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一天.感恩的心
小姑娘臉色微妙地看著石切丸跑到對面鶴丸國永的寢屋前和一期一振一起鬼畜敲門,兩個人一個快一個慢。
「鶴丸國永你開門啊開門啊, 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欺負我的歐豆豆你有本事開門啊。」
伴隨著咚咚咚咚咚的聲音。
「鶴丸國永你開門啊開門啊, 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瞧不起慢吞吞你有本事開門啊。」|
伴隨著咚、咚、咚、咚、咚的聲音。
就在小姑娘看不下去準備自己去踹門的時候門拉開了,今劍的小臉露出來。
「石切你不要擔心, 我已經把他們說的啞口無言了!」十分得意地拍拍石切丸的手臂。
「那我.……」石切丸的臉上露出了有點迷茫有點為難的神情。「我來了還有什麼意義呢?」
「啊,沒有了。」今劍思索了一下點點頭, 「那麼石切你可以離開了。」
「.……可是……可是我都走過來了, 那麼大老遠的。」
「那要怎麼辦啊。」今劍仰著臉也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可是已經結束了呢。」
「唔……全部, 全部都已經結束了嗎。」石切丸落寞地低下了頭。
「emmm……」今劍回頭看看屋子裡, 又回頭看看石切丸,「雖然鶴丸已經被螢丸擊倒了, 但是你如果想對著他的屍體說點什麼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樣會不會太失禮了。」石切丸有點蠢蠢欲動。
「不不不, 這樣反而會更好呢!」今劍的小手在半空中歡快地滑出一道弧線,「這樣的話, 石切你就可以隨便花費多長時間思索下一句說什麼了, 而且不用擔心會吵輸掉!」今劍拉著石切丸往裡走, 「反正鶴丸如果醒著的話你就根本說不贏他。」
「好。」石切丸點點頭,跟著進去了。打算把自己在來的路上準備好的話全部都說出來,這一次再也不用擔心被搶白了。
「.……」原來石切丸平時的生活那麼艱難嗎, 更辛酸的是, 一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
小姑娘猛然想起今劍提到的「值日」。
如果輪到石切丸幫三日月宗近穿衣服的話, 一定是十分糟糕的狀況了。
而一期一振的心情就很不錯了。
他急急忙忙推門進去,沒有預想中秋田哭嚎著撲上來蹭自己一身鼻涕眼淚,也沒有退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反而,秋田一手舉著金輕騎一手舉著本體懵逼地坐在鶴丸身上。
鶴丸國永不省人事。
「秋田.……」一期一振激動地越過為粟田口之王爭吵著的亂和包丁,越過瘋掉的燭台切光忠,越過慢慢收回本體的螢丸,一把抱住懵逼臉的秋田幾乎要喜極而泣。
我的弟弟真厲害,居然單騎打倒了鶴丸國永!!!!
「一……一期尼……0-0」秋田還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
「秋田你真棒!你擊敗了鶴丸國永!」一期尼想在大寶貝弟弟臉上親一口,「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你是我們粟田口進步最快的短刀!」每天被拎去演練場操練果然是有效的。
「是……是嗎0-0」
「包丁你閉嘴!」亂醬尖叫一聲,「我!我才是粟田口之王!」
「你才閉嘴!我才是粟田口之王!」包丁躲開企圖抓捕他的燭台切,撲上去和亂醬扭打在一起。
「來,秋田,告訴一期尼,你用了什麼招數!是不是我上周教你的那一招,突刺!」
「是……是嗎0-0」秋田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使了哪一招,他在半空中掙扎著打出一套詠春拳和一整套巴啦啦能量之後,鶴丸殿下突然就翻著白眼倒下了。
「???」你不知道自己怎麼擊倒的對手嗎?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糊塗的天才?
