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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設有防盜, 跳訂過半影響觀看, 作者碼字不易, 千字只拿一分五  「不知道江道友可取到了白檀蓮花?」張煥之明知故問,他之前已經看見了江容易獲得了靈藥, 不過是試探一二。


  江容易拍了拍手,幾點翠綠色的蓮子殼掉了下來, 「吃了。」


  白檀蓮花只是中品靈藥, 在別人眼中尚且還算珍貴, 到了江容易手中只是拿來解饞的零嘴。


  不過蓮子脆生生的, 又甜又清口, 倒是合了江容易的口味。


  他還特地留了三枚,打算日後有空了, 培植在府邸門口。


  張煥之明顯不相信, 他振振有詞,「在下與江道友有約,說明了白檀蓮花一分為三, 三人均分, 江道友怎能見財起意,一人獨吞了?」


  項澤瀧在一旁符合,「就是, 這豈是正道修士所為?」


  「既然如此, 可別怪在下出手了。」張煥之還裝模作樣的朝著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周思危穩了一句, 「閣下若是不與他同流合污, 還請速速離開, 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不願牽扯到閣下。」


  說的都是場面話,到時這兩個都得死,免得透露出他身懷重寶的消息,後患無窮。


  周思危還陷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壓根就沒聽到張煥之所說的話。


  江容易奇怪的看了張煥之一眼。


  怎麼急著找死的人,他還從未見過。


  「師兄,別和他們廢話了!」項澤瀧拔出了腰間的劍,劍鋒指著江容易,「要不交出白檀蓮花,要不就死。」


  俠行門雖宗門中帶一個「俠」字,但門下弟子行事都算不上光明磊落,這種殺人奪寶的行為做的多了,也變得得心應手了起來。


  畢竟從同為修士的人手中奪取寶物,可比從妖獸凶獸好對付多了。


  江容易贊同的點頭:「說的沒錯。」


  「什麼沒錯?」項澤瀧愣了下,想到這可能是這人為了轉移注意力趁機逃跑,隨後毫不猶豫劍光一閃,直取人的致命之處。


  「不要廢話。」江容易還有空閑為這個小修士講解,「我最討厭你們正道修士的一點,就是做個壞事還磨磨唧唧的。」


  一點鋒芒還未至江容易跟前,時間彷彿就停駐了。


  項澤瀧的劍是煉製多次的靈器,堅硬無比,就算是金丹期修士的身體都能破開,可現在雪亮的劍身於半空中裂開幾道裂縫。


  然後整個把劍化為飛灰,只餘下手中的一個劍柄。


  「這、這。」項澤瀧手一抖,劍柄摔落在地,求救一般看向了師兄,「張師兄!」


  張煥之神情嚴肅,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劍。


  他們兩個並不是劍修,但因俠行門擅長製作劍形靈器,故而人人手中都有一把劍作為武器,也自稱為劍修。


  張煥之覺得是項澤瀧修為不高,靈器才會損毀,現在輪到自己,定不會失手。


  他沉下心思,手持靈器劃出一劍。


  沒有用。


  張煥之的修為在俠行門是為佼佼者,一向自信。


  可他用盡全力的一劍,被面前這人輕飄飄的擋了一下。


  不,這個人根本沒有出手,這一劍的氣勢就平白的消弭在了空中。


  他們遇上硬喳子了。


  「走!」張煥之一擊不中,就起了退意,喊了一聲后就運轉靈決,想要逃走。


  項澤瀧反應慢些,沒有跟上師兄的腳步,他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人。


  江容易笑了。


  不僅是嘴角微微翹起,眉目間也皆是笑意,宛如燦爛綻放的火樹銀花,令人挪不開目光。


  但項澤瀧見到這個笑容卻是心中一寒。


  浮現了一個想法,他們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原本已經逃跑了的張煥之仿面色蒼白的走了回來。


  他走的極為緩慢,像是與無形的人抗衡,但他的四肢彷彿被人所控制,一步步的走到了江容易的面前。


  「不和你們說廢話。」江容易豎起了一個食指,「我只殺一個人。」


  這根伸出的手指點了點張煥之,又點了點項澤瀧。


  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惡意,「你們選一個。」


  「什麼?選什麼?」項澤瀧還未反應過來,等重複了一邊后才明白江容易的話是什麼意思,他驚慌的叫了一聲,「師、師兄!」


  張煥之臉色難看,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睛,竟然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剛剛他明明都快要離開湖心島了,卻被無形的手抓著回來。


  逃不掉了,面前這個人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會殺人的。


  沒有得到師兄的回答,項澤瀧在周圍看了一圈,眼睛定在了旁邊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周思危。


