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損友
由於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互相要剎那畫畫像, 氣氛漸漸熱切起來，總算不僵硬了。
宇智波止水借著職位便利, 私下裡找了擅長將靈力和鍛造技能融合在一起的審神者, 問對方買了一件製作精良的護腕。
宇智波斑拿過來看了看, 對其中幾道符文比較感興趣，就收下了。
隨即宇智波柔子，宇智波景和宇智波秀聯合起來送了宇智波斑一套甜品套票。
柔子小聲說：「這是我們打工賺的錢, 買的銀座那邊評價最高等級的店鋪套票, 套票不對外賣, 只給會員當優惠, 我們還用里了點小法子。」
宇智波斑看著套票卷上印著的各種精美甜品照片, 面上只是嗯了一聲, 心裡卻決定回頭就和弟弟一起去吃！
最後是十歲以下的小宇智波們, 他們排隊站好, 來了一曲童謠合唱。
清亮的童音匯聚在一起, 看著孩子們臉上亮亮的眼睛和興奮的神色, 宇智波斑身上的煞氣漸漸消散，唇角不自覺上挑，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
小孩子們雖然不能喝酒，但為了助興, 美琴給他們弄了一點度數不超過5的梅酒, 一人允許喝兩杯。
好吧確切來說, 是美琴擔心孩子們放不開, 惹宇智波斑生氣, 或者宇智波斑冷肅的面容將孩子們嚇哭。
既然如此，還不如將一切都推到果酒上，想來宇智波斑也不會和一群小醉鬼置氣對吧？
果不其然，雖然每個孩子只有兩杯梅酒，可他們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說話也大膽了起來，甚至年紀最小的由美都敢爬宇智波斑的膝蓋了！
宇智波斑無奈而好笑地看著小女孩扒著他的膝蓋仰著小臉，像是炮彈一樣問一些木葉建村時的傳說。
旁邊還有些孩子不斷起鬨，不斷打斷話題，問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問題。
比如千手柱間真的比他厲害嘛……之類的。
他們問這些並無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而已。
畢竟這些孩子們在木葉出生，過去又曾是木葉的宇智波，哪怕木葉對他們做了不好的事，可內心深處依舊將那裡當成了自己的家園吧。
還有孩子忘記了上面坐著大家長，反倒是自己吵起來了。
宇智波斑耐心地聽了一會，那兩個孩子好像是在為彼岸之涯的工作生氣，一個得了表揚一個沒得，於是兩人就開始喋喋不休，你說你其實不行，我說我很能行，於是就互相扭打起來了。
菜雞互啄了幾下，兩人就同時被宇智波淺香暴力鎮壓了。
被鎮壓后，兩個男孩條件反射地聯手對抗大堂姐，可惜他們反抗失敗，於是倆人就忘記了最初的矛盾，反而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吐槽堂姐專·制了……
另一個叫宇智波蕙的女孩吃著吃著哭起來了。
她一哭，身邊叫小春的女孩也跟著哭，她們想念父母了。
看著有哭有笑，有打鬧有親熱的場面，宇智波斑突然覺得懷裡一重。
原來那個叫由美的小丫頭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
宇智波斑啞然失笑。
他換了個姿勢，並伸手托住小女孩的腦袋，省的女孩歪脖摔地上。
就在此時，宇智波斑感受到了一道眼光，他抬頭看去，就見美琴眉眼彎彎對他笑。
美琴也喝了幾杯，她和泉奈喝的自然是正常的清酒，度數不低。
她湊到泉奈身邊，小聲說：「斑大人很有老爺爺的感覺呢。」
宇智波斑：「………………」
他將眼前明顯放鬆了的美琴和白天在彼岸之涯那見到的美琴對比了一下，得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美琴也喝開了。
宇智波斑的酒量自然要比美琴強，他此刻還很清醒。
看著不斷和島崎剎那小聲商議畫像之事的弟弟，宇智波斑笑了笑，對美琴說：「本來就是。」
宇智波斑冷不丁問：「你在怕我？」
美琴條件反射地說：「是啊。」
話說出口，美琴瞬間酒醒了。
斑饒有興趣地問：「說說看。」
美琴的表情有點僵，好在下一秒斑就說：「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對我來說那畢竟還是未發生的事。」
美琴一想也是，而且宇智波斑剛才很溫柔地托著由美的小腦袋，可見他是個細心且習慣於照顧孩子的人，就算生氣應該也不會遷怒。
——畢竟宇智波斑有很多弟弟嘛，照顧習慣了。
她小聲說：「……因為家裡人都說，您和初代大人爭奪火影失敗，然後又拋棄了族人，拋棄了木葉，拋棄了一切離開了。」
斑嗤笑一聲，沒說話。
美琴繼續說：「但我好歹也是族長夫人，我偶爾聽富岳說起過您，好像並非是您拋棄了我們，而是木葉的宇智波不願意和您離開，從這一點來看，是宇智波背叛了您。」
