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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天.我們是暗黑的暗黑本丸

  晚飯後,少女帶著加州.審神者隨身掛件.清光走去手入室,本著對召喚者負責的精神審神者還帶著五虎退,非常靠譜的葯研藤四郎和審神者嫡親兒子秋田也默默跟在後面。


  原本只是打算看看本丸刀劍情況順便手入的少女被嚇了一跳,不大的甲字手入室里躺了三個付喪神。紫色神父裝的青年躺在離門最近的地方,再往裡是青綠色長發的的軍裝……青年?少年?再往裡是……糟糕閃到眼了!!


  審神者默默轉移視線看向陰暗的角落,緩解眼睛陡然接觸強光的不適。


  意外地看到倚牆坐著一個裹著破舊被單的青年,似乎非常虛弱的樣子。全身的重量都交付於身後的牆壁,垂著頭看向地面,臉龐埋進兜帽的陰影中,只露出一縷黯淡的金髮。


  ……好辛酸…這地下通道賣身的裝扮…


  ……有點眼熟


  審神者不能立刻想到在哪裡見過,於是眨眨眼把目光轉回刺眼的地方。


  紫色長發的美人穿著一身金閃閃的盔甲,在手入室不慎明亮的燈光里也閃閃發著光,幾乎要照亮一方小天地。


  「該不是真金吧……」對方整個人都金閃閃的讓審神者提出了合理的質疑。美人即使在手入室也沒有解下本體,冰冷著一張俏臉跪坐在地上看向自己的弟弟。


  對於審神者的到來,這間手入室唯二的兩個能動能說話的付喪神一個看地,一個看弟弟……


  連個眼神都不施捨。


  「好冷漠哦,你們暗黑本丸:)」少女把意識從「是不是真金」的猜測里艱難地□□,覺得自己的職業受到了挑釁。


  「可是並不能做什麼……」


  覺得自己沒有立場生氣的少女狠狠踏著腳步走向第一個付喪神。看都不看一眼就執起本體兇猛手入。


  一邊還招呼葯研藤四郎,「去叫個能幹活的來。」


  葯研藤四郎領命走了,只剩下加州清光和兩把短刀眼神微妙地看向臉色漸漸紅潤,然後向著不正常紅暈的方向發展的壓切長谷部。


  #突然想告訴主人真正的手入方式#

  「哈…啊…」棕色短髮的青年猛然睜開眼,恢復光潔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光瑩瑩,面色緋紅。


  少女被灼熱的目光盯得脊背發涼。


  一抬眼,就看到自己剛手入完畢的付喪神正用熱烈的目光盯著自己。那種目光,怎麼說呢……


  少女歪歪頭,想起一個奇怪的俗語,「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您是…主…」


  青年想要起身,好像因為身子發軟跌了回去。


  少女跟著青年起身的動作悄悄往後退了退,「肉包子……打狗…」


  葯研帶著燭台切和骨喰進來了。


  「把他抬走!」少女伸手一指,有點著急。


  「是。」燭台切光忠摩拳擦掌走向衣衫襤褸,面若桃花的昔日同僚。哦呀,精神不錯呀。笑眯眯地招呼骨喰走上去連人帶本體粗暴地抬走了。


  「我是……」速度太快,聽不清說了什麼…


  「燭台切光忠,放開我!!!」仰面向上,左右掙扎扭動。


  「我想主的意思是讓您回去好好休息。」笑眯眯……


  「果然是主啊,主需要我,放開…」頓住,然後更劇烈地扭動……


  「啊啊…壓切長谷部先生還是一如既往地渴求著主命呢,還真是…」可憐人。


  「.……」不說話,認真掙扎…


  「骨喰,麻煩你架穩壓切長谷部先生的腿哦,我們要…」舉高手裡的雙肩。


  「嗯」無口美少年冷冷回應,默默把長腿拎到自己腰側,抓穩。


  「喂喂,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


  「.……加速啦!!」燭台切光忠突然飛奔.jpg

  「啊啊啊啊啊啊!!!」押切.本丸機動小王子.長腿部第一次被燭台切光忠的機動嚇到嚎叫。


  「.……」無口美少年埋頭狂奔。


  ——————


  「哈哈哈,年輕人還真是有精神啊」張開雙手讓今劍扒衣服,三日月宗近聽著庭院里的吵吵鬧鬧笑眯眯地感嘆。


  「是呢」石切丸慢吞吞沏好茶,遞給對面的天下最美一杯。


  「.…..不要笑…我的傷口好痛…」今劍捂住胸口,無聲地表示再笑就不給你脫衣服。


  「小狐的皮毛…需要新的保養品…」白髮付喪神盤腿而坐,鬆鬆垮垮的領口露出線條漂亮的肌肉,喃喃自語著梳發。


  「…哦?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執杯掩唇,彎彎的笑眼藏住染血的新月。


  「我們沒有錢哎,好什麼嘛~」今劍在三日月宗近背後撇撇嘴。


  「就是因為沒錢才好啊。」石切丸笑眯眯執起杯,抿了一口轉頭向小狐丸,「決定了嗎已經?」


  「不管你們怎麼樣,小狐的皮毛可是需要保養的。」小狐丸給自己順完毛,也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的熱氣蒸騰而起,髮型蜜汁像耳朵的付喪神垂眸望著杯中茶葉浮浮沉沉。


