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一天.假使往日可回首
第二天才一大早，秋田就已經跪坐在榻榻米邊, 不動不說話, 眼光灼灼望著睡夢中的少女。
「嗯……」言氏小姑娘在睡夢中也感受到了灼熱的眼神。
迷迷糊糊睜開雙眼。
秋田小蛋糕連出陣服都穿好了, 額前的碎發上還帶著濕淋淋的水汽，白嫩嫩的小臉上掛著水珠，一見少女醒來了, 眯起大眼睛笑開了花，兩個小小的笑窩裡盛滿糖。
「大人啊~~」歡呼著撲在少女的被子上, 把小姑娘壓在身子底下一陣亂撲騰。「我們說好的, 今天去演練場~~」一邊說一邊把濕淋淋的小臉在少女臉蛋上蹭了蹭。
「唔……」睜不開眼，小姑娘無力地抬手擼了一把小蛋糕蓬鬆的天然卷, 迷迷糊糊又要睡。
「啊~~」小蛋糕著急了, 「大人不要睡嘛~」攬著小姑娘的脖頸拿頭頂去蹭對方的臉蛋。
「秋田你給我起來！」加州清光剛收拾好自己，從洗漱室里出來, 伸手開始從審神者榻榻米上撈小蛋糕。
「不要！」小蛋糕乾脆打了滾窩進少女的被子里, 「加州殿不著急嗎，我們今天要去演練場啦！」
「我……那也要先起來！」昨晚少女聽說在演練場可以避免刀劍男士受到傷害, 於是打算帶著毫無經驗的髭切去演練場刷兩把。
小姑娘伸手一撈, 把秋田塞進懷裡, 掙扎了兩下歪歪頭又想睡。
「主？」加州清光跪坐在少女身邊，俯下身湊近少女臉龐。小姑娘偏著頭，柔軟的髮絲鋪開在枕頭上, 臉蛋挨在秋田的額角, 壓得唇嘟起來, 睫毛顫了顫，還頑強地要睡過去。
「起床嗎？主。」打刀少年放緩了語氣，心裡軟成一片。
秋田動動腦袋，看不見少女的臉，於是用額頭頂了頂少女軟軟的臉蛋。「大人，我們去演練場嘛~~」
「起床啦~起床呀~」小蛋糕不甘寂寞，奈何自己身上穿著盔甲怕硌著少女，於是只好在被子上難耐地扭啊扭。
「嗯……起了。」小姑娘另一個絕技就是能夠使用十分清醒的聲音回應，同時閉著眼越睡越死。
「不行~~再睡就太晚啦~~」熟知自家主人習性的秋田不為所動，一拱一拱地用天然卷□□小姑娘白嫩的臉蛋。
「唉……」加州清光嘆了口氣，雖然他也想讓主人睡，但是今天確實該起床了。伸手把小姑娘從被子里拖出來，讓女孩子軟軟的身體靠在自己肩上，向秋田招招手示意拿來羽織，一手扶住小姑娘一手給披上衣服。
「主人，跟著我起來。」小姑娘閉著眼蹙起了眉，看錶情就知道非常不耐煩，好在加州清光對小姑娘有無限的耐心。
不如說他十分享受著唯一的被依靠的機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總覺得自己男友力爆棚！！加州清光你真棒！！！
加州清光少年的腦內小劇場開啟了鬼畜模式，於是聲音更軟了。「不用睜開眼，跟我來就好了哦。」
半拖半扛著小姑娘來到洗手台前，十分私心的不叫醒小姑娘，把人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沾了水把少女的臉蛋打濕，一手把牙刷塞進小姑娘手裡。
少女被涼水驚醒，這才迷迷糊糊地站直，看也不看加州清光一眼，默默開始刷牙，等待著大腦啟動。
「啊……醒了，好可惜哦。」加州清光為自己的男友場合點了個蠟。
「嘁！」秋田藤四郎跪坐在小姑娘的被褥上，撇了撇嘴表示鄙視，「真狡猾。」他本來打算在加州殿開啟沉醉模式之前叫醒大人的，奈何還是失敗了。「自欺欺人！」秋田小蛋糕做了個鬼臉，打破了加州清光的自我沉醉，趴下把被褥卷了卷放進柜子里。
小姑娘快被一大一小養成廢了。
審神者那邊洗漱完清醒過來了，臉一抹又是頂天立地的一條漢子。
加州清光少年再次變成小媳婦。
「主人，今天都是有誰一起去？」
少女手背上擠了面霜，一邊塗一邊回答，「你們倆，還有髭切。」順手把小蛋糕臉上的水珠擦乾，把手背上的面霜往小孩臉蛋上一蹭，蹲下身慢慢揉開。
「以後洗完臉要記得擦乾。」
「嗯！」秋田仰著臉任揉，聞著自己臉蛋上和審神者一樣的香味用力點點頭。
「再叫上膝丸一起。」少女突然想起一口一個阿尼甲的青年，歪頭問加州清光。「你厲害一點還是膝丸厲害一點？」
「.……」加州清光不說話，默默鼓起包子臉。
「噗。」小姑娘明白了，回頭拍拍秋田的臉蛋表示完成了。
猝不及防小蛋糕鼓著臉猛地往少女臉上一貼，蹭了蹭又縮回去了。
「秋田！」加州清光表示我明明沒有弟弟為什麼還像一期一振一樣整天被小孩氣到嘔吐！
「嘿嘿嘿~」秋田戳戳自己的臉蛋，指尖在臉蛋上戳下去一個小小的坑「好香哦~」開心的不得了的樣子，「和大人一樣的香味。」
