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天.短刀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加州清光抱著審神者回到起居室，到底還是默許了葯研要為少女檢查身體的要求。
可是
「抱歉，我也……」葯研藤四郎跪坐在少女身邊，猶豫了很久還是說出令人難過的話。
「哇！」回應他的是秋田藤四郎猛然間爆發的哭聲。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大人醒來！嗚嗚嗚，大人快醒來…我…我會很聽話，別不要我呀…嗚嗚…」小孩瞬間完全崩潰，嘶啞著嗓子哭喊，小臉憋得通紅，巨大的難過之下只能在原地哭泣耍賴，期盼著少女能像以往一樣抱住自己。撲上去就要搖晃少女的身子。
「閉嘴。」加州清光一把拉住秋田的胳膊，冷冷開口，雙眸透紅，死死盯著對面的葯研，手上卻在悄悄發抖。
「說完。」
「沒那麼嚴重的」葯研無奈地推了推眼鏡，向崩潰的兄弟投去擔憂的眼神，「螢丸說的沒錯，確實是因為靈力抽取的關係，不過身體上沒有問題，只要靈力回復就能醒來了。」
「哎？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秋田藤四郎扯著衣袖胡亂抹了兩把眼淚，鬆了一口氣反覆念叨著，爬過去拉起少女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摩挲。
「要多久。」加州清光卻沒有放鬆，看了一眼爬向少女的小孩，回過頭來皺眉問道。
「可能…會很快，也可能…會很久。」葯研艱難地開口，憑自己的能力，難以判斷。
「我們…能做什麼…」少年鬆了一口氣，憑主人的能力，應該很快就可以了吧。
「.……等」
「嗯，麻煩你了，請先去休息吧。」少年低垂著眉眼看向平靜入睡的少女，嘴裡說著拒人千里的話。
完全把對方划進「外人」里。
「.……」葯研張了張嘴，心裡驀然塞滿了火，卻無法反駁什麼，最終只好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囑咐「秋田，好好照顧大將。」然後默默離開。
「呼……」這邊葯研剛出了房門，加州清光支撐了許久的氣場就一下子垮下來，緊繃的神經因為確認少女安全而瞬間放鬆，滿心的怒火也轉變成望向少女的柔軟和一點點抱怨。
「主人……」伸出手，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貼上少女白嫩的臉龐，「以後請不要這樣了…」小心翼翼將少女臉側的碎發別到耳後，「我…會擔心…」
「加州殿，你看…嗝…大人的手…嗝…好冷。」秋田小蛋糕剛剛哭的太慘，果然又開始打嗝。小孩一邊把自己的臉貼在少女手心蹭來蹭去，一邊還要嗝嗝嗝的說話，滿頭櫻粉色的卷跟著主人一跳一跳的。
黑髮的少年伸手探了探，果然，不止手，連著纖細的胳膊都是冰涼一片。
皺眉吩咐秋田藤四郎「我去取手爐，你去把我們的被褥收拾收拾搬過來。」一邊說一邊把少女的手臂放進被子里，細細掖好被角朝門口走去。
「嗯…嗝，好的」小蛋糕也從地上爬起來，噠噠噠奔向書房。
事實證明在暗黑本丸面前加州清光少年還是too naive。
這邊一大一小剛離開，起居室的障子門就被拉開了。
開了一條縫，一隻小小的白色身影鬼鬼祟祟擠進來，踮著腳走向少女。
「幸好一直躲在書房裡。」鶴丸國永乾的漂亮！大福給自己點了個贊。
「什麼時候能醒來呢~」大福俯下身子，細細打量著少女的臉龐，小小的手覆上少女光潔的額頭。
「沒有發燒呀~」對人類生病只有發燒這一種認知的付喪神小小聲嘀咕著。
「真是……」讓人擔心呀。
一句話沒說完就漸漸消了聲，獃獃地盯著少女近在咫尺的細膩臉龐，眉如遠山，鴉青的羽睫搭在眼瞼上，鼻尖嬌氣地翹著，唇色淺淡，目光順著一縷發滑進鬆散的領口，驟然被切斷在精巧的鎖骨上。
