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拘禁二十四小時（2）
可李昊天堅決不交出黑貓，並說這隻貓太危險。
兄弟們強行不來，畢竟他們曾經都跟李昊天認識，因此，他們就去找程忠豪說明情況。
不一會，程忠豪來到了這個房間中，看到李昊天很是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程忠豪就非常惱怒。
他來回踱步，走了半分鐘，然後指著身後牆上的幾個大字問道：「認識這幾個字嗎？」
「程哥，不要玩的這麼幼稚好嗎？」李昊天哼笑道。
「不認識我就來念給你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以為你現在做了特工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一旦給你定了罪，就算你是天王親手將你老子，我也要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程哥！」李昊天冷笑一聲，站了起來，看了看房間，然後又說道：「我想你沒有什麼機會，是的，我曾經是一個殺手，而且殺過很多人。但是很可惜，那時候的罪行已經給我赦免了。而現在的案子，都不是我做的，我和你有著相同的立場，同樣都是為了找到兇手而努力著。我是再看曾經朋友一場的情誼上，給你一天的時間，讓你不至於太難堪。如果不是我念舊情，我會老老實實被你帶到這裡嗎？」
程忠豪眉頭一皺，咬著牙說道：「李昊天，不要再說舊情的事情，這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不管世人如何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正直的警察，可我一直在秉承著一個信念，惡人終有惡報！不要以為你至今逍遙法外就是永遠相安無事，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呵呵程哥，說了這麼多，你不還是拿我沒有辦法？還有一點我需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並不只有善和惡這樣簡單。有時候，為了大善可以以小惡而為之，同樣，為了懲治大惡，也可以以小惡應之。知道為什麼你做了一輩子警察，到現在仍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隊長嗎？就是因為太正直，看不清處世之道。」
「你這是歪理邪說，如果每個惡人都向你這樣曲解世情，把為惡說成為了大善而為之，那麼我們警察是用來做什麼的？」
「警察有自己的職責範圍，動不了的人，不要動，否則只會引火上身。」
「我有自己的信念，我可不會再管動不動得了，只要你犯了罪，我就要給你定罪。」
「那你現在想要定我什麼罪？」
「謀殺！」
「什麼時候的謀殺？」
「醫院中的夫妻二人被殺，還有這起一家三口滅門案。」
「切不說這兩起案子，曾經我所做下的案子呢？你就放棄了？」
李昊天說的程忠豪啞口無言，即便他如何抱著秉持正義的心，可李昊天曾經在國內犯下的案子，早已經被銷案，而這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隊長的能力能夠重啟的。那麼口口聲聲說自己有信念，秉持正義，最終還是不能動李昊天從前的案子。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打臉嗎？
見程忠豪沉默了下來，李昊天就知道他的心中混亂起來了。他做到了程忠豪的跟前，像是一個領導在安撫下屬一般輕拍著程忠豪的肩膀說道：「老哥，其實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只要你能改改你這頑固不化的性格，我們兄弟可以一起合作，然後有功勞就記在你名下，你考慮一下如何？」
程忠豪瞅了瞅李昊天懷中的黑貓說道：「你自己指定的兇手，現在就在你的手上，而且還是你自己養的寵物，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把你所謂的兇手交給我。」程忠豪伸出了手掌，神情中不容置疑。
「我說的話你會相信嗎？我說這隻貓非常危險，把它交給你們，然後它若是再傷人，是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了，可是這裡的兄弟，也曾經是我的兄弟，我不希望他們之中的任何人受傷，為何你不能理解呢？」
「那我就要做做實驗，看看一直小小的寵物是如何傷人的，我們手中都有槍，你還怕我們這些帶著武器的警察，會被一隻貓殺死嗎？真是荒謬！」
「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程忠豪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承擔，如果證明你說的是對的，那麼正好證明你的清白，我立馬放了你。」
「好，讓我在一旁看著，若是發生了危險的事情，我也可以幫你們處理。」
程忠豪和李昊天互讓一步，找來了一個籠子，把約束黑貓的罩杯解開，把貓放在籠子中。