「那主人換衣服吧，我們先下樓了哦。」加州清光拎起秋田就出門，秋田藤四郎這次沒有掙扎，摸著自己的臉樂呵呵的被拎著后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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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丸？」少女早餐后敲響了源氏的門。
應門的是髭切，笑眯眯探出頭來。
「日安，主公。」源氏重寶的兄長長了一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溫軟臉龐。「是來找辮子丸嗎？」
「.……」少女吐槽無力，惡意頓起。
「日安。」少女仰臉看髭切的表情。「還找你。」
「剃鬚刀。」說完內心一陣狂笑，推開髭切的身體走進門了。
膝丸正在對著鏡子扎頭髮，嘴裡咬著緞帶，好像有些費勁。
少女特意做了符咒放在膝丸身邊用靈力溫養著，青年身上骨化的地方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剩下一頭長發還在。
「哎？你……主公？」膝丸好像沒料到少女會找來，一開口唇間的緞帶就掉了。於是趕緊伸手去接，剛攏起來的頭髮嘩嘩嘩散下來。
「啊啊啊，又失敗了辮子丸~」髭切從「剃鬚刀」的陰影里走出來，笑眯眯嘲笑自己的弟弟從一早就開始和長發鬥爭，連早餐都沒吃。「不如扎個雙馬尾吧。」
怪了，刀明明不需要用餐，都怪這個奇怪的暗黑本丸，他也傳染了按時吃飯的怪病。
「要剪掉嗎？」少女羨慕地摸了摸膝丸的長發，卷在指尖又放下，如此反覆著。
「嗯……」膝丸也摸摸自己的頭髮，「還是.……留著。」
「好看是吧？」青年偏頭問把玩自己頭髮的少女。「你說的。」
「是啊。」
「那就留著吧。」從少女手裡扯回自己的髮絲，再次抬手和長發戰鬥。
「你今天跟我去一趟演練場吧。」推著膝丸坐在自己身前，少女伸手接下對方手裡的髮絲梳順，「還有你的阿尼甲。」
少女說著轉向圍觀的髭切，「剃鬚刀。」語氣里滿是笑意。
「哈？？？」膝丸頭一次聽人這樣叫自己偉大的兄長，情急之下想轉頭看，「啊疼疼疼！！！」一回頭就扯到頭髮了。
「我的名字是髭切哦主公~」髭切也笑眯眯的不見生氣，他看清了這個所謂暗黑本丸的狀況，當然無所懼怕，但也無所喜愛。
這裡有他這一任的主公。
身為刀劍，他只要明白這一點就可以了。
好的壞的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是死是活都是主公的事。
「主公是在為長發丸報仇嗎？」
「我的名字是膝丸啦阿尼甲！」一天能換八回名字的膝丸心好累，「你可別誤會啊，」轉向少女徒勞地解釋，「我和阿尼甲關係很好的。」「特別好！」
「啊，明白啦。」美妝博主漫不經心地答道，紮好辮子左右欣賞了一下，滿意地摸了摸，從懷裡掏出新的護身符。
「把這個帶上，上一個可以丟掉了。」新的符咒，灌滿清澈的靈力，日日夜夜陪在身邊。
「唔。」膝丸接下符咒，低頭握在手心「我一會就戴。」
「膝蓋丸是不是不捨得丟掉上一個？」髭切笑眯眯戳破弟弟的心思。
「我……我才不是！」「阿尼甲不要亂講啊！」膝丸騰地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辯白。「喂，你不要亂想哦！」警告小姑娘。
「啊啊，這可不是對待主公應該有的態度哦膝蓋丸。」兄長大人仍然一句話就能把弟弟點著。
「什麼主公啊，她是.……」「雖然是，反正.……不一樣啦！」乖寶寶快要被兄長逼死了。
「哎？」少女把臉伸到膝丸面前，「膝丸不願意承認我嗎？」
「唉~果然還是比不上第一個人吧。」
「本來以為在這種無依無靠的地方.……」
「唉~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寡言的少女一到膝丸面前就彷彿打開了奇怪的開關，比髭切有過之無不及。
「啊呀!」髭切十分配合地棒讀，「主公傷心了，真可憐啊。」「被這樣冷漠的弟弟丸欺負了。」笑眯眯的說出這樣的話，不用仔細看就知道懷著什麼心思，偏偏傻弟弟丸就是要上當。
「我……你別傷心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她和「主公」這樣的稱呼不同.……
「你要是想要的話，我以後都會恭恭敬敬的還不行嗎？！」又急又氣，乾脆自暴自棄地妥協。
嘴裡還是一口一個你。