「咕咚。」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鶴丸國永忽然想起自己被少女困在利刃與牆壁之間的夜，以及…自己後來丟臉的舉動。
那種香氣……
「騰」的一下，白白嫩嫩的鶴大福從耳尖燒紅到臉頰。
「沉睡的姬君……」驚嚇鶴想起自己糟蹋秋田圖畫書時看到的甜蜜故事。
「如果被王子親吻……」輕輕撫上少女的唇。
「就會醒來吧…」從此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書上是這麼說的吧。
小小的大福閉上雙眼，落雪的雙睫微微顫抖著，俯身湊近少女的臉龐。
近了，鼻尖縈繞上熟悉的香，心臟咚咚咚要跳出胸膛，馬上就……
「嗚哇！」
白光猛然亮起，鶴丸大福發現自己騰空了，后領被人拎著。奮力蹬著小短腿掙扎了兩下，憤憤地回頭看是誰幹的。
「鶴丸殿，打算做什麼呢？」映入眼帘是天下一振笑眯眯禮貌的臉。
「咦？一期一振？你怎麼…」震驚地睜大了眼，鶴丸大福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位大人，靈力突然削弱，我這邊就……」水藍發色的青年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偏頭瞥向娃娃一樣一動不動的少女。
「不過鶴丸殿，剛剛打算做什麼呢？」笑眯眯，拎高大福和自己對視。似乎不打算把剛剛的事情揭過去。
「要你管！」大福小腦袋一扭，聲音壓得低低的，表示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不要多嘴哦~不然……」鶴丸大福超凶.jpg，示威似的揮了揮小拳頭。
「哦？那麼鶴丸殿剛剛是在乘人之危咯~」青年表示毫不畏懼，仍然笑眯眯一副王子樣。一手拎著鶴大福一邊走向少女，跪坐下來為少女細細撫平被鶴丸折騰亂的衣領和被角。眼神轉向少女細嫩的脖頸，「如果現在稍微用力的話。」張開手覆上去，眼色深沉。「你就會永遠……」
「你……」鶴丸國永想繼續威脅。
「咚！」隔壁書房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秋田小蛋糕帶歪了什麼東西。
「噓~」青年望朝自己假弟弟的方向望了望，回頭在唇前豎起帶著白手套的食指。
然後傳來秋田噠噠噠跑過來的聲音，似乎還拖著什麼重物。
障子門要被拉開了。
「撲通！」鶴丸國永猝不及防被一期一振丟在了地上，水藍發色的青年眨眼間消失在房間里，只剩一隻大福握著拳一臉懵逼坐在地上。
「咦咦咦？鶴丸殿？」秋田小蛋糕拖著被子回來了，一拉開門就看到了獃滯的大福。「你怎麼在這裡？」話音還沒落，另一邊的障子門也被唰啦一聲拉開了，加州清光抱著手爐跟鶴丸對視了。
「.……」
「.……」
「我不走！」還沒等加州開口，小小的雪大福一把抱住離自己最近的矮几，大聲表示不要想把我趕走！
「……」加州清光默默拎起矮几，連人帶桌子扔到門外。
「喂！我要告訴阿咲，你們欺負我！」小孩一把鬆開矮几，死死掰住門框。因為太過用力小臉都皺起來。
「……」加州清光默默僵持半天也沒能把人推出去，「……那你乖乖待在書房哦」，最終還是放棄了。
「嗯嗯。」兇猛點頭，這才被放進來。
加州清光的預料果然沒錯，審神者清晨就睜開了眼。
少女眨眨眼適應著光明，尚且麻木的觸覺遲鈍地感受到雙手被牽著。稍微動動腦袋，發現加州和秋田一左一右睡在自己的兩側，小的那個面向著自己躺著，捧著自己的手放在臉頰上。大的那個向著自己蜷成嬰兒的姿勢，兩手牽著自己的手按在胸口。
所以全身冰涼，手還是熱熱的。
突然心裡一松，放下心來。
「果然應該稍微減少靈力壓縮，這麼弱雞真是令人不爽。」少女這樣迷迷糊糊想著，再次放心地沉入睡眠。
再醒來是被吵醒的。
