合紅色的人了。


  畫面一轉, 紅衣少年露出了正臉,一副不清不願的模樣,口中念念有詞, 好像在與什麼人討價還價,可他的身邊並沒有人。


  不對,還是有人的。


  等少年說了一大通話后, 無可奈何的朝著地上躺著的人伸出了手, 撩起衣服下擺, 直指不可言說的部位。


  那個人竟然是少年時期的周思危。


  畫面中的少年周思危雙頰泛紅,雙目緊閉,喃喃的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無妄。」


  「無妄……」畫面外的周思危不由自主的重複了這個名字。


  話音落下,周思危睜開雙眸,恢復了清明。


  「無妄是誰?」周思危看了一圈涼亭內的情景,肯定的說,「這裡我來過。」


  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有一種直覺,江容易會知道所有的事。


  面對周思危的目光,江容易做出的決定是——他哎呀了一聲,假裝暈倒在了周思危的懷裡。


  「周郎。」江容易急中生智,學了當日骨女的語調說道,「我暈倒了,要周郎抱抱、不,親親也行。」


  江容易將自己的臉埋在了周思危的胸膛裡面,過了一會兒才仰起臉,偷偷的瞧了一眼。


  周思危正在認真的看朱紅柱子上的刻字,原來有江容易在前面擋著,看不見身後是什麼東西,現在他倒在了懷裡,自然露出了後面費心要瞞住的東西。


  「這是我的字。」周思危看了一眼就認了出來。


  朱紅柱子上刻得話不是很長,在短短一瞬間就能夠看完,等到江容易想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還好上面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是誰。


  「我果然與無妄交情匪淺。」周思危說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若不是交情匪淺,那就不會一同攜手來小池秘境中探險,更不會身中白檀蓮花之毒,互相解毒后還刻下這一段話。


  周思危看著上面刻著的字,努力回想起之前零碎的畫面,想要拼湊出一張完整的臉來。


  可惜畫面停留的時間太過短暫了,以周思危的記憶都沒辦法想起來是什麼樣的容貌,只能記得少年眼角那一抹猩紅雲紋。


  周思危推開了懷中的江容易。


  周思危再看江容易依舊有砰然心動的感覺,但他想到了記憶中的少年,硬生生的壓制住了這種衝動。


  「你……」周思危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前些日子是我唐突了。」


  回想起之前的懷抱、同床共枕以及不合時宜的親吻,周思危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江容易是何反應。


  「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周思危覺得喉嚨有些緊,但還是努力將話說完,「我剛剛才想起來,原來我是有心悅之人的。」


  被推開的江容易:「?」


  所以剛剛發生了什麼?

  周思危終於開竅了嗎?


  江容易整理好心情,開始了他的表演。


  「你親都親了抱都抱了,現在就說我不是你喜歡的人嗎?」


  「不、不是。」周思危被說的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一個勁的道歉,「是我的不對。」


  江容易見差不多了,才問道:「你喜歡的人是天女嗎?」


  天下美人圖榜首,天女白梨薇,也是《踏仙》的第一女主角。


  周思危搖頭,「並不是天女,我不知道他姓甚,只知道他名為無妄。」


  更加迷惑的江容易:「?」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江容易伸手要試一試周思危額頭的溫度,卻被他躲開了。


  周思危一臉義正言辭的回答:「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江容易:「……」


  行吧。


  江容易雙手抱胸,看著周思危將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收好,小心翼翼的放入了儲物空間內。


  周思危站在柱子前又發了一會兒呆,這才走了出來。


  江容易看著周思危從身邊走過,這才跟了上去,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江容易看著前面的人的背影,煩惱的撓了撓頭。


  怎麼莫名其妙的,周思危就不喜歡女主角了?


  要知道,女主角可是天下美人圖榜首,第一美人,又是白玉京天帝之女,修為高深。


  怎麼想都是天底下所有男修士的夢中情人。


  他哪裡比白梨薇好了?

  說出來,江容易絕對改。


  走在前方的周思危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平靜。


  他心中懊悔,怎麼就在失去記憶的時候對別人做出了這些事情。


  江容易說的對,親都親了,抱都抱了,現在又反悔了。


  這些舉動,根本就不是男子所為!

  可是……若是對江容易負責,那無妄該怎麼辦?

  要是只一心去找無妄,那江容易又何其無辜?

