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借骨成釘
竹子所說的話,讓唐曼一下就傻了。
這個人竟然是舍東。
是舍東給他紮了一針,就這樣了。
唐曼的汗都下來了。
“你確定看清楚了?”竹子點頭。
這舍東幹這樣的事情,是想隱藏什麽嗎?
可是舍東是一輩子的紮匠,上次清潔人的臉皮,可是專業的醫生所為,而且還短信來說,竹子的臉皮適合作畫。
這有點不太對勁兒呀!
唐曼和竹子回家,竹子說沒事了,讓唐曼回家休息。
唐曼出來,就給馮克打了電話,說了事情。
“我馬上去帶人找舍東。”馮克說。
唐曼等著,兩個小時後,馮克說:“不是舍東,確定了,有證據。”
唐曼也一下明白了,這個人恐怕是用人的皮膚做了一張假臉,手段真高明,這也說明,這個人的身高,體形和舍東很像。
這個人很厲害的一個人,讓唐曼害怕了,他可以控製著局勢的發展。
唐曼也不敢再有什麽動作了,等著牢蕊回來。
牢蕊是第三天回來的。
唐曼沒有說發生的事情。
顧北北並沒有來。
“小曼,去找舍東,借東西,就是打釘用的,所有的東西。”牢蕊顯得很疲憊。
唐曼去找舍東。
舍東家是大院,進院,擺著很多的紙紮,精品,還有一棟小二樓,但是舍東住在平房裏。
“舍師傅,您的紙紮是真漂亮。”唐曼說。
“還對付著吧!”舍東是不冷不熱的。
“那小樓不錯,怎麽住在這兒呀!”唐曼問。
“那是紮活兒。”舍東說。
唐曼愣住了,一棟二屋的小樓,是紮活兒?絲毫看不出來。
“一比一做的,有人讓做的,做了一年的時間。”舍東說。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唐曼問。
舍東點頭,帶著進了小樓,裏麵什麽擺設都有,跟真的一樣。
“二樓可以上嗎?”唐曼問。
“可以,但是要輕,因為都是高粱杆紮下的。”舍東說。
這讓唐曼都發懵,高粱杆紮的,能承受住人的重量,這說明,舍東是懂得承受的原理。
二樓,一個棺材,通紅的棺材,也是紮出來的。
“這也太漂亮了。”盡管唐曼感覺到陰森之氣,但是太美了。
“客戶要求紮的,給老父親用的,到最後還不是一把火兒的事情。”舍東下樓。
“這得多少錢?”唐曼問。
“三十萬。”舍東說。
“那能蓋一棟真的小樓了。”
“這是陰紮,不有相比的。”舍東坐下,給倒上茶水。
“今天來,我是借打釘的工具。”唐曼說。
舍東愣了一下,問:“誰?”
“我師父。”唐曼盯著舍東看。
“是牢師傅,好。”舍東站起來,進屋,半天出來了,拎著工具箱。
“東西都在這兒,但是沒有骨釘,自己去做。”舍東說。
“我師父說借全套的,所有。”唐曼說。
“骨釘我就十三根,已經用了,骨釘是我父親留下來的,我以為這輩子也不會用上,是我父親做的,我不會做。”舍東說完,看著唐曼,眼神有點嚇人。
唐曼說聲謝謝,拎著工具箱就走了。
回場裏,在辦公室,牢蕊把工具箱打開了,看著,一件一件的往外拿東西,然後又放回去了。
“就差骨釘了,最重要的東西。”牢蕊坐下說。
“師父,我和舍東要了,他說不會做,骨釘是他父親做的。”唐曼說。
“你找劉舉要。”牢蕊說。
唐曼去找劉舉。
劉舉在喝酒。
唐曼說了,劉舉想了半天,進屋,拿出一包東西來。
“拿去吧!告訴你師父,什麽事情要做得嚴謹一些。”劉舉說。
唐曼拿著包回來,牢蕊並沒有打開。
“我明天不過來了,你把工作安排好。”牢蕊說。
唐曼點頭,出去,回辦公室。
將新新進來了,嘟個嘴。
“怎麽了?”唐曼問。
“哼,那郗婷竟然訓斥我,說我啥也不是,就比我多來兩天。”將新新說。
唐曼笑了一下,女孩子之間的事兒就是多。
“多大點事兒呀!”唐曼說。
“師父,你不知道,可氣人了,說我的技術太差了……”將新新說。
“這都怪我,沒時間帶你幹活,放心吧,你的技術隻能比她好。”唐曼說。
中午,葉軍給唐曼打電話,說去古街吃魚去。
唐曼知道,古街還保持著原來的那種麵貌,不少的小店兒,隻有木頭牌子掛在牆上,以家為店,營生著。
唐曼帶著將新新過去,葉軍和郗婷已經到了。
“小姐,這段時間你忙什麽呢?你徒弟你也不管,總是欺負我。”郗婷說。
唐曼笑起來說:“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不管。”
葉軍說:“唐場長,這樣,我們兩個人帶著這兩個徒弟,她們是我們共同的徒弟,可好?”
唐曼說:“這可是好事,那就辛苦葉師傅了,但是以後別叫我唐場長,叫我小曼,下班後,我們就是朋友。”
閑聊中,葉軍突然提到了季節,說季節還活著。
葉軍不肯定,但是盯著唐曼看,是想證實。
“這個季師傅的事情,我到是聽說過,活著沒活著,我不知道,失蹤有二十十年了吧?”唐曼說。
“是二十多年了,我覺得她活著,而且有很多的事情和季節有關係,劉舉劉師傅,應該知道一些什麽。”葉軍說。
唐曼猜測著,葉軍問季節幹什麽呢?
葉軍從省火葬場過來,確實是出了點事故,但是也不至於跑到市裏來,這兒的待遇沒有省裏的好。
關於季節的事情,葉軍就沒有再往下問。
吃過飯,回家,馮克就來了。
“打擾您了,唐老師。”馮克說。
進來,唐曼給泡上茶。
“有事?”唐曼問。
“十院那邊依然沒有動靜,那個人還是沒找到,《三十的夜》今天露出來了腳,但是還是看不出來什麽,要看到臉。”馮克說。
“就現在發生的事情,串起來,你覺得主角應該是誰呢?”唐曼問。
“應該是畫的主人。”馮克說。
唐曼沒有說自己的分析。
馮克呆了半個小時後,離開了。
看來第六棺要出現了,那會是誰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預料的,有可能是已經死去的人,有可能是活著的人,這讓唐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