秋田藤四郎一覺醒來發現審神者還沒有動靜，委委屈屈地湊過去蹭了蹭少女的身子。「大人，為什麼還不醒來。」「醒來嘛~拜託~」「我會聽話啦~快醒來」「再不醒的話我要哭了哦.……」
「大人，摸摸我好不好QAQ……」說著小孩捧著少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頂，自己動了動腦袋，柔軟的捲髮在少女手心蹭了蹭。
「根本就不一樣，跟大人摸上來的感覺，嗚.……」沮喪地垂下頭。
少女在手心的溫熱柔軟的觸感中醒來。
下意識就動了動手指，輕輕揉上去。
「！」秋田藤四郎的身子僵住了，愣愣地捧著少女的手放在頭頂，保持著低頭的姿勢不敢抬頭看，生怕再次看到令人失望的景象。
「秋田？」少女手上再次用力揉了揉。
「嗚哇~」就看見粉色天然卷的小孩一下子撲上來，把自己整個人都縮進少女懷裡，還覺得不夠，乾脆鑽進少女的被子里，穿著白色絲襪的兩腿往少女腰上緊緊一盤，雙手環繞著少女的脖頸，軟軟的身子緊緊貼上去。
幸好自己沒什麼特殊癖好……少女默默在心裡吐槽小孩的動作。
「大人大人大人大人~~~」飛揚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也不說別的，就開心地叫個不停，腦袋在少女頸間蹭啊蹭啊蹭。
「大人~嘿嘿」叫夠了，終於把自己的臉從少女衣領處拔.出來，小臉紅撲撲的，頂著一頭亂毛，露出白痴一樣的笑。
「mua ~」突然湊上去對著少女的臉頰就是一口。親完了才想起害羞，傻乎乎地笑著，補了一句「您醒來啦～」( ω )說著緊了緊盤在少女腰上的腿。
「嗯。」少女無奈的坐起身，一手托住小孩的身子，好讓他別那麼吃力，另一隻手順手往下拉了拉小孩的衣角，遮住露出來的小肚皮，對自己被親了這件事毫無反應，倒是端著水進門的加州清光簡直氣到上天。
「秋田藤四郎你給我下來！！！！」水一放就熟練地上去從少女身上往下撕小孩。
「清光。」少女任由小蛋糕在自己懷裡折騰掙扎，抬頭望向跟小蛋糕較勁的少年，「辛苦你了。」語氣柔軟真誠。
「哎哎？不……不用啦，也不是……反正，既然被愛著，做點什麼也是應該的吧……」少年拎著秋田，不自在的偏頭望向窗外，說著顛顛倒倒的話，悄悄紅了耳朵。
「沒錯。」少女內心一陣偷笑，突然覺得眼前的少年比短刀還軟。
「哎？⊙-⊙」沒聽明白主人說的什麼，少年紅紅的臉上露出呆萌的表情。
「被愛著，說的沒錯。」少女平靜地重複。
「說……說什麼傻話，真是……」犯規。少年一手捂住了臉，忘記自己整天把疼愛掛在嘴上的行為。
「加州殿放開我！！！」秋田在半空中一陣窮折騰，「加州殿就是嫉妒我！！」大聲指責。
「真的嗎？」不等加州清光開口反駁，少女微微偏頭輕輕說出疑問。
「才……才沒有，主人不要聽秋田亂說……我並不是……」
「辛苦清光了，獎勵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少女癱著臉站起身，走向拎著小孩的少年。
少女一步步逼近，逼得打刀少年下意識一步步後退。
臉越來越熱，少年望著貼過來的臉龐一步步後退，「咚」貼上牆壁了，審神者伸出一隻手撐在少年耳側的牆壁上。
「吶，獎勵，清光需要嗎？」少女惡劣地湊近幾分，嘴角勾起邪魅版一期一振的笑。另一隻手勾起少年的小辮子，在細白的指間纏繞把玩。
「不需要！！」秋田藤四郎清亮的聲音回答了少女的問題，拉起加州清光就往外沖，「大人我們先下樓啦待會見～」有我在加州殿你不要想佔大人便宜！
加州清光紅著臉懵逼中，被短刀的高機動帶的要飛起來，還沒反應過來近在咫尺的便宜怎麼說沒就沒了。
審神者獨自站在房間里，「噗～」手掩唇，低下頭，肩膀劇烈抖動起來。
一早醒來調戲一下美人，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唔……阿咲」通向書房的門被輕輕拉開，小小的鶴丸站在門后，一手扶門一手握著小拳頭揉眼睛，看樣子是剛醒來。
