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禮物
「真是和諧的一天啊。」
燭台切光忠一邊發出如此感慨，一邊快速簽收快遞。
如今本丸有十四把刀, 比之前空餘了不少人手, 於是泉奈就制定了輪休制度。
除了今日出陣的六把刀外，今劍作為今日近侍, 留守本丸。
陸奧守吉行和山伏國廣要做內番也留了下來，再加上加州清光跟著審神者出門工作，以及做飯的燭台切光忠，尚有三把刀留在本丸休息。
他們分別是小夜左文字、鳴狐以及將自己裹成球的山姥切國廣。
在戰況進入第三圖后，日站時短刀的損傷率略高，小夜左文字心疼耗費的修補資源，他想多存些給還未來的兩位兄長, 索性就暫時退出了戰鬥序列。
反正等開了夜戰地圖，以他現在四十多級的實力去那也能打。
鳴狐主動留本丸休息，他覺得無論如何本丸里要有刃守著，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 他也能去求狐之助或者審神者。
而山姥切國廣……唔, 他是慣性成球，沒人搭理他, 他能在角落裡發霉一整天。
至於本丸最早的刀劍們全都積極主動的出陣提升實力, 擁有和其他分靈不同的特殊經歷, 讓這些二手刀劍異常渴望實力。
而且他們也明白，自家審神者更青睞強者, 想要得到審神者的看重, 當然要變得更強才行。
甚至就連歌仙兼定都主動出陣了。
背負巨額債務, 歌仙兼定只能黑著臉想辦法還錢，好歹也是兼定派的前輩，必須振作起來啊！
——否則將來和泉守兼定來本丸，一定會嘲笑他的，一定會的！
燭台切光忠雖然剛來本丸兩天，也聽葯研藤四郎介紹說這裡是二手本丸。
但就他觀察，本丸的氣氛還是很好的。
剛來本丸的刀劍們戒備心強是很正常的事，畢竟山姥切國廣的性格本來就比較內向。
至於本丸之前的刀劍們也都積極出陣，再加上本丸的規矩明明白白，不用擔心修復啦御守啦物資的問題，只要每日完成日課，日子就能過得有滋有味。
跟著這樣一位審神者，有什麼不好的？
應該說自己很幸運啊！
畢竟他可沒前主人，是純粹地屬於團扇大人呢~
燭台切光忠心情愉快的哼著小曲，簽完了快遞，去找做內番的陸奧守吉行和山伏國廣過來幫忙搬東西。
「哦？快遞？！」
陸奧守吉行放下水桶，他問燭台切光忠：「東西多嘛？」
燭台切光忠說：「兩個大箱子。」
他一個人搬不動。
陸奧守吉行揚聲對稍遠一些的山伏國廣道：「我去去就來。」
山伏國廣擺擺手，陸奧守吉行就將肩膀上的汗巾丟開，他挽起袖子，跟著燭台切光忠來到本丸門口。
看著本丸門口那兩個超大的箱子，陸奧守吉行笑嘻嘻地說：「說起來你沒來之前，團扇大人還叫快遞買甜品呢！」
「不知道今天團扇大人買了什麼？」
燭台切光忠聞言忍不住感慨：「團扇大人真愛吃甜品啊……」
陸奧守吉行笑著附和：「是啊，不過新時代的甜品真的好吃，尤其是外國傳來的甜品，種類繁多，味道也很贊啊~」
燭台切光忠忍不住道：「但是老吃甜品……我聽葯研說之前審神者的身體不太好？」
陸奧守吉行前行的腳步下意識一緩。
他臉上笑容不變，依舊燦爛：「哎，畢竟那時團扇大人剛來本丸，換了個環境什麼的，我們付喪神尚且不適應呢，更何況是人類。」
燭台切光忠哦了一聲，他沒想那麼多，只是就審神者身體虛弱這個角度考慮：「既然團扇大人之前身體不好，為了全方面的營養，就需要做些其他食物啊。」
陸奧守吉行對此方面一竅不通，他只能提醒燭台切光忠：「你可以拿著菜譜問團扇大人，看他想吃哪些。」
別天天做點審神者不吃或者厭惡的菜，那倒霉蛋歌仙兼定就後繼有人了。
「放心吧，我剛才簽快遞單時，看到那上面有兩本新菜譜，我打算好好研究一下！」
燭台切光忠微微一笑，看起來自信極了。
陸奧守吉行看著燭台切光忠，語氣有些複雜：「這可真不錯啊。」
這樣純白的刀劍付喪神只是看著就想露出微笑，那審神者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二手刀劍也有其獨到之處的話語呢？
如果是另一振純白的我，另一振爽朗利落的陸奧守吉行，審神者看到那樣的我，會不會更喜歡我一些呢？
但沒有如果，成為審神者刀劍的是現在的自己。
這種不希望審神者看到另一個陸奧守吉行，不希望他喜歡更加純澈的另一振自己，甚至想要將其徹底藏起來的心情，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神隱？
這樣的自己也挺危險的。
陸奧守吉行臉上笑的開朗，心裡卻轉悠著種種危險的念頭。
