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佬的小嬌妻是什麼體位(1)【已修改】
「雷恩。」
拿著名冊的管理像往常一樣,沿著長長的鐵柵欄查看『犯人』是否回到了牢房。這裡是位於一個混亂城市的中心建築,裡面收押著精神病,沒有合法身份的偷渡者以及異教徒的信仰者,甚至一些街頭的孤兒,在食不果腹之後,也會選擇找個方法進到這裡面來。這裡簡直就是為了體現這個混亂城市而建立的巨大收容所。這裡面關著的人中,白種人居多,偶爾混進一些亞裔。管理這片區域的就是一個亞裔,個子算不上矮,但比起這個地方關押的高大白人,就顯得有點太『嬌小』了一些。管理的制服穿在他身上,總有一種寬大的感覺,再加上漆黑髮亮的皮帶束的太緊,顯得他腰身纖細,臀部也格外挺翹。
被點到名的白人男子走到鐵柵欄面前,笑著將手從柵欄的縫隙里伸出去,「嗨,溫,查完牢房有空嗎?」
被叫溫的亞裔管理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那伸出來想要抓他胳膊的手,淡色的眉也有些厭惡的擰了起來,「查完我還有別的事。」
「有比和我做『朋友』還重要嗎。」暗示性十足的,高大的白人男子用手抓了一下自己褲子。
管理這一次直接無視了他,在名冊上畫了一個勾,就繼續往前走去了。
然後到了第二個房間,裡面的男子又在重複這個『做朋友』的邀請。等到查完整排房間,已經不知道被問了多少次了。年輕的管理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事實上,他在兩天前才穿越到這具身體上的,這具身體的原主,就是死在一個『朋友』的床上,他過來的時候,那個俄國佬正躺在他的身旁。
然後他花了一天時間,就了解到了原主的生平和愛好——名字叫溫的管理,十九歲亞裔,長的可愛清秀,之所以跑來這裡做管理,是因為他是個基佬,還喜歡和一堆男人做『朋友』,當然,是非常單純的肉體朋友,這裡關押的男人,基本一半以上都和他做過朋友。然而他在沒穿越到這具身體之前,性別男,愛好女,俗稱,直男。
在花了一天接受新身份之後,他就決定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斷絕關係,好好的做一個正直的管理。
在他準備拿名冊交差的時候,忽然傳來警報聲,因為這棟建築的原址是監獄,所以這裡的大部分設施,都是仿照原來的監獄所建造。溫饒花了兩秒鐘判斷了一下方位,然後拿起專門為他這種管理配備的,用來防身的電擊棍往警報發出的操場跑去。等他跑到之後,出現騷亂的地方已經被安撫下來了——二十幾個高大的白種男子,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有兩個脖子上和大腿上,都被劃了一道血口子,而兇器就是一把磨利的叉子。
溫饒雖然才來兩天,但已經見識過三回這樣的情況了。他抬起頭,果然看到那一個被管理用槍抵著頭,舉起雙手的金髮男子。
又是他!
相信不是溫饒,而是所有管理心中都是這麼一個念頭。從這個黑幫頭目被關押進這裡之後,有事沒事都會發生□□。
那個脖子被叉子插進去的男人,差點頸動脈都被戳破,按著汩汩流血的脖子,在地上打滾,最後被趕來的醫生接走了。而還有一堆,被打的頭破血流的男人癱在地上。舉著雙手的金髮男子,只是額頭上破了皮,血滑過他藍色的眼睛,在臉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但他仍然是一臉傲慢的表情。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諾曼——」
諾曼,就是這個金髮男子的名字。
「他們想要殺我。」
「殺你的動機呢?」
「你應該去問他們。」
一點有用信息都得不到的管理,氣的跳腳,但是又不敢對這個男子動手。要知道,他的身份目前是個謎,而這裡只是個不怎麼正規的渣滓收容所,如果這次沒有足夠的證據把他移交到正規的機構中,從這裡出去,他報復起來誰也吃不消。這也是他近來頻繁滋事卻沒有被關禁閉的原因。
當然,這一次也是。重傷的犯人被送去了醫生那裡,諾曼被幾個管理押送回到了牢房裡。被留下清理現場的溫饒和另一個同樣倒霉的管理一起嘆氣。
「真希望那個傢伙能早點被轉送到監獄去,然後把他槍斃。」從地上的血跡里掃出一顆牙齒的管理說。
溫饒深以為然的點頭。
那個傢伙真的太可怕了,老是毫無緣由的動手打人,上一次一個拿著電擊棍的管理上去想要阻攔,卻被他一腳踹斷了肋骨——想到那個可憐管理的慘狀,溫饒打了個寒顫。還好他只負責B區關押的人,不用和A區的那個傢伙打交道。
花了半個小時把地上的血跡清掃乾淨,溫饒去水龍頭那裡洗了洗手,準備回去好好的睡個午覺。但是他才走出去沒多遠,那個和他一起打掃的管理就跑過來問他,「溫,你是不是查完房了?」
溫饒點點頭。
面前的管理鬆了一口氣,然後雙手合十拜託他,「幫我看一下活動區吧,就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你要去幹嘛?」活動區,就是操場這裡。犯人每天會有兩個小時在這裡自由活動。
管理左右看了一會,湊到溫饒耳邊,悄悄的告訴了他。
溫饒聽完嘆了一口氣,做管理是很枯燥的,除了他這具身體的原主,能從一堆大男人那裡得到趣味之外,更多的管理,其實是為了賺外快。沒錯,就是利用職務之便,幫一些關在這裡的人去外面買東西。得到的收入,可比當管理要賺錢的多得多。因為這並非正式的監獄,所以這些穿著制服的傢伙,也沒有真正管理那樣嚴於律己的精神。
「去吧去吧。」
