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防盜購買比例50%，48小時后顯示 一頭黑髮的年輕人走出化妝間, 依舊好看得驚人, 化妝師跟在他後面走出來，滿臉自我懷疑, 她剛才真的有幫孔宣染頭髮嗎，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化妝師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難不成是因為孔宣長得太好看導致她精神恍惚？哇，她當時有沒有流口水，或者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想想真是害怕極了。
江虹飛看著全新打扮的孔宣，眼前一亮，黑頭髮, 大麻袋校服，穿在大部分種花國學生身上鬆鬆垮垮的衣服在孔宣身上卻如同潮牌衛衣一樣有型，他的個子足夠高，肩寬正正好, 迎著陽光就像是一棵茁壯成長的小樹苗。
導演看著孔宣, 又糾結又欣慰，欣慰是知道人這麼帥就算是廣告拍成一坨狗屎都有人看, 糾結則是考慮到劇本中「普通學生」的定位, 孔宣穿校服都這麼好看, 哪裡像普通學生？
但僅僅糾結一秒鐘，他就釋然了, 反正是玄幻廣告, 他說是普通學生就是普通學生。
江虹飛對孔宣道：「等你廣告出來, 估計頭上又要多出其他頭銜了。」比如說國民初戀之類的，無論什麼年代大眾審美都對穿校服或者穿白襯衫的小哥哥情有獨鍾。
孔宣道：「不需要，我已經有很有辨識度的頭銜了。」還挺驕傲。
江虹飛好奇道：「什麼頭銜？我竟然不知道！」
孔宣挺胸道：「肯德基哥哥！」
江虹飛：………………
他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微妙來形容了，在孔宣代言吮指原味雞之後，網路上掀起一股肯德基哥哥狂潮，相較於肯德基其他代言人，孔宣是最沒有名氣的一個，無論是他的成名直播還是第一個代言，都和肯德基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更不要說在瘋狂撕海報之後，所有人都知道肯德基的新代言人是個神顏，因為到目前為止一切有關他的熱搜都跟肯德基綁定在一起，網友便戲稱他為「肯德基哥哥」。
江虹飛艱難吞口水道：「你覺得這外號很不錯？」
孔宣道：「尚可。」
「既然肯德基爺爺是過去幾十年內快餐龍頭的標誌，為什麼我的外號就不行？」孔宣充滿豪情壯志，「幾年之後，在kfc門店外的雕塑一定是我，而不是那個全身都白慘慘的外邦老頭。」
江虹飛道：「你加油。」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要孔宣早點放棄宏偉的理想，還是鼓勵他接著努力讓自己的雕塑遍布全世界的肯德基了。
說真的，咱們的志向能不能主流一點，娛樂圈一點？
楊戩的聲音挽救了江虹飛搖搖欲墜的淡定麵皮，他道：「孔道君，這裡可以開始拍攝了。」
江虹飛回頭一看，發現楊戩一時沒看住竟然跑到工作人員堆里了，無論是導演還是輔助人員都對他的站位沒什麼意見，相反，還挺高興讓他幫忙的，一口一個「小楊」別提多親熱了。
他還聽見有人問楊戩，為什麼叫孔宣孔道君，激得江虹飛出一身冷汗。
還好楊戩機智，輕描淡寫說那是孔宣小名，他就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他，問的人突然想起來楊戩好像是孔宣的遠方親戚，也嘻嘻哈哈沒有多在意，還是跟著別人喊孔老師。
江虹飛傳話道：「大神，可以開始了嗎？」
孔宣矜持點頭道：「善。」
廣告的劇情很簡單，也並不需要背台詞，第一幕只需要孔宣氣勢洶洶地衝進店面來一句「給我一塊吮指原味雞」就行，他完全是本色演出，衝進店面，雙手撐在櫃檯上，別提多有氣質了。
導演舉著喇叭道：「過！」
第一幕拍得十分順暢。
之後孔宣又被拖入化妝間，開始漫長地做造型過程，為了拍攝廣告的後半部分，他需要一個十分酷炫的造型，花的時間比一般造型要長很多，更不要說他還要在摸清楚化妝師心中的想法后施展定身術，讓她們不用剪子或者別的什麼在自己完美的頭髮上折騰來折騰去。
結果就是，一般3小時能完成的造型，在孔宣身上花了4個小時。
後半段的廣告依舊拍攝得很流暢，可能是孔宣長得太好看了，即使是一則沒有營養的廣告短片都拍得導演熱血沸騰，他們在第二天上午又補拍了幾個鏡頭才宣布收工，而江虹飛還有一些與肯德基有關的合作要和百勝集團談，最後他們一共在滬市呆了4天。
在第二天晚上，江虹飛與孔宣來了一場促膝長談，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很想背上肯德基哥哥的名頭，而不只是說了玩玩。