不過種種晦澀的想法在看到審神者送回來的快遞時，消散的一乾二淨。
他在箱子里找到了一個標有自己名字的盒子，打開一看，裡面居然是一個照相機。
顯然，這是審神者送給他的禮物。
明明審神者在最初說過，想要什麼就自己去買。
可現在依舊會記住他們的喜好，並買禮物送回來。
那是不是說明，在這位大人心中，他們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地位的？
他這振陸奧守吉行，和其他是不同的，獨一無二的？
「啊呀，團扇大人真是太溫柔了。」
他嘟囔著抱怨。
燭台切光忠並不知道身邊的小夥伴曾轉悠著極度危險瘋狂的想法，聽到陸奧守吉行這麼說，他同樣說：「是啊，就連不怎麼露面的山姥切殿也有呢。」
燭台切光忠從箱子里抽出一個袋子，打開袋子，裡面是裁好的雲綢。
雲綢上綉著大片大片地金菊，燦爛美麗，同色綉線勾勒出飛鳥和海浪，一股大氣高雅之風撲面而來。
陸奧守吉行忍不住哇了一聲。
他興緻勃勃地說：「哎，我去找山姥切，嘿，不知道他換上金菊雲綢會是什麼樣！」
陸奧守吉行的大嗓門驚動了在本丸里練習手合的小夜左文字和鳴狐，兩人放下竹刀，繞過迴廊，好奇地湊了過來。
燭台切光忠很自然的扒著箱子，找到了寫著小夜左文字和鳴狐的盒子。
「給，這是你們的！」
鳴狐才來本丸，他接過盒子，謹慎地問：「確定是給我的？」
不是審神者買給他自己的嗎？
燭台切光忠笑著說：「上面寫著名字呢。」
小夜左文字定定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小盒子。
他沉默了半晌，打開蓋子，裡面居然是一組四個的花盆，花盆裡栽種著多肉植物！
盒子第二層還有說明書、培養土以及多餘的小花盆！
小夜左文字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四盆多肉植物里，其中一種宛若碩大的蓮花，整體是蒼藍色，和自己的發色極像！
旁邊這盆里是兩根豎立起來的小枝，枝頭掛著粉色的肉枝，像是兄長的頭髮似的！
還有一盆是一簇簇的月白色多肉，和大哥江雪左文字的發色一樣！
……至於剩下那盆紫紅色的多肉，暫時被小夜左文字無視了。
小夜左文字稀罕地看著多肉們，就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兄長一樣。
他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地摸著多肉的葉片。
肥厚的葉片觸感光滑，感覺奇妙極了。
小夜左文字無意識地露出笑容，露出了一個微笑卻非常柔軟的笑容。
鳴狐同樣打開了自己的盒子，然後一愣。
盒子里是一隻商店販售的鳴狐獨有同款小狐狸抱枕一個。
正常的鳴狐付喪神肩膀上會自帶一隻可愛的小狐狸，然而泉奈本丸這把二手鳴狐的狐狸早就沒了。
看著曾經無比熟悉卻再也不見的狐狸，鳴狐的唇在微微顫抖，他捧起小狐狸抱枕，看了一會，猛地將臉埋在狐狸抱枕中。
「哈哈哈哈哈——」
陸奧守吉行的大笑聲傳來，小夜左文字等刃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陸奧守吉行抓著山姥切國廣快速衝來。
山姥切國廣被扯得跌跌撞撞，似乎極力想要躲避，原本木然的小臉滿是惶急。
不過沒人注意這一點了。
大家都忍不住哇了一聲，金色雲絹美極了，裹著山姥切國廣，讓他整個刃看上去都像是小太陽一樣。
「是不是很漂亮？」陸奧守吉行大聲說：「和山姥切殿的發色很般配啊~」
山姥切國廣死命想將纏在身上的金菊雲絹鬆開，他小聲說：「放開我啊……」
他的聲音特別小，和陸奧守吉行的大嗓門一比，就好像蚊蠅嗡嗡一樣，根本沒人能聽到。
更糟糕的是，就在此時，今劍從審神者的辦公室衝下來了。
「今日出陣結束啦~大家要回來了~」
小天狗下來準備迎接出陣夥伴歸來。
「哇！這是有快遞嗎？」
在文書里忙碌了一天的今劍看到燭台切光忠面前的大箱子，忍不住開心地問：「是團扇大人送回來的嗎？」
啊呀，這個本丸的審神者會給他們買東西哎！
似乎並不難相處？
燭台切光忠並不清楚歌仙兼定差點被刀解一事，自然不知道在剛來本丸的這五把付喪神心中，早就將審神者妖魔化了。
他笑著對今劍說：「是啊，大家都有份。」
今劍臉上露出笑容，他蹦蹦跳跳地圍著大箱子轉了一圈，然後高興地去迎接本丸出陣夥伴了。
雖然他很想先拆禮物，不過想想那天差點被刀解的歌仙兼定……
