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兩頭為難
把修改過的方案保存好，我換了一個發獃的地方，坐在沙發里抽著煙，想著林影兒到底要幹嘛？很詭異啊，還幫忙訂車票，這是林影兒乾的事情？不會是這輛車有什麼問題吧？說真的我還不相信林影兒有這個能耐和這個勢力，這又不是白雲市，連車站都能收買嗎？神經病！罵了自己幾句，我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思緒揮去，打開電視漫無目的的換著頻道。
忽然，叮咚一聲，門鈴響了起來，這絕對是送車票的，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沒有異常了才去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小西裝的女人，是酒店的部長之類，手裡拿著兩章車票，遞給我道：「你好，楊先生，你訂的車票已經送到，我給你送上來。」
「嗯，謝謝！」我接過車票，覺得詭異極了，人家都是送機票，火車票的，哪有這種車票的？還是短途。
「如果你沒有其它吩咐，我先去忙了！」
「好的，謝謝！」
部長走了，扭著她豐滿的屁股一直往來路走，最後進了樓梯間，我關上門回到沙發看著兩張車票發獃，怎麼和王諾諾說？這事情麻煩，要說的有技巧，不然王諾諾要懷疑，即便不懷疑，都不會同意這麼晚回去吧？其實辦法不難想，我只是不太願意欺騙王諾諾，撒謊不是一個好習慣，關鍵是一開始就撒了謊，往下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謊，這樣一來最終要是穿幫，給別人的印象沒有一句是真話，那多悲劇？況且王諾諾真的是把我當成朋友，我真不想王諾諾失望。
王諾諾很準時，留了紙條和我說兩點回來就兩點回來，一分鐘不多，她手裡提著兩大包東西，臉上露著笑容。她是自己用門卡開門進來的，她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運動服，應該是剛剛買的，是新的，鞋子也一樣，白色的板鞋，設計非常精巧，就跟她的五官一樣，這女人讓我眼前一亮，有種見到天使的感覺，而且被天使擊到了，原本想說點什麼的，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王諾諾先說話：「不認識我了？」
我反應過來道：「不是，只是……以為見到了天使，我在想要不要祈禱。」
「呵呵，昨晚不是什麼都沒有買到嗎？我今天去了購物，買了一身運動服，鞋子。」王諾諾晃了晃手裡的兩大袋東西，「還有特產，受人所託，沒有辦法。」
「先放下休息休息吧，我去給你拿礦泉水。」
「嗯，謝謝！」王諾諾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人在沙發坐下，舒了一口氣道，「哎，裡面真舒服啊，外面很熱，對了，你的方案寫的怎麼樣？我昨晚睡著了，我知道你叫我，好累好睏，我怎麼回到床上的？」
我剛打開冰箱，聽見王諾諾的話，頓時一陣冷汗，被冰箱裡面跑出來的冷氣一冷，不禁有點發抖。這個女人真的假的？昨晚的事情不記得？要說實話嗎？說了好像有點尷尬，不說顯得心虛！權衡左右，我還是覺得要實話實說：「是我抱你回去的，我叫你很多遍你都沒有反應，所以……才擅作主張的，對不起！」
王諾諾有點慌張：「是么？哦，沒事，沒事，不用對不起。」
慌張，臉紅代表不是裝的吧？她真的睡著了會比較懵懂，這女人真可愛！我拿了一瓶礦泉水，走回去遞給她道：「喝兩口吧！」
王諾諾接過礦泉水說了聲謝謝，擰開喝兩口，指著電腦道：「你剛工作完？」
我點頭道：「嗯，改了一遍方案，你要不要看看？」
「看啊，不過……好像沒時間，三點鐘就要啟程回白雲。」
「這個……好像……有點麻煩。」
王諾諾疑惑的表情。
我保持鎮定道：「剛剛我接到林總監的電話，她說白水那邊有個項目出了問題，她和錢學林趕過去處理，車走了，我們要自己走。」
王諾諾一臉氣憤：「她沒和我說，真的假的？」
我搖頭道：「不知道，要不你問問公司！」
「算了，隨便她，不過我怎麼感覺她是故意的？」
天啊，被王諾諾發現了？我一額冷汗，再也保持不了鎮定，聲音有點抖：「不……不會吧？」
「故意不帶你走唄，看來她真的很討厭你，甚至不知道耍什麼詭計，目的是讓你在這個項目的競爭中落敗。」
原來王諾諾是往這個方向想，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都不用撒謊了，順著她的話道：「有可能吧，隨便她，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王諾諾一臉嚴肅道：「我百份之一百相信你，不過我還是要看看你寫的方案，你吃過飯沒有？如果沒有，我先看看方案，然後各自收拾東西退房去吃飯，再去車站，你覺得呢？」