孔宣道：「當然是認真的，你見過本座開玩笑嗎？」
江虹飛以一種不知道如何描述的表情道：「那行，我去和他們反映一下。」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孔宣走的娛樂圈道路跟他過去看過的任何一個明星都不一樣，十分的非主流，而且與吃脫不了關係，江虹飛花了幾個晚上考慮，就在想肯德基哥哥的可能性，雖然這稱呼聽起來非常接地氣，與國際大品牌相去甚遠，但勝在辨識度高，而且孔宣本人還很喜歡，如果說肯德基方也同意大力推廣孔宣肯德基哥哥的形象，那就可以保證許多對娛樂圈一點印象都沒有的老人孩子都認識孔宣，從收集信仰的角度來說是可行的。
第二天江建聽見江虹飛的要求后表情直接定格在wtf上，雖然肯德基哥哥的提議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問題，相反，百勝集團還很高興孔宣幫他們大力宣傳，但考慮到孔宣的漂亮臉蛋，這稱呼是不是有點不搭調？
江虹飛淡定道：「我問過孔宣了，他本人非常想成為肯德基的長期代言人，對成為被官方認可的肯德基哥哥也十分期待。」
江建只能帶著一臉被嚇到的表情道：「那行，我和上面反映一下。」
江虹飛回旅館時，正好遇上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楊戩，便關心道：「楊戩，這兩天過得怎麼樣啊？」
楊戩微笑道：「十分有意義。」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遇見了各式各樣的人，他們都很善良，我還接觸到了以往在天堂很難接觸到的外邦人士，和西方政府的惡魔天使不同，他們的百姓十分熱情友好，唯一的問題就是我的英文不好，聽不太懂他們說了什麼。」
他嘗試性地對江虹飛道：「我準備回去之後報個英文學習班，江總裁你看……」
江虹飛還能看什麼，手下員工願意學習那當然是得大力支持，更不要說想要學習英文的還不是人類，而是二郎神，這覺悟幾乎讓他肅然起敬，恨不得伸出手啪啪啪鼓掌三聲。
對比整天沉迷手機遊戲，最近又開始玩旅行青蛙的孔宣，楊戩真是一位好同志啊！
江虹飛道：「當然沒問題，你想學什麼儘管和我說，別說是英文，就算是日文法文德文，只要是你想，我都能送你去學，一對一授課都沒有問題。」
在孔宣接二連三拿下代言之後，他的手頭可以說是非常充裕，上課的錢對江虹飛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楊戩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隨後他就走遠了。
等到楊戩走遠之後，江虹飛才一拍腦袋意識到問題所在，他究竟是在哪裡遇見熱心外邦人士的，之前幾天咱們不都在攝影棚轉悠嗎？莫非是周圍的劇組？
江虹飛想，等遇上工作人員再打聽打聽，看看附近有什麼外國劇組在拍戲吧。
。
在登上回寧市的火車之後，江虹飛才知道當時在隔壁拍攝的劇組正是好萊塢著名導演詹姆斯的團隊，他的下一部電影需要在種花國取景，又因為滬市國際大都市的地位以及一系列標誌性建築而把隊伍拉到這座城市。
不過江虹飛也沒有多在意，他以為楊戩幫助的只是普通的片場人員，更不要說他們的語言並不相通，應該只是些舉手之勞的小事，不過他記住了楊戩想要學習英語的訴求，回去之後就給他在公司附近報班，還選擇了最貴的1對1授課。
在他心中楊戩應該是0基礎，但這麼大一個男人讓他和小朋友一起去上幼兒英語又十分不人道，還是單獨授課比較靠譜，也能滿足楊戩的學習需求。
周安安見他們回來欣喜若狂，在將胖了一圈的哮天犬還給楊戩時還頗為戀戀不捨，至於狗主人看見圓成氣球的大狗時有什麼想法，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
江虹飛坐在辦公椅上，心想應該找個什麼時間讓孔宣吃到飽，以探測他的食量，畢竟兩周后大胃王比賽的寧市賽區就要開賽了，他得知道孔宣是個什麼水平。
想著想著，他的工作手機又響了，江虹飛接通電話道：「喂，您好，這裡是天界娛樂傳媒公司。」
對方自曝家門為晉江直播平台，這次聯繫江虹飛是有簽約要談，不是之前發出的主播簽約，而是更高等級的代言人簽約。
江虹飛驚訝道：「直播平台代言人？」
「行，我知道了，選個時間，我們面對面細談。」
江虹飛給孔宣找的是10樓最大的房間，肯德基的大袋子放在地板上，更顯房間空空蕩蕩，在孔宣說完「今天的晚餐是100塊吮指原味雞」之後，電腦屏幕上的彈幕就變得密集起來。