  周思危此時心中是既糾結又迷茫,不知道是該何去何從,恨不得一輩子失憶下去才好。


  它們艱難的拉著馬車向前走去,可突起的石頭攔住了去路,車軲轆卡在了石頭縫隙間,怎麼用力都拉不出去。


  江容易原靠在椅背上安睡,一陣坎坷的路走下來,車廂內也搖搖晃晃的。


  他一個沒坐穩,差點向前撲去。


  還好周思危反應迅速,一把撈住了他的腰肢,將人抓回了懷抱裡面。


  江容易順勢蹭了蹭身邊人的肩膀,他髮絲凌亂,眼角下敷的脂粉都被花了大半,露出了隱隱的雲紋。


  周思危瞧見了,還以為有什麼髒東西,正要伸手替他抹去,還未觸及到江容易的臉頰,就被他攔了下來。


  江容易佯裝睡醒打了個哈欠,不著痕迹的擋住了周思危的手。


  馬匹費了極大的力氣,都沒將馬車拉出這個地方,江容易隨口說道:「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等周思危下了馬車,江容易趕緊掏出一盒面脂,手指沾了點粉,仔細的將妝容補上,不讓眼角下的雲紋暴露出來。


  猩紅雲紋是江無妄的標配,周思危現在失憶了,但說不定看到這一抹雲紋就受了刺激恢復記憶了。


  江容易可不敢冒險。


  周思危出去看了一眼就折了回來,「這裡的路不適合馬車走。」


  江容易也探出頭,見前面的路實在千溝萬壑,要是執意要用馬車,說不定時不時就要卡上一遭。


  於是決定棄車而行。


  周思危伸出了手,「我抱你。」


  地上泥濘非常,根本下不了腳。


  江容易一邊任由周思危將他抱起,一邊還在想著以前風光的日子。


  當年他出場的時候,作者可是花了一千字的篇幅來描寫反派是如何的鋪張奢靡。


  什麼香車美人,什麼魔道護法隨侍,什麼遮天蔽日的骨龍用來拉車。


  一對比現在,實在是落魄。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周思危成了他的坐騎,兩相對比之下,反倒是現在更有排場了。


  周思危攔腰將人抱了個滿懷,江容易的腰肢纖細,到了懷中不過盈盈一握,他都不敢太過用力,不由想著衣衫下該是何等的場景。


  周思危抹去心中的遐想,從馬車上一躍而下,為了防止周圍的泥濘弄髒了身邊的人,他足尖輕點地上突起的石塊,御風飛行在了半空中,除此之外還特意分出一部分靈氣,在面前形成了一個護罩,阻擋了前方凌冽的風。


  價值千金的馬車就這樣隨意的丟棄在了路上,白馬不安的嘶鳴著。


  靈獸皆能通靈性,它們雖沒有神志,卻能察覺到身邊的危機重重。


  黑風澗的人埋伏了許久,就是為了這一輛鑲嵌著靈石的馬車,現在主人棄車而去,一見就是修為高深的修士,他們瞬間就放棄了追擊的想法,都盯住了這件無主之物。


  終於,有一個人按捺不住,率先沖了上去,打算去奪取馬車車頂那顆拳頭大小的靈石。


  人為財死,在沒有任何靈礦存在的黑風澗,這塊靈石無疑是一筆巨款。


  沒有人願意落後,紛紛從暗中顯形出手,粗粗數來,竟然是有一二十人。


  所有人神通盡出,一具具屍體倒在了地上,只有一名其貌不揚的矮小修士站到了最後。


  他吐出一口鮮血,將靈石塞在了懷裡,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這些屍體倒是便宜了天空中盤旋的禿鷲。


  領頭的禿鷲先落了下去,在屍體中挑挑撿撿的選了一番,沒有品嘗現成的大餐,只是從中找出了一根光滑的白骨,叼在了口中。


  禿鷲在空中轉悠了一圈,朝著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不知何時,黑風澗內竟然存在了一處由白骨堆成的宮殿。


  黑風澗那連綿不斷的翠綠就在累累白骨前停止,裡面瞧不見一點生機,這裡的骨頭顏色潔白光滑,看起來沒有一絲血肉痕迹。


  肋骨鑲嵌在白骨宮殿的外圍,形成了一個個翅膀形狀的點綴,臂骨和腿骨隨意的堆放,倒也擺出了一個殘忍詭異的造型,數以千記的骷髏則是組成了台階,踏著別人的頭顱才能走進白骨宮殿中。


