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是她

  那個嵐,是誰都可以,只要不是向青嵐都行。 

  而那邊的電話中,仍是一片沉默,似乎並沒有回答她的意思,電話中似乎可以聽到蘇哲拓的呼吸聲,很重,一種陰冷的風吹來,她開始絕望了起來。 

  「表哥,你告訴我好不好?那個人是不是向青嵐,那邊項鏈是不是向青嵐的,到底是不是?」伊若帶著哭音的嗓聲似乎已經干啞了,沒有半分從前的顏色。 

  而電話那邊仍然是沉默著,半天,她才聽到男人的聲音陰冷的要命。 

  「你已經知道了,那麼就不需要問我了,項鏈就是她的,不過,你不是說過你不後悔嗎?」聲音到這裡,然後是突然的掛斷,他沒有再多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但是,只是需要這一句話,就足夠讓伊若的一隻腳踩向了地獄的邊緣。 

  她的手指一松,話機砰的一聲,掉在地上,裡面傳來的嘟嘟的斷線聲音。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只是表哥,你為什麼不阻止她,為什麼要讓她來這裡,破壞我的幸福,你不是很愛她嗎?不是嗎?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要自己去做了,占著別人的身份,她已經夠痛苦了,如果當那個人又是突然出現在你的身邊,而且懷著你心愛男人的孩子,而她卻是連嫉妒的理由都沒有,因為,她現在所擁的一切,本來就是屬於別人的,她只是一個闖入者,準確的說,她只是一個假冒的。 

  她不敢相信,如果亞瑟知道了一切,會怎麼樣去對她,他會殺了她的, 會殺了她吧。她的手用力的握起又鬆開,全身仍是無法停止那份冷意。 

  不能緊張,不能緊張,一定不能。她一定要好好的想辦法,想辦法讓這個秘密一直的都隱藏下去,她要讓知道這一切的都消失在她的眼前,這樣就沒有人任何可以奪走她的一切了。 

  門外關著另外一個世界,而她在這裡確實是汪小嵐所說的一樣,她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受著折磨。 

  而在遙遠的中國,蘇哲拓只是看著桌子上的電話,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黑色的眼底有著不盡人情的冷漠,比起過去,現在的他越發的冰冷一些,似乎全身上下都是冰塊,又冷又硬。 

  「都知道了吧,嵐嵐,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他的唇角無情的向上勾了起來,透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陰冷。 

  宇文辰打開了門,剛好就是看到了蘇哲拓臉的那種不明的笑意,他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 

  「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笑成那樣,你還不如不笑,」他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真的是好冷,他都感覺自己全身都在開長有雞皮疙瘩了,陰陽怪氣的要命。 

  怪不得沒有女人願意當他的秘書,當時間了長了,難保不會像他一樣,變成一個十足的神經病。 

  「你可以不用看,只要出去就行,」蘇哲拓連眼皮都沒有抬,只是看著桌子上的資料,呵,很好,最近他的公司的業績又是提高了不少,不久之後,蘇氏的排名會更加的向前的,或許過了不久之後,就會超過亞瑟懷瑞了。 

  他笑的越發的陰冷一些,而宇文辰只是站在門口站了很久,他看著不遠處的空調,連忙拿起放在沙發上的遙控器,將溫度調高了一些,恩,這樣舒服了,如果這裡有一個製造冷氣的蘇哲拓,那麼,也有一個製造暖氣的空調。 

  宇文辰將懷中抱著的一大堆資料全部的扔到了蘇哲拓的辦公桌上,他撇了一下嘴,他也是有脾氣的,不要總是拿他當軟柿子捏。 

  「哼,你以為我願意,如果不是沒有人來當你的秘書,我有心要讓這麼辛苦嗎?整天給你當牛做馬了,我都感覺自己老了好幾歲,真的是,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上司,認識你,真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失敗。」 

  看吧,他是真的老了,現在連老頭子的嘮叨都已經學會了。 

  而蘇哲拓卻是連宇文辰看都沒有看一眼,繼續看著桌子上的資料。 

  宇文辰說了半天,見蘇哲拓沒有半點反應,自動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真是的,對牛在彈琴,而且是一個脾氣糨的要命的牛,浪費他的口水,,每天都這樣,遲早有一天,他會變成自閉症的,現在蘇哲拓可是能將他徹底的無視。不論他說什麼,他都可以當成耳邊風。兩隻耳朵進,再兩隻耳朵出。 

  每天都是他在自言自語,要是他連自言自語也沒有了,那麼他就真的自閉了。 

  他媽咪可就只有他一個兒子,要是傻了,小心找蘇家去拚命,估計,他上輩子可能是欠了蘇哲拓很多錢,所以這輩子才要被他這樣的折磨。 

  他算是忍了。 

  「拓,青嵐,她現在。。。」宇文辰剛要開口,不過卻是收到了蘇哲拓冰冷至極的聲音,宇文辰我說過了,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子,不然今天晚上你不用再回去,公司里還有幾個合約還沒有做好。蘇哲拓危險的盯著他,就如同一頭髮怒的豹子一樣,只要他再敢說一句話,就直接撲上來要咬斷他可憐的脖子。 

  宇文辰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示意他不會再說一句話了,好了,他什麼也不說了,當個啞巴總可以吧。晚上不回家,他媽咪會殺了他的,雖然他已經快三十的男人了,但是在他媽咪眼中,還是一個孩子。 

  所以 ,家是一家要回的。 

  而且,他又不什麼工作狂,沒必要為了那幾份合約去拚命,他還年輕,還不想變老。 

  埋首在一堆的文件中,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蘇哲拓,然後小心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那傢伙又在發獃了,不是不要提嗎?那麼,他為什麼還要想,為什麼還要露出那麼痛苦的神色,明明想的都要發瘋了,卻是逼 自己坐在這裡,不是在自虐又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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