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一五四章
羽衣狐隨意的拉起一位少女, 吻上少女的唇,沒多久,少女的生肝就被羽衣狐給吸食掉了。她唇邊流下一縷血色, 「不夠, 去給我找更多的生肝過來。」
「是,羽衣狐大人。」
角落裡,鯰尾死死的握著骨喰的手, 不讓兄弟衝動,他們是不可能打得過羽衣狐的, 甚至, 就連羽衣狐的部下們他們也贏不了。
羽衣狐在400年前附在淀夫人身上時也是這麼做的吧, 明明是妖怪卻附在人身上, 用妖怪來統治人類。雖然不知道400年前是什麼人阻止了他們, 但那些人應該會再次前來阻止羽衣狐的, 對吧?
兄弟, 我們沒有400年前的記憶真的太好了。
骨喰明白鯰尾的意思, 他咬緊唇,我們的主殿, 就是被妖怪抓到羽衣狐面前,被這樣吸食了肝臟的吧。那該多疼多痛苦啊,他們那嬌氣的審神者當時該多恐懼多無助啊。還有這些無辜的少女。可惡,為什麼他不能更強一點, 要是他能比羽衣狐強, 就不用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年輕的生命消逝。
「你們作為姐姐大人的收藏品就乖乖的呆在這裡, 別想著亂跑給姐姐大人添麻煩。」可愛的小蘿莉手裡抱著一個骷髏頭,骷髏頭空空的眼睛中有毒蛇在纏繞。
「狂骨對他們感興趣嗎?」羽衣狐勾起嘴角,對這個狂熱崇拜自己的小女孩兒十分容忍。
「因為他們是姐姐大人的收藏品啊。」狂骨道。
被狂骨的回答給逗樂了,羽衣狐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等一期一振鍛到了帶你去看看。」
骨喰低下頭,任由劉海將雙眼遮擋,一言不發。
鯰尾強撐起一個笑臉,但這也是極限了。一期尼,你可千萬別來啊。
「羽衣狐大人,有不知名的妖怪打過來了。」有妖怪跑進來報信。
「嗯?」羽衣狐撩了撩耳邊的長發,「妖怪?那就只有滑頭鬼了吧。」
「不,不是滑頭鬼,是一群很奇怪的妖怪。」到底怎麼奇怪,這個妖怪也說不出來。
「哦~」羽衣狐看向自己的百鬼,「既然這樣,你們就隨妾身去看看,到底是怎樣奇怪的妖怪。」
「是,羽衣狐大人。」
「骨喰,鯰尾,你們在磨蹭什麼,跟上來。」
「是,夫人。」骨喰和鯰尾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無奈的跟了上去,走在羽衣狐後面。
羽刃暴風。大天狗非常適合打頭陣,別的先不說,先拆房子,他就不信那隻母狐狸能一直龜縮著不出來。
黑子哲也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大發神威的大天狗,這招厲害,只要敵方踏入攻擊範圍內,全都被暴風捲起來,弱一點的直接就被撕裂了。
別說黑子哲也這個人類了,同樣作為妖怪的奴良陸生等人以及陰陽師花開院等人,皆是如出一轍的驚訝臉。這真的是大天狗?想想鞍馬大天狗,再看看空中的大天狗,從顏值到力量,完完全全的被碾壓啊!
「我來給你們打氣。」山兔一個兔子舞給所有隊友增加30%速度以及20%攻擊力。
「我也來幫忙。」座敷童子點起鬼火,給妖力消耗過大的同伴補充力量。
一目連給大家套上盾,櫻花妖什麼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裡就能給範圍內的同伴治療。
最後,就是茨木童子他們這樣的輸出的天下了。
「有、有點像遊戲……」看了一會兒,黑子哲也說道,他深深的為妖刀姬他們上戰場還記得帶輔助的行為給震驚到了。等等,你們千年前的妖怪們打架都會帶輔助的嗎?
