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槍
妹子的訂閱沒有達到百分比, 需要等待時間后清除緩存才能看!么么 SRT戰隊建立之初只有四名成員,成立時間只有三個月,在眾多擁有斐然成績的戰隊里絲毫不起眼。
基地設在離S大步行二十分鐘就能到的春江小區里, 是一棟三層小別墅。
SRT隔壁也是棟小別墅, 主人是與它相鄰的是電競行業大頭ING戰隊。
基地一層訓練室里。
老毛剛剛在決賽圈險險吃雞, 上了2500分后,單排吃雞特別難,不僅需要技術,運氣也要佔很大部分。
大神有不少, 比大神還多的就是一個個開掛的神仙, 閉著眼睛都能把人打死, 掛的種類多種多樣, 有想路飛一樣能把手伸老遠來打你的,還有外掛自動幫你鎖敵人頭的。
老毛本以為這把吃不到雞了,沒想到掛衝到他前面, 被封號強制下線了。
這場一個人單排的遊戲里,還沒結束, 神仙就殺了37個人,直接被舉報三十七次, 終於大快人心的封了號快活下場。
顯然這神仙渡劫失敗了。
老毛樂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他快有兩個小時在位置上沒動過了, 乾脆站起身在訓練室里巡視了一圈。
離他只有兩步距離的顧思淵,面無表情地退出了Steam。
老毛湊在他電腦前, 瞧見的是素凈的電腦桌面。
只見顧思淵, 左手托著下巴, 右手指節微曲,輕扣桌面,發出清脆響聲。
這樣的顧思淵,著實少見。
老毛有些好奇:「阿淵,怎麼了?」
上一次顧思淵這樣沉思的表情,還是戰隊建立初期遇見困難的時候。
「沒什麼。」顧思淵回神過來,「剛剛在遊戲里遇見了個開變聲器賣掛的變態。」
「就是有點怪,賣掛的玩遊戲居然不開掛。」這點顧思淵在遊戲時一直注意著,要開掛了技術還能這麼爛,那沒必要賣掛了。
因為沒人買。
老毛本以為多大事兒,賣掛的開掛的這遊戲封都封不完,就連排名榜上前十名,都是賣掛的。
他拍了拍顧思淵的肩:「賣掛的可能覺得開了變身器就會有人來買。」
「顯然是想多了。」老毛揉了揉有些乾癟的肚子,「走,吃宵夜去。」
顧思淵應了聲。
他總覺得,今天聽見的聲音有些許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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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遇見人形外掛后,遲榆玩遊戲總有點不得勁。
她嘗試了好幾次加人形外掛好友,但沒一次點了同意。
遲榆終於心灰意冷,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遊戲名的弊端。
她瞅著自己打到1900分的賬號,KDA不高不低,就是名字太難聽了,她忍痛決定換一個。
絕地求生不能改名字,遲榆只能再花98元買了個新賬號,並給自己取名叫Sweetme。
一看就甜的不得了。
她決定以後都不裝賣掛的了,要是有人擊倒她,她就裝小甜甜一口一句嗲死敵方。
她玩著新建立的賬號快一個多星期了,都沒再遇見過人形外掛。
匹配本就是隨機性的,茫茫玩家中要是遇見了,那才是緣分。
再加上期末考,遲榆都快忘了遇見人形外掛這件事了。
大四上學期已經結束,遲榆的宿舍已經沒人了。
她的室友該實習的實習,該準備拿考研成績的拿成績,就她一個人無所事事。
宿舍空空蕩蕩,曾經堆滿物品的角落已經被室友帶走,只遲榆一人待在宿舍不想離開。
直到拖到了宿舍封樓,遲榆才戀戀不捨的回了家。
因為她家條條例例,就有一條寫著——
在家禁止玩電腦。
因為有遲榆和遲先生在家開黑玩英雄聯盟不小心無視了齊女士,最後被齊女士數落了一個暑假的慘痛經歷。
後來齊女士勒令,只要她在家,決不允許在電腦上玩遊戲,就算掃雷都不行。
於是,在家裡賴著玩了兩天手機的遲榆,終於被齊女士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遲榆穿著粉色珊瑚絨睡衣,半躺在沙發上,一隻手拿著牛奶,另一隻手靈活的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著。
齊女士瞧著在家懶的不行的遲榆,嘆息:「媽媽最近給你找了個實習工作,和你專業挺接近的。」
「還找了個關照你的人,大你一屆的學長,等改天你爸回來就帶你去見見人家。」
遲榆眼睛一抬,退出剛剛買了精力瓶的開心消消樂。
她對實習這事兒一點都不熱衷:「媽……你再讓我玩一個學期吧。」
「真的,你相信我,大四一畢業我肯定乖乖的上班!」
遲榆不知從小做過多少這樣的保證,齊女士一點兒也不信。
