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少年人
桐人解救了佐助。
他對宇智波斑詳細科普了刀劍付喪神的具體定位和資料。
佐助鬆了松領子, 丟下腦子有問題的大爺爺, 去找泉奈了。
泉奈在看島崎剎那繪製的原畫,該說不愧是大手嗎?每一位付喪神在島崎剎那的畫筆下都顯得那麼帥氣英俊, 甚至還多了一絲鋒利和殺氣。
這是以前島崎剎那做不到的事。
他笑著問島崎剎那:「最近看了什麼戰鬥嗎?看得出來你感悟良多啊。」
島崎剎那靦腆地笑了笑:「佐助桑一直在幫天狼先生和比水流做訓練,我有幸看了幾次,對戰鬥場景的描繪有一些想法,所以……」
泉奈點點頭, 他讚揚島崎剎那:「很棒,付喪神的眼神以及刀劍特有的鋒利都被你畫出來的,很厲害。」
島崎剎那聽后心裡很開心, 然後她看到佐助過來, 就主動收拾了畫稿,表示要在進行整體調整后, 就離開了。
泉奈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潤了潤喉嚨,做好了和佐助聊天的準備。
佐助坐在泉奈身邊, 他問:「我這邊遊戲做的差不多了,也要發售了,是不是也該準備綠組的事情了?」
泉奈聽后居然覺得很欣慰?
佐助竟然主動考慮這些繁瑣的事務了!
他忍不住流露出笑容:「先等遊戲發售,正式運營一段時間再說,這畢竟是來錢的手段, 需要好好經營。」
「當然, 在經營過程中可以順便發展綠組。」
佐助唔了一聲, 他說:「比水流那傢伙想要革命。」
泉奈謹慎地問佐助:「那你覺得呢?」
佐助有點煩躁:「我是無所謂的, 和平和戰爭這種東西……反正我兩邊都看了,根本不可能一直維持在和平狀態,也不可能全是戰爭。」
佐助這些天幫比水流提升實力,也不單單隻是壓著比水流跑圈或者做基礎練習。
兩人年齡差不多,拋開生長環境導致的三觀不合的小問題,一些年輕人都會有的青春期生長煩惱倒是拉近了倆人的距離。
比如比水流的嘴巴上開始冒胡茬兒。
雖然是很細小的須,但還是讓比水流的心情有些複雜。
既有種自己長大了的躍躍欲試和興奮,又有種淡淡的難過和悲傷。
他的父母家人在那場災難中全部死亡,他也被抹消了身份,成為了時間彼岸的一抹幽魂。
然後佐助注意到了比水流摸嘴巴的動作,這才發現比水流有小鬍子了!!
雖然幾乎是肉眼看不清的略微發灰的類似汗毛的小鬍子,可還是讓佐助有些糾結。
因為他自己的嘴巴上面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
沒辦法,繼承了陰之力的佐助想要在外形上變得漢子一點,難度比較大。
比水流也注意到了佐助嘴巴上很光滑,很自然地就湊到佐助耳邊嘀嘀咕咕起來。
什麼變聲期啦,什麼小鬍子啦,什麼身體肌肉發育啦,什麼洗過內褲沒啦……這些有趣的討論拉近了兩個少年的關係。
通過橫向對比,佐助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發育速度居然沒有比水流快!?
當年佐助十二歲就拋棄木葉,投靠了大蛇丸。
在大蛇丸那佐助得到了大蛇丸的全方位培養,然而從大蛇丸的角度來講,佐助的寫輪眼越強大,陰之力越彪悍,這具身體的價值就越高。
所以佐助身體發育緩慢,對大蛇丸來說反而是好事。
而且就算佐助發育的慢,也不耽誤對身體肌肉力量的開發啊。
畢竟佐助用的是雷遁,雷遁可以最大限度地刺激肌肉和身體細胞,強化身體素質,於是某些小問題就被大蛇丸愉快的忽略了。
佐助的目的是得到力量報仇雪恨,而大蛇丸的目的是奪取佐助的身體,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自然被他們同時無視了。
現在嘛……
佐助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高不佔優,外形也不漢子。
再仔細想想,他的哥,宇智波一族的天才,13歲就開了萬花筒的宇智波鼬海拔多高來著?
一米七八。
那自己呢?
忍者當然熟悉自己的身體數據,佐助清晰地知道,他如今只有一米六八。
比水流呢?比水流少年已經一米七五了=。=
至於羽張迅?那廝居然超過一米九啦!
宇智波佐助突然陷入了海拔的莫名恐慌之中。
畢竟他的叔爺爺宇智波泉奈才一米七四,那個號稱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宇智波斑也才一米七九!!