「我……就這樣0-0」秋田晃了晃自己的本體,又晃了晃金輕騎,對準一期尼的臉。
大喝一聲。
「龜……龜派氣功!」
「???」這是什麼招數。
「然後鶴丸殿下就開始翻白眼了,一期尼你常常說要乘勝追擊,所以我又使了一招必殺技0-0.」
「是什麼!?」一期一振雙眼發光。
秋田舉起手,晃了晃自己的本體,又晃了晃金輕騎,對準一期尼的臉。
「去……去吧,一期尼!0-0」
「???」一期一振很難鎮定了。「秋田,你跟一期尼說實話,剛剛鶴丸國永打你的頭了嗎?」如果秋田是被鶴丸國永打成這個樣子的,那他一期一振一定和鶴丸國永一輩子勢不兩立。
「沒有的。」秋田乖乖搖搖頭。
「那去吧一期尼是什麼意思?」
「那一刻,我希望一期尼能在我身邊。」乖巧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像「去吧,皮卡丘!」
「啊……」秋田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聽懂,但是連起來就很令人費解了呢。
「總之!秋田你真是太棒了!」不管了,總之先狠狠誇獎一頓吧!
「啊……是嗎0-0」古娜拉黑暗之神還沒召喚出來呢,鶴丸殿下就倒下了,真沒勁。
「一期尼!秋田棒什麼啊!明明我才是粟田口之王吧!」亂醬推開包丁撲上來。
「我才是!」
「什麼粟田口之王?」一期一振抱著秋田,一臉懵。
「就是粟田口的王者啊!」
「就是粟田口頂端的男人!最棒的刀!」
「 啊.……」一期尼猶豫了一下,「秋田才是最棒的,你們要多多向他學習哦。」根本沒放在心上。
「什麼?」
「秋田這個弱雞!」
「憑什麼!我不服!」
「我才不是弱雞呢!」
「你就是!你連包丁都打不過!」
「什麼叫做連包丁都打不過!」
「誰說我打不過包丁!」
「你當然打不過我!!」
「安靜!」一期一振抱著激動得想竄出去的秋田,不是很能明白弟弟們對「粟田口之王」的執著,於是手掌向下壓了壓,示意鬧哄哄的糰子們閉嘴。
「秋田,看來手合場的訓練還是很有效果的,以後我們要提高訓練的頻率了。」一期尼滿意地拍拍秋田毛茸茸的腦袋。
「.……不是的,我沒有,一期尼你聽我說……我並沒有進步,我……」
「好了秋田,不要謙虛了。」
「.……」
「.……」
粟田口之王雙雙沉默。
「.……秋田,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亂醬臉一抹,變成了鼓勵弟弟的好兄長,也拍拍秋田的腦袋,絕口不提這自己「粟田口之王」的封號。
「對,秋田,你看你單騎擊倒了鶴丸殿下,真是很有前途啊,不愧是我們粟田口之王。」包丁也慈愛地笑著拍拍秋田的肩。「像我這種沒有出息的傢伙就只能運運菜了此殘生了啊。」
「對,我也是。亂醬露出「刃生多艱」的滄桑微笑,摟住包丁的肩膀。
「不不不,還是我比較弱一點。」包丁微微皺著眉,苦澀而無奈地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啊,包丁真是謙虛了,照顧著我的面子呢。」亂醬一副失敗中年男人的樣子,嘆了口氣。
「唉……總之,我們這些沒出息的傢伙就去運菜吧。」包丁假裝自己剛剛沒有在抗拒運菜這件事。
「對啊。」亂苦笑著,「至於訓練的機會,就讓給更加有潛力的秋田吧。」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亂說.……」秋田慌忙否認三連。
「秋田。要加油呀!」亂醬握起拳頭,在胸前晃了晃,「讓蒼天知道,你不認輸。」指指天,對懵逼的粉發正太比了個大哈特。
「感恩的心,感謝有你。」包丁仍舊微皺著眉擺出滄桑臉,卻壓抑不住喜悅的心情,嘴角詭異地微微上翹,「讓我一生.……遠離訓練……哦不對,有勇氣.……做我……自己。」在胸前比了個心,也握拳晃了晃。
「感恩的心~感謝有你~讓我一生~有勇氣做我自己~」包丁高聲唱著,摟著亂醬轉了個身。
「感恩的心~感謝秋田~讓我一生~再也不用訓練~」亂醬背對著絕望的秋田,一邊高唱著,一邊舉起一隻手瀟洒而滄桑地揮了揮。
兩個粟田口的王者唱著滄桑的歌謠,不帶走一片雲彩,走了。
留下不做大哥好多年的背影,和懵逼且絕望的秋田。
葯研站在原地,看看激動的一期尼,又看看絕望的秋田藤四郎,終於決定給一期尼一次開心的機會。於是踢開口吐白沫的燭台切,也走了。
「石切,差不多說完了嗎?」今劍抱膝坐在地板上,看著石切認真地和不省人事的鶴丸國永講道理,螢丸在一邊不時幫腔。
「嗯,馬上就好了。」
今劍點點頭,私心覺得還是更喜歡螢丸的處理方式。
講不過人家就打他!一刀教鶴丸做刃!