她雙手叉腰,怒瞪遲榆:「你爸不在,你覺得我會信嗎?」
遲先生也就是遲榆父親遲顯庭,是遲家最沒有地位的一個,遲榆緊追其後。
她們家最有發言權的便是遲榆面前插著腰的齊女士。
遲顯庭從小寵遲榆不得了,硬是一點兒苦都不讓她受。
本來大四上學期就該實習是遲榆,迷上了絕地求生,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遲榆捨不得離開電腦,只得趁著齊女士不在,在遲父面前撒嬌。
遲父顯然受不了寶貝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咬著牙在齊女士的死亡注視下,強勢決定讓寶貝女兒再玩一個學期。
前幾天遲父談生意去了外省,還要一個多星期才能回家。
唯一能給遲榆打掩護的遲爸爸不在了,她的戰鬥力一下就降了一半。
「媽……」遲榆抱著齊女士的手臂撒嬌,「你看快過年了,讓你寶貝女兒再在家裡玩玩吧。」
自小遲榆就對撒嬌很有經驗:「今年是遲遲寶寶最後一年拿壓歲錢了,就可憐可憐她吧。」
遲家歷來有個傳統,工作了就沒有壓歲錢,遲榆這一實習,壓歲錢也只能打水漂了。
齊女士不為所動:「不行,你媽已經和別人說好了。」
遲榆懨耷耷地垂下腦袋。
鬢邊一縷頭髮垂下,擋住眼眸,嘴唇微嘟,看起來可憐極了。
齊女士雖然在家一直是唱黑臉的,但誰不寵女兒呀,瞧見遲榆這模樣,雖然知道她是裝的,但齊女士還是有些不忍:「如果你去呢,壓歲錢照樣給,還給你翻倍。」
話音剛落,剛剛還懨懨的遲榆,立馬直起身,眼睛亮亮,彷彿剛剛懨耷耷的不是她似的:「真的嗎?」
齊女士點了點腦袋。
「你不是一直喜歡玩遊戲嗎,媽媽給你找了個跟電競相關的職業。」
齊女士其實一直不算太懂,她家從小就沒虧待過遲榆,怎麼的遲榆就變成這一副愛財如命的模樣。
從小零花錢給的也是夠夠的,就連遲父,每次還悄悄的給她塞錢,都是五位數起。
初中的遲榆還算沒那麼在乎錢,但高中一過不知道中了什麼邪。
開始特別喜歡錢,但也不摳,特大方,有了錢就想花,甚至有一天還說出要和錢結婚的豪言壯語。
齊女士當時還以為遲榆養了小白臉,十分嚴肅的問她錢去哪兒了。
遲榆一本正經:「我相當一隻快活的單身狗,錢就是快活的源泉。」
哦,說的好像好有道理。
遲榆就沒打算找男朋友。
她瞧過太多有了男友后連自由都沒有的人。
遲榆覺得沒意思,她一點兒都不想過這種沒有自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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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榆趕在元旦前一天放的假,大四上學期假期來的特別早,她讀書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體會不到元旦放假的快樂。
2018新年特別遲,就連除夕也在情人節之後。
遲榆終於在家混到了一月中旬,她的開心消消樂也突破了三百大關。
家裡不準玩筆記本,遲榆在家無聊的直打哈欠,她瞧著無聊的電視劇,嘆息:「哎,好想吃雞。」
齊女士以為遲榆想吃雞了,正巧當晚遲父回來,三人一起吃了頓滿漢全雞。
紅燒雞塊,涼拌雞肉,雞絲湯。
齊女士給遲榆加了塊雞肉:「來,想吃雞了多吃點。」
遲榆:「……」
她放下碗筷,懨巴巴的:「媽……我說的吃雞是個遊戲,不是……」
她的視線掃了下餐桌上的全雞宴。
齊女士一下嚴肅起來:「不行,讓你玩手機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
唉,遲榆覺得自己都快長出霉了。
吃飯的時候,遲父悄悄趁著齊女士洗手的時候小聲附在遲榆耳邊:「改天找個時間,爸爸跟你一起去網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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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淵訓練結束沒多久,接到了來自顧媽媽的電話。
顧媽媽從國家大事說到前幾天打麻將,又絮絮嘮嘮了一陣,才說了最終目的:「阿淵,今天晚上回來吃頓飯吧。」
他抬眸看了眼懸挂在牆壁上的時間,剛四點整。
臨近春節整個基地的人都有些鬆散。
想著快有兩個星期沒回過家了,顧思淵應了聲,收拾了東西后開車回去。
他五點半到的家,顧媽媽坐在沙發上,也沒著急吃飯,顯然在等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