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失眠
手槍被塑料袋裝著,就聽一名警察說道:「這支手槍顯然不是兇器,兇器是利器,因為三名死者都是被利器割斷了喉嚨。但是,這把手槍上卻有玄機,以我們的分析,手槍應該是夏大慶本人的,上面都是他的指紋。這把手槍的槍管被劈成兩半,這說明什麼?肯定是夏大慶正要開槍自衛的時候,有人用利器劈開了槍管。由此可見,這個人的手法很高,想要劈開槍管,首先是利刃足夠鋒利,同時還需要速度和力道。我們做了一個實驗,整個警局嗎,沒有一個人可以用利刃劈開槍管。你們知道,我說的是那種情況,就是手槍被拿在手中,然後人從對面劈過來。」
「那會不會是死者倒地之後,兇手故意去把槍管劈開,以迷惑你們的調查呢?」梁可欣也認為,劈開槍管這個看起來在死者生前是不可能做到的。
「槍管的斷口整齊而平整,只有一個情況能做到,就是利刃在速度和力道合適的情況下才能做到。肯定不是在死者死後故意劈開的。」
「那現在有什麼線索嗎?」李昊天問道。
「暫時沒有什麼進展,正在調查死者所認識的人,尋找一些證據。」
李昊天走出了警局,正要上車的時候,梁可欣又追了上來。
「天哥!」
李昊天回頭去看,問道:「怎麼了可欣?」
「沒什麼,就是很久沒見到你了。」梁可欣天真地笑道。
「是啊,有一些時候沒見了,你最近還好嗎?」
「我還好了。」
「你爸呢?」
「我爸醒過來了!」不像往常,往常在閑扯到爸爸的話題的時候,梁可欣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而今,當爸爸醒來,不再給她造成那樣大的負擔的時候,她的眉宇也放開了。
「那恭喜了!改天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去探望一下你爸爸。」
「謝謝天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曾經幫助我那麼多。」
「我哪有幫過你什麼?」
「誰說沒有,那次我的腿骨折,是你把我接回家中照顧,還讓兩個孩子去照顧我爸。這些我無時無刻不記在心中。我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爸,我爸也說很想見見你,跟你當面致謝。」
「先讓你爸把身體養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的。」
「嗯!」
「關於夏大慶的案子,如果有了什麼新的進展的話,及時通知我。」
「嗯,我會的,你去忙你的吧。」梁可欣微笑道。
「嗯,我走了。」
跟梁可欣分別之後,李昊天一路上都在想飛刀的事情。
兇手很可能已經拿走了自己刀的飛刀,否則飛刀不會不翼而飛的。
那麼這個兇手拿走自己飛刀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難道他認得這飛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的身份很可能已經暴露了。更加可怕的是,如果兇手認得出自己的飛刀的話,說明這個人肯定也是個殺手界的高手。一些無名的殺手,根本不會認識自己的飛刀的。
由此可見,這個兇手很可能是有人買兇殺人雇來的一個厲害的殺手。
聽他們說,夏大慶等人的身上除了喉嚨處的割傷之外,全身沒有其它被利器傷到的傷痕。三個人的傷口全部一致,都是出現在喉嚨處。
說明兇手是一刀斃命,可見兇手是個有經驗的殺手,可以一刀準確切中要害。
當然,他們所說三名死者身上有多處淤痕,那應該都是自己留給他們的。
這個人如果認得自己的刀,會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呢?畢竟自己做殺手的時候樹敵無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自己的命。
想了這麼多,雖然還不能知道兇手的底細,基本上已經確定兇手為殺手沒錯。
回到家中的時候,夏映谷的情緒已經穩定的多了,這還算令人欣慰。
然後,李昊天就送夏映谷回家了。
這次回家,不是回租的房子了,而是回原本的家。
因為夏大慶的死,現在家中已經亂作一團了。一進這個別墅中,就聽到房子里哭哭啼啼的聲音。
夏映谷走進去,看到了一家人或頹廢,或傷心,毫無生氣。這個家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回來過了。想不到,再次回來的時候,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人已經死了,再傷心也無益,該做的事情總歸是要做的。
家中爺爺奶奶年紀都已經老邁,弟弟又小,媽媽因為爸爸的死,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現在能去處理事情的,只有夏映谷一個人了。