「噗，哈哈哈……」少女捂住臉，快要笑炸了。
「你看，膝蓋丸。」「剃鬚刀」指指少女抖動的肩膀，「你把主公氣哭了。」
「什麼？！」膝丸大驚失色，「不……不會吧.」
「喂，你……你哭了嗎？」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少女的肩膀，歪著腦袋企圖看到表情，奈何少女的臉埋在手心裡，無論如何看不到。
「你……你別哭啊，我……」你一哭我也想哭。
「哈哈哈哈」少女抬頭大笑。
「你……」膝丸明白自己被阿尼甲和小姑娘聯手整了，「我要是有一天碎刀了.……一定是被你氣碎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言氏少女淚都要笑出來了「氣碎了哈哈哈」
「弟弟丸……」髭切也覺得這個弟弟丸真是有點智障。
「你還笑！」
「你不許笑了！」
「我以後再擔心你我就……我就……」
「你就被我氣碎了啊哈哈哈.」
膝丸又急又氣，看少女笑的一臉淚又覺得好笑，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伸手就捂在少女嘴上。
「哼！笑不出來了吧！」頗為得意。
「唔……」言氏少女愣了愣，揮手打開膝丸的手，「哈哈哈哈哈哈」接著笑。
「主公對膝蓋丸還真是好啊。」髭切倚在門框上，神色比少年還清澈。
好久沒有笑成這樣了，少女揉著眼睛起身往外走，好不容易憋住，「快收拾吧。」
「還有髭切。」看在髭切和自己配合無間的份上，終於叫對了名字「去戴刀裝，一會去演練場。」
「嗯，主公放心哦。我不會把刀裝捏碎的。」
「你是我的刀。」少女拍拍髭切的肩，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哦？」髭切低頭看拍在自己肩上的小小的手，「這可不是秘密呢。」不用說他也知道，通過鍛造的方式來到她身邊，與其他政府量產的髭切不同，他這一振，從看到這個繁華陌生的世界起，從做出第一次呼吸的動作起，就是為眼前這個小姑娘而生的。
不過也僅此而已。
刀劍有主。
這是自然的事情。
少女揉著眼睛離開了，膝丸像被按了靜止鍵一樣獃獃坐在原地。
「咦？弟弟丸還不收拾嗎？」髭切對著鏡子開始穿外套。
「我的名字是膝丸啊兄長。」
「嫉妒可是會讓人變成鬼的哦弟弟丸。」
……
「都說了，我的名字是膝丸啊阿尼甲。」膝丸無奈地摸摸頭髮，站起身也開始佩戴本體。
——
少女帶著付喪神進入演練場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了一個眼熟的面孔。
演練場是竟然是普通的建築，進門的大廳裡頭有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匆忙根據審神者的靈力安排著對戰名單。與上戰場不同，這種操作方式要求審神者必須跟隨出陣，除了少數審神者對刀劍十分信任，將一定數量的靈力灌注給近侍交由近侍代為帶領出陣之外，多數審神者是跟隨在刀劍隊伍中的，一為監視，一為鼓勵。
少女將手附在靈力識別儀器上，還沒灌注靈力，就響起一個雀躍的聲音。
「大人！！找到您啦！！」
言希咲扭頭張望，寬敞明亮的大廳里刀劍和審神者來來往往。
「是我！我在這裡！！」
白髮齊肩的貓耳少女在時之政府工作人員的桌椅隊伍末端，揮著手興高采烈繞過長長的政府桌椅跑過來。
「我……您還記得我嗎？」少女略顯稚氣的臉龐，穿著是政府統一的黑色制服，頗有些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圓圓的臉紅通通的，貓耳朵機動的動來動去。「我是綠野啊！」
說完有些懊惱地敲敲額頭，「忘記您不知道我的名字啦。」
「我就是那個.……您在萬屋帶著亂藤四郎和浦島虎徹買衣服的時候.……我幫您拿衣服來著。」
連說帶比劃，想讓審神者快快記起自己。
「我的名字叫綠野春奈！」
「啊……我記得你。」言氏少女歪歪頭，「你的耳朵很可愛呀。」可愛的妹子，還有貓耳。
？？？加州清光感覺事情不妙了。
女孩子，還有貓耳。
難以戰勝。
勁敵。
索敵完畢。
「你找我？」言氏少女從沉著臉擋在身前的膝丸身後伸出頭。
「對對對。」叫綠野的少女連連點頭，身上帶著春天蓬勃的生氣，「我……我想要認識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反正被老闆解僱了，我想著，在演練場應該能夠見到您，所以就應聘做了時之政府的公務員。」
