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師父「復活」
夏映谷聽到李昊天如此說,立馬就心軟了,趕緊給李昊天解開了繩子。
「小凡姐,我們不要為難小天了,我相信他肯定沒有做過的。」
「你這丫頭,我想好好教訓他一下,都被你給攪和了。」董一凡搖頭嘆道。
李昊天終於得以解放了,伸了個懶腰,再看一看手腕,上面有被繩子勒過之後留下的淤痕。
「董一凡,你也太狠了,你看看,都淤青了。」李昊天伸出手腕給董一凡看。
「活該!」董一凡扭頭走開。
「什麼人呢!」李昊天指著董一凡,看著夏映谷說道。
夏映谷這段時間,將心情收拾好了,而且把校長這個角色扮演的很成功,也得到了全校師生們的尊敬。這讓她感覺自己一下子成長了很多,好像從一個小姑娘,一下子變了一個歐巴桑,這個心路歷程是一個蛻變。
但是當再次面對李昊天的時候,從前的少女情懷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很奇怪,之前不是說要跟李昊天劃清界限的嗎?為什麼忽然之間還是覺得捨不得?
這就是說,自己仍然沒有改變喜歡李昊天的心態,之前的不在意,只是被堆積如山的工作所掩蓋了真相。
那現在應該怎麼面對李昊天?今後該如何定位跟李昊天的關係?是應該繼續遠離他,還是應該爭取喜歡的權利呢?
夏映谷一副獃獃的神情,在想著心事,但李昊天看到這幅模樣的夏映谷,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這樣一個傻傻的女人,是怎麼讓那全校師生們服氣的呢?
李昊天把夏映谷放在那裡不管了,走向董一凡,說道:「小凡,我餓了,也快到中午了,快點做飯吧。」
「我是你家保姆啊?」董一凡不耐煩地說道。
「你有必要一直生氣嗎?就算我真的去找小姐,這也是我的自由不是嗎?」
李昊天一句話提醒了董一凡,是啊,自己究竟為什麼會這樣在意呢?是自己喜歡上這個傢伙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驕傲自大,自私蠻橫,他有哪點好,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
完了,又是一個獃子!李昊天看著呆住了董一凡,不禁感嘆著。今天的女人們究竟都怎麼了啊?
想起楊美林現在不在,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得知她現在正在跟叔叔楊煥金一起打點母親的身後事,並且聽她的語氣,已經正常的多了,李昊天才放心了。
經過昨天一夜的酗酒,今天李昊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沒有昨天那樣的自責了。
但其實心中還是在恨著程月明,都是她,這個蛇蠍女人,只要下次再見到她的話,肯定要將她折磨死,以解心頭之恨。
董一凡不一會就老實了,也不再跟李昊天鬥氣了,關於找小姐一事,他們都不再提了。
其實,李昊天真心覺得自己冤枉,昨天夜裡去足療,不一會就醉的不醒人事了,這樣的狀態下,哪裡還有意識去做那種事情。
午餐的時候,除了李昊天一個人在正常吃飯,夏映谷的眼神則時不時落在李昊天的身上。而董一凡則不時地看著夏映谷和李昊天兩人。
究竟這兩個女人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吃個飯總是左看右看的?這頓飯,害的李昊天都沒有好好吃下去。
下午的時候,董一凡又要讓李昊天請購物,但是想想,嚴立真才剛剛去世,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是有些過分了。於是,就在心中記著,等這件事情平息之後,一定要讓李昊天請客。畢竟自己為了他花掉了二百塊,要讓他一百倍還回來。
一天過去了,夏映谷自己走了,這一天之中,她都在思考以後跟李昊天關係的新定位,終於,在心中有了想法。
今天晚上,楊美林沒有回來,第二天,仍然是沒有來。
直到葬禮的當天,李昊天才見到了楊美林。
因為嚴立真的家鄉是在江新,所以,楊美林就將嚴立真在江新安葬。
除了楊美林和楊煥金知道李昊天和嚴立真之間的關係,其他來參加葬禮的人,都不知道。
葬禮結束之後,楊美林和李昊天兩人站在嚴立真的墳前,他們姐弟二人,雖然已經都在心中認下了這個媽,但是,他們在這樣的時刻,卻沒有多少眼淚為這個母親流下。李昊天甚至沒有眼淚可流,他拿起紙巾為楊美林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們回去吧!」
楊美林點了點頭,被李昊天摟著肩膀,準備要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李昊天看到了那個心中最恨的女人。
程月明站在了他們身後,望著這姐弟倆,滿眼含淚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想害死伯母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個解毒劑被動了手腳!」
李昊天把楊美林推到了一邊,雙手拔出兩把飛刀,向前一衝,兩把飛刀直接插在了程月明的兩個肩膀上。
鮮血從程月明的肩膀上流下,然而她卻紋絲不動。
李昊天咬著牙,表情抽搐著吼道:「賤人,拿出你的刀來,跟我打!」
「你殺了我吧,只要你能解恨,怎麼樣都可以!」程月明低下頭,一副俯首認罪的模樣。
「你幹什麼?在博取我的同情?你還想在我跟前演戲?」李昊天怒不可斥,拔出飛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本是要打算再次見到程月明的時候,就痛快殺了她。然而,這個女人為什麼不還手?如果她真的想要害人,為什麼不還手?