聽到溫饒這麼說,這個矮個子的管理一下子連連道謝,走的時候還留下一句,「回來給你帶巧克力。」
溫饒和原主唯一的相同點,大概就是都喜歡吃巧克力。
負責活動區的管理走了之後,溫饒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拿著電擊棍,在鐵絲網外面巡邏著,被懶洋洋的太陽一照,困得直打哈欠。就在溫饒抬手揉冒淚花的眼睛時,鐵絲網裡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嗨,溫——」
溫饒放下手,看向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鐵絲網來的穿著黑白條紋監獄服的男人。
這個男人也是個亞裔,不過長得卻出奇的高,鼻樑上有一道疤,顯得他本來就英俊的面貌更是有一種言喻的侵略感。但現在,這個傢伙卻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你怎麼來了活動區?」
溫饒對他沒什麼印象,所以他先等對方開口,「我嗎?我幫尼克代班,他有些事出去了。」
正午的陽光,是從溫饒那個方向照過來的,所以穿過鐵絲網,在男人臉上留下了黑色的方塊痕迹。
男人左顧右盼一會,然後忽然湊近,「能幫我個忙嗎,溫?」
「嗯?」溫饒環著手臂,電擊棒被他夾在咯吱窩裡。
「幫我交給諾曼。」亞裔的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奇怪的英文單詞,溫饒挑著眉看著,沒伸手去接,「你知道的,我們可有規矩。」管理可不能幫犯人傳遞消息。當然,也只是明面上這麼說,不少管理被犯人買通,做了他們的信差。
男人很高,比溫饒足足高兩個頭,他抓著鐵絲網,像溫饒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他兩邊的虎牙很尖,露出來的時候有點吸血鬼的味道,「溫,幫幫我,我們可是好朋友。」朋友兩個字,故意加重。猩紅的舌尖舔了舔那尖銳的有些類似於犬類的虎牙,「你不是想要我咬你嗎。」
溫饒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老實說,他是真不太懂原主那個癖好,比起這些窮凶極惡男女不忌的匪徒,明顯要女人更香軟一些。
「有好處嗎?」
「你想要什麼好處?」對方反問。
溫饒認真的想了想,「我要一盒巧克力。」雖然這裡和監獄一樣,明令禁止這個玩意,但這些傢伙卻有的是辦法搞到。
溫饒的話一出,那個男人就是一愣,然而他馬上又笑了起來,目光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只要巧克力嗎?」
「來瓶紅酒就更棒了。」
鼻樑上有刀疤的亞裔男子一下子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要比剛才那刻意的引誘來的順眼許多。
溫饒伸手把對方遞過來的紙接了過來,藏在了胸口的口袋裡,「記得巧克力。」
「沒問題。」
犯人和管理在一起太久,總歸是不太好,所以將紙遞給他之後,那個穿著條紋衣的亞裔男人就離開了。溫饒等到尼克回來,從他那裡得到了一塊巧克力之後,就往A區慢慢晃過去了。
A區關押的都是還沒有判罪,但是一旦判罪,就會被送往真正的監獄,和B區那些只是小偷小摸就被送進來的傢伙不同。所以A區的很多個牢房都空著。溫饒在一堆空牢房裡,找到諾曼的時候,這個金髮的男子躺在床上看聖經,如果不是他那眼皮耷拉的懶洋洋的神情,他這副模樣都可以被真正的監獄拿來當感化犯人的例子了。
A區的管理現在估計去午睡了,溫饒走到柵欄門口,用電擊棒敲了敲鐵欄杆。諾曼抬起頭來,那雙藍色的,像是寶石或者深海一樣的眼睛看著他。
溫饒從口袋裡把那張紙掏出來,然後團成一團丟了進去,做完這一切他準備離開,但一直坐在床上的諾曼,卻開口叫住了他。
「溫。」
哇,原來諾曼都知道原主。溫饒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轉過身來,畢竟他在牢房外面,諾曼在牢房裡面,就是他是個老虎,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跑出來對他做什麼。
諾曼合上黑色封面的聖經,慢慢走了過來,他沒有撿地上的紙,反而走到鐵欄杆旁邊,和外面的溫饒對視著。
「還有什麼事嗎?」
諾曼身上的條紋服,只扣了兩顆扣子,露出來大片肌肉結實的胸膛,怎麼看都是個超有魅力的男人。
諾曼一直都是面無表情,打的人頭破血流也是面無表情的那種,他額頭上的血已經擦乾了,破皮的傷口有些發白,他站在欄杆里,望著溫饒,然後慢慢的皺起眉頭來,「上次的事,我答應你。」
上次的事?什麼事?
諾曼說,「我會做你的朋友。」
哈?
「但是,你要遵循承諾,幫我離開這裡。」諾曼看樣子也並不情願,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難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哈?
離開這裡?諾曼在傳聞中可是個黑幫頭目,他一個小小的管理,怎麼能幫他從這裡逃出去?這裡雖然不是監獄,但卻是和真正的監獄一樣戒備森嚴。
溫饒正想開口說點什麼,A區管理的聲音已經從轉角穿了出來,諾曼將地上的紙撿起來,收到懷裡,然後對溫饒說,「明天,來這裡,我會滿足你提出的那些要求。」
溫饒,「……」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