宇智波佐助定定地看著比水流的個頭,再看看稍微遠一點的地方自己練習刀術的羽張迅,他湊到比水流身邊,開始小聲打探比水流的日常生活了。
吃什麼啊?做什麼運動啊?玩什麼啊?怎麼增高啊……
無視最後一個微妙的問題,總之兩個少年進行了一番深入溝通后,佐助多少明白了比水流的心結。
「他說希望所有人都擁有力量,所有人都離開被規定好的範圍,所有人都衝出圍城,來到新世界……或者說這是屬於所有人的權利,人可以放棄這種權利,但不能被剝奪。」
佐助對泉奈說:「我覺得這種想法挺矯情的。」
泉奈莞爾,他問佐助:「那你打算幫比水流嗎?」
佐助沒說話,他靜靜地坐著,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佐助才說:「我多少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
泉奈滿頭霧水,但面上依舊微笑著:「是嗎?」
佐助慢慢說:「當初你說這不是選擇的問題,而是生存的問題,我想了很久,才覺得這句話也可以用來套在我和比水流之間。」
「力量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就是生活,可是對比水流來說,力量就是開啟新世界並獲得救贖的鑰匙。」
頓了頓,佐助又說:「不過對忍者來說,擁有力量也可以決定很多事。」
「比水流所謂的力量開放論,到頭來獲得力量的普通人形成的社會……其實就和忍村的忍者沒什麼區別,甚至連忍者都不如。」
「看比水流就知道了,驟然得到龐大力量后,心性完全跟不上。」
佐助撇撇嘴:「到時候肯定會亂套的。」
泉奈幾乎是忍了又忍,終於將嘴邊那句『你也知道貿然提升力量而不磨鍊心境會完蛋啊』咽回了肚子里。
當初跟著大蛇丸跑路,一心沉浸在仇恨之中,忘記了一切的人是誰?嗯?是誰?
泉奈:「所以你駁回比水流的提議了?」
佐助:「不,我同意了。」
泉奈:「………………」
佐助是這麼想的:「不撞死一次,或者真正崩潰一次,是不會明白哪裡錯了的。」
泉奈:「………………」
這種我在一個坑裡跌倒了,咱們是兄弟,那你也要跌一次才行的腦迴路太過神奇,以至於泉奈完全不想說話了。
「綠組的事我打算交給比水流。」
佐助和泉奈提這件事,目的在於……
「你別插手。」佐助的語氣淡淡的:「讓比水流去試試吧。」
泉奈微微挑眉,他靜靜地看著佐助的神情。
也許佐助自己沒發現,他在說這句話時的神態是那麼的宇智波,就好像宇智波斑說要搞一搞渦之國一樣。
泉奈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他說:「我本來就專註於付喪神演練,這邊的工作不是一直是你在做嗎?」
佐助沒好氣地說:「你還說呢,彼岸之涯的工作也是我的了。」
泉奈反問說:「這不是你逼著我退休的嘛?」
佐助小聲嘟囔了幾句,泉奈沒聽清。
不過很快佐助的神色又舒展開了,他說:「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老老實實退休吧,這些事交給我好了。」
泉奈看著佐助躍躍欲試的神情,心中很是欣慰。
不管佐助打算怎麼做,有自信就是一件好事嘛。
然後泉奈就笑眯眯地捅刀:「上學的感覺如何?同學好相處嗎?上課能聽懂嗎?作業會做嗎?考試沒問題嗎?沒被請家長吧?」
佐助:還能愉快的聊天了嗎?
泉奈和斑在東京的宅子吃了一頓晚飯,和年輕人湊到一起聊天,泉奈試著和比水流聊了聊,發現佐助對比水流的認知還是很清晰的。
這孩子就是個飽受傷害心中有傷痕的中二少年。
不過比水流可比當初的佐助聰明太多了。
例如佐助心中還沒什麼綠組發展計劃,比水流心中已經羅列出一二三四五計劃細目了。
「想要解放石板的力量,讓所有人都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首先要確定的一點就是,守護德累斯頓石板的黃金之王到底有多強。」
比水流對著泉奈侃侃而談:「或者說要弄清楚,象徵著王之力最強悍力量的黃金之王到底有多強。」
「只有確定敵人和我方的具體差距,才能作接下來的計劃。」
泉奈虛心地詢問:「那你想怎麼確定黃金之王的實力呢?」
比水流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佐助和黃金之王打一架。」
泉奈眨眨眼。
比水流可惜地說:「可佐助說,他不會阻攔我,但也不會真正露面幫我。」
「所以這個計劃失敗了。」
比水流又說:「天狼先生曾是青王,就算現在不是王了,他對綠之力的適應度也依舊非常高,再加上靈力增幅和最近的特訓成果,我想他是可以和黃金之王過幾招的。」
泉奈繼續眨眼,心想這比水流還真是個人才。
比水流繼續用可惜的語氣說:「但天狼先生也拒絕了。」
「沒辦法,我只能放棄最保險的方法,用比較複雜危險的方法了。」
泉奈忍不住問:「什麼叫複雜危險的方法?」
比水流:「目前白銀之王在天空中不問世事,青王和赤王全部完蛋,綠王在我媽這裡,剩下的三位王里,除了黃金之王和身體不太好的無色之王,那果然只有灰之王能站出來了吧?」
他說:「我想試著以綠王使者的身份聯繫灰之王鳳聖梧,也許會有驚喜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