小小的鶴噠噠噠歪歪扭扭走過來，走到少女面前仰頭伸出短短的胳膊，雪白羽織像張開的雙翅，仰著毛茸茸的腦袋，「抱~」聲音也是迷迷糊糊軟綿綿的。
「唔……」少女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麒麟臂，玩腰一把就把小鶴抱進懷裡，忍不住開始捏捏胳膊揉揉頭髮，玩的不亦樂乎，大福軟趴趴地偎著少女，自動扭扭身子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雙手環上少女的脖頸。
「阿咲~阿咲~」廊上傳來噠噠噠的小跑聲，伴著小孩元氣滿滿的聲音由遠至近。「唰啦」障子門被拉開，今劍白色的腦袋伸進來，看見少女的瞬間一下子笑開了花，「阿咲，你醒來啦~」跑到少女身前舉起花瓶，「我帶花過來了哦，這一次照顧的很好喲~」
果然，這一次的花枝嬌艷鮮嫩，映著小孩興奮的小臉，看得人心情好起來。
「嗯 ，很漂亮。」少女抱著大福騰不出手接，指指書房的方向，「今劍幫我放過去吧。」
「咦？」小孩一邊往書房走，一邊擰著腦袋發出疑問「鶴丸怎麼在這裡？」走回來就開始踮著腳去扯後輩寬寬的衣袖。「鶴丸快下來啦！」
「唔……不要！」小鶴往少女懷裡縮了縮，努力躲避今劍的拉扯。扭臉俯視著今劍做了個得意的表情。
「下來！快下來！」今劍著急的不行，又拿大福沒辦法，只好轉向少女賣萌，張開纖細的手臂，兔子眼淚汪汪望向少女。
「阿咲也要抱我QAQ~」
少女嘴角抽了抽，最後只好把鶴大福放下，摟了摟今劍的小肩膀道「那今劍先帶鶴丸下樓，我馬上就來。」
「好~~」目的達成，樂顛顛牽起鶴大福衝出去了，「阿咲待會見~」
少女來自「一不小心弱雞」的鬱卒被美人和毛茸茸治癒了，好心情地換衣服下樓吃飯。
「主，您的身體沒有問題了吧。」剛踏進門就被一個深紫的身影攔住了。青年好像很興奮又好像很擔憂，兩眼閃閃發著光，目光灼灼盯著少女。
少女再次覺得自己像一個肉包子……
「？怎麼回事？？」宗三左文字皺皺眉，用眼色詢問端著飯食進來的燭台切。
「？？我怎麼知道，我分明告訴長谷部主要他休息的？」燭台切也一臉懵逼。
「主好像很害怕，快想辦法！」生怕主君被嚇走的宗三左文字開始慌了。
「骨喰呢骨喰呢~」獨眼付喪神頭轉來轉去尋找無口美少年搭檔。
「主~我是壓切長谷部，只要是您的命令，無論手刃家臣，火燒寺院，請隨意吩咐。」青年激動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審神者可能還不認識自己，規矩完美地行禮自我介紹，努力給少女留下好印象。
「不用麻煩了……」少女抽著嘴角倒退了兩步，繞過青年走向自己的位置坐定。
「.……QAQ」長谷部君有點絕望。
「.……」離得最近的陸奧守同情地拍了拍同僚的肩，看來新主人被長谷部嚇到了。
今天吃飯的人果然又多了不少，短刀打刀太刀脅差大太，熱熱鬧鬧坐滿餐廳，似乎都對一起吃飯這件事很新奇的樣子，最令少女震驚的是居然還有槍在，「刀劍男士還有槍啊。」聽著刀劍們自我介紹的少女又開始走神，於是仍然保持著除了能夠靠身高認刀種之外一無所知的狀態。
「主，請務必安排我做您的近侍。」名為壓切長谷部的青年面向少女跪地行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餐廳里一陣寂靜。
自從新任審神者來到本丸，別說是近侍，任何與刀劍近距離接觸的行為都沒有，內番不安排，遠征也不管，出陣也不需要本丸刀劍隨行，來來去去跟著的還是加州清光和秋田藤四郎兩個。
好像……還是在只有兩把刀一個人的本丸里一樣。
像在完成任務。
這樣管理本丸的方式，對於在前兩任審神者那裡受過數不盡苦難的暗墮刀劍們來說本來是最喜歡的，如今卻無論如何都讓人感到不舒服。
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如今這種難受終於被人說出來。