我當然覺得不好，可不好的理由呢？沒有理由，只能說好，王諾諾嗯了一聲，連忙過去電腦桌那邊打開文檔看了起來，我坐在隔壁想著怎樣才能讓她同意坐尾班車回白雲，我不想撒謊，實話更不想說，所以兩頭為難！難道打暈她？神經病啊……
忽然，王諾諾道：「這有問題，市場面向要廣泛些，這樣介紹方案的時候自己更有信心，對方聽了也更有信心，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不一定就無法實現對不對？我給你修改修改……」沒等我回答，王諾諾已經修改開了，速度非常快，不一會修改完繼續看，然後類似的建議給了好幾個，都是她說了一遍后負責修改，我只是在傍邊看，心思壓根就不在那上面！
不知過了多久，王諾諾看完了，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方案架構就這樣，回去開個會填充一下，你那些手下工作效率沒有問題吧？」
王諾諾連這個都關係？真把我當朋友啊，我心裡痛苦著，臉上露著不太真實的笑容道：「好像有點問題，一個忙不停，一個鬧情緒，一個請假。」
「不是吧？」王諾諾想了想道，「那你得趕緊回去，晚上好好休息，養精儲蓄明天好戰鬥，有備無患啊！」
我很後悔，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早知道告訴她手下人都特別高效率，這已經無法改口，我只能道：「好吧，你先去收拾，我東西少，很快。」
「我也很快，效率。」王諾諾指了指電腦，「保存好方案，然後粉碎，不要留痕迹，哦……痕迹，這個……好像……我想到一個知己知彼的辦法，就是有點陰險，你要用嗎？」
我被她的一驚一乍嚇得有點無法反應過來，下意識道：「什麼辦法？」
王諾諾眼珠子轉溜了兩圈，連忙返回沙發里，在傍邊拿起座機按了總台號碼，說了房間號，然後問對面一起訂的房間退沒退？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我聽不見，只見王諾諾飛快掛斷電話，嘴裡道：「我們過對面看看，在收拾房間呢！」說完，王諾諾連忙先往外面走……
對面林影兒和錢學林住的房間在打掃，裡面有一男一女兩個服務員，看見客人進來，都很疑惑，王諾諾對他們道：「房間是我們一起訂的，我們的同事先走了，有東西忘記拿，你們先出去。」
兩個服務員相互對望了一眼，同時哦了一聲，走了出去，王諾諾隨即把兩個房間門都打開，鼻子用力嗅了一嗅，然後選了個房間把電腦打開。我站在傍邊看，看見她在網上搜索著文件恢復軟體才終於知道怎麼回事，怪不得說有點陰險，原來是想恢複錢學林那傢伙刪除的方案！錢學林不會那麼白痴沒有粉碎，就隨便刪除了吧？
很快，我得到了答案，錢學林確實白痴，確實沒有把方案文件粉碎，而是直接刪除，很輕易就被王諾諾找了出來，點擊打開。頓時方案架構出來了，一目了然，這傢伙多參考資料，效率還不錯，做的比我還要快章還要多。王諾諾把方案的精華部份都複製出來放到一個文檔裡面，然後關閉，我連忙道：「這不太好吧？」
王諾諾道：「什麼不太好？林影兒那麼對你就很好？只要能贏，誰管你用什麼方式？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不過老實說這個方案做的真不怎麼樣，我覺得比不上你那個，怕就怕後期的填充。」
我道：「我要是這麼不擇手段，不是和林影兒一樣了嗎？」
王諾諾臉色古怪道：「我聽出來了，你是說我不擇手段是吧？放心吧，只是看一看，你又不抄襲他。看一看，找弱點，這是我需要的，等方案出來，最後拍板的時候我首先知道弱點，我提出反對，還發動有參與權的人反對，這對你不是很好嗎？林影兒幫他，我可以幫你，沒有陰險不陰險之說，只有技巧和技巧的較量。」
聽王諾諾這麼說，好像又真是這麼一回事，所以我最終妥協了，其實不妥協又如何？我已經看過，至於抄襲？我還真的看不起錢學林做的方案！
王諾諾把複製下來的保存到郵箱，然後粉碎，關閉電腦，讓兩個服務員重新進房間搞衛生。
半個小時以後，我和王諾諾退房離開酒店，那會是三點半，王諾諾帶路找餐廳。其實酒店就有餐廳，我說吃了幾次酒店的食物不想再吃，王諾諾不知道這是我拖時間的借口，所以只能帶我到外面，她感到奇怪的是，連續找幾個餐廳我都說不喜歡，但也沒有多想，繼續找。
把時間拖到四點十分，不能再用相同的借口了，我才和王諾諾走進一個很普通的餐廳，剛坐下王諾諾就道：「你真奇怪，好的餐廳你不進，破的你喜歡進。」
我道：「我是窮人，習慣了節儉，沒辦法啊，我爸很早去世了，留下的東西不多，我媽一個人照顧我，你覺得我們要窮成什麼樣子？我媽還是個農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