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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拆陰人

  牢蕊當天並沒有說怎麽做?並沒有說,由誰來做?

  回西城,唐曼坐在沙發上,黑貓就開始不安,一會兒跳到窗台上,一會兒跳到桌子上……


  這種不安,也讓唐曼開始不安了,她四處看,並沒有發現什麽,這黑貓今天怎麽了?

  唐曼並沒有發現異常,讓黑貓鬧得不安,黑貓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安靜下來。


  關於涉劫,就是解除死者的劫難,牢師傅這是為誰而辦的呢?


  唐曼第二天上班,剛完活兒,劉舉竟然進了辦公室,擺了一下手,讓她出去。


  外麵,劉舉說:“惡風找我了,江曼的靈牽不了,因為有人絆著,這個人是誰惡風不告訴我,所以說,這件事辦不了,你也不要亂來,伏靈成怨積恨的,它現在是做不了什麽,有一些靈,是怨恨太深,終究要能做一些什麽,就可怕了。”


  劉舉走了。


  唐曼愣了半天,江曼的伏靈讓人絆住了,什麽意思?是唐人?

  牢蕊打電話給她,她去辦公室。


  牢蕊看她進來,就站起來了。


  “跟我走。”


  辦公室的三樓,最西麵的一個房間,牢蕊打開,推門進去,裏麵布置得跟家一樣。


  “坐吧!!”


  坐下,泡上茶,有人敲門,牢蕊讓進來,一個人進來了,二十多歲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進來說:“師傅好。”


  叫師傅?這就牢蕊的徒弟?

  “過來坐吧,這是我的徒弟唐曼,丁河水,也是我的徒弟,拆陰人。”牢蕊說得很平淡。


  這個徒弟就是野徒弟,唐曼是這樣想的。


  那麽拆人是幹什麽的呢?

  牢蕊說:“臥龍山墓地那個事兒,小丁和你小曼一起去完成,今天天黑後,過去看看,能拆不?”


  丁河水點頭。


  “具體的,你和小曼說,去吧!”牢蕊讓他們走了。


  出來,唐曼不多問,下樓,上車,丁河水說:“一起吃個飯,也把事情說一下。”


  “羅布裏西餐廳。”唐曼說完,關上車門,開車就走。


  回西城,換了一身衣服,她才去羅布裏西餐廳。


  丁河水已經等在哪兒了,看樣子,到是平靜。


  唐曼進去坐下說:“久等了。”


  丁河水說:“沒事,反正我有大把的時間,點菜。”


  唐曼點了菜,要了紅酒,丁河水看了她一眼。


  唐曼點的酒是最貴的,讓丁河水多少有點不快。


  喝酒,丁河水說:“我是牢師傅的徒弟,算是野徒弟,我是拆陰人,算是陰事中的一個差事吧,陰是講究一個平衡,人沒涉陰,雖然死了,但是有涉陰之前,有一個平衡過陰,才能到其它的世界去,這個人有陰劫,要拆開,怎麽拆,到時候你看著就行。”


  “這活兒不少錢吧?”唐曼說。


  “嗯,一萬二,正好一瓶酒錢,我還得孝敬師傅兩千,陪錢的事兒。”丁河水說。


  “我請。”唐曼說。


  “喲,我可不敢,你是師傅的正牌徒弟,我不過就是一個野徒弟,得罪不起,除非是不想混了。”丁河水笑了一下。


  “那還廢什麽話呀?什麽時間?”唐曼問。


  “就今天晚上九點,我在臥龍山等你。”丁河水說。


  唐曼並不想知道關於涉劫的太多事情,做陰事的各行各業都有著自己的邪惡,詭異,所以說,她也不想知道得太多。


  吃過飯,唐曼就走了。


  回家休息。


  晚上開車到臥龍山,丁河水的車停在了山腳下,一百多萬的大腳車,看樣子,幹這活兒還是挺賺錢的。


  上山,C區,那個墓碑前,寧小寧,這個人叫寧小寧。


  丁河水站在前麵,把花兒擺上,有人往這邊來,拿著手電,這是工作人員,兩個人。


  “喲,是河水呀,沒事了。”一個人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個寧小寧有一涉劫,就是有了一個孩子,沒結婚,孩子生下來,溺死了,這是大劫,拆了這一劫,她才能去三間,或者是其它的世界去。”丁河水說。


  “你怎麽知道她有涉劫的?”唐曼問。


  “這寧小寧會不停的折騰她的父母,每隔一段日子,她的父母就會有事發生,也會夢到寧小寧悲慘的哭聲。”丁河水說。


  唐曼把煙點上了。


  丁河水繞著墓轉了三圈。


  “這是惡劫,我要帶著她,去給她的孩子洗傷,就是撫慰,讓這個孩子放過她,然後我帶著她過涉劫,就是一條河,然後我回來,你在這兒幫我守著,如果墓中有光亮出現,你要用這塊黑布蒙上,如果天亮前,我不回來,你就去找師傅去。”丁河水說。


  “具體你要怎麽做呢?”唐曼問。


  “我人會站在這兒不動,不管發生什麽,我不要動我,到時候你想知道什麽,等我涉劫後,我再告訴你。”丁河水說完,給點上了香。


  人不動了,唐曼衝著丁河水擺了幾下手,沒有動,眼睛都不眨,就看著墓碑。


  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了害怕,這個臥龍山墓地是相當的大,分成了四大區,都是墓碑,沒有一個人。


  風聲,似乎除了風聲,沒有其它的聲音了。


  丁河水站著一動不動的,直如僵屍一樣,十分的可怕。


  黑布放在一邊,那墓能發出來光?

  唐曼不是太相信。


  她等著,半夜十二點了,依然是沒有動靜,丁河水一樣是站著。


  唐曼也讓自己慢慢的放鬆下來。


  這種恐懼又是不同的。


  下半夜兩點多,她看發現丁河水的身體開始流水了,衣服在滴水,頭發也在滴水,在流著水。


  這是什麽情況?

  唐曼緊張,叫著:“丁河水,丁河水……”


  丁河水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又過了半個小時,丁河水突然就蹲下了,把唐曼嚇得尖叫於怕。


  丁河水慢慢的站起來說:“沒事,走吧,真冷,這錢賺得也是太辛苦了。”


  下山,丁河水說:“自己開車回去注意安全。”


  丁河水上車,開車就跑,那速度跟要搶錢去一樣。


  唐曼回西城,泡上茶水,喝茶,她完全就凍僵了。


  那丁河水,怎麽弄得渾身是水呢?那不是汗,不會有那麽多汗的。


  她以為,丁河水就是故弄玄虛的,看來不是,是真的。


  那丁河水並沒有玩虛的,看來是一個陰事之人。


  陰事之人,死將無好果,體矮三分,魂離三年,都是痛苦的。


  唐曼想想,也是一哆嗦,這錢是真的不好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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