程忠豪掂起罩杯，扔到了李昊天的手中，諷刺地說道：「本來應該代替可欣要你的解釋的，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了，反正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在我的心中早已經有了定義。」
李昊天把罩杯裝在口袋中，冷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了。反正我問心無愧就好了！」
程忠豪看了看鐵籠中的黑貓，然後像個勝利者在俯視般看向李昊天。
「這就是你所謂的兇手嗎？」
此時，十幾雙眼睛在看著黑貓，而它則趴在籠子中，無比溫順，切不時傳來令人憐惜的哀嚎聲，這應該是因為它斷了尾巴的緣故。
李昊天沒有進行辯解，什麼奇怪的事情，都不會這麼輕易浮出真相的。而「天天」身上所藏著的秘密，也不是幾名警察就能夠簡單解開的。
「你難道就沒有任何話辯解嗎？」程忠豪問道。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不過，我說過的話，一個字也不會推翻。」李昊天堅定不移地說道。
「好吧，那就繼續關起來。」程忠豪揚了揚手。
就在李昊天正要被人帶下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關露兒的喝聲：「滾開，我要去見李昊天！」然後就聽到了某個男子的哀叫聲。
「發生了什麼事？」程忠豪擔心地問道。
同時，李昊天也大喝道：「露兒，不要傷人！」
關露兒忽然衝過來，一邊喊道：「我沒有傷人，只是他一直攔住我，就被我輕輕教訓了一頓。」
這時候，一群警察就將關露兒和李昊天圍在了中間。關露兒在這兩個小時之內，被憋壞了。現在終於再見到李昊天，心中也就暢快多了。不過，她可再也不想被單獨關起來了。
「李昊天，我再也憋不住了，他們若是再關著我們，我真的要下狠手了。」
李昊天拍了怕關露兒的手勸道：「我們是清白的，怕什麼？但你若真的傷人，那時候，我們反而真的有罪了，明白嗎？」
「嗯！」關露兒點了點頭。「不過他們把我的鞭子給沒收了。」
「我的刀子也一樣的命運。」
「喂，老頭，把我的鞭子還給我！」
程忠豪的年紀還沒到五十歲，卻被關露兒叫做老頭，心中自然不悅，不過當著大家的面，卻不好因此而跟關露兒計較，只好把想說的話憋在肚子里。
「喂，老頭，我說你呢，沒聽到嗎？」
面對關露兒如此咄咄逼人的羞辱，程忠豪仍然忍住了，對方不過只是一個小女孩，怎麼能因此而發火。
「把他們關起來。」程忠豪雙手背在身後，轉過頭。
「老大，還是分開關嗎？」一個兄弟問道。
「當然，忘了我之前怎麼交代的嗎？」程忠豪忽然轉過身，把想發卻沒發的火，轉嫁到這個兄弟的身上，大聲呵斥起來。
「明白了老大！」那個兄弟低下頭來。
程忠豪雖然平日里對兄弟們還不錯，但是他一旦發起火來，沒有一個人敢反駁的。這就是做頭子的威嚴和威信。
「要是再把我一個人關起來，我就殺了你們。」關露兒瞪著眼睛，狠狠說道。
恰在此時，剛才被關露兒教訓了的那個警察，從裡面走出來，鼻青臉腫，加上一對熊貓眼，特別惹眼。
大家這才知道這姑娘的手有多黑，只是小小教訓一下，就這副樣子了，若是動真格的，他們的小命豈不是都沒了。不過，只是一個小姑娘，如何能打得過一名刑警？這個問題值得他們好好思考一下了。
李昊天也知道，現在無論如何也安撫不了關露兒了，要真的再把她一個人關起來，她真的可能會一怒之下殺人的。
「程哥，我不得不提醒，露兒也是一個危險分子。若是再違背她的意願，發生什麼後果我可不負責。」
程忠豪審視了一下關露兒，這女孩長得很漂亮暫且不說，但是身材瘦小，這樣一個小女孩，能有什麼爆發力？
「李昊天，你今天盡在這裡跟我打馬虎眼，我就不相信，這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危險。」
李昊天呵呵一笑道：「程哥，你太不了解特工了，每個特工都有他的過人之處，雖然並不比所有的特工的過人之處擅長功夫，但露兒的過人之處卻是殺人，你也可以把她看作一名恐怖的殺手。」
「你是說，你們特工都是殺手出身了？」
「別人我不清楚，不過我們倆從前的身份卻是殺手。」
「開什麼玩笑？」程忠豪咆哮著吼道：「為什麼讓那麼多殺手去做特工？」
「因為為了國家利益，有時候，需要不擇手段，甚至做出危害某些民眾利益的事情。這與你們這些只會為民眾服務的警察，有著根本上的區別，也是讓你們所不能理解的。只有你做了特工，才會明白這個道理。」
「國家利益又怎樣？國家利益不是為民眾去服務的嗎？」
「為了大我，而犧牲某些小我，最終捍衛了大我，這就是正義。」
「這是哪門子的狗屁正義，我絕對不會屈從於這種所謂的正義。」
「我原本也不服，但是現在我學會了掌握它。走露兒！」李昊天拉著關露兒的手，經過這群刑警的時候，他們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路。但是李昊天並沒有帶著關露兒走出局子，而是走向拘禁他們的房間。
程忠豪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混蛋，特工和殺手都是同樣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