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並不神秘的神秘訪客
> 把呂祖謙通過非正規渠道給弄來的重要情報扔給了梓葶,每天隻負責根據分析對旁人琢磨出的損招進行查遺補漏,魚寒雖說還算不上清閑,卻也漸漸地讓自己的生活恢複了常態。
“啊……”都到了巳時三刻才出現在小院內,伸著懶腰,正琢磨著是該去上官倩妤那裏偷個香呢,還是去珮兒那裏劫個色,卻不想身後突然就……
“公子!公子!”頗具美人潛質的蓉兒跑來過來,紅撲撲的臉蛋煞是可愛,但她說出來的話麽……
“適才柴府又派了人過來,說是秦姐姐一會就到!”
為什麽是又?那還不是因為擔心某個小混蛋沒太把惡心金國國師這事放在心頭,所以秦可卿才會三天兩頭地就出現在呂宅小院,也好能夠及時了解進度。
“又來?”自從來到了臨安城,每次碰上的倒黴事裏總能發現某個大美女的身影,本就產生了些許的心理障礙,魚寒如今更是不相見到那個沒事就跑來催債的秦大小姐。“蓉兒,趕緊的!關門,放……”
“點點,逗逗!”很惡俗的名字,當然不是針對杵在門口的那倆。
“汪!汪……”被魚寒寄予厚望的惡犬衝了出來,不過瞅它們那搖頭晃腦的諂媚樣子怕是很難起到什麽威懾作用。
“真乖!”掏出肉幹,換來了倆惡犬更親昵的表現,卻又轉頭朝著某個小混蛋嗔道:“敗家子,你剛才打算放啥?”
“放蔥薑,今兒個晚上吃狗肉火鍋!”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倆被人收買的忠犬,魚寒倒也不好意思說放今科省試二百五!
“你敢!”叉著腰,擺出了茶壺的悍婦造型,指頭差點就能戳到魚寒鼻尖,卻又因到現在也還沒看到另一個可愛的白色身影而感到更加憤怒。“嘟嘟呢?不會是又被你這敗家子給鎖在了書房內吧?”
“嘟嘟?”就那騙吃騙喝的老家夥,也隻有你們這些無知少女才會把它當寵物!還成天變著花樣地拿那些珍饈美食來討好它,卻不知這些法子壓根就沒用。“我哪知道?怕是躲在某個角落裏曬太陽吧!”
“哦!那就算了!”看著虛掩著的書房門窗,秦可卿倒也沒有懷疑魚寒的說辭,隻是又隨口問道:“倩妤姐姐呢?今天怎麽沒能瞧見她?”
“左轉,右拐!她在屋裏繡花呢,要不您老抽空去指點指點?”前兩天硬是把鴛鴦給繡成了耍流氓的大肥鴨,上官倩妤如今正在琢磨著該去找誰討教女紅技藝,魚寒當然不介意提自家娘子找個半吊子師傅。
確實是半吊子,因為據說秦可卿有著能把褲子給縫製成衣服的特殊才能。
至於這位大小姐與自家那個同樣不善女紅的娘子湊在一塊,到底能折騰出個什麽特異物種,那還真就不在魚寒的考慮範圍之內。
“嗯!那我就去找倩妤姐姐了!”或許是不願意繼續站在這裏惹人討厭,秦可卿很是難得地接受了魚寒的提議,卻在臨走前想起了什麽,趕緊指著旁邊一人道:“今兒個還真不是本姑娘想來,實在是我這長輩有心見見你這祐川來的神童!”
神童?大姐,您這是在拐著彎地羞辱咱呢?您見過省試排名二百五的神童?
心中腹誹著,但還是按照秦可卿的提示把注意力放在了旁邊的那位中年大叔身上。
很是和藹的一個大叔,至少這模樣要比呂祖謙耐看許多。但讓人奇怪的是,在他那溫文爾雅的笑容裏麵,似乎含著某種讓人感到壓抑或者說是畏懼的威嚴。
“小子眼拙,失禮之處還望您老勿怪!”即使是見多識廣的穿越者,即使是不太喜歡這個時代的那些繁文縟節,在麵對那種某明奇妙威嚴時,魚寒還是出於本能地選擇了循規蹈矩。
“這妮子,性子還是如此跳脫!也不知將來嫁做人婦……”仿佛是徹底忽略掉了魚寒,隻是在針對不遠處那個蹦蹦跳跳的美少女做出評價。
“誰說不是呢?就這秦家大小姐,怕也隻有金國國師才能……”很清楚對方說出這番話的用意是什麽,暗自保持著戒備,魚寒倒也能故作輕鬆地一起調侃著。
“哦?汝也認為此女可為昭君?”原本隻是打算用輕鬆的方式消除隔閡,聽到魚寒這番回答的青年大叔,卻是在眼中閃著異樣光芒。
大宋國祚數百載,割地賠款送這送那的,可就是不送閨女。
要說這事還真讓數百年後的不少精英為之扼腕歎息,他們甚至覺得大宋朝之所以會三天兩頭地被襲擾,就是因為缺少了枕邊風的保駕護航。
隻可惜,數百年後的怨念很難造成穿越時空的影響,魚寒無意識的調侃似乎也惹起了中年大叔的某種反感。
“她可做不了昭君,但她要是北上,咱大宋怕是最少也得有百十來年的清閑!”魚寒並沒有因為大叔的反感而停止嘮叨,仍舊在繼續犯著自己的錯誤。
“哦?這又是為何?”不讚同和親之議,但對於大叔來說,大宋朝的百年安危顯然要更為重要。
“因為她是最受柴氏家主疼愛的秦大小姐啊,就她那性子跟身份……”深有感觸地說著大實話,要是真把不安於室的秦可卿跟不願屈居人下的金國國師給湊到了一塊,再考慮到柴家在某些方麵的特殊潛能,北邊的大金國想要消停怕是很難。
“哈哈……”聽完魚寒的分析,中年大叔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徹底明白了眼前這小混蛋到底想要表達個什麽意思。卻還是忍不住故意曲解道:“既是如此,以大宋社稷為念,也應送此女北上?”
