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失憶的董一凡（2）

  走出了房間之後，程月明正站在門外，李昊天看的出來，程月明是想要跟自己聊聊，就主動問起來：「你想說什麼？」


  「我們去一邊聊可以嗎？」程月明問道。


  看到娜麗薩和肖樂迪還在大廳中，李昊天就帶著程月明走出這棟房子。


  外面的天氣，不再像前兩天那麼寒冷了，格外晴朗的天空，也讓夜空變得非常明凈，漫天的星光卻在路燈的反襯下，變得模糊起來。


  程月明呼出一口氣，化作一股白霧冒起。


  李昊天點上了一根煙，咬在嘴上，一隻手插在口袋中，一隻手夾著煙捲。這陣子，他感覺抽煙沒有從前那樣頻繁了，大概是沒有了過去那樣悠閑自在的生活，也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抽煙了。


  「小銀，我們一起逃到國外去，然後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安靜生活下來好嗎？」程月明忽然說道。


  「你為什麼忽然談起這個事情？」李昊天有些納悶，眉頭輕皺了一下。


  「我想，這樣一直逃亡的日子，甚至還不如我們曾經做殺手的日子。」


  「你厭倦了？」李昊天冷哼一聲問道。


  「不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厭倦。」程月明解釋道。


  「我終究會去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去生活，但是，我還要從萬維方手中救出兩個人，如果殺了萬維方，我還能活著，那個時候，你再說這個建議也不遲。」


  「到時候」程月明說著，忽然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到時候我來殺萬維方，讓我代替你生死一戰，我只要你能活著。」


  「你？你殺不了萬維方，結果只能是你白送死，萬維方還得跟我決一死戰，所以，你的想法根本不可行，不要再提這個事兒了。」


  程月明伸出手，說道：「給我一支煙。」


  李昊天掏出一盒煙，還有打火機，遞給程月明。


  李昊天還記得，從前的程月明，也是常常抽煙的，但是再次回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就不太抽了。


  但是，女人抽煙的時候，是很有味道的，尤其是程月明，跟李昊天這個煙鬼不同，她的姿勢很優雅，不會讓煙和女人變得不和諧。


  「你果然還是最了解我，我對他既有父親的愛，也有仇人的恨，當恨大於愛的時候，那個時候或許我才能下得了手吧。」程月明說完，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煙圈。


  李昊天伸手抓去，一把將煙圈抓碎。


  「我也一樣，對他有父親的愛，也有仇人的恨，但是我對他的恨已經完全取代了愛，所以，我不會手下留情，只會要一心殺死他。」


  程月明沒有再發表自己的觀點，因為哪個立場，都會顯得那樣矛盾。


  李昊天楞了一下，讓自己的心情回歸到平靜中，又開始分析道：「這次小凡雖然是回來了，可是卻失憶了，如果她沒有失憶的話，就可能會知道萬維方現在的藏身地。」


  「這個小凡究竟是誰？」程月明問道。


  李昊天倒抽了一口涼氣，反問道：「你不記得小凡了？」


  「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吧？」


  不認識？程月明不是一個懂得開玩笑的人，那麼她就果然不記得關於小凡的一切事情了。


  這說明什麼？不但是小凡不記得自己的事情，連別人也不記得她的事情了嗎？也不對，為什麼自己會記得她的事情？李昊天有些想不通，因此，他還需要詢問其它認識董一凡的人，以證明一些事情。


  再回到房子中的時候，大廳中只剩下肖樂迪一個人，於是，李昊天就向肖樂迪藉手機用。


  之前認識董一凡的人的電話，他現在還記得幾個？只有楊美林和夏映谷兩個人的，因為他為了防止被偵查，和程月明兩個人，都停止使用電子產品。所以，在他沒有和她們聯繫的時候，她們根本聯繫不上他。


  當李昊天給楊美林打過去電話的時候，楊美林嗔怪道：「你怎麼還能捨得給我打電話呢？我都以為你該不會被捉住了吧，一直都在為你擔心著，你卻一點不著急！」


  李昊天先是安慰著：「其實我心中也是一直惦念著你，只是之前要是給你打電話不合時機，因為之前，警察方面，可能會一直監控你。」


  「嗯，我明白了，還是你的心思細膩一些，你現在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李昊天聽了這話，心中稍稍安慰了些，聽起來，楊美林應該是記得他是為了救董一凡，才遠走他鄉的。


  「小凡已經沒事了，她剛睡下，不過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凡？小凡是誰？」


  「你也不記得了？」李昊天非常詫異，明明前一刻她還在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怎麼這一刻，忽然就不記得了呢？


  「我認識她嗎？」楊美林又問道。


  「我問你，我為什麼離開江新？」


  「你不是去救你收養的孩子，還有找你師父去算賬的嗎？幹嘛這樣問呢？難道你失憶了？」


  李昊天忽然很想撬開這一個個的腦袋來看看，為什麼她們全都不記得了呢？


  「好了，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下次再打給你。」


  「如果需要錢的話，隨時跟我說哦。」楊美林說道。


  「我明白，就到這裡吧。」李昊天迫不及待掛上了電話，再給夏映谷打一個，如果她也一樣不記得的話

  打通了夏映谷的電話之後，李昊天就開門見山地問道：「穀子，我是李昊天，我現在想要問你一個人，董一凡這個人，你記得嗎？」


  夏映谷接到電話后，語氣中有些激動，忙問道：「小天，你離開了這麼久，我擔心死了，你現在在哪裡？沒事吧？有住的地方嗎？能吃得上飯嗎」


  面對夏映谷的一大段問話，李昊天可是沒有耐心去回答，他不耐煩地問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董一凡，記得嗎？」


  「誰是董一凡啊？」


  完了，真的變成這樣子了！


  夏映谷其實有很多話想要跟李昊天說，可是，李昊天現在哪還有心思跟她聊天呢，於是，對話匆匆結束掉了。即便夏映谷會很失落，李昊天也無暇顧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