斑低頭看著手中的酒盞，淡淡地說：「他們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美琴看著斑，她大著膽子問：「那您呢？您是否憎恨這樣的宇智波呢？」
斑慢條斯理地說：「要說不恨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會刻意去加害吧，不過要是有靶子落在我面前，我肯定會利用一番。」
他看著美琴：「與其說是我在恨木葉，不如說是我太了解宇智波，也太了解木葉了吧。」
斑颯然一笑：「但如今事情都已經有了定論，歷史也已經被記錄，再說這些都沒有意義。」
美琴嘆了口氣，是啊，沒有意義。
她喃喃地說：「歸根結底，您只是需要有一對聽話的萬花筒而已。」
「……很抱歉聽了你們的談話，不過既然你們直接說出來，想必是可以聽的了？」
阿爾泰爾不知何時湊了過來。
「我當初去木葉找佐助小貓，聽說你們家的眼睛是分幾個等級的，我有點好奇，你們的眼睛是怎麼進化的？」
宇智波斑微微蹙眉，他看著阿爾泰爾的眼神有點涼。
倒是美琴笑了起來：「阿爾醬，想要讓眼睛進化，努力修行是必不可少的。」
「這個我知道，柔子就是一個勾玉，正在努力開第二個。」
阿爾泰爾做回憶狀：「佐助小貓和我打時，大部分是三個勾玉，有時候眼睛又會變成一個奇怪圖形的狀態，那就是萬花筒吧？」
「從勾玉到圖形，這明顯是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阿爾泰爾和佐助打了這麼多次也不是白打的。
她擁有能複製一切能力的森羅萬象秘術，如果說寫輪眼一勾玉到三勾玉的能力，她都可以通過其他手段達到類似的效果，那萬花筒的存在就真的很犯規了。
美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阿爾醬，想要得到萬花筒，除了自身的實力達到硬性標準……就是身體淬鍊，查克拉提取以及瞳力修行外，還需要越過一個門檻。」
阿爾泰爾歪頭：「是什麼？」
「當你失去最重要之物心中湧現的瘋狂和絕望。」
宇智波斑的聲音低沉中透著沙啞：「女孩，你最好不要妄想得到寫輪眼，這是一股非常強大好用的力量，但與之相對應的，卻是永遠無法擺脫的悲哀和絕望。」
阿爾泰爾沉默了一下，她撇撇嘴：「我對寫輪眼沒興趣，只是幫柔子問問而已。」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但願如此。」
下一秒，阿爾泰爾說：「所以既然萬花筒如此重要，甚至是一個人陷入瘋狂的表象，那你還將你父親的眼睛送人？」
宇智波斑：！！！
他瞪著女孩：「你怎麼……」
話沒說完，阿爾泰爾就輕笑起來，這下攻守轉換了吧？
她笑眯眯地說：「不要太看不起人啊。」
宇智波斑立刻反應過來：「是佐助告訴你的？」
宇智波美琴有些不明所以：「斑大人？」
阿爾泰爾慢條斯理地說：「你說，我要是告訴你弟弟，你弟弟會說什麼？」
宇智波斑看著阿爾泰爾的眼神變了。
說實話，宇智波斑並不認為弟弟會因自己送眼睛的事生氣，畢竟他身為宇智波的族長，自然有權對族內資產做出任何變動。
但是！！還是那句話，弟弟是會支持送眼睛，但並不代表弟弟支持將眼睛送給千手！尤其還是千手柱間！
宇智波斑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孩，之前介紹時只說她叫阿爾泰爾，是剎那的妹妹，現在看來這個女孩和剎那的氣勢可截然不同啊。
不過想想也是，阿爾泰爾可以穿透空間去沙漠世界找他和佐助，剎那隻能畫人像美圖，兩者擅長的方向就不同。
宇智波斑沉住氣，他問：「你想幹什麼？」
阿爾泰爾咳嗽了一聲，她小聲說：「你能讓佐助去上初中嗎？」
宇智波斑：？？？
宇智波美琴滿頭黑線。
阿爾泰爾哼了一聲：「明明說好一起去上學的，結果佐助小貓自己搞定了團扇，成了彼岸之涯的boss，他倒是不用去了，我卻要去上小學？」
她看著宇智波斑：「你不是宇智波的大家長嗎？還打敗了佐助小貓吧？那你讓他去上學，他一定不能反對的。」
宇智波斑謹慎地問：「上學？這邊的學制怎麼說？」
美琴一邊忍笑一邊說：「3歲就可以上託兒所了，6歲上小學，12歲畢業上初中，15歲畢業上高中，18歲畢業開始考大學，19歲大學生涯開始，22歲畢業，可以繼續讀修士，有兩年和三年之分，然後還有大修士……一路讀下去，到最高等級的學位可能要讀到三十歲呢。」
宇智波斑聽后一臉懵逼，他算了算自己的年齡……
哦哦哦，不用讀書了。
略一思考，宇智波斑就鄭重承諾：「放心吧，我會讓佐助去上學的！！」
自己和泉奈的年紀不小了，也不太適應這邊的學制，但是佐助年輕啊！
所謂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實力修行很重要，學習也很重要！
宇智波如此想著，覺得自己真是個操心的長輩。
……順便給佐助找點事干，省的他去找泉奈告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