「卧槽，100塊吮指原味雞，小哥哥你的胃通向異次元嗎？」
「回樓上，別因為小哥哥長得好看就小看他的胃量，昨天他明明一頓吃了22碗米飯，23333333。」
「請問小哥哥有什麼減肥秘訣嗎？」
「呸，我們孔宣天生麗質，才不需要減肥。」
孔宣看見彈幕滿意地點點頭：「沒錯，我確實天生麗質，不需要減肥。」他看似漫不經心道，「你們不覺得我的身材很完美嗎？」
又是一波彈幕刷屏而過。
「完美完美完美，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完美的小哥哥。」
「別說是身材了，你的臉也很完美啊！」
「對對對對對，看小哥哥的臉我就能吃下3碗飯。」
「沒錯，昨天看一次直播我的減肥大計就泡湯了ORZ，這輩子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秀色可餐。」
「hhhhhh，一個看上去就很好吃的小哥哥。」
……
江虹飛見孔宣和觀眾侃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沒有進入正題，在電腦背後揮舞著手上的備份台本，對孔宣拚命打手勢。
可以開始吃了，大兄弟！
大兄弟.孔宣：………………
你在幹什麼，搞笑嗎？
他的眼神獃滯了一瞬，雖然自己沒看見，但是在電腦面前手機面前的網友卻注意到了。
「是我的錯覺嗎，小哥哥剛才死機了？」
下面排了一波「你不是錯覺。」
孔宣終於準備開始吃了，他將攝像頭往下按，鏡頭對準地上的大塑料袋，人也從老闆椅上下來，以農民工的姿勢蹲在地上，一邊拆包裝一邊道：「現在開始拆晚飯。」
網友們紛紛吐槽，果然小哥哥盛世美顏，就算是農民工蹲都這麼帥氣，要是他們男朋友這麼蹲，光想想就醜死了。
然而，在孔宣拆了包裝之後卻出現了問題，他看著放順著原味雞的紙盒子，表情十分僵硬，直接抬頭越過攝像頭對站在電腦後面的江虹飛道：「怎麼是紙盒子，袋子呢？」
江虹飛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孔宣說的是裝原味雞的紅白紙袋。
一般人買吮指原味雞，都是一塊兩塊的買，放在紙袋子里十分方便，可以一邊走一邊拿著吃，還不會弄髒手指，但因為孔宣定的是100塊，店方知道他不會將雞塊拿著一邊走一邊吃，為了方便打包，就換成了方方正正的小紙盒，一個紙盒裡有四塊雞，孔宣拆完塑料袋之後，地上放了25個可降解的紙盒子。
江虹飛不想出聲也不行了，只能無奈對孔宣道：「你買的太多了，怎麼可能給你紙袋子，放盒子里更方便打包好嗎？」
孔宣非常震驚，人類真是太狡猾了，他買的多，竟然受到的待遇還沒有買一個兩個的好！真是傷透了一顆孔雀心！
他對江虹飛道：「沒有紙袋子你要我怎麼吃，難不成直接上手嗎？」他義憤填膺，「實在是太不雅觀了。」
江虹飛：………………
「你等等。」他無奈對孔宣道，「我幫你去找一副薄膜手套。」
然後就飛奔出去了。
此時此刻，彈幕區已經炸開了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已經能聽到畫外音小哥的心聲，都是男人你事情咋這麼多？？？」
「不行不行，孔宣實在是太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我男朋友這麼事兒逼我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但是換成小哥哥我只想幫他買一車的薄膜手套。」
「因為你男朋友沒有小哥哥的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決定了，從今天開始要像孔宣一樣，優雅地吃吮指原味雞。」
「隨身帶薄膜手套嗎23333？」
江虹飛跑到12樓，翻箱倒櫃找出薄膜手套，再衝到10樓，氣喘吁吁，等他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孔宣正在和觀眾熱火朝天地聊天。
「給你。」他好不容易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慾望，將手套遞給孔宣。
孔宣帶上手套，拿起第一塊原味雞，對電腦屏幕道：「現在我們終於可以開始吃晚飯了。」然後一口咬下一大塊肌肉，炸得金黃的酥皮被撕扯開，露出其中嫩白的雞肉，高清晰攝像頭甚至能讓網友們看見，白色雞肉塊表面的油光。
咕咚——
江虹飛想，他都有點餓了，要不一會兒也去買點吮指原味雞？