現在屍體還停在殯儀館中,需要安排三天後的火花和喪事,這些都需要去忙。
結果,這些事情也都是李昊天跟她一起去跑。夏大慶死了,但是他的錢卻不能用。
他究竟有多少錢,又存在哪裡,家人一無所知。
現在只能先用夏映谷的錢了,李昊天說要把那幾百萬還給夏映谷,但是夏映谷說什麼都不要。李昊天知道夏映谷的身上還有幾十萬,用於辦喪事綽綽有餘,還有買公墓,那也是幾萬塊錢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跟夏映谷一起來青龍山買公墓的時候,李昊天特意來師父墳前看了看。
就像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師父的墳前擺放的貢品和鮮花,並不是自己買的。
李昊天知道,這肯定是程月明來過了。但是程月明有心躲著自己,想見她根本不可能。況且他眼下還要處理夏映谷的事情,那還有閑心去追查程月明的下落,因此,也就先將程月明的事情放在一邊。等以後閑來無事的時候再去調查吧。
跑了一天,該處理的事情,也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回去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了。
夏映谷還是回到了原本的家中,因為她現在成了這個家的頂樑柱,一家人全靠她來支撐,首先她自己的精神就不能垮下去。
李昊天送回了夏映谷,自己也回去了。
這一天,本來董一凡是準備去購物的,昨天李昊天說請自己購物來著。但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心中是很想去購物,但是時候不對,只好等著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再說吧。
李昊天回到家中的時候,董一凡詢問了夏映谷的情況,得知夏映谷現在的精神狀況並不是太糟糕后,董一凡也放心了。
這是一個沉悶的夜晚,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事。
李昊天的腦袋中想的最多,關於兇手,關於夏映谷,關於程月明,這麼多的事情都擠在腦袋中,又讓他失眠了。
像上次失眠一樣,他穿起衣服走入大廳。
這次,大廳之中,董一凡依然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走了過去問道:「難道你每天都失眠嗎?」
董一凡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每天了,只是偶爾。」
「哦!」李昊天坐在了她的身邊,原來自己並不了解她,甚至她常常失眠這件事情,自己都不知道。相比之下,她了解自己的要多的多。
這次,他們之間很和諧,只是靜靜地看著電視,沒有像上次一樣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小凡,我總是覺得,殺死夏大慶的人,跟我有一定的關係,這個人很可能認識我。」李昊天有些不安地說道。
「你想多了吧,你越是想的這麼多,越是會失眠的。」
「小凡,你是因為什麼失眠?」
董一凡簡單地說道:「我是習慣性失眠,可能是神經衰弱引起的吧。」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去治呢?」
「已經習慣了,沒什麼的。」
「真是倔強,等這些事情過去之後,我會催著你去治的。」
「你能擺平自己的事情就不錯了。」
電視中,正在播放的劇情,是一個心理變態者,把自己最痛恨的人,身邊的親人逐漸的殺掉。
這時候,李昊天的腦袋中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恍然大悟地說道:「兇手是不是沖著夏映谷來的?然後先殺了她的爸爸,讓她先精神崩潰掉,就像電視中的劇情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穀子的其他家人就危險了。」董一凡也開始擔心起來。
「如果這個人同時又跟我有仇呢?」李昊天想起那柄不翼而飛的飛刀,又有些擔心地看著董一凡。
「什麼人會同時跟你和夏映谷都有仇呢?沒有這樣的人吧?」董一凡想了想說道。
「除了一個邱燕之外,好像沒有這樣的人了。但是邱燕只是一個女孩子,應該沒有這樣狠的心吧。況且,邱燕跟我們也沒有這樣不共戴天的仇恨。」
「所以,事情好像很複雜,我想一個女孩子,也不可能買兇殺人的。」
兩人分析了很久,李昊天終於困了,這才回去睡覺,
不過董一凡這一夜睡沒睡,李昊天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