「黑子大人。」螢草拉了拉黑子哲也的衣角,「你們要找的人是那兩個嗎?」
黑子哲也這才回過神來,他一抬眼就看到一堆妖怪裡面的骨喰和鯰尾。他們站在一個黑長直美麗女生的後面,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們跟葯研桑和五虎退的衣服很像,應該是他們吧,黑子大人?」螢草問。
黑子哲也點頭,「沒錯,是他們。」
螢草有些高興,但隨即又很擔心,「糟糕了,他們跟那些妖怪站在一起,大天狗大人的攻擊是無差別的。」
「放心吧,我不是在這裡嗎,他們要是死掉了,我就幫忙復活他們。」桃花妖拍著胸脯道。
「對啊,有桃花姐姐在這裡,沒問題的。」螢草鬆了口氣,「黑子大人你放心吧。」
黑子哲也目露驚訝,他覺得自己的面癱人設快保不住了,竟然還有能復活別人的妖怪,這簡直就是BUG了。
不過,即便桃花妖能復活,黑子哲也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鯰尾和骨喰被迫跟一群妖怪被大天狗的暴風撕碎。
所幸的是,在羽衣狐他們出來后,大天狗的攻擊就停止了,飛到羽衣狐前方不遠的地方,雙腳離地面不過幾十公分。「你就是羽衣狐?」
「那個敢冒充本大爺的傢伙是誰,給我滾出來!」茨木童子一把推開大天狗,目光在一群妖怪裡面探索,然後找到一個臉上有塊破木板的妖怪,「就是你啊,膽敢冒充我茨木童子之名,侮辱我與摯友酒吞童子的關係,甚至還到處散布我的摯友酒吞童子已死的假消息,膽子不小嘛!」
「茨木童子?」羽衣狐這邊的茨木童子頓時目露凶光,「現在什麼樣的妖怪都敢自稱茨木童子之名了,呵,你配嗎?」
「你說什麼?你這混蛋!」茨木童子正欲發飆,突然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差點兒摔個跟頭。他回頭一看,看到臉色漆黑的大天狗,怒道:「喂,大天狗,你幹什麼?」
「我才想問你幹什麼呢,茨木童子!」大天狗手中團扇指向茨木童子,「在我為黑晴明大人奪回名譽之前,你是想跟我先打一場嗎?」
「哈?打就打!」
兩個妖怪就在羽衣狐他們面前毫不客氣的開打了。
羽衣狐以及京都妖怪們:哦吼~這兩個是來搞笑的嗎?
酒吞童子等人一巴掌拍在額頭,那兩個笨蛋啊!
嘆了口氣,酒吞童子喝了一大口酒後,繞過打架的茨木童子和大天狗,「你就是自稱茨木童子的妖怪?」
「我就是茨木童子。你是何人?」
「本大爺乃是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
羽衣狐這邊的茨木童子氣笑了,剛剛有人冒充他茨木童子之名,現在又有人跑出來冒充他父親酒吞童子,當他茨木童子是死人嗎?
就在他正欲動手的時候,一把長長的太刀削下他伸出來的胳膊。
妖刀姬收起刀,「酒吞童子,千年來跟茨木童子呆在一起你也變成茨木童子那個笨蛋了嗎?能動手就動手,說那麼多做什麼。」
酒吞童子瞬間黑了臉,「戰鬥狀態的妖刀姬還真是可怕呢。你是兵佣附身了嗎,嘲諷力這麼強?」
這邊,大天狗跟茨木童子打得難捨難分,突然,他們二人同時分開,朝一目連喊道:「一目連,我們打架你套什麼盾啊?」
一目連扶額,「你們沒忘記你們是來做什麼的吧?」
「當然沒忘記,不過在此之前……」他們看向對方,眼中戰意十足,不介意先活動活動筋骨。
奴良組一方:……
陰陽師一方:……
我們猜到了開頭,硬是沒猜對過程,然後結局也撲朔迷離。
羽衣狐坐在自己尾巴上,一手撐著臉,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表演」。「妾身轉生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演出,這可真是有趣。」
笑面青江、山姥切國廣和五虎退都不是十分稀有的刀劍,一般的本丸都會有。為了防止引起羽衣狐的注意,黑子哲也將他們便回刀劍,自己則變回人類的形態。他將五虎退藏進衣服里,另外四振刀則捆在一起背在背上。在茨木童子和大天狗打起來的時候,他便離開了這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審神者大人,太好了,真的是你。」
