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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壞了就扔

  C56的三日月宗近發誓, 他其實很想發揮一下自己的高情商和高智商,將無數個自己忽悠過去的。


  然而英雄無用武之地,他被那振三日月宗近扯到7樓后,直接被塞進了707辦公室。


  707辦公室很大,空蕩蕩的。


  三日月宗近剛一進去,就感受到一股吸引力,下一秒, 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巨大的辦公室空間中, 漂浮著一個阿爾泰爾30cm長的手辦= =

  這個手辦周邊縈繞著濃郁的信仰之力, 據說還是宇智波由美和姐姐宇智波柔子去最新的CP漫展上排隊搶來的限定手辦。


  自從阿爾泰爾這個人物角色作為限定角色登錄夏季最大的動漫展銷會後,阿爾泰爾在現世的人氣更高了, 加上宇智波由美代筆,和島崎剎那一起進行阿爾泰爾角色的二次設定和演繹, 阿爾泰爾自身凝聚了龐大的信仰力。


  想要讓這份信仰力具現化出來, 自然需要載體。


  這時候,還有什麼東西是比阿爾泰爾限定手辦更好的載體呢?

  垃圾政府擁有不少關於力量分離和凝聚的符文陣,宇智波佐助雖然一臉嫌棄,但為了不去什麼冰帝中學讀書考試, 他還是耐著性子用寫輪眼幫阿爾泰爾繪製符文陣。


  不得不說, 大蛇丸這個老師還是很合格的,最起碼佐助的基礎學的不錯。


  巫女過來指導了一天, 確定佐助已經掌握了符文的基本繪製方法后, 就放手讓佐助自己搞了。


  宇智波佐助幫忙繪製符文, 讓阿爾泰爾身上的信仰之力全部轉移到手辦身上, 成為一個還算能用的月讀載體,然後宇智波佐助再對著手辦施展幻術月讀,基本達成了一個小型的無限月讀立場。


  身處這個立場的所有生物都會受到幻術波動的影響,並陷入到一場美好而甘甜的夢境中去。


  但這並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施展無限月讀是為了讓嘴巴像是河蚌一樣的審神者或者付喪神開口,說出一些他們不願意揭露的內\幕,要想讓他們將所思所想展現出來,光有幻術是不夠的。


  這時候就需要阿爾泰爾了。


  阿爾泰爾本質上是被創作出來的角色,她是被島崎剎那通過畫筆,先在網路上發表,再通過無數粉絲傳播,最後凝聚了強大的信仰力才誕生的。


  也就是說,阿爾泰爾存在的本身就是島崎剎那全部的思想。


  所以阿爾泰爾自身就存在著一種隱形規則,或者說是一種天賦神通,那就是讓思念化為現實。


  這也是她之前為什麼可以去各個作品里,將那些作品中的角色拉到現實世界中的原因之一。


  那麼應用在無限月讀上,阿爾泰爾是否可以具現化出月讀內一切生物的所思所想呢?


  這個課題挺有意思,不管是喜歡觀察人類的阿爾泰爾,還是本來耐著性子逃避讀書的佐助,都不約而同的認真了起來。


  為了實驗載體對術的成功率的影響,佐助還學著打報告給財務部,要求增載入體實驗的預算,結果被駁斥了回來。


  阿爾泰爾立刻拍胸脯表示,財務部要是不批准,她就去垃圾政府所在空間來一場拆遷。


  然後三日月宗近找上門,說有把刀可能有問題,要用無限月讀做個實驗嗎?


  那還等什麼?

  於是C56的三日月宗近就成了小白鼠大軍中的一員。


  在一台最新式的電腦前,阿爾泰爾和佐助面色嚴肅地看著屏幕上不斷閃現的數據和畫面,偶爾還會交流點意見。


  看著很是和諧。


  可實際上呢?

  阿爾泰爾:你這幻術不太對吧?為什麼三日月宗近的記憶里全是喝茶吃點心哈哈哈?


  佐助:是你的手辦太小了吧?載體那麼小,根本承受不了太強大的力量。


  阿爾泰爾:有本事你去垃圾政府那要來更多的材料和資金啊!