  「救救我們!」項澤瀧選擇向周思危求救。


  還未等周思危說話,項澤瀧的背後傳來一陣疼痛,無數靈氣於身體內炸裂開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回頭,看到出手的人竟然是一向信任愛戴的師兄。


  張煥之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


  「師……」鮮血止不住的流出,項澤瀧話還未說完,就倒在了地上。


  「我選好了。」張煥之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剛剛親手殺了師弟的人。


  兩個人選一個,項澤瀧已經死了,那就不必再選了。


  「聰明人。」江容易誇了一句。


  張煥之這才鬆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以後更要小心行事。


  想到此點,他諂媚的奉承道:「是我有眼無珠,多謝前輩不計較。」


  江容易奇怪的問:「誰說我不計較了?」


  張煥之胸前一涼,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貫徹前胸後背的洞,一道劍氣回到了江容易的手中,他的劍太過快了,快到張煥之一點也感覺不到疼,連一滴鮮血都未流出。


  「呃……」張煥之面露不可置信,他想要說什麼,卻被喉嚨出湧出的鮮血堵住了,只能發出一些毫無意思的吸氣聲。


  張煥之的身體轟然倒下,躺在了他的師弟身邊。


  「我說殺一個。」江容易微笑,「那就只殺一個。」


  說到做到。


  項澤瀧可不是他殺的。


  江容易感受到了身邊人的目光,他看了過去,「你覺得我——」


  覺得他惡趣味,還是覺得他心狠手辣。


  周思危吐出了兩個字:「好看。」


  說完後周思危就覺得不應該說這兩個字,補充了一句:「是他們咎由自取。」


  若不是心懷不軌,自然不會落得這等下場。


  兩人乘坐著靈舟離開了湖心島。


  江容易坐在靈舟的一端,偶爾看了一眼坐在另一端的周思危。


  這人就如他所說,保持距離,不再黏在江容易的身邊。


  江容易好不容易才習慣了身邊多了一個人,現在突然不見了,倒覺得渾身不舒坦。


  於是江容易乾脆不去看周思危,將手伸出船外,浸入冰涼的水中,感受著湖水流淌著的撫摸。


  兩人之間的氣氛過於尷尬,江容易先開口叫了一聲,「喂。」


  周思危一直在等待著江容易說話,故而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做出了回應,「嗯?」


  「我說,如果……」江容易鞠起一捧湖水,任由水滴順著指縫流下,「如果你能飛升成仙,會因為什麼放棄成仙?」


  這個問題困擾了江容易許久。


  系統交給他的任務就是讓周思危成仙。


  但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想到是為什麼。


  「如果?」這個假設讓周思危陷入了思考。


  「那一定是極為重要的人。」片刻后,周思危做出了回答,「比飛升成仙還要重要。」


  世間修真者,誰人不想飛升成仙?


  又有什麼能夠比飛升成仙還要重要。


  周思危有了結論,便毫不遲疑的說:「能讓我放棄成仙的,一定只有無妄。」


  江容易面露奇怪的表情:「……」


  江容易:「你都不知道這個無妄是誰,怎麼就這麼肯定?」


  「是。」周思危點了點頭,「我雖不記得了,但敢肯定。」


  「你覺得我剛才的行為惡劣嗎?」江容易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周思危:「不覺得。」


  「不!」江容易堅定的說,「我覺得我剛才不僅惡劣,還窮兇惡極、心狠手辣,簡直不是人所為!」


  周思危不解,「啊?」


  江容易趁熱打鐵,「你看我都這樣了,那個無妄比我還要心狠手辣一百倍,你確定會喜歡嗎?」


  「我知道……」周思危似乎十分為難,吞吞吐吐的說,「我知道了。」


  看來終究是傷了江容易的心。


  千不該萬不該都是他的錯,不應該在失去記憶的時候隨便對人動手動腳。


  就算江容易現在說了無妄的壞話,也不能怪罪,都是他的錯才是。


  江容易:「什麼?」


  他知道什麼了?


  冰涼涼的手指抵在嘴唇上,周思危身體僵硬,連要說什麼話都忘了,直勾勾的盯著那隻手。


  白皙、纖長,指甲蓋上泛著粉嫩的顏色。


  「哥哥?」江雲曦這才發現了不對勁,探過頭看了一眼,「哥哥,這是誰?」


  江容易將裡面的人遮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雲曦,你要去蓬萊仙嗎?」江容易輕易的就轉移了小女孩的注意力。


  「我想去,但是哥哥呢?」


  去了蓬萊仙,就可能沒有辦法照顧到哥哥了。


  想到此處,之前的欣喜全都化為了苦惱,江雲曦皺起了眉毛,猶豫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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