「不過.……只是個實習生哈哈，每天都是端茶倒水的。」
「為什麼想要認識我？」言氏少女有點疑惑。
「因為.……因為大人您很厲害啊！」貓耳少女揮著肉肉的胳膊比了一個超級大的手勢「有這~~~么帥氣！！」
「嗯，我叫言希咲。」言氏少女伸出手。趁著貓耳少女握上的時候悄悄釋放靈力覆在對方身上。「不用叫大人，叫名字就好。」
「我……我叫綠野春奈，已經介紹過了。」綠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認識我之後呢？你打算做什麼？」
「哎哎？」叫綠野的少女好像從來沒考慮過這件事，「我……我就想和大人……和阿咲做朋友。」「以後嘛，都隨便啦，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就做實習生也很好，阿咲會常常來演練場的吧！」
翡翠色的眼睛閃閃發亮。
「可能不會。」
「啊？？」綠野臉僵住了，「那……那我去.……我去……」「我……要不我回萬屋找工作也可以吧。」頗為苦惱地嘆了口氣，「如果靈力純粹一點就好了，我就可以做審神者了。」
「妖力轉化成靈力本來就很困難了。」你沒戲了。
「唔……那.……可以給我您的通訊賬號嗎？」
「那是什麼？」
「就是審神者都有一個賬號，激活了之後就可以在通訊設備上聯絡。」「我雖然不是審神者，但是可以通過購買和申請獲得賬號，得到非審神者認證的賬號，也一樣可以和您聯絡哦~」
「.……」就是聊天軟體是吧.……
「我打工贊了不少小判呢，可以去買一個啦！」綠野春奈拍拍口袋，「我很有錢的哦。」
「你一個妖怪，為什麼會在這裡？」
「哎？我……我哥哥做了審神者，我又沒有別的親人嘛，反正也是流浪，這邊比現世和妖界都有趣多啦，所以這麼一待.……不知不覺就.……」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快要一百年了.……」
「沒有事做？」
「我……之前一直有工作的啦，偶爾也會去哥哥那邊蹭飯吃啦哈哈。」
「我介紹個工作給你怎麼樣？」
「我……我做的了嗎？」翠色眼眸的少女指著自己的鼻尖，首先擔憂的是自己能否勝任。
「做的了。」言氏少女篤定地點點頭，隨手寫了些什麼塞在綠野的手裡。
「主人，我們走嗎？」加州清光看不下去了，悄悄在少女耳邊催促。
「嗯。」少女點點頭，綠野還在低頭看紙條。「我要走了。」
「嗯嗯。」綠野抬起頭，眼裡閃閃發亮，「我也要走了。」「現在就去辭職！」
「我早就不想忍了，時之政府壓榨勞動力，給那麼一點點錢還要我伺候他們，切~誰愛干誰干去吧，我不幹了！！」貓耳少女念念叨叨，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還說要繼續做實習生的事。
「那再見啦。」言希咲終於揉了一把對方的耳朵。
「嗯。」綠野春奈臉紅紅的，「我們會再見的吧。」揮了揮手裡的紙條。
「會的。」
綠野在加州清光不爽的眼神里蹬蹬蹬跑著辭職去了，言氏少女這邊剛取到五個備選號碼牌，還在考慮與哪個對戰，那邊又出了幺蛾子。
「哎？膝丸？」清清亮亮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來。
言氏少女頭都沒回，這演練場里膝丸不止一個。
可是下句話就讓她皺起了眉。
「你還活著？」
言希咲仍然專註地查看五個對手的戰力組成。
「我們都以為你已經碎掉了，或者暗墮了呢。」少女音調裡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
「您認錯人了。」膝丸低低啞啞地回應。
「認錯了嗎？我感覺就是你呢！」少女略一停頓，「居然有人願意收留你嗎？」
「真是的，讓那人撿了個大便宜呢，明明都跟著我練到那麼高的練度了。」少女抱怨著。
「你的長發哪裡來的？」
「請您自重。」膝丸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似乎是那個說話的少女打算摸上薄綠色的長發。
「膝丸！」是一期一振的聲音。「放開主！」刀劍出鞘。
「啊，真是的，弄痛我了。」少女似乎有了怒氣。
膝丸沉默著沒有回應。
「趕緊把你的頭髮剪掉，我看著煩。」
「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了，跟我回去！」
言氏少女手下動作一頓，到底是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