  佐助:沒有我的幻術,你的信仰力再多也就只能拆遷一下垃圾政府的大樓而已。


  兩個人一邊鬥嘴一邊看畫面。


  畫面內容沒什麼異常,就是普通的付喪神日常,吃吃喝喝,出陣戰鬥,逃逃內番,和同僚們開個酒會什麼的。


  阿爾泰爾無趣地說:「這個付喪神的生活很正常嘛,是不是搞錯了?」


  佐助沒回話,他微微眯眼,定定地觀察著三日月宗近記憶里其他付喪神的神色。


  這裡要承認一點,三日月宗近這振刀,不管是誰家本丸的他,都具備非同尋常的觀察力和記憶力。


  正因為三日月宗近的記性太好了,在佐助耐心觀察了十分鐘,並結印加快了幻術內的時間速率后,終於發現了問題。


  「這把刀,有問題。」


  佐助指著一個畫面:「他有點不對勁。」


  阿爾泰爾湊近觀察,她回憶了一下垃圾政府給的刀帳信息:「是叫平野藤四郎?他怎麼了?」


  佐助抿唇,他說:「這是第二把平野藤四郎。」


  阿爾泰爾一愣,她仔細看了半天,問佐助:「什麼意思?」


  佐助解釋說:「我的幻術,本質上是體現出這把刀對過去記憶的認知,在三日月宗近的記憶里,或者說在他的潛意識裡,他認為,這把刀不是過去那一把。」


  阿爾泰爾理解力極強,立刻就明白了宇智波佐助的意思。


  「他並未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來,可他就是知道,一些付喪神被替代了!」


  佐助點頭:「對,由於他自己已經有了『不一樣』這個認知,就算記憶里沒有任何關於『不一樣』的言論和行動,但記憶本身還是會特別標註出來。」


  「比如這振平野藤四郎,在三日月宗近的記憶里,第一把平野藤四郎的表情更加柔和平靜,第二把平野藤四郎的表情會有些忐忑和不安,至於現在這把,這已經是第三把了。」


  「這把平野藤四郎看上去很慌張,也很害怕,就算他的兄長安慰他,也無法解除他對出陣的恐懼和擔憂。」


  阿爾泰爾:「哦~~」


  她驚訝地看著佐助:「你的觀察力很敏銳啊!」


  佐助聽后露出笑容,臉上有了一些得意的影子,聲音也昂揚了幾分貝:「這幾天母親在教我用幻術。」


  宇智波佐助本身並不擅長幻術,以前也沒有宇智波家的長輩教導他。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再是一個人,他的母親宇智波美琴在幻術一道上造詣頗深,尤其擅長發現並引導他人情緒,在發現兒子於幻術上的短板后,自然開始輔導佐助的幻術修行。


  阿爾泰爾微微眯眼,她琢磨著回頭找島崎剎那為她增加點新設定。


  要不然會被宇智波佐助抓著暴打啊……


  尤其是這隻小貓貌似開發了空間能力,自己以後再跑路,反而有被抓住的危險= =

  阿爾泰爾心中轉著增加實力的念頭,面上不動聲色。


  她說:「看起來問題不小,你發現了幾把替換次數過多的刀?」


  佐助不確定地說:「好幾把吧,不過三日月宗近的記憶里似乎沒太多其他刀派的刀,藤四郎刀派是數量太多了,才會出現在他身周。」


  就在兩人討論之際,三日月宗近的記憶里終於出現了審神者的身影。


  這是一個面色陰霾的青年。


  青年面前跪著一期一振,他似乎在大聲說著什麼,臉上滿是懇切的神情。


  一期一振說了什麼,在三日月宗近的記憶里是空白,剛開始佐助和阿爾泰爾還以為這是不重要的話語,所以沒有給三日月宗近留下任何印象。


  可是下一秒,一個陰冷中透著不屑的聲音響起。


  那個青年說:「沒用的東西為什麼要浪費靈力和物資去修復?壞了就扔了,再去撈新的!」


  這句話似乎成了這個本丸的行為規則。


  只要出陣受傷,不僅不會得到審神者的手入,還會直接被拋棄,然後審神者會鍛造新的刀劍付喪神出來。


  在這個審神者看來,東西壞了,那就扔掉。


  就好像日用消耗品一樣,一個水杯,一個碗,一個書包……破了壞了,幹嘛要修?扔了換新的不就行了?