  「切,又說些難懂的話…」今劍站起身把蠢弟弟頭上的流蘇摘下來,蹬蹬蹬跑出去了。


  他要去看看岩融,為了踐行久遠又久遠的諾言,而倒在自己面前的蠢兄弟。


  ——————


  而山姥切國廣的日子就不是很好過了。


  言.刀劍修理工.希咲跪坐在原地,虎視眈眈地看向下一位顧客(劃掉)付喪神。


  山姥切國廣看地…


  「.……你來」盡量耐心放柔聲音。


  山姥切國廣扯了扯被單,看地……


  就很尷尬……


  「.……」可能是難以走動了,善解人意的少女點點頭,指揮身邊的付喪神,「燭台切先生,麻煩請那位先生過來。」


  「是。」燭台切光忠動作流暢地公主抱過來金髮的漂亮青年。


  「你!」被放置在少女面前的青年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害羞漲紅了臉。


  「不需要你,我只是……」山姥切重新看地。


  「要配合一下哦。」少女平靜地維持最後的耐心。


  「說了不需……」山姥切看…看不見地了。


  少女平靜地拍了拍手,從對方手裡抽出本體兇猛手入。


  「……」今天天氣真好…加州清光做看天狀,假裝沒有看見自己的主人劈手一掌砍暈了付喪神。無故毆打付喪神什麼的…主人最溫柔了,沒有就是沒有。


  「…燭台切先生,請問我們明天吃什麼……」秋田小蛋糕平靜地仰頭拖住燭台切的注意力。


  「…啊,吃…吃什麼…好呢」燭台切光忠咔咔咔扭過頭,露出平靜僵硬的微笑。這位大人的手速…


  「喝粥吧,大將很喜歡的樣子。」葯研藤四郎平靜地扭過頭,推了推眼鏡平靜地建議道。


  「.……粥」被秋田死死盯住的無口美少年只好開口。


  「:)」秋田藤四郎滿意地露出甜甜的微笑,轉向燭台切。


  被四雙眼睛盯住的燭台切光忠:「那…那就喝粥吧。」你們人多,我什麼都沒看見:),被短脅打包圍的太刀表示主人都是為了山姥切好他都理解。


  「嗯嗯。」滿意地點點頭,加州清光和秋田藤四郎扭回頭。


  不遠處的蜂須賀虎徹……看弟弟…


  ————————


  手入完畢,被單青年的漂亮臉蛋讓審神者吃了一鯨。


  「沒想到裹著被單原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美貌嗎?」審神者想起了那個魔性的美人。


  你們暗黑本丸真不一般,長得好看的都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山姥切國廣躺在地板上,雙眼直直望向天花板,胸膛起伏著喘息。


  「沒有感受過…這樣被溫柔以待的感覺」


  「只是仿品…而已」


  「不值得…不值得…」


  「燭台…」少女揮揮手,準備讓燭台切光忠抬人。


  「為什麼…」漂亮青年的聲音突然傳來。


  「??」早就接受自己跟暗黑本丸刀劍交流有障礙這一事實的審神者一頭霧水。


  「我…我不值得…我…」我了半天沒下文

  「我見過你。」少女接上話,想起自己抑制不住的熟悉感。


  「是山姥切國廣,選擇初始刀的時候,那時候…不過不是這一位…」加州清光捂住臉悄悄說,不願意承認自家溫柔厲害的主人記性差到令刃絕望。


  「哎?」少女恍然大悟。是那把很順手,但是敗給加州腮紅的刀劍,放棄了還真是可惜。


  「你也很好看。」不是因為你長得不好看才放棄你的,是因為你沒有腮紅。


  「不…不要說我漂亮!」金髮青年被神展開打得措手不及,一下子紅了臉。


  「你…你那是什麼眼神,介意我是仿品嗎?」紅著臉偏頭的樣子反而更像惱羞成怒。


  「仿品?仿什麼?」對日本刀劍一竅不通的少女不明白這是什麼梗。


  「就是那個…」加州清光想小小聲解釋,掩飾一下自家主人的無知。


  「山姥切?沒聽過。」沒想到少女疑問著直接說出來了。


  「.……」說出來了…加州清光捂住臉。他對沖田先生髮誓他沒有感到丟臉。


  「.……」山姥切國廣想習慣性表達一下自己身為仿刀的抑鬱,突然發現面對毫無常識的審神者根本無從下口。


  「你很好。」少女想起自己揮舞著青年本體的熱血沸騰,眼神轉移到被青年握在手中的本體,「很鋒利,很美…很好。」對兵器的欣賞與讚美,想握在手中刺入溫熱肉體的渴望。


  「.…..」這樣的眼神,根本沒有辦法反駁。金髮青年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被單。