孔宣頭上的呆毛一跳，管它是紅色的還是綠色的，都彷彿在美食的感染下變得更鮮艷了，而他的臉上更是浮現出迷之幸福的笑容，蒼白的臉頰都飛上兩抹緋紅的輕雲。
孔宣的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絢爛神采，江虹飛想他之前也看過孔宣露出這樣的表情，好像是他們第一次吃冒菜的時候？
每多一次接觸人間界的美食，孔宣就有新的體會。
「這這這，太好吃了！」他十分震驚，「肥而不膩的口感，香脆的酥皮，還有滑嫩的內里，這真的是雞嗎？」
相較於昨天乾巴巴的形容詞，今天孔宣的辭彙變得豐富許多，因為他現在說的話都是江虹飛列在台本上的參考句子，但孔宣的情感是真實的，所以在恰當時刻，當他想不到什麼詞能夠形容炸雞的美味時，就自然而然用處了江虹飛給他的台詞。
而網友區，從孔宣吃第一口肉開始，禮物就沒有斷過。
「媽媽，我似乎看見了中華小當家中上菜時的萬丈金光，告訴我這男人吃第一口時你們聽見了吧唧一聲。」
「在今天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原味雞會這麼吸引我。」
「我已經拿著手機走到樓下準備去肯德基了……」
「小哥哥背後綻放出了聖光。」
……
。
第二期直播中，孔宣用完了江虹飛台本上的句子，就為了誇吮指原味雞，而他定的外賣，也全部給吃得乾乾淨淨，一點兒都沒有剩給江虹飛。
孔宣關了直播，看見江虹飛竟然在玩手機而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十分不滿道：「你在幹什麼？」
江虹飛回答道：「點外賣。」
網友們從直播一開始就鬼哭狼號要吃原味雞，而他與孔宣共處一室，受到的視覺衝擊比眾網友多的多得多，但江虹飛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絕對不會在孔宣直播結束前就點外賣的，他得給對方做好後勤，要是有什麼突髮狀況怎麼辦？
想到薄膜手套，江虹飛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很正確的。
但他的手機好像出了問題，無論怎麼點，肯德基的外賣界面都點不出來，在嘗試好幾次之後，江虹飛只能無奈放棄。
「怎麼回事？」他嘟囔道，「界面崩潰了？」
肯德基和金拱門一起制霸快餐界，自從可以微信點餐之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使用網路點餐，訂餐界面更是有無數程序員維護，怎麼可能出問題。
江虹飛更加偏向於是他的手機壞了，但他的手機還很新啊，平時也注意沒有多磕碰，怎麼可能壞？
100塊原味雞對孔宣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吃完之後他也就是個三四成飽，雖說他早就達到辟穀的境界，不應該貪圖口腹之慾，但是吃人間沒有靈力的食品對他也沒有什麼壞處，特別在他吃了冒菜和炸雞之後彷彿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什麼仙露瓊漿，什麼蟠桃盛宴都被忘在腦後，只想多吃點人間界的東西。
他的學習能力也很強大，江虹飛只幫他點了一次外賣，就知道外賣是什麼，不用他出門，食物就能自動送上門。
「點外賣，好啊。」他挺高興道，「讓我看看有什麼可點的。」
江虹飛：「………………」
他大驚失色道：「你還沒吃飽啊！」
孔宣不高興地皺眉頭，他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當然！」他憤憤不平道，「才100塊雞肉，怎麼可能吃飽。」
。
「咕咚——」
張麗麗吞了一口口水。
她聽見耳邊的聲音，有點羞恥，難不成自己的吞咽的聲音這麼大？
然後張麗麗發現，並不只有她一個人在咽口水，聲音這麼大是因為全宿舍的人都在咽口水。
張麗麗提議道：「我們也去買吮指原味雞？」
李曉燕第一個響應：「我要兩塊！」
「我要三塊！」
最後他們去肯德基買了十塊吮指原味雞。
張麗麗一邊吃原味雞一邊在心裡流淚，她的減肥大計算是就此破滅了，哎，明明她是個挺有毅力的人，怎麼會在晚上吃炸雞呢？一定是因為孔宣小哥哥吃炸雞的樣子太幸福了，讓她也忍不住想要跟著吃。
同一天晚上，再各個城市，都能看見一群年輕人狂奔進肯德基大喊「給我吮指原味雞！」
在店裡打工的員工都十分懵逼，雖然平時原味雞也賣得很好，是長盛不衰的經典款，但絕對不會這樣啊，看那些青年各個神色癲狂，好像被下了套，店員都有點害怕。
「店長！」炸雞小妹一查庫存伸頭喊道，「雞沒了。」
大中華地區的百勝餐飲集團高層，被驚動了。