乾脆利落!
今劍點點頭,看著螢丸的背影,想想剛才螢丸偷襲的樣子,覺得以後不能瞧不起他了。
啊,還有鶴丸。
今劍把目光轉向地上不省人事的平安老刀。
一把年紀了,自己腿腳也不利索,為什麼還要學秋田瞧不起人家慢吞吞呢,真是……嘖嘖。
小天狗滄桑臉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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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小姑娘坐在廊下,眯起眼睛享受溫柔的陽光,三日月宗近也難得沒說話,捧著熱氣裊裊的茶杯看著小姑娘的輕鬆的表情。
瑪麗蘇表面上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心裡想的是:
為什麼還不吃飯?!
要不是肚子餓,她還可以再睡下去。
「小姑娘心情很好啊。」
三日月宗近為什麼要說話!不想和他講話!小姑娘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她對三日月宗近具有攻擊性的顏值有種微妙的排斥,不想直視對方的臉。
「嗯。」十分不情願地擱下杯。
「小姑娘不好奇,老爺子是如何尋到你的?」三日月宗近早就做好了小姑娘會來找他問話的準備,說辭也準備了一大套,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問的意思。
難不成是早就知道了?
打哪兒知道的?
「我忘了。」
「.……」三日月宗近覺得姬君可能不是很想和他講話,一句話就把天聊死了。
不可能,今劍說了,他很火熱的。
三日月宗近點點頭,想想鶯丸給他看的審神者周刊上的上周頭條「逆天改命終告失敗——甲字區再現破產本丸,原因或為審神者為得三日月宗近狂賭刀」,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小姑娘走了沒多久,本丸就來了一隻通訊鳥,帶來消息說甲字區靈力暴動,第五合戰場出現異常,又說是鎌倉地區的傳送陣抵達地點不明。」
「嗯。」小姑娘歪歪頭看他,三日月宗近今天的穿了他的精神病院病號服,還能看到他的老年高領保暖內衣。
果然……能扛得住全包眼線的人也能扛得住病號服。
「不過帶來的是十五日的消息。」
「推遲了?」
「推遲了。」
「所以小姑娘進了傳送陣的時候真是把我們嚇了一跳呢,哈哈哈。」
「.……」你笑什麼,真看不出嚇了一跳。
「我們去找小姑娘的舊識求救,那位琅玕大人,他告訴我們小姑娘的去向。」
「他怎麼知道?」
「啊,說是在小姑娘身上打過追蹤印呢。」
「哦。」
三日月宗近本來等著小姑娘氣勢洶洶去找那位大人算賬,沒想到對方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三日月先生。」比起追蹤印這件事,果然還是有另一件事更讓她在意。「我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啊呀,小姑娘不要那麼見外嘛,問吧問吧。」三日月宗近笑起來,十分開心地擺擺手,對他家姬君頭一次對他表現出好奇很滿意。
「您每天穿什麼衣服是怎麼決定的?」有時候是華麗的出陣服,有時候是十分敷衍的病號服。
「啊,這件事啊。」三日月宗近的笑的眼睛都不見了,只剩下全包眼線了。「看今劍的心情吧。」
「???」看來今天今劍的心情不大好。
「最近都是他在幫忙呢。」
「啊……」好可憐的今劍,小姑娘皺起了眉。「今劍還是個孩子啊。」會不會壓力太大了點。
「因為上次似乎是偷懶了呢。」沒有幫他摘掉頭飾,第二天早上纏了滿頭,更加糟糕的是第二天值日的是石切丸。「所以他們一致決定要有所懲戒。」
「.……」你的良心就連一點點都不會痛的嗎?還那麼自然地說「他們」決定要有所懲戒!一副不關你的事的樣子!