餐桌邊的刀劍都陷入微妙的寂靜，等待著少女的回答。
而缺乏基本常識的審神者：「.……」看向加州.新手指南.清光。
加州清光「.……」雖然知道主人缺乏常識，但是每次見識到還是覺得好奇妙哦。「近侍的意思就是，跟隨在審神者身邊處理日常雜事的刀劍。」當然在暗黑本丸還有可能發生其他事情……
「嗯」審神者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不就是丫鬟？「不需要。」
「哎哎？為什麼不需要，我和兄弟們都很擅長照顧主人的哦~」亂藤四郎伸過頭來。
「清光可以。」審神者語氣里滿是理所當然。反正清光整天跟在自己身邊，做小丫鬟也很合適。
「嗯~我會努力照顧主人的~」加州清光一怔，笑眯眯的就要飄花。
「加州殿不要說的好像很厲害一樣好不好，我也有努力啊！」秋田藤四郎從飯碗里拔出頭，懟了室友一句。
「哼，原來還不是我做飯給給你吃。」
「可是我有刷碗啊，再說加州殿做的飯根本就沒有很好吃！！」
「你半夜跑去找主人睡，還不是只會添麻煩！」
「加州殿還不是一樣，還要主人塗指甲什麼的，羞羞羞~」秋田一手拿筷子一手刮著臉嘲笑黑髮少年。
「你……你還不是第一次出陣就重傷要手入！」加州清□□急敗壞開始翻黑賬。
「哼~加州殿嫉妒我喲~」秋田小蛋糕得意地晃了晃天然卷，表示你就是嫉妒我我早就看穿你了。
兩把刀吵吵鬧鬧，說起在以前本丸時候的事情，那些只有一個人兩把刀彼此陪伴的日子。
餐桌上只有一大一小的聲音，其他刀劍都默默低頭用餐。
又是這樣的氣氛.……其他人全都難以融入，好像一家人的氣氛。
曾經覺得距離遠遠的最好，如今莫名其妙的難受。
燭台切跪坐在原地，環視一眾陷入沉默的刀劍，主位上，審神者已經開始往秋田碗里塞丸子打算堵住小孩的嘴，又騰出手拍拍鬧彆扭的加州清光，示意少年不要跟小孩子生氣。
還真是.……令人不愉快的氣氛……獨眼的付喪神皺皺眉，垂下眼睫看向自己精心準備的飯菜。「這樣可不行。」泛紅的眸子暗光閃爍。
壓切長谷部也突然住了嘴，垂頭跪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吶，主。」燭台切光忠笑眯眯朝向主位開口。「我們.……舉辦一場酒宴吧！」
「哦？酒宴？要慶祝什麼嗎？」聽到有酒，日本號探過頭來。
「慶祝主身體康復啊，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呢，很值得慶祝不是嗎？」燭台切笑眯眯，說的理所當然。「會有好吃的哦~」轉頭向著粟田口家的一眾短刀誘惑到。
「並不.……」少女拒絕的話還沒出口。
「真的嗎真的嗎？」
「會有大福嗎~」
「還要糖果！」
「上次吃過的蛋包飯也要！還有豆沙包！」
「燭台切殿好棒o(≧v≦)o~~」
「魚也要來點~」今劍也湊過來。
「還有蜂蜜小蛋糕，螢，上次吃的那個糕點叫什麼來著？」愛染扭頭拍自家兄弟。
「是綠豆糕啦綠豆糕，燭台切不要忘記哦~」螢丸馬上伸過頭來點餐。
「.……」審神者挑挑眉，覺得好麻煩。
「大……大人……」衣角被輕輕拉了一下，少女回頭看，是五虎退，小小的付喪神抱著老虎蹭到少女身邊，似乎想靠近又躊躇著。「大人.……請.……和大家一起.……一起放鬆.……一下吧。」聲音小小的，期盼的大眼睛躲躲閃閃，被少女看的小臉慢慢燒起來。
「.……嗯。」也好，讓秋田趁這個機會融入兄弟們一下。少女嘆了口氣，伸手攬過五虎退的小身體，安撫這個好像總有點怕自己的小孩。
「大家 ……很久沒有……嗚.……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小孩任由少女摟在懷裡，低頭喃喃。
注意著審神者表情的燭台切見少女終於同意，悄悄鬆了口氣。所以說從短刀上下手果然是正確的，燭台切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