  禿鷲也不敢過於靠近這個地方,它在外圍徘徊了一會兒,將找來的白骨擺放在了一邊,立在一旁靜靜觀賞著這個無與倫比的傑作。


  然後禿鷲發現,這座從未有人踏足的地方,今日竟然闖進了一個人類。


  它用黑豆般的雙眼注視著那個人類,等待白骨宮殿的主人發怒。


  「求……求見魔尊!」


  江姣如立於一堆白骨中,雙腿發抖,幾乎站不穩。


  她看到這一片森森白骨之時心中就打了退堂鼓,只是臉頰上日夜折磨著她的疼痛督促著她向前。


  一陣清風吹過,江姣如臉上敷著的面紗飄了起來,隱約能看見下面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使她從一個美人變為了無人敢直視的醜八怪。


  江姣如這幾日用盡的方子,都無法癒合這道傷口,她心中恨極了,最終偷偷跑來這黑風澗,來尋找魔尊。


  她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求見魔尊。」


  白骨宮殿的兩扇大門緩緩打開。


  江姣如一喜,拎著裙角就走了上去。


  白骨宮殿的大門的一左一右上面有兩個骷髏人,未缺一根骨頭,整整齊齊的擺在上面,就像是活生生的將人鑲嵌進去一樣。


  她打了個冷顫,趕緊收回了目光,眼不斜視的走了進去。


  待進了門,就能瞧見白骨宮殿的正中央坐著一名少女正在對鏡梳妝。


  少女背對著門口,她身穿冷白色錦衣,上面的圖案是百蝶穿花,清雅又不失華貴,烏黑的髮絲梳成了一個繁雜的髮髻,只是還未在上面點綴髮飾。


  「你說。」少女的聲音甜蜜清脆,「我帶那隻發簪好看?」


  江姣如揣測,這或許是魔尊的姬妾,她決心討好,就屈膝上前打算好好誇讚一番。


  可到了跟前,她才發現,那栩栩如生的蝴蝶與芙蓉花,皆是由一張張驚恐的鬼臉所形成的。


  江姣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然後她抬頭髮現,少女那拿著發簪的手,是細細長長的骨頭。


  這是一具女性的骸骨,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皮肉,但她穿戴整齊又有一頭黑髮,從背面看去就像是正常人一般。


  沒有得到回應的骨女也不失望,轉頭對著鏡子比劃了一下,選定了一支金玉海棠珠花步搖,從她的形容姿態看去,若是她有血有肉,必定是一個傾世美人。


  江姣如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牙齒上下碰撞發出咯咯的聲響。


  她所見到的魔道之人不過是陰陽二使,他們雖表現的淫、邪,但從外表看來還是與一般人無異的,沒想到還有隻剩下一具屍骨還能行動自如的人。


  江姣如害怕極了,她見骨女對著鏡子看著認真,起了退卻之意,悄悄的挪到了門口。


  就差一步離去的時候,骨女突然回頭。


  「你要去哪兒呀。」她說話的時候又軟又甜,就像是與情人間的打情罵俏。


  江姣如卻是驚了一身冷汗,連忙搖頭,「沒、沒有要去哪裡。」


  骨女雙手托腮,歪了歪頭,「你要讓我替你報仇?」


  江姣如以為事情有轉機,連恐懼都暫時拋卻了,回答:「是的,還請大人幫我報仇。」


  「可以呀。」骨女的臉上沒有皮肉,但能從一片白骨中看出嬉笑的模樣,「我最熱於助人了。」


  「多謝大人!」江姣如連忙拜倒,打算將事情說出,她剛開口,雙手雙腳就被地上鑽出的白骨所束縛住,一動也不能動。


  她驚恐的叫道:「大人!」


  「我幫你,你也要幫我哦。」骨女蹦蹦跳跳的到了江姣如的面前。


  江姣如連幫什麼忙沒沒問,直接答應了下來,「好、好的,大人您先放了我,我什麼都可以幫您。」


  骨女伸出了手指,點上了江姣如豐盈的皮肉,笑嘻嘻的說:「借我皮肉一用。」


  江姣如還未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疼痛,她連喊叫都發出出來,只能張大著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與肉流到到了骨女的手中。