對話再次陷入僵局,言希咲抬頭看看日頭,覺得再不吃飯她不餓死也得尷尬死。
突然覺得頭好痛.……
「主人,要吃飯啦!」大和守安定一路小跑過來,帶著他的馬尾在腦後顛顛顛。跑到近前的時候張開手裡的披風一把把小姑娘裹了個嚴實。「今天有點晚嗎,久等啦。」
「哦哦。」小姑娘點點頭,看了一眼對面勾肩搭背走出來的包丁和亂,兩個人開始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於是和三日月宗近打了個招呼就跟著安定往廣廳走。
「今天說是有特別菜色呢。」安定牽著她的手晃了晃。
「特別?」餓了一天的豬精女孩表示十分期待。
「是陸奧守做的飯哦,剛剛我還聽到歌仙震驚地說『這算是山珍野味吧』。」
「咕咚.……」小姑娘默默咽了口口水。「那我們.……」快去吧!
「主!!!!!」
壓切長谷部先生對天發誓,他發揮出的機動值連自己都害怕,終於趕上在他家主踏進廣廳之前攔住了人。「您……呼呼呼.……您.……」張開雙臂擋住阿魯基前進的腳步。
「我……」小姑娘被壓切長谷部帶起來的風吹得頭髮向後飄了飄,甩甩頭等著壓切長谷部喘勻氣。
「您……您能不能再等等QAQ」要不是來不及,他一定要上天入地先把燭台切揪出來揍一頓再說,關機時刻給他掉鏈子,主死裡逃生之後居然連口想樣的飯菜都吃不上!要他燭台切光忠有何用!
「我……為什麼要等等?」小姑娘眨眨眼,「你們沒做我的飯?」敢情默認她回不來了,連飯都不做她的了?
「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主,做了做了,但是……」壓切長谷部為難地皺皺眉,不知從何說起,「主……今天的菜色恐怕不合您的胃口.……」
「啊,沒關係。」小姑娘向左挪挪,「我不挑食。」山珍野味嘛,很好很好。
「啊,不是,但是我.……」向左挪挪。
「我都可以。」向右挪挪。
「但是今天這個飯食,不是很營養.……」向右挪挪。
「壓切長谷部!」一聲爆喝打斷了壓切長谷部尷尬的解釋,「你唔唔唔唔主人,我做了唔唔唔唔……」小姑娘聞聲看去,走廊盡頭陸奧守吉行仰面朝上,兩隻手狂亂地揮舞著,正被大俱利伽羅沉默地卡著脖子往後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歌仙兼定帶著圍裙站在一邊,訕笑著死死捂住陸奧守吉行的嘴,向著小姑娘擺擺手,「姬君您繼續您繼續,我們就是路過。」
說著十分明顯地向壓切長谷部使了個眼色。
——攔住姬君!
壓切長谷部焦急地擠擠眼睛。
——怎麼回事!不是說先把陸奧守吉行打昏的嗎!
歌仙兼定用力搖搖頭。
——打昏了,但是他醒的太早了!
壓切長谷部震驚地瞪大了眼。
——那怎麼辦!絕對不能……絕對不能!!
歌仙抿唇做了一個加油的表情,甚至握拳在臉前揮了揮。
——交給我吧,我再把他打昏!
壓切長谷部嚴肅地用力點點頭。
——好!交給你了!
壓切長谷部和歌仙兼定達成共識,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兩個刃旁若無人地進行著秘密交流,大和守安定和小姑娘的眼神都越發詭異,大俱利伽羅甚至想就此丟下陸奧守吉行走人。
太丟臉了。
該不會被她覺得他大俱利伽羅也是智障吧。
所以.……燭台切光忠你死哪去了!!
龍紋身的少年內心一聲爆吼,臉上仍然波瀾不驚一片冷漠。
「那個.……」大和守安定把小姑娘往身後藏了藏,試圖遠離精神狀況不是很穩定的壓切長谷部。「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你就別講了。」小姑娘拉下安定的手。
歌仙兼定用眼神指指小姑娘。
——那你要攔住姬君啊。
壓切長谷部為難地皺起眉。
——我不是很確定能攔住多久。
歌仙兼定猛然間瞪大了眼睛,死死逼視著壓切長谷部,小姑娘甚至覺得歌仙的眼球要滾出來了。
給你治好了眼也不是讓你這麼使的啊歌仙先生。
——你難道想讓疲憊的姬君吃那種不風雅的飯菜嗎!?
