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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擺陰人

  將新新站在院子外麵,人都傻了。


  “怎麽了?”


  “師父,我,我,那,那死者打了一個嗝……”


  唐曼鎖住了眉頭,死者打嗝這樣的事情,少見,但是也出現過。


  打嗝的原因有多種,有的是積了氣,一動就有把積氣頂上來。


  唐曼去了化妝師辦公室,把防菌口罩戴上。


  進化妝間,唐曼看著,死者不是腐爛而形成的嗝兒,那就沒有細菌出來。


  不是陰氣,而是一種自然存氣。


  唐曼鬆了口氣。


  出來,把將新新叫進來。


  給將新新講了。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內髒腐爛,這種嗝氣,是有毒素的,這邊出嗝後,立刻離開,進行排氣,一個小時後,再讓人噴藥滅菌,就沒有事情了。”


  將新新似乎驚魂未定。


  “上妝,我就坐在這兒。”唐曼點上煙。


  化妝師是有口罩的,但是正常的情況下,是要求不戴口罩的,是敬畏死者,還有就是陰見陽,不擋臉,陰氣才不會入體。


  講究繁多,複雜,這也是從經驗上來的。


  但是,如果真出現問題,也是要命的。


  死者一個嗝兒,足可以讓你害怕上十天半個月的,心裏的結總是過不去。


  將新新化完妝,唐曼說:“如果感覺不行,休息一個星期。”


  唐曼出去,回辦公室,叫組長來電話說:“有一些事情,費小通不講,說隻能對你說。”


  這個費小通,什麽目的?

  “噢,那我現在過去。”


  唐曼收拾了一下,開車去叫組長那兒。


  唐曼看到了擺陰人,費小通。


  “唐曼,我想問你,這件事你是怎麽發現的?”費小通這是不甘心。


  “你覺得你做得十分的隱蔽,是吧?錯了,怎麽知道的,我也不說了。”唐曼說。


  “也好,不過呢,做陰生意的人還是有的, 賺錢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再往深一步說,中國五千多年的曆史文學,就有這麽一個文化。”費小通說。


  “你還有什麽事情?”唐曼問。


  “我是擺陰人,還有擺陰人出現的,你要小心喲!”費小通得意。


  “嗯,謝謝提醒,不過你,你出來之後,至少得十年吧?”唐曼說。


  “我就是死在裏麵,也不關你的事情。”費小通激動了。


  唐曼出來,叫組長讓人進去審問,費小通就直接全說了。


  下午快一點了,唐曼和叫組長到唐曼家小區的西餐廳吃飯。


  “你們總是到這種高檔的地方來嗎?”叫組長問。


  “喜歡就來了,你們當警察的一年也不少賺吧?”唐曼問。


  叫組長笑了一下,說:“如果我像你這樣吃,也不用養家了。”


  唐曼笑了一下。


  “那扯皮蒙棺,上麵的意思,還是要,一個是做為證據,另一個就是毀掉。”叫組長說。


  “這件事……”唐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但是隻是說了一部分。


  鬼市的律規也是挺嚴格的。


  “這個,我不相信,但是你說了,我想辦法吧!”叫組長笑得有點不自然了。


  唐曼也不好再解釋了。


  吃過飯,唐曼回家。


  晚上,叫組長就來電話了,說包宣宣的事情,解決了,不追責任,但是需要來簽字。


  唐曼進了鬼市,找鬼團的副團長,把包宣宣給帶出來了。


  晚上八點多,兩個人去古街吃魚。


  “你明天先去找叫組長,把字簽了,然後到市火場報道,報道之後,你休息三天,把家搬一下,不然太遠了。”唐曼說。


  唐曼去竹子那兒,和竹子喝茶,就睡在竹子的沙發上。


  說不上,那沙發怎麽就會給唐曼一種安全感。


  早晨起來,唐曼吃過早餐上班。


  牢蕊就把唐曼叫進去。


  “你一天忙什麽呢?郗婷可是來說你了,一天也不教她什麽。”牢蕊說。


  “喲,當娘的麵兒告訴人家女兒,這郗婷也是挺傻的。”唐曼說。


  牢蕊聽完,笑起來,說:“小曼,說得我心裏高興,不過呢,你也得給我拿起架子來,郗婷喜歡化妝,不是差錢的人,難得的喜歡,就多教教。”


  “是呀,我以為郗婷結完婚了,就不會幹化妝師了,那棗兒到是一個爺們。”唐曼說。


  “是呀,好好的培養,能成為一名很好的化妝師。”牢蕊說。


  這郗婷結完婚,唐曼以為,她就會離開這兒,可是沒有,看來是真的喜歡。


  就棗兒賺的錢,就是郗婷天天的敗霍,也夠敗一輩子的了。


  其實,人到這個時候,就是一個信念,就是找一個能讓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了。


  十點多,包宣宣來報道,唐曼帶到了牢蕊的辦公室,介紹了一下。


  “嗯,看著到是精神,給派師傅沒有?”牢蕊問。


  “中級化妝師,不用師傅了。”唐曼說。


  “喲,這到是不錯,現成的,好了,去忙吧!”


  唐曼帶著包宣宣轉了一圈,也把她介紹給大家。


  包宣宣離開後,唐曼叫上郗婷和將新新。


  去寒舍。


  唐曼直接說了,郗婷和牢蕊說的話。


  郗婷低頭說:“本來就是。”


  “是,我是有一些忙,要不你找另外一個師傅?反正你也跟了幾個師傅了。”唐曼說。


  “師父,對不起,我誰也不跟,我這個人沒心眼,傻乎乎的,對不起。”郗 婷說。


  “逗你玩呢, 這真的是我的錯,以後每周我會帶你們做一次活兒。”唐曼說。


  “昨天任意找葉軍,在辦公室裏聊了有三個多小時,活兒都沒做,讓另外一個師傅做的。”郗婷說。


  任意這個貨,來這兒也是有目的的。


  唐曼說:“這些事,以後你們就當沒看到。”


  吃過飯,回家,進小區,任意就把唐曼叫住了。


  “我等你一個多小時了,到我家喝茶。”任意說。


  看來任意是有什麽事情了。


  唐曼過去喝茶,任意說:“你手裏的那些皮,留著也沒有用,我正好作一幅畫兒,能不能賣給我?”


  “我毀掉了。”唐曼說。


  任意愣了半天說:“可惜了。”


  “你找葉軍,談了那麽久,是要皮吧?”唐曼問。


  “不是,我和葉軍早就認識,他在省裏當化妝師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我們在一起,就是聊了膚畫兒,有一個人要做一幅膚畫兒,就是那個的妻子的人像畫兒,談了價格。”任意說。


  “這是違法的。”唐曼說。


  “人家那個男人願意把自己的皮膚拿出來,說是為了愛,這個可沒有人能管的。”任意說。


  “到死你也會這麽說的。”唐曼說。


  任意笑了一下說:“你看看我的新畫兒。”


  進畫室,畫架子上有一幅畫兒。


  “不怎麽樣……”唐曼說完這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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