「事情的真相,我不能說出來,所有的罪行,都由我一個人承擔,你殺了我吧!」程月明昂起頭,閉上眼睛,此時刀刃正抵在她的脖子上,並劃出了輕輕的血痕,那鮮紅的血跡從脖子上流下來,流到了她白色的襯衣上,顯得更加鮮紅刺眼了。
「那你說,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李昊天吼道。
「我不能說,如果可以說的話,我就不會避開你了。」
「賤人,你就只會跟我演戲!」李昊天飛出一腳,狠狠的踢在程月明的身上,將她踢飛出去兩米遠,倒在了一塊墓碑上。而這塊墓碑,正是他們的師父的墓碑。
「你當年在師父的墓碑前是怎樣發誓的?」李昊天走到了她跟前,抓起她,將她的臉貼在師父的墓碑上。「你說從今以後,你會如何如何照顧我,如何如何對我好。這些話都是你說的,可你究竟是怎樣對我的?你在師父面前,有膽量再把你說過的話重複一遍嗎?」
「是,我是說了那樣的話,我的心中也一直是那樣想的。我跟你一起養過的孟買貓『天天』,在跟你分別之後,我每當看到它就會想起你。我的心裡話只能跟它說,也只有它才聽過事情的真相。即便我將它送到你身邊,它也不能告訴你我究竟是為何這樣。可我又能怎樣,即便是你殺了我,我也不能說出來。」程月明攥起拳頭,狠狠捶在師父的墓碑上。
「究竟事情的真相是怎樣的?為什麼不能說?」李昊天抓起程月明的頭,撞在墓碑上,將她的額頭上撞出一塊血跡。
「月明!」忽然出現的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卻讓李昊天心中生出一絲顫慄。這聲音彷彿來自地獄,他究竟是活著的人,還是來自地獄中的鬼魅。
李昊天不敢置信地回過頭,看著那個闊別已久,像父親一般的人,他正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月明,你不是說,小銀已經死了嗎?」這個聲音充滿著無法抗拒的威嚴。
沒錯,跟自己聽到的一樣,這個人正是自己死去的師父,他為什麼還活著?
「師父?你沒有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昊天詫異地看著師父萬維方,不但他沒有死讓自己詫異,而且他此時正一手掐住楊美林的脖子。而楊美林看起來,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難怪這一會沒有聽到楊美林說話,但是他為什麼要打昏楊美林?又為什麼要掐住她的脖子?又為什麼會裝死?程月明知道他沒死,卻一直不告訴自己?還有太多的為什麼,只是李昊天一時之間無法一一問清楚。
「月明,你是不是在隱瞞著為師?為什麼小銀沒有死?」萬維方目光如炬,一直在凝視著程月明。
師父已經「死去」了幾年,這幾年間他沒有太多的變化,仍然是那樣的威嚴,他額頭上的皺紋也沒有多少增加,只是他的鬍鬚之間,和頭髮之間,多了一些白絲。
自從師父撿到李昊天,他就一直把萬維方當作自己的父親一樣。即便萬維方用再殘酷的方法訓練自己,李昊天也從來沒有叫一聲苦。那些年,他在萬維方面前從來沒有掉過眼淚,只會在程月明跟前悄悄傾訴。從小,李昊天所能接觸到的女孩子,就只有同為殺手的程月明。她們的少年時代,便會在一起搭檔執行刺殺任務。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配合的天衣無縫。那是失去了童真和快樂的童年和少年,只有兩人在無人的時候,才會表現出天真的一面,那本來不應該存在兩個殺人如麻的殺手身上的,然而彼此之間,卻能給對方短暫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