小天狗哆嗦了一下，工作重要，工作重要！
「我們回來了。」
今日的隊長是葯研藤四郎，看到迎接的今劍，他笑道：「一切順利！」
目前本丸仍然在開拓第三戰場，對他們這些二手刀劍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
就算葯研藤四郎是第一次來第三戰場，有極化並經驗豐富的亂藤四郎小聲提醒，敵軍偵查以及陣型布置等等也做的有模有樣。
今劍雖然從審神者留下的終端機得到了消息，不過還是要親自確認一遍。
用自家審神者的話來說就是垃圾器械容易造假，本丸任何一項工作都必須執行人和審核人親自對接並仔細檢查才行。
今劍圍著夥伴們繞了一圈，確定沒問題后，就笑著說：「大家回來的正是時候，團扇大人給大家買禮物啦！」
六把刀同時一愣！
笑面青江不可思議：「團扇大人會給我們買東西？！」
大和守安定緊張地說：「你確定是給我們的嗎？」
之前差點將審神者的甜點吃掉的亂藤四郎連忙道：「不會是你們誤拆了團扇大人自己要用的快遞吧？」
歌仙兼定冷漠地說：「我回去了。」反正肯定不會有他的。
今劍被夥伴們的反應嚇了一跳。
他小聲道：「可是……陸奧守他們都將盒子打開了，盒子上有我們的名字，應該是我們的吧？」
葯研藤四郎沉聲道：「別著急，大家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拉住試圖要走的歌仙兼定，用很肯定的語氣說：「如果真是禮物，你肯定也有份。」
幾把刃快速進入本丸大門口，正看到結束了內番的山伏國廣在翻箱子。
山伏國廣開心地從自己的盒子里拿出了兩個護腕：「咔咔咔，正好我之前用的要淘汰了。」
大和守安定飛速問正抱著肚子指著山姥切國廣笑的陸奧守吉行。
「喂，你確定是團扇大人送回來給我們的嗎？」
陸奧守吉行笑的淚花都出來了，他胡亂點頭：「是啊是啊，的確是給我們的，你們快去翻翻，看看團扇大人給你們買了什麼？！」
亂藤四郎已經忍不住了，他第一時間衝到箱子邊，眼疾手快地將寫著自己名字的盒子抱了出來。
「真的是給我的！！」
看著出戰部隊的幾個夥伴用一副震驚的語氣和神色翻盒子，燭台切光忠有些不明所以。
他忍不住問看上去最沉穩的葯研藤四郎：「……額，團扇大人不常買東西回來嗎？」
葯研藤四郎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燭台切光忠，他斟酌著語氣說：「畢竟本丸剛起步，資金不是很充裕……」
燭台切光忠頓時以為大家在擔憂審神者的資金問題，他立刻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也籌集資金，給審神者大人買份禮物吧？」
此言一出，全場皆靜。
就連抱著肚子笑的陸奧守吉行都驚訝地看著燭台切光忠。
燭台切光忠：「………………額，怎麼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山伏國廣立刻笑了：「咔咔咔，燭台切殿說的沒錯，團扇大人來本丸快要兩個月了吧？我們受到團扇大人的照顧，的確要表達一下我們的感謝之情啊！」
亂藤四郎連聲說：「沒錯沒錯！我們也賺了不少小判，大家不如湊一湊，給團扇大人也買個禮物吧~」
他喜滋滋地看著自己盒子里的衣服，眉眼彎彎。
他的確喜歡女孩子的小裙子，可是他也是能上場殺敵的刀啊！
團扇大人說過，一旦踏上戰場，他就不會再視短刀為小孩子，而是可以平等對待，甚至能託付重任的戰士。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亂藤四郎的盒子里放著一份男士元服后穿的正裝和服，這說明了什麼？
「在團扇大人心中，我居然是個男子漢嗎？」
小短刀的心情很複雜，被團扇大人承認了很開心，可是以後不能拉著審神者的袖子撒嬌，也很遺憾啊。
就在大家嘰嘰喳喳討論要給審神者買什麼時，同樣收到禮物的歌仙兼定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拔刀，不過下一秒，他就怔了怔。
好像有人在敲門？
歌仙兼定看了一眼都聚精會神討論而忘記其他的同僚們，沒好氣地搖搖頭，走到本丸門口。
「哪位？」他一邊問一邊打開了門。
「我啊是我啊，開門啦。」加州清光的聲音傳來。
門縫裡傳來的聲音讓歌仙兼定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砰一聲，又關上門了！！
