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亂才能渾水摸魚
段嬈這話的意思是誤會已經化解，希望回到誤會發生前的關係，我能聽出來，但能回去嗎？不能，我心裡嘆息，嘴裡道：「你如果有這要求，可以。」
段嬈親了我一下，然後拿過我的雪碧喝了一口道：「剛剛晚會裡，許多人都在討論黃董事長說的話，黃董事長說錄音是他合成娛樂大家的，你覺得是不是真話？你是晚會的總負責人，你知道有這樣一個娛樂項目么？」
我道：「你變的這麼八卦了？不像你。」
「這不是八卦，是好奇。」
「有分別？」
「有。」
「那就有吧，不過很遺憾，我不知道。」
「就是說不是安排好的，不是真的么？」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猜的。」
「你猜的呢？」
「我沒猜，我那有空去猜，我要回來準備鮮花。」
「那你現在猜。」
我明知道段嬈這是試探我，試圖從我嘴裡得到些有用信息，其實段嬈知道那是真的，蘇巴南肯定告訴她，指不定給了她什麼任務，為了掌握這個任務，我配合著道：「我猜應該是假的吧，黃董事長不是那麼不穩重的人，誰會拿這種事情娛樂，難道故意讓蘇總尷尬？」
「有道理。」段嬈往我身邊擠了擠，繼續道，「這麼說來公司是不是要亂？要換管理層？」
「不知道。」想了想，我問，「你很擔心公司亂？還是希望公司亂？」
「你說呢？」
「說不準，有可能是擔心，亦有可能是希望亂，因為亂能渾水摸魚，你這麼有上進心一個人，你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後者吧？」
「不知道，沒思考過這個問題，我只想做好我的工作，給公司多拉客戶，優質的客戶，而不是好像那天那樣的客戶。」說到這兒，段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對了，他沒有找你麻煩吧？」
我搖頭道：「說場面話而已，能找我什麼麻煩？頂多就是投訴。」
「那就好。」段嬈舒了一口氣，「不過客戶真的很難找，尤其是優質的客戶，我們這個行業競爭很大，現在公司出了這種事情，按你說，如果換管理層，是不是很有可能由王總監來掌權？然後客戶部不知道是到外面找總監還是內部提拔，三個經理，如果提拔，會是誰？哦，還有安楠，四個，雖然她新調進來，但業績非常不錯，這是能力的體現。」
段嬈什麼意思？想坐總監的位？讓自己去和王諾諾說？我有點蒙，想了想道：「我沒太聽明白，你對這個總監的位置抱什麼想法？」
「我當然希望是我，不過不太可能，我業績不是最好的，除非我短期內把業績提上去，而且還是很嚇人的提，可能嗎？不可能是吧？或許這是我能力的問題吧，如果換做是你，肯定能辦到。」
「別把我看那麼高，我不見得混的很好。」
「還不夠好？天鴻集團那邊等著你過去，你不知道你的人際關係網多牛，天鴻集團的李總和聖地集團的林總是非常好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你如果去找李總幫忙，指不定能把聖地集團這個大客戶拿下，畢竟前陣子聖地集團和我們對手公司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有基本條件。」
「你知道這事情？」
「這個行就這麼點大，有什麼消息都捂不住的，尤其是壞消息。」
我忽然想明白了過來，天，段嬈是想我幫忙把聖地集團拿下來，然後把功勞給她。等她有了這樣的業績就能超越競爭對手穩坐客戶部總監的寶座。這是肯定的，客戶部總監如果是內部提拔，要進行競爭，只有競爭勝出了才能幹職位代理，然後做的好才能轉正，這是勁霸的文化，大家都知道，更知道干代理期間的業績決定著是否能轉正成功。
一旦段嬈當上客戶部總監，即便蘇巴南滾蛋，都還可以和段嬈裡應外合，進可繼續謀取勁霸，退可整垮勁霸。這不是危言聳聽，只要段嬈取得王諾諾的信任，王諾諾上了位置肯定不會兼管客戶部，而會選個人出來接手核心客戶，那就是段嬈，而段嬈掌握了核心客戶，不等於變成了之前的王諾諾了嗎？
看我那麼久不回答，段嬈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我才反應過來道：「我在想你剛剛說的拿下聖地集團這個超級客戶，好像不行，你太看得起我，我和李總關係好那是一回事，李總和林總關係好又是一回事。」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路都是走出來的哦，楊總監，要不你試試幫我一把？」
幫一把？就是這個要求啊，段嬈總算提了出來！我現在能確定了，段嬈真是算計好靠近我的，或者說被我靠近的，去出遊途中剛好梁小施給我打電話，當時我不小心按了擴音器，全車人都聽見李溪靈說的話，年薪一百萬加各種福利讓我去天鴻集團，還鬧的沸沸揚揚，段嬈得到這個信息以後設計了一個游泳打賭，就想著適當時機我能發揮作用，合情合理啊！
媽的，這個女人深謀遠慮的程度比林影兒更加恐怖！我悄悄擦了下道：「我能幫你，但不一定成功，反而失敗的幾率比成功幾率大得多。」為了不讓段嬈懷疑，我笑了下才又繼續道，「你讓我幫這個忙，是不是就是要我兌現游泳輸了的承諾？」