  這些刀劍付喪神只是本體衍生出來的分靈,倚靠審神者的靈力才能出現在形體,換言之,只要缺某振刀,那就去打撈相應的分體,然後召喚就行了。


  這和現代化流水作業上的工業品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要花費靈力和物資修復?多浪費啊。


  審神者是這麼認為的,並將這個思想灌輸給新來的付喪神。


  他不覺得這種做法是錯誤的,而付喪神們在看到了其他無數個自己后,也會不由自主地認同這個想法。


  如果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那就會破損,破損的話與其浪費審神者的靈力和物資,還不如讓審神者擁有一振全新的更具有成長性的自己。


  久而久之,這個本丸形成了一個觀念。


  壞的東西就捨棄,強者才擁有繼續現世的可能,弱者是無法生存的。


  這個本丸的刀帳始終沒有滿,因為一直有短刀減員,畢竟短刀只要沒熬到極化,就很容易受傷。


  倒是那些太刀和打刀的存活率會比較高。


  就這樣,本丸戰場推到了第六圖。


  第六圖是夜戰,需要極化的短刀。


  可是本丸里的短刀已經換了無數茬兒了,根本沒有到達極化要求的短刀,更別說極化歸來的短刀了。


  打刀和太刀是無法在夜戰圖戰鬥的,當一向實力高強的太刀和打刀在夜戰圖受傷,並被審神者拋棄后,付喪神們心中油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如果不是審神者做出壞了就丟棄的決定,他們本丸早就有極化短刀了,太刀和打刀也不會在夜戰圖出問題。


  也就是說,是審神者錯了,他的想法是錯誤的,他的決斷是不可信的,失誤的。


  按照本丸的一貫思路,如果審神者失敗了,犯錯了,壞掉了,那怎麼辦?

  那就換掉吧。


  於是本丸的付喪神『換』掉了審神者。


  由於他們本身不認為自己是錯誤的,也沒覺得換掉審神者是弒主,更何況他們也沒親自動手,只是將審神者要用的傳送懷錶丟給五虎退的小老虎們,讓小老虎們玩了一會,然後重新放回審神者的柜子里,所以……


  他們的心理測評沒有問題。


  這個本丸的付喪神對審神者並沒有惡意,甚至於他們渴望擁有一個強大的審神者。


  提起死去的審神者,付喪神們的神色會暗淡一些,表示那個審神者實力不足,有些可惜云云。


  垃圾政府的心理評估師完全沒發現問題,畢竟刀劍付喪神渴望強大和戰鬥是天性,就得出這個本丸是正常的結論。


  直到現在,佐助和阿爾泰爾利用剛建立出的簡陋月讀體驗室,才發現了隱藏的真相。


  看完了三日月宗近的心理歷程,阿爾泰爾嘖嘖不已,她嘲笑道:「人類啊……他們總是在不經意間造出怪物而不自知。」


  於是還在和福萊爾聊天的鶴丸國永完全不知道,三日月宗近已經暴露了一切。


  直到鶴丸國永被關進審訊室,彼岸之涯的審神者出動,鶴丸國永還不明白他們哪裡出問題了。


  三日月宗近交代了?


  可是他交代什麼了?他們有什麼可交代的?

  看到被送回來昏迷著的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一臉無辜,他還很委屈,並扒著監獄欄杆問門口的不動行光:「我們為什麼會被關起來啊?我們哪裡違規了?說啊!我們改!」


  不動行光無語地看著我沒錯為什麼關我的鶴丸國永,他想了想,說:「你們本丸只要沒暗墮刀,就不會被刀解的。」


  不動行光說:「就是會被分開交給其他審神者。」


  鶴丸國永聽后歪頭,他笑了笑,說:「哦,是幫我們換審神者嗎?」


  他無所謂地說:「只要新審神者足夠強就行啦~」


  然後鶴丸國永就盤腿坐了下來,一副安之若素的樣子。


  不動行光看著這樣的鶴丸國永,總覺得有種違和感。


  他忍不住問:「你好像很強的樣子?」


  對於自己的實力,鶴丸國永還是很自信的。


  他說:「是啊,我可是滿級刀呢!」


  不動行光嗤笑:「區區滿級……」


  滿級刀在他們這裡只能算基本合格好嗎?

  他打量了一下鶴丸國永,露出一絲微笑。


  「既然你覺得自己很強,那要不要來練練?」


  99練度的極化短刀·不動行光緩緩拔出自己的本體。


  「聽說你們本丸沒有極化短刀?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鶴丸國永: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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