“那可不行!”努力裝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魚寒振振有詞地反駁道:“咱大宋可是禮儀之邦,哪能幹這種損人利己的缺德事?”
“缺德?”沒想到會讓人用這樣一種方式把自己的話給堵了個嚴實,但中年大叔顯然也不是那種特別好糊弄的對象,略作震楞就想出了應對之道。“如此說來,汝願代為出戰,也是在秉持君子之道?”
“君子?您可實在太瞧得上咱了!”絲毫沒有掩飾心中的不屑,魚寒隻是繼續補充道:“咱頂多也就是一小子而已!”
“小子?”不否認這天下有太多的偽君子,但或許是第一碰上這麽直白的表態,中年大叔一時還對這個詞有些不太適應,隻能謹慎地出於好心做出猜測道:“汝莫非是說,汝之舉動乃是應了民間那句英雄救美?”
“英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魚寒緊接著又說出了一句更讓大叔感到困惑的話。“英雄那是需要救美的!就咱這小身板,可真沒那能耐,頂多也就能在旁幫襯些許,做個癩蛤蟆而已!
“癩蛤蟆?”這下算是真被繞糊塗了,以至於中年大叔也不得出言求教道:“此喻又為何意?”
“癩蛤蟆,蹦到腳上就算咬不動,也能惡心人!”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這番解釋的正確性,魚寒又繼續胡扯道:“大宋人才濟濟,從哪不能挑幾個才俊去參與這場比試?小子也就是仗著和秦小姐有些熟識,才能厚著個臉皮去充個數應個景!”
“汝這……”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魚寒的這番說辭,大叔卻搖著頭歎道:“若汝有此想法,那可不行!”
“為何?”
“朝廷雖不宜插手柴府親事,然其結果未嚐不可影響到……”故意留下了那麽點懸念,仿佛有些失望的大叔對魚寒做出勸解道:“汝若無獲勝把握,何不將此良機讓予他人?”
大叔,咱不帶這麽玩的啊!就算那位需要擂台招親的美女身份特殊,您也不能把這事跟殿試參合到一塊瞎折騰啊!
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位大叔是在掛什麽胡蘿卜逗自己這頭蠢驢,難掩功利之心的魚寒卻還得趕緊做出表態。“把握什麽的,那還不都是自個說了算?您老別看小子年幼沒啥能耐,但出點損招惡心一下那位國師大人,還是勉強可以湊合著使!”
“哦?如此說來,汝對此番比試已是有了勝算?”看來這混小子還真是個蛤蟆,不捅他就不會動彈。重新回憶著秦可卿對魚寒的評價,中年大叔饒有興趣地打探道:“卻不知,汝欲從何入手?”
“這還不簡單?兵書有雲,驕兵必敗!就那麽個囂張的國師,想要惡心他還不容易?”以有心算無意,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都還惡心不到對方,魚寒也覺得自己幹脆就別瞎折騰了,直接找棵歪脖子樹掛上更省事。
“驕兵必敗?”壓根想不到,魚寒所說的正是穿越者很容易犯下的一個共同錯誤,大叔很難放心地質疑道:“國師之能,豈是汝等黃口小兒所能揣度?倒不如趁著官某今日有空,汝且說出應對之策,也好幫著參詳一二?”
關?還是官?如果是後者的話,您老下次能不能多用點心?就這麽直白的假名,您老這是真把咱當蛤蟆耍了?
一直沒有遵循慣例打聽對方的姓氏,那還真不是因為有了秦可卿的引薦。
早就通過敏銳觀察猜到了對方身份,魚寒卻並不敢立即揭穿,而且還得趕緊按照人家的意圖,裝作虛心求教的樣子,把這些天琢磨出來的損招都給抖摟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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