啊!壓切長谷部張大嘴巴,似乎被假想中的嚴重後果嚇到,狠狠倒吸了一口氣,整把刀僵住。然後猛然回神瘋狂搖起頭來。
——不,我壓切長谷部絕對、絕對、絕對不要看到那種後果!
歌仙兼定露出滿意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交給你了。
壓切長谷部眼含熱淚,堅定地點點頭,彷彿接受了組織的重大任務。
——交給我吧!即使是獻出這副身軀,我也要阻止主踏入廣廳腳步!
好想死.……
大俱利伽羅的眼睛里對生活的熱愛之火已經熄滅了。
「他們該不是覺得他們的表情做的很隱秘吧……」大和守安定在小姑娘耳邊小聲吐槽。
「可能是。」小姑娘歪歪頭,覺得有必要改變一下自己對歌仙的印象了。
「他們難道以為我們不和他們在一個次元嗎?」大和守安定提出猜測。
「.……可能是。」
「那個.……」大和守安定再次舉起手,「我覺得我還是要說一下.……」
歌仙兼定被打斷了隱秘交流,轉向大和守安定的瞬間變臉,露出了十分友善的微笑。
「大和守有什麼話要說嗎?」
假裝自己沒有和壓切長谷部有過秘密交流。
「我雖然不喜歡他……但是……」指指被大俱利伽羅卡住脖子的陸奧守吉行,「我覺得……他.……他好像要……死掉了。」
陸奧守吉行被大俱利伽羅死死卡住脖子,嘴也被歌仙兼定捂死,四肢無力拖在地上,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啊!」歌仙兼定被嚇了一跳,收回自己的手掌,趕緊對小姑娘露出一個風雅的笑容。「姬君不要誤會,我們是非常友好的同僚哦。」說著啪啪兩下大力拍了拍躺屍的陸奧守吉行。
「啊……」陸奧守吉行的頭垂下來了……
「對對對!主,我們是友好和諧的同僚關係!」壓切長谷部也露出了商業微笑。
「啊,活過來了呢!」大和守安定頗有些訝異地指著慢慢恢復活力的陸奧守吉行。
「主人!今天我們.……」陸奧守吉行猛喘了兩口氣,拼盡全力要把自己對午餐的驕傲傳達給主人。
在被壓切長谷部扼殺在搖籃里之前!
「唔唔唔……」再次被歌仙兼定風雅地捂住嘴巴。
「啊,主人,給我二十分鐘,不!十分鐘,我現在就做飯給您!!」長谷部先生在小姑娘眼前拚命揮動著雙臂,企圖切斷阿魯基和陸奧守吉行的交流。
「壓切長谷部你給俺.……唔唔唔.……」
「不,不用麻煩了。」小姑娘涼涼地撥開壓切長谷部的手臂。
「主人!今年大豐收的喜悅一定要和主人分享唔唔唔……」
「好。」小姑娘對陸奧守吉行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癱著一張臉越過慌亂的壓切長谷部,越過驚恐的歌仙,越過被拖在地上的陸奧守吉行,越過盯著她表情的大俱利伽羅,快步向廣廳走去。
「主人,大俱利伽羅會不會也不太正常啊。」大和守安定用剛剛好的聲音趴在小姑娘耳邊說悄悄話。
龍紋身少年狠狠一僵。
「 啊.……」小姑娘回頭看了一眼卡著陸奧守吉行脖子的黑皮年輕人,正對上對方閃閃發亮的眼。
縮回腦袋。
「可能是……」逃一般地往廣廳走去。
「嘔……放開……」
「喂喂喂!大俱利你太用力了!」
「陸奧守你怎麼樣了!還活著吧!」
「壓切長谷部你為什麼不攔住姬君,要你有何用!」
「歌仙兼定你為什麼不快點做飯,要你有何用!」
「速成的食物是不風雅的!這不符合我的美學!」
「難道一桌子紅薯符合你的美學嗎!」
「嘔……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