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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智陽回避

  “你怎麽會來這裏?””


  安智陽見麵前這個女人並沒有理會自己,便又問了她一次。


  我和溪兒雙雙望著他們倆,心中疑惑。


  安智陽和麵前的這個神秘女人竟是認識的,而且明顯關係非同一般。


  “智陽,她是誰啊?”


  溪兒忍不住開口問到。


  但是安智陽並沒有回答她,甚至都沒有聽到溪兒的話,隻是呆呆的盯著麵前突然出現的神秘女人看著。


  安智陽眼睛裏麵的東西幽深複雜,他仔仔細細的將麵前這個女人從上到下打量了徹底,眼睛裏麵有不相信,有懷疑,有心痛,好像還仿佛有著一絲激動。


  “是你發的同城求血消息是嗎?”


  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緩過神來,但是她並沒有理會安智陽,也不再看他,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是我。”


  我滿腦子都在想麵前這個女人與安智陽的關係,聽到女人問我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給孩子輸血的,現在就可以!”


  麵前的這個女人突然激動了起來,伸出胳膊激動的遞到我麵前說。


  “寶寶!”


  女人環視了一圈病房,發現了旁邊在熟睡中的靜寶。


  “寶寶,你怎麽了?怎麽這個樣子了?”


  女人一看見靜寶便激動的撲到了他的麵前,眼淚也瞬間從臉上落下。


  那神情,完全便是與剛才溪兒的神情一樣。


  女人大哭著,手不停地撫摸著靜寶的小臉,臉上因為心疼不停地落著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溪兒這個急性子已經是越看越急,忍不了了。


  她是問向安智陽和麵前的這個女人的,但是,這兩個人再次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安智陽眼睛一直盯在女人身上,女人走到靜寶旁邊,他的眼睛便也跟著來到靜寶旁邊。


  而且安智陽的目光是渙散的,出神的,像是掉進一個魘裏一樣,聽不見看不見除了這個女人之外的所有其他東西。


  女人真的很傷心。


  比起剛才的溪兒是完全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才隻一瞬間,女人的臉上已經完全被淚水模糊的麵目全非了。


  女人是無聲的卻悲痛的痛哭著,聲音不大,但是每一聲哭泣都像是從身體裏發出來,每一聲的哭泣都在渾身顫抖。


  女人輕輕的想去摸一摸靜寶受傷的頭部,但因為不知道傷口在哪裏,隻能一點一點試探的摸著,一邊摸哭聲也跟著越很。


  “寶寶,怎麽會傷成了這樣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這裏是不是超級痛啊?”


  女人慢慢摸到了靜寶受傷的地方,右手顫抖著安撫著靜寶的傷口,眼睛心疼心痛的看著靜寶的熟睡的小臉,一臉的愧疚,自責。


  女人的手一點一點遊移在靜寶頭上的紗布上,每走一寸,女人的呼吸仿佛便更重一些,更顫抖一些。


  靜寶本來就是小小的身子,小小的頭,這下被紗布這麽一裹住,剩下的臉已經沒有成人的一張手掌大了。


  確實讓人心疼。


  這個女人到底和靜寶什麽關係呢?

  她有何安智陽什麽關係呢?

  還有之前醫生說安智陽是靜寶的親生父親又是怎麽一回事呢呢?

  之前我和溪兒還以為是搞錯了,但現在看來,可能並不是搞錯了。


  安智陽,靜寶,還有麵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女人,他們三個人究竟是什麽關係?

  “寶寶還需要輸血嗎?我的也可以的!”


  女人突然抬起頭來看向我,滿臉滿眼的乞求。


  “這位小姐,你先冷靜一下,孩子已經被輸過血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所以已經不用輸血了。”


  我用最平靜的語氣和麵前的這個女人訴說著,也想讓她也平靜冷靜下來。


  “醫生說寶寶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嗎?”


  女人重複著我的話。


  “是的。”


  我朝她點了點頭。


  女人的目光再次回到靜寶身上,但神情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痛苦,而是放鬆了下來。


  女人也慢慢不再哭泣了,眼睛裏麵不再流著淚水,神情也慢慢平靜下來,這是卻與此同時臉上染上了憂思重重的神色。


  她隻是一直坐在靜寶旁邊,盯著靜寶看,沒有再看向我們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也沒有在說話。


  但是,這邊的我們三個人心中早都已經是驚濤駭浪了。


  從安智陽的神情來看,他終於回過點神來了,終於從看見這個女人的驚訝等各種情緒中回過點神來了。


  隻是他還是自顧自的盯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和靜寶,眉毛狠狠蹙著,一臉的痛苦思索。