……噫？
加州清光是跟著審神者出門工作的，他回來了，也就意味著審神者也回來了？
哎，等等，那他這是將審神者關在門外了？！
歌仙兼定想起之前審神者看自己時那冰涼的眼神，下意識地扭頭去求助夥伴們。
然而讓歌仙兼定絕望的是，大家好像討論的太熱切了，完全沒注意這邊！
「開門啦！剛才是歌仙桑嗎？開門啊！！」
加州清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
歌仙兼定淚流滿面，完蛋了，審神者會不會覺得自己是故意不開門的？
算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就算被刀解，也要保持優雅從容！
歌仙兼定深吸一口氣，他抱著即將消逝的心打開了大門！
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哎，怎麼門外只有加州清光？
審神者呢？
加州清光看上去有些疲憊，他有氣無力地說：「……幹嘛這樣看著我？」
他的語氣複雜極了：「沒想到你這麼想見團扇大人啊……」
看那一副怎麼就你一個人的表情，什麼意思啊！？
不是差點被刀解嗎？還以為歌仙對審神者有意見呢！
對上加州清光那『原來你是這樣的刃啊歌仙兼定！』的表情，歌仙兼定搖搖欲墜，他試圖解釋：「等等，我不是，我沒有……」
啊啊啊太不風雅了！！
「清光！」
大和守安定發現小夥伴回來了，立刻沖了過來，他拉著加州清光後下意識地四下望了望：「哎，團扇大人呢？」
加州清光邁步走入本丸，他隨口道：「團扇大人加班，可能今晚不回來了……」
他看著門口圍著的夥伴：「你們在幹嘛？」
「你說什麼？」
大和守安定沒有回答加州清光的問題，他驚訝地說：「團扇大人今天不回來了？」
這句話像是消防水龍頭，瞬間熄滅了付喪神們收到禮物后歡喜的心情。
加州清光沒注意到同僚們的表情變化，他嗯了一聲，隨口道：「貌似是比較重要的事，不過明天早上團扇大人會回來的，上午會留在本丸休息。」
隨即他揚聲對燭台切光忠道：「明天中午團扇大人在本丸吃飯，團扇大人說他想吃豆皮壽司。」
燭台切光忠可靠地拍胸脯：「交給我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表情都綳著的付喪神們頓時鬆緩了下來。
畢竟大家幾乎都是被拋棄過或者換過主人的付喪神，對審神者不回來這種事頗為敏感。
氣氛瞬間再度熱烈起來。
亂藤四郎笑嘻嘻地說：「正好趁著團扇大人不在，我們來開會討論一下禮物的事吧！」
「禮物？什麼禮物？」加州清光滿頭霧水，大和守安定將一個盒子塞到加州清光懷裡。
黑髮馬尾付喪神眼睛亮亮的，他說：「清光，拆開來看看，團扇大人給我們送的禮物哦！」
「哎？團扇大人送的禮物？」加州清光震驚臉：「你確定是給我們的嗎？」
燭台切光忠再一次聽到這句話，他忍不住吐槽道：「加州殿和大和守殿的感情真是好，說的話都一樣……」
加州清光皺眉：「今天團扇大人的確帶著我去萬屋買東西了，但那是給彼岸之涯買的，團扇大人打算開一個聚會以加深部門各成員之間的感情。」
他抖了抖手：「我剛才在審判大樓那邊簽快遞，簽的手都要斷了。」
黑髮青年走到巨大的箱子邊，仔細看箱子外的快遞單：「誰簽收的快遞？確定這東西沒郵錯地方嗎？」
燭台切光忠被這麼一說，也有些忐忑：「難、難道真是我弄錯了？」
就在此時，歌仙兼定開口了。
他綳著臉，抖了抖手裡的字條：「沒簽錯，這的確是給我們的東西。」
一期一振個子高，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歌仙兼定手裡的字條。
「這是……雇傭文書？」
歌仙兼定有氣無力地說：「沒錯，我們的審神者大人給我了一份彼岸之涯食堂打工的工作文書，建議我在本丸調休的時候去那打工賺錢……」
所有刃：「………………」
意思一下憐憫三十秒吧。
哪想到下一秒，加州清光卻道：「歌仙桑，你知足吧，今天團扇大人差點給時之政府那邊打報告，將所有戰鬥序列的山姥切國廣全部撤回，並取消名為山姥切國廣這振刀的戰鬥編號。」
「什麼——？！」
聽到這句話，所有付喪神的臉色都煞白煞白的。
而好不容易將身上的金菊雲綢小心翼翼解下來的山姥切國廣更是手一抖，刺啦——
要死！！！
他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