無人的角落,狐之助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撲進黑子哲也懷裡。剛剛看到一個穿著粟田口軍長但又不是粟田口刀派中的任何一人,狐之助能想到的就只有黑子哲也了。
「狐之助,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黑子哲也鬆了口氣,剛剛只見到鯰尾和骨喰,卻沒有見到加州清光他們所說的被嚇傻了的狐之助,心裡還擔心得不得了。
狐之助搖搖頭,沮喪極了,「羽衣狐真的太可怕了,她又是狐族的大妖怪,我這種小狐狸在她面前完全不敢放肆。不過,她也總算是離開了本丸,我也有機會做一些布置。」
「嗯?怎麼說?」黑子哲也好奇的問。
「羽衣狐吞食了我們審神者大人的生肝,也從審神者大人那裡奪走了一半的契約,她要是一直在本丸的話,加上同為狐族的等級壓制,我是完全不能反抗她的。可是回到了現世,她那一半的契約就沒那麼好用了,只要不是在她面前,我能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那你為什麼不通知時之政府呢?」
狐之助搖頭,「不能通知時之政府。雖然時之政府知道了能派人消滅羽衣狐,但本丸的大家就危險了。我喜歡大家,他們對我很好,給我順毛,給我吃油豆腐,玩耍什麼的也帶著我一起,我不能讓大家陷入危險之中。」在時之政府派人消滅羽衣狐之前,憑羽衣狐的能力完全能掃平本丸,它不敢冒這個險。
「有一個好消息。」狐之助叼出一個東西,「剛剛聽說有妖怪過來鬧事,羽衣狐走得匆忙,她將這個時空轉換器給落下了。」
「這個,不是除了本人之外無人能使用嗎?」黑子哲也拿起時空轉換器問。
「是這樣沒錯。羽衣狐闖入本丸的那次是強行附身在審神者大人身上才成功了的,但是這個是本丸給新人準備的全新的裝置。」
「沒了這個,羽衣狐就不能再去本丸了吧。」
「……這個嘛,不一定。她畢竟是個活了許多年的大妖怪,或許能憑著那半個契約強行突破空間前往本丸。」
黑子哲也聽了頓時覺得事情不太妙,「那這個裝置拿回來了也沒用啊。」
狐之助垂著腦袋,「概率一半半吧,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還有鯰尾和骨喰。」
「這個不用擔心。」狐之助道,「他們的本體被我藏起來了,他們身上的那兩振刀是假的。」
黑子哲也眼睛一亮,揉揉狐之助的頭,「狐之助,你很能幹。」相反,他覺得他自己真是一點兒忙都沒幫上。在羽衣狐的大本營,全是妖怪的地方,狐之助這小傢伙能做這麼多事,真的很了不起。
被誇獎了,狐之助很是開心。但下一秒它就開心不起來了,沮喪的說,「羽衣狐的事情一天沒有解決,大家就一直會面臨危險。」
「我們還有時間的,現在羽衣狐忙著她的事情,在現世的事情沒結束前,她應該是不會去本丸的。我遇到了很厲害的妖怪朋友,他們來幫忙對付羽衣狐了,事情一定會變好的。」黑子哲也安慰道。
「……沒用的。」狐之助實在是不想打擊黑子哲也,可是想到它這段時間搜集的資料,它只能搖頭,「羽衣狐是轉生妖怪,她的本體只要不死,就能不斷的轉生。而她的本體並不在這裡,誰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要想徹底解決這件事,不是非得殺死羽衣狐,而是解決她那裡的半個契約,只要沒有契約,本丸的坐標一改,她找一輩子也別想找到本丸。」
「可是,要怎麼才能解除她那一半的契約呢?」這個很重要啊。
「……她的契約是因為吞食了審神者大人的生肝才得來的,要想解除她的契約,除非審神者大人那裡的契約先解除掉。可是,可是這麼一來……」
代號「阿岩」的審神者沒有肝臟,存活至今全賴與本丸的契約,若是她的契約一解除,羽衣狐這邊的契約是沒了,但她也,沒命了。
「這算什麼辦法呢?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