無數家肯德基店的店長和上面反映，雞沒了，要緊急調貨！
市場部經理咳嗽一聲道：「先找原因吧。」
年輕人面面相覷，和上面的老古董不一樣，他們中有不少人都沉溺於直播，甚至也參與了搶購吮指原味雞狂潮，當然知道全國瘋搶炸雞，以至於雞沒了的原因。
有人道：「經理，是因為一個主播。」他接著說道，「有個主播直播吃100塊吮指原味雞，所以才引發了各地雞塊脫銷。」
經理愣住了，他想開什麼玩笑，不過是一個吃播，竟然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潮，他們之前找明星拍海報代言產品也從來沒出現過雞塊脫銷的情況啊。
剛才發言的人藝高人膽大道：「我覺得您可以親自看一下直播回放，經理，只要看過了，就知道為什麼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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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7點半，江虹飛準時睜開眼睛，他乾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登陸晉江手機端，看昨天直播的最後結果，順便把結算的錢提出來。
雖然孔宣直播來錢很快，但他們不能僅僅滿足於這點蠅頭小利，江虹飛本人其實還挺有野心的，奈何之前並沒有找到施展拳腳的空間，現在既然成了總裁，不就應該制定一個高點的目標，比如說制霸娛樂圈之類的？
他才打開app，就有一則私信跳出來，江虹飛點開一看，不出所料，是平台的簽約邀請。
截止昨天直播結束，一共有121萬人次看孔宣的吃播，比第一天又高了好幾十萬，打賞更是一個天文數字，這樣好的條件，平台不跟孔宣簽約才是怪事。
江虹飛將對方發過來的契約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相較於他知道的其他各大平台的第一約，待遇絕對優秀，無論是分成也好直播時間也好，都很鬆散，但江虹飛注意到，時間再鬆散，還是要一個月直播100個小時，如果簽了這份合約估計孔宣未來的道路就會被釘死在主播上。
說實話，江虹飛並不希望孔宣簽約，因為他十分看好對方身上的潛力，認為他只需要一點機緣就能成為最閃爍的明星，當主播掙快錢，江虹飛認為這是下下籤。
江虹飛抬頭，看孔宣還在蒙頭大睡，整個人埋在輕薄蓬鬆的羽絨被裡，便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下床，距離孔宣的起床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得先給孔宣去買早飯。
因為居住在寧市的中心商圈，8點不到時這附近的人並不多，開的店也都是些小早餐店，江虹飛到一家早餐攤點前，一口氣點了20個雞蛋灌餅，老闆用詭異的眼神看他一眼，手上熟練地攤餅。
在早餐店對面，是孔宣第一次做直播的冒菜店，老闆娘比江虹飛想象得還要有效率，現在門口已經貼了孔宣在這裡吃飯的大海報，進門就能看見滿滿一面的照片牆，江虹飛看著還在琢磨，這麼干會不會真有人上門吃飯，就看見有背著書包的妹子停在冒菜店門口，拿出手機啪啪啪就是幾連拍，而且拍完以後還不走了，大有在這裡等到開門的架勢。
江虹飛不由看了眼手機，8點01，冒菜店一般是11點開門，現在就在門口等，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讓他更驚訝的還在後面，在江虹飛的20個雞蛋灌餅做完之前，冒菜店門口竟然已經排了10多個人的長龍隊，與那些有名的網紅店比起來都不遑多讓。
江虹飛：………………
在他等雞蛋灌餅的空檔，江虹飛打開微博，他思忖著孔宣已經做了兩期直播，要不要讓他開個微博，然後買熱搜，趁著熱度未過去先炒作一波。
江虹飛雖然考過了經紀人證，卻沒有工作經驗，很多想法都是紙上談兵，需要一點一點摸索，他同時也在思考，現在既然有錢了，要不要將大廈先裝修一層，找幾個員工，最好能找到稍微好一點的經紀人，他也可以跟著學習一二，不過江虹飛也知道，好的經紀人都在大公司，他想要挖一個出來，簡直就是難上加難，最靠譜的還是自己好好學習，試著做一個好的經紀人。
然而，等打開微博熱搜第一條，他就深深地震驚了。
［雞沒了］
吸人眼球的標題讓他不由自主點了進去，發現說的是昨天全國上下吮指原味雞脫銷，肯德基各門店宣布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