「原來不是，不過你提出來了那就當是吧，其實我覺得能成功，你那麼聰明，沒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我怎麼搞定？色章誘李溪靈？你捨得么？」
「非得這樣么？」
「如果是這樣呢？你願意不？」
段嬈的眼神很顯然願意，但她並沒有那麼說：「我當然不願意，但你做了我也不知道對吧？你會瞞著我不？」
這麼虛假，我真的很失望，但我沒有選擇走人，不再理會段嬈，因為除了失望之外還有點憤怒，段嬈竟然想著玩弄我，好吧，那就看看誰玩弄誰，先上了她再說，拿下聖地集團就做夢去吧，就算能有這能力我都不能那麼做，因為那樣等於害王諾諾。心裡想好了，我抱過去抱住段嬈道：「你呢？你有什麼瞞著我？」
段嬈快速搖頭道：「沒有。」
我笑的很邪惡：「我不相信，你肯定藏著什麼，我得搜你的身，然後進入你的體內看一看，確定一下！」
段嬈愣兩了兩秒：「你說話怎麼這麼色？」
我道：「首先我說的是心裡話，其次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什麼秘密，所以何必裝模作樣呢？不累嗎？」
「對啊，你不累嗎？肯定累，回去睡覺吧！」
「你想得美，想哄我走，你當我三歲呢！」說著，我的手向段嬈的胸部襲去，我知道段嬈肯定不會抗拒，結果真的是那樣，段嬈欲拒還迎，我可不和她客氣，用力抓，因為只有狠狠懲罰她，心裡才能好受，雖然沒有被她騙成功，但是騙已經很憤怒，畢竟我對她是真的感情，誰的真感情被玩弄不憤怒的？不可能！
都說漂亮的女人悅目，成熟的女人悅心，像段嬈這種不算很漂亮，又不太成熟的女人，我都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著迷，因為她身上那份獨特的冷艷嗎？大概是吧，但現在我已經知道那份冷艷很可能是一種偽裝，所以段嬈剩下的只是一副好身材而已。然而這個對我來說只剩下好身材的女人，卻把我拒絕了，死活不肯讓我進行最後一步，只允許親吻和撫章摸，她的解釋是不方便。
來大姨媽了嗎？距離上次沒多久吧？我沒搞懂是不是，反而懷疑段嬈會不會不是天然的，怕穿幫所以不敢進行下一步？另外的原因就是她會不會覺得如果最後防線被攻陷，再沒有利用資本？不知道，有點亂，因為之前好幾次我都差點吃掉段嬈，那時候段嬈到底是真是假？最終沒吃到，問題不出在段嬈身上，難道即便不出意外段嬈都堅持不準越雷池？
我感覺很掃興，但沒有表現到臉上，仍然帶著笑容，我不著急，既然段嬈要玩，那就看誰更能玩。
段嬈上了廁所，我準備倒杯水喝，剛走兩步就聽見傳來鈴聲，我走回去，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是張子辰的號碼。
立刻，我的冷汗流了下來，日，竟然忘記了張子辰，這下該怎麼辦？我猶豫著，猶豫到鈴聲斷了都沒有決定下來到底接不接，或者說接了到底要怎麼說話？
鈴聲斷了兩分鐘不夠，短訊發過來：差不多一點了，遠遠看見煙花還在燒，我會一直等你。
這傻女人，至於么？這一刻我有點小感動，大概因為段嬈吧，最真的感情竟然是最虛假的，張子辰這種就算被拒絕了都還死命的堅持，那麼一對比，顯得多珍貴？或許真該去，再嘗試一下有沒有感覺，如果真沒有感覺，那再說清楚點，這問題得解決，不然會一直煩人。
想好了，我把短訊刪除，等到段嬈出來，我隨即道：「我哥們讓我出去一趟，他喝多了，出了點事情。」
「是么？不嚴重吧？」
「應該沒什麼事。」
段嬈嗯了一聲道：「你明天下午有空么？」
「估計有，怎麼了？」
「我想去爬山章游泳，我們一起去吧！」
「行，明天下午見。」
我出了段嬈家，快速往自己家走，回去拿了車鑰匙下來，開車出去。
在出城口的公交站，我果然看見了穿著一身白裙的張子辰，她靠著站牌抬頭看著遠處的煙花，那副模樣顯得非常可憐。我感覺很內疚，我停了車，打開車門，半個身子下了車，對張子辰道：「張子辰，真對不起，我才剛忙完。」
張子辰愣了兩秒，沒有生氣，臉上笑得非常甜：「沒關係，我說了不見不散的，只是我們錯過了美麗的煙花。」
張子辰可真大方，我舒了一口氣，笑的很神秘：「不一定哦，上車吧！」
張子辰連忙拿上腳下放著的一隻大背包上車。
天鵝湖就不遠處，就兩公里左右的路程，路上沒有什麼車，而且還一路綠燈，很快就到了山下的停車場。下了車，我把后尾箱打開，從裡面搬了一個大箱子下來，裡面裝的是各種各樣的煙花，是我在路上買的，就當是給張子辰道歉吧！
因為箱子是礦泉水箱，張子辰並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她問我：「這一箱不會是礦泉水吧？」
我道：「是零食。」
「買這麼多？」
「吃不完拿回家，你的包拿來，我幫你背。」
「啊？我呢？我搬箱子嗎？」
「我搬。」
「那算了，你又背包又搬箱子很累，上山要兩公里多呢！」
這女人真體貼，換了林影兒那樣的女人，她自己舒服就行，那會管別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