  不過片刻功夫,一個大活人就變為了一堆白骨,被華美的衣袍所覆蓋。


  骨女把玩著皮肉所凝結而成的小球,將江姣如的記憶一一翻過。


  最後停在了一個畫面上。


  「周郎——」


  骨女將這幅畫面浮現在了空中,貪婪的望著周思危,從頭髮絲到腳底,一處也不肯放過。


  「真的是周郎!」


  百年前,周思危名振正魔兩道,無論是正道的仙子還是魔道的妖女,全都愛慕這位天驕之子。


  骨女將手中的小球捏碎,拖著華美的衣袍從白骨宮殿中走出。


  每走一步,就有精血與皮肉覆在她的白骨上,等踏出白骨宮殿後,骨女已經是一名活靈活現的美人了。


  面若桃花,瓊鼻秀挺玲瓏,一雙靈動的貓眼俏麗可愛。


  正是天下美人圖第六,千年不化骨。


  樹葉沙沙作響,伴隨著鬼哭狼嚎。


  按照周思危的腳程,三個黑風澗都應該穿越過去了,可他現在還被困在這片樹林之中。


  之前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現在發現了,也不知該如何破解。


  周思危觀望了片刻,決定接著走上一圈再說。


  他剛走出去沒幾步,就看見一名少女從森林中飄了出來。


  骨女穿著的冷白色錦衣在黑暗中極為顯眼,還特意召喚出了幾個骷髏頭懸浮在身後,骷髏頭空洞的眼眶中冒著綠瑩瑩的火光,照得她皮膚白皙。


  骨女自認為渾身上下都非常完美,瑩白的雙足踩在空中,與底下的污泥呈現了驚人的對比。


  還未走到周思危的面前,她就嬌嬌的「哎」了一聲,裝作弱不禁風的倒在了地上。


  骨女仰頭,一雙貓眼蓄滿了淚水,看得人心存憐惜,「我摔倒了,要周郎親親才能起來。」


  周思危看了她一眼,然後抬腳繞過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女,繼續向前走去。


  「周郎!」骨女軟軟的喊了一聲。


  周思危不為所動。


  骨女伸手想要拉住周思危衣服的下擺,但被一股靈氣震開,什麼都沒抓到。


  她臉頰鼓起,站起來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周郎,沒有人帶路,你走不出黑風澗的!」


  周思危這才停了下來。


  「哎呀。」骨女見自己的策略奏效了,甜甜的笑了起來,左側臉頰還冒出了一個小酒窩,「不過,要周郎抱抱我才能想起來。」


  還未等周思危拒絕,骨女這才發現,她心心念念的周郎懷裡已經抱著一個人了。


  只是這人的臉深深的埋在了周郎的臂彎中,骨女看不見是什麼人。


  「周郎,你抱著的是誰呀?」骨女的臉上還有著甜蜜的笑意,可說出來的話卻含著冰冷的殺機。


  江容易睜開了雙眸,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怎麼了?」


  周思危完全無視了骨女,「被困在這裡了。」


  骨女見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了起來,暗自咬了咬牙,捏著嗓子說出更加軟綿的話來,「周郎,怎麼就不理人家了啦,剛剛還說人家是你的小心肝呢。」


  周思危面無表情的解釋,「沒有。」


  江容易豎起食指戳了戳這人硬梆梆的胸膛,拉長了強調,一字一頓的說:「周、郎?」


  明明是質問的語氣,但周思危莫名的一顫,一股酸麻的感覺從心中升起。


  他的臉上泛起了不明顯的紅意,將這兩個字在心中來來回回的掂量了一遍,應道:「嗯。」


  江容易推了推這人的手臂,翻身落在了地上,看到了身邊的骨女。


  呦,熟人。


  天下美人圖第六位,千年不化骨。


  身為熟讀前期劇本的江容易知道,《踏仙》中有無數或妖嬈或冷艷或天真的女子,從無數女子中擇選了容貌最佳的十位,組成了天下美人圖。


  實則這天下美人圖全是為周思危準備的女主角們,十位女主角,可謂是艷福不淺。


  江容易暗自揣測,難道這一個個的全都千里追夫來了?


  只不過江容易認識骨女,骨女卻不認識江容易。


  她看了眼江容易的容貌,收起了輕視之心,笑意盈盈的說:「這黑風澗不好走,不如我帶周郎出去吧。」


  周思危正要毫不留情的拒絕,江容易卻替他答應了下來。


  「那就麻煩你帶我和周郎走出去了。」


  還特意咬重了「周郎」這兩個字。


  此處取名為黑風澗是根據一個傳說。


  傳說黑風澗中沉睡著上古神獸蛟龍,在呼吸間會吞吐出黑風將整個黑風澗包圍起來,與黑風澗的地形相輔相成,形成一個天然的迷陣。


  若是誤入其中,沒有人帶路的話,根本走不出去。


  骨女走在前方,用著骷髏頭燈籠照亮,顯得更加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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