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斷頭黑貓
這讓唐曼一直就緊張。
到了場子,腦袋裏還全是黑貓千城的那凶惡的眼神。
千城凶惡的眼神,是預示著什麽事情要發生嗎?
唐曼想不出去。
唐人失蹤了,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或者說,人已經死了?
唐曼想想,不禁的一哆嗦。
唐曼一直到下班,也是魂不守舍的。
回家,看江曼的日記。
江曼的日記10:
今天又做了兩台手術,年紀很大的人,一點興趣也沒用。
但是,我是醫生,每一次手術,我都會盡我的全力。
我發現一個人,總是在暗處看著,但是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這讓我不安。
似乎總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無刻不在,讓我害怕。
我所做的事情,其實,我也是不安的,但是我控製不了自己,血色對我來說,那應該是世界上最美的顏色了,那紅和顏料的紅不一樣,它是真實的。
我越來越擔心,那雙眼睛是無形的,也是無處不在的。
唐曼合上日記,江曼所說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十院的那個人,和自己說話的那個人。
那個人到底是什麽人呢?什麽目的呢?
唐曼早晨起來,尖叫一聲,臉就白了。
黑貓千城竟然死在了廚房,菜刀割斷了黑貓的脖子,身首異處。
唐曼給竹子打電話,手都在哆嗦著。
竹子過來,看了,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要是有人進來,不可能,可是……
竹子說:“我來處理,這幾天你就在我哪兒住。”
唐曼說:“把黑貓掛到西山腳下的那個枯樹上吧,它有七條命,應該能活過來的。”
竹子點頭,讓唐曼先去了他家。
竹子十點多回來的,說處理好了。
唐曼開始發燒。
千城上次死的時候,唐曼也發燒了,病了兩天。
唐曼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和黑貓千城有著什麽關係。
唐曼第二天上班,還在發燒。
她坐了兩個多小時後,就回竹子那兒,趴在沙發上。
“竹子,你說,如果那個人割的不是千城的腦袋,而是我的呢?”唐曼想想都害怕。
她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如果不是人為的,那千城絕對不會身首異處的。
“沒事,我找馮克了,調查了,沒有人進過你的家,但是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不太好理解,也許是菜刀從上麵掉下來,正好砍到了千城黑貓的脖子上。”竹子是想讓唐曼釋然這件事情,可是解釋得又是不通。
“不可能。”唐曼根本就不相信。
“沒事的,放心吧!”
詭異的事情不斷的發生,讓唐曼也是覺得奇怪了。
第二天,下班後,她給滿夥打了電話。
約滿夥出來吃飯。
古街的魚館。
先是閑聊了幾句,說黑貓千城。
滿夥愣了一下,問:“黑貓呢?”
唐曼說掛到枯樹上了。
這是黑貓千城的第三次輪轉。
“黑貓是誰的?”滿夥問。
唐曼說是唐人的。
“唐人看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又逃過了一劫。”滿夥的話讓唐曼很吃驚。
“那就是說唐人知道《三十的夜》的事情?”唐曼說。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但是我知道唐人是用黑貓在頂禍事。”滿夥說。
那就是說唐人並沒有死。
“那你說,不讓我找唐人了,找不到了。”唐曼說。
“唐人這個人不簡單呀,可是避開巫師之算,懂得巫師之道。”滿夥喝酒。
唐人到底是什麽人?和江曼的關係是什麽關係,一直就是沒有弄明白。
和滿夥分開後,唐曼去季節那兒,後天又是13號了。
季節在院子裏坐著喝茶,看書,那是一本英國作家寫的小說。
唐曼的到來,季節似乎有些不高興。
“季老師,過來看看您。”唐曼把水果放下。
“是想問我進鬼市的門吧?”季節很直接。
“是,這次從哪兒進,我不知道,後天就是13號了。”唐曼說。
季節說過,在她這兒,隻能進兩次。
“到時候自然會有提示的,這個你不用著急。”季節說。
“噢。”唐曼真不知道說什麽了,麵對冷冷的季節,有點發懵。
“你去忙吧。”季節說。
唐曼離開季節那兒,回家,坐在屋子裏,她就感覺不安。
黑貓千城斷頭的事情,確實是嚇著了唐曼。
唐曼休息,天黑的時候起來,吃過飯。
她喝茶,就有一種控製不住的東西出來了。
她把買來的針管,還有藥棉拿出來,竟然抽了自己的一管血。
然後,就鋪開畫紙,開始畫血畫兒。
一直到半夜,一湖血紅的湖水,一院子的血紅九角楓。
唐曼打了一個激靈,似乎從江曼的那種情緒中來了。
唐曼渾身是冷汗。
她把畫兒蓋上,半天才穩定了情緒,休息。
早晨起來,她猶豫了一下,看那畫兒,竟然和江曼的血畫的技法是一樣的。
唐曼蓋上,去上班。
坐在辦公室,發呆,丁河水就進來了。
“師妹,發什麽呆呢?”丁河水叨著煙進來的。
“沒事,你有事?”唐曼問。
丁河水說:“沒事,過來看看,得謝謝你,天園那邊很是不錯。”
“那就好。”唐曼沒心思聊天。
“對了,師父今天沒來呢?”丁河水問。
“不知道呀!”唐曼給辦公室主任打電話。
主任說,場長開去開會了。
“師兄,我有一幅畫兒,想賣了,你看看,能幫我找到人不?”唐曼說。
“你用錢找我就行了。”丁河水說。
“我不是用錢,我看看我這畫兒,能賣多少錢。”唐曼說。
“喲,想當畫家了?”丁河水說。
“廢話就是多,中午你到古街魚館等我。”唐曼說完,站起來,去化妝間。
將新新的化妝,唐曼坐著看。
“師父,葉師傅這兩天挺奇怪的,活兒郗婷幹,就是每天都會去停屍間轉上一圈。”將新新說。
“我知道了,好好的幹活,別那麽多事,管好自己不行了。”唐曼出來。
她知道,葉軍恐怕是有什麽事情,但是就等著葉軍的表演,他能忍到什麽時候呢?
唐曼中午回家拿了畫兒,去古街魚館。
丁河水看完血畫兒,愣了很久。
“這不是你的畫兒,是江曼江醫生的,就這個畫兒,開價應該是在二十萬左右。”丁河水說。
“可是市麵上並沒有江曼的畫兒。”唐曼說。
“這畫兒的市場是一個暗市場,你不懂的,我幫你賣了。”丁河水把畫收起來。
唐曼怎麽也不會想到,因為這血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