  「山姥切國廣。」


  「……」無人回應。少女盯著山姥切的本體,兩眼發直,陷入回憶不能自拔。


  「咳咳。」加州清光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兩聲,悄悄推了一把自家兩眼放光的主人。


  還是…不能被接受…嗎,山姥切國廣緊張地握緊了自己的本體。


  「嗯?」少女回過神來。


  「幸會…山姥切國廣先生。」少女勾起嘴角,聲音清甜。


  討厭……加州清光對這個從初始刀時就差點k.o掉自己的強大敵人瞬間不滿值double了。


  「幸會。」金髮青年拉拉帽檐,起身離開了手入室。


  ——————————


  山姥切國廣離開了,換藥研藤四郎低頭看地。


  連山姥切先生也願意接受……也是…那樣的眼神,身為刀劍…根本無法拒絕…藤四郎家的小哥哥推推眼鏡,終於放下心來。


  經歷過太多傷害的兄弟們,可能,像退說的那樣,終於有了不起的大英雄踏雲而來,拯救他和他們於水火。


  可以放心了。


  一期尼。


  ————————


  「那位,麻煩你了。」少女直指躺在地上的青綠色長發的付喪神,仰頭對燭台切光忠說著。


  「沒有問題。」燭台切光忠笑眯眯走過去,卻只拎起對方的本體拿過來,自己回去守在付喪神身邊。


  感情還真好啊。少女執起打粉棒默默感嘆著。


  閉眼,清澈的靈力探入脅差本體,一寸一寸修復受傷的血脈,不厭其煩地溫暖著,清洗著,撫慰著。


  靈力包裹住本體,全身像被浸入溫暖的水中,溫暖的想要□□。身體一寸寸被靈力撫過,有溫暖的力量安慰著自己不要怕不要怕…


  笑面清江閉著眼,感受身體被溫暖包圍的舒爽。這一次…應該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這樣想著,喘息著平復奇妙的快感。緩緩睜開眼睛,懷著柔軟複雜的心情,想要看見把自己拉出冰冷黑暗的人。


  像少女要見到鴻雁無數尚未謀面的那個人。


  還沒決定相許。


  已經有了期盼。


  睜眼….

  燭台切光忠??


  開什麼玩笑,燭台切光忠為什麼笑??那個人呢?靈力的主人??


  笑面青江急忙撐起軟軟的身子,想去尋找靈力的主人。


  「啊,笑面青江先生,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值得慶賀…」燭台切的頭跟著笑面青江的視線晃來晃去,笑眯眯的大臉佔滿對方的視野。


  「啊,你好。」笑面青江隨口打了個招呼,掛著慣性的慵懶微笑,伸手就要推開擋在自己面前一句話翻來覆去叨逼叨的太刀。


  「那我們走了哦主~」燭台切笑眯眯回頭對面無表情的少女打招呼。


  防不勝防…笑面青江被突如其來的公主抱抱的一臉懵逼。


  「來吧骨喰~」燭台切招呼等在一邊的無口美少年。


  骨喰藤四郎點點頭,熟練地架起笑面青江的雙腿,兩個人變換成抬著長谷部炮彈的姿勢。


  「哎哎?」笑面青江剛醒過來,腦子還不很清醒,開始細細回憶自己是不是待了一個假本丸,或者…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大家根本沒有暗墮??


  「走吧,骨喰。」燭台切一聲令下。


  「剛剛是…」笑面青江想說話。


  「.……」在前面架著笑面青江雙腿的無口美少年再次埋頭狂奔。


  「啊!啊啊啊!你們幹什麼,你們放開我,你們要拉我去碎刀嗎啊啊!!」夭壽啦暗黑本丸自相殘殺啦啊啊啊

  笑面青江再也笑不出來,長發在風中蕩來蕩去,披風快被拖到地上也顧不上,拚命扭動身子掙扎。


  「你們要幹什麼?」質問……


  「啊,還沒有向您解釋,那位是我們的新任審神者哦。」


  「.…..放我下來,我還沒有打招呼…」笑面青江覺得燭台切光忠在擔心自己對新任審神者不利。


  「.…..」笑話,守著你就是為了讓你閉嘴,好不容易盼來一個靠譜的審神者萬一被你污走了怎麼辦。


  「笑面青江先生…你還是回去休息比較好。」閉嘴吧你。


  「.……我不會動手的…」笑面青江為自己解釋。


  「.……」燭台切眼色複雜,「新任審神者,還小…非常單純。」支支吾吾的,「我們…我們對她都很滿意。」你不要把人嚇跑。


  無口美少年:「.……」 1

  笑面青江:「.……」媽賣批:)

  好歹是一起暗墮過的相互之間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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