  他絲毫沒有發現身邊的溪兒已經快要把他的身體盯出一個洞來了。


  溪兒狠狠的盯著安智陽,也會再看看麵前這個女人。


  她的目光來來回回在安智陽和女人還有靜寶之間遊.走,臉上既有著憤怒,懷疑,還有著絲絲期待。


  我知道溪兒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麽。


  現在縱然是傻子,也可以看出來安智陽與這個女人之間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有時候,男女之間,大概也就有那麽點事情的。


  剛才女人進來那一刻,她與安智陽兩個人之間的對望,還有安智陽問她的話,讓人不往那方麵想都不可能。


  最讓人不敢去想,卻也是極有可能得,便是他們兩個人與靜寶的關係了。


  這一幕讓我不得不不去猜測這個女人和安智陽可能是靜寶的親生父母。


  我光猜一下就夠讓自己害怕了。


  這種猜測真的是太可怕了,讓人想都不敢想。


  可是除了這個,似乎又並沒有什麽其他的關係可以解釋麵前的這一幕。


  但是這種關係卻是毀天滅地的,可怕到會讓人覺得崩潰的。


  可是,這種關係卻最是可以說的通。


  看著溪兒臉上的憤怒,害怕,懷疑,我便知道她心裏也是和我一樣想的。


  但是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特別是戀愛中的女人。


  戀愛中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矛盾的一種生物了。


  她們最敏感,第六感最準,對另一半的動向,狀態,心緒有著最靈敏的感覺。


  但是她們又也是最僥幸,最傻的,有時候明明所有的證據,所有的理由,所有的真相都已經擺在麵前了,但是她們還可以做到說服自己不去相信,說服自己一定是因為有某種什麽原因。


  溪兒現在就是這樣。


  她現在心裏一定是與我有著一樣的猜測,但是卻不敢也一定是不願意相信的,她首先自己便在心裏幫安智陽找理由了,或者是挖空心思在尋找著其他的可能性。


  溪兒現在最希望安智陽可以給他一個回複,給她一個說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麵前這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但是安智陽沒有。


  溪兒問了他兩遍,都沒有聽到,或是已經聽到了,卻因為不知道怎麽回答而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沒有人知道安智陽現在心裏怎麽想的,除了他自己。


  病房裏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誰都不知道說什麽。


  知道真相的是安智陽和這個女人,但是他們一言不發,似乎是不想打破這個平衡。


  我和溪兒什麽都不知道,但也都一言不發,我們倆心中已經都有所猜測,但害怕猜測是真的。


  病房裏一瞬間進入一種詭異的安靜,所有人都各懷心思,所有人都想打破這個安靜,想從其他人口中獲得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講話。


  “溪兒,嫂子,要不然你們先回家吧,你們累了這麽半天了,回家休息一會,我在這裏陪著靜寶。”


  就在我們四個人安安靜靜的,卻各懷心思,很不和諧的呆了十分鍾左右之後,安智陽突然收回了他在這個女人身上的目光,轉過頭來對我和溪兒說。


  “嗯?”


  安智陽的話讓我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


  “你說什麽?”


  溪兒也是先楞了一下,繼而怒視著他,不敢相信聽到他嘴裏的話。


  安智陽也是很明顯的覺得心虛,他說這句話時,底氣快要低到地下,幾乎沒有什麽聲音,我都懷疑,離我們稍遠些的那個女人能不能聽見。


  而且安智陽說這句話時眼睛隻敢盯著我看,甚至都不敢盯著我看,但是他更不敢盯著溪兒看,所以隻能勉強看著我。


  我也是沒有想到安智陽會說出這個話來。


  這句話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他與這個女人的關係,可是卻是在肯定了我和溪兒心中的想法。


  這明顯是有鬼或是有什麽不能讓我和溪兒知道的事情而故意用這麽蹩腳的理由來把我們倆哄走啊。


  而且這個理由也實在是太過蹩腳了,傻子都可以看出來我和溪兒現在急切的想知道麵前的這些都是怎麽一回事,他卻在這個時候哄我們走?

  我非常不解的看向安智陽,既然他選擇看向我,那我就與他對視著。


  希望他能從我的眼睛裏看到我和溪兒心裏的期盼,心裏的希望,還有害怕,生氣。


  安智陽被我看的緩緩低下了頭,這下是連我都不敢看了。


  他本來是測對著溪兒,因為溪兒一直盯著他,他現在直接稍微又側了側身子,使得自己的身子完全背對著溪兒。


  溪兒驚訝失望通心的看著安智陽一點一點背對過她,眼睛裏麵眼睛蓄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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