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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是色皆除

  牢蕊聽唐曼說陰陽腳印的事兒後,一下站起來了。


  “過去看看。”


  出去看,沒有想到,辦公室主任正帶著人清理那邊的雪。


  陰陽腳印沒有了。


  “怎麽掃上這兒的雪了?”唐曼問。


  “葉師傅讓掃的,說一會兒要運屍進化妝室。”辦公室主任說。


  “送屍道直接就能運上去,怎麽走這兒?”唐曼奇怪。


  “送屍道的車卡在了中間,已經報修了,工作人員一會兒能來。”辦公室主任說。


  真是巧了,唐曼心裏也明白,這恐怕是葉軍做的手腳。


  “好了。”牢蕊轉身回辦公室。


  牢蕊讓唐曼把腳印是什麽樣子的,詳細的說了一下。


  “那邊有監控,我去調。”唐曼調監控。


  監牢竟然是條紋狀,有一種東西在飄著。


  應該是從有腳印開始,一直到辦公室主任帶人把腳印掃掉之後。


  唐曼問中心的主任。


  “上次出現過這種情況,也是沒有找到原因,維修的師傅過來看了,說有人操控了這套係統,但是找不到,因為不操作的時候,是找不到的。”中心主任說。


  唐曼也明白了。


  回去跟牢蕊說了。


  “不要去再問這件事情,就陰陽腳印的出現,在五年前有過一次,導致一名煉化工,一名送屍工,一名化妝師,還有一外辦公室副主任,集體辭職,最後這四個人都離開了,去了國外,一直就沒有聯係上。”牢蕊說。


  “到底是什麽原因?”唐曼問。


  “一直是一個謎,不知道什麽原因,四個人沒有一個人說的,也找過四個人,沒想到,出事之後的半個月後,四個一起出的國,去了不同的國家,後來就一直沒有聯係上。”牢蕊說。


  唐曼琢磨著,肯定是遇到了讓他們無法承受的情況。


  其實,每年火葬場都有辭職的,調離的,在這兒能留下的人,或者說幹上一輩子的人並不多。


  唐曼回辦公室喝茶,琢磨著這件事情。


  葉軍就進來了。


  “唐場長,家屬的要求超過了規定,屍體放了十二年了,水份流失,造成了縮屍,枯屍,家屬要求恢複,這個難度是太高了,而且成本也很高,也耗費時間。”葉軍說。


  “讓家屬到會議室。”唐曼說。


  葉軍出去,唐曼給辦公主任打電話,讓他去辦公室,給家屬泡上茶。


  唐曼過去,三名家屬坐在那兒,情況還算是穩定。


  “葉師傅把情況跟我說了,屍體放了十二年,確定是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規定的範圍,就是上妝,要恢複生前的樣子,是需要另外付費的。”唐曼說。


  “人放在你這兒了,這是你們沒有保存好造成的,我們隻是要求恢複,這就不錯了。”一名家屬說。


  “主任,把屍體保存的條款給他們看。”唐曼說。


  主任拿出來條款,給他們看。


  他們看完之後說:“我們不認,這是你們單方麵的條款,當時我們並沒有看到,也沒有給我們看。”


  “主任,把逝者的檔案找出來。”唐曼說。


  主任去檔案室調檔。


  二十多分鍾了,主任來電話說:“死者是從縣裏運過來的,縣裏的檔案歸過來的時候,就少了一部分,最後也沒有找到,新建的檔案,沒有死者家屬的簽字。”


  唐曼一聽,壞了事兒了。


  唐曼讓他們先坐一會兒。


  去牢蕊辦公室。


  “死者家屬的保存的費用都交了嗎?”牢蕊問。


  “交了,由加害方交的,一下交齊了,不欠費用。”唐曼說。


  “那就別廢話了,按家屬所說的辦。”牢蕊說。


  “縮屍,肌油潤化,需要七天的時間,再往裏打肌細胞,成本初步算了一下,近兩萬。”唐曼說。


  “報個損,報到局裏。”牢蕊說。


  唐曼讓辦公室主任馬上去辦。


  唐曼和家屬也談了,家屬是一分錢費用不出。


  唐曼讓家屬回家等消息,明天給結果。


  辦公室主任到局裏報損,讓辦公室主任給一頓的罵,說追責任。


  責任就是原火葬場場長的責任,十二年前的場長,現在已經死了。


  唐曼不得不過去,和局長說這件事。


  “你們場裏自己消化就完事了。”局長說。


  唐曼也明白了。


  回去,通知了家屬,明天上妝,如果願意過來看,就看。


  葉軍在第三等級化妝室,處理。


  至少得七八天的時間。


  唐曼其實很擔心,但是牢蕊就讓葉軍來做這個活兒。


  唐曼把監控轉到了將新新的手機上,讓將新新看著,跟著學習。


  那郗婷沒給轉給她,唐曼也是不想讓郗婷的妝受到太多葉軍的影響。


  唐曼也讓監控中心的主任盯住了視頻。


  唐曼離開場子是下午的兩點多了,餓的心發慌。


  去古街吃魚。


  季節就進來了,說看到她過去了,就知道來這兒了。


  季節坐下,唐曼給倒上酒。


  “姐,這段時間您忙什麽呢?”唐曼問。


  “就是看書,冬天太冷,也沒有出去。”季節說。


  “您不畫了?”唐曼問。


  “有的時候會畫,但是畫得並不多,後天就是13號了,去那兒嗎?”季節問。


  “去。”唐曼猶豫了一下說。


  “你給我帶幅畫兒,給八號鋪子的人。”季節說。


  唐曼沒有問,為什麽不自己去。


  喝過酒,唐曼去季節那兒拿了畫兒,回江曼的宅子。


  唐曼看十大妝,華妝第六層妝是除色,有色皆除。


  上了妝的色,又要除下去,什麽意思呢?


  唐曼想著。


  顧北北突然給她打電話說:“我想和你聊聊。”


  唐曼說:“顧老師,今天我有點重要的事情,明天中午下班後,寒舍我等您。”


  顧北北說好,就掛了電話。


  唐曼琢磨著,這顧北北是什麽意思?

  牢蕊沒有提顧北北的事情,顧北北也沒有離開這兒。


  唐曼研究華妝的除色,那就除色,不用想得太多,如果失敗了,從頭再來。


  第二天上班,將新新說:“葉師傅半夜又進了化妝室,揉屍。”


  “那是讓屍上的油盡快的浸入進去,讓皮膚軟化,有什麽不明白的,隨時問我,就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去忙吧!”唐曼喝茶。


  十點,唐曼開車回家。


  蒙著的布掀開,開始除色。


  那種恐懼竟然在慢慢的消失,一個多小時,有顏色的都除掉了,恐懼竟然消失了,似乎這妝就沒化一樣。


  唐曼沒有琢磨明白,蒙上布,去寒舍。


  這次也許是理解錯了,匆忙的動了手,恐怕要從頭再來了。


  唐曼到寒舍,顧北北沒有來,唐曼等著,顧北北想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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