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四 核爆之後(一)
「嘿,傑克,哪是什麼,」
在國際空間站里,俄羅斯宇航員伊萬諾維奇趴在舷窗上,看著外面的藍色星球的地平線下升起一個巨大的光亮的火球。
來自加拿大的宇航員傑克飄了過來:「哦,上帝啊,該死的誰能告訴我那是什麼,」
「我們應該把他記錄下來,」伊萬諾維奇說著拿出了單反相機。
這團火光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火焰,照亮了一大片的地球。
從太空看去,周圍的雲層都像是漩渦的邊緣一樣被吸進了火團之中。
「阿爾法,天宮呼叫,」
國際空間站的控制艙的無線電里傳來了一個用純正的英語呼叫的話語,這個聲音通過艙內的廣播播報給了兩名宇航員。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傑克說完就飄了回去,剩下伊萬諾維奇一個人還在拍照。
「天宮,這裡是阿爾法,」
「阿爾法」是國際空間站的無線電通信呼號。
「國際空間站」(英語:International Space Station, ISS;俄文:Международная Космическая станция, МКС)是不同命名之間妥協的產物,國際空間站最初提議的名字是「阿爾法空間站(Alpha)」,但是遭到俄羅斯的反對,俄方認為這樣的命名暗示國際空間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空間站,可是事實上蘇聯以及后來的俄羅斯先後成功地運行過8個空間站。
俄羅斯提議將空間站命名為亞特蘭大(英文:Atlanta),但是這個議案遭到美國的反對,美方認為亞特蘭大的讀音和拼寫太接近傳說中沉沒的大陸「亞特蘭蒂斯」,其中似乎隱含了不祥的徵兆,而且亞特蘭大這個名字也容易與美國的一架太空梭,,亞特蘭蒂斯號太空梭相混淆。
雖然國際空間站的命名沒有採用最初提出的阿爾法空間站,但是空間站的無線電呼號卻是阿爾法(Alpha),這個呼號是空間站第一批乘員登站時確定的,當時國際空間站的名字仍然未定,時任NASA主席的丹尼爾?戈登(Daniel S. Goldin)便給空間站取了一個臨時呼號阿爾法,這個呼號最後沿用下來,成為空間站的正式電台呼號。
「天宮」就不用說了,是我國的「天宮」空間站。
「阿爾法,你們看到那個火球了嗎,」
「看見了,你們也看到了么,」
「看見了,那是什麼,」
「我們正在和地面確認,」
……
紙是包不住火的,核彈爆炸的消息很快就傳達了位於美國東海岸的華盛頓特區的白宮。
這個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
你無法想象舉國震驚的情況。
沒有哭泣,沒有呼喊,只有駭人的安靜,死一樣的安靜。
這是一種悲傷過於沉重,讓毫無準備的人民已經被重壓弄得連哭泣都已經不知道了,這就像是一種被人掐住了咽喉一樣的窒息。
你甚至都無法想象平時繁榮的時代廣場上都是死一樣沉寂。
整個美國就像是停擺一樣,彷彿一切都凝固了。
現在的美國大街小巷雖然燈火輝煌,但是已經變成了死一樣的世界。
「幫我準備全國電視演講,」
美國總統從震驚和悲傷中恢復過來之後用非常沉痛的空氣對自己的秘書說道。
「需要為您準備講稿嗎,」秘書用手絹擦了擦濕潤的眼睛之後說道。
總統並不知道,他的女秘書的弟弟和丈夫都是在101空中突擊師服役。
當然,也沒有人知道,總統的兒子在海軍陸戰隊海豹突擊隊服役,而在戰役報告上傳過來的時候,還有一份秘密的私人信件被放在了總統的辦公桌上。
這是戰役指揮官寫給總統的私人信件。
這封信里自然是噩耗。
不過唯一值得寬慰的是,總統的兒子不是死於核爆,而是死於敵人的子彈。
在走廊上,總統的兒子被敵人的子彈擊中,防彈衣並沒有能夠替他擋住子彈,他死於急性休克。
「不需要了,我自己來,」總統說完就走進了橢圓形辦公室。
而在短短地半個小時之內,101空中突擊師位於美國本土的基地外面已經擠滿了人,這些住在附近的人都是因為親人在101空中突擊師服役而搬到基地附近居住。
這個時候,只有憲兵部隊和一些後勤部隊駐守的基地已經戒嚴,悲痛欲絕的親屬只能在基地的大門和高牆外等待,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在等待什麼,彷彿這樣就能夠離他們的家人更近一點。
基地終於打開了大門,基地里所有的部隊都行動起來,部隊的大禮堂開放,體育館開放,總之所有大容量的非軍事用途的建築都進行了開放,以接納涌來的陣亡者親屬。
陣亡者無法歸來,屍體都無法歸來,只能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慢慢腐爛。
這對於所有人來說無疑都是另一種傷害。
「責任、國家、榮譽。
「英勇無畏的嘯鷹戰士和海軍戰士,他們用鮮血和赤誠展現了他們的愛國精神,他們的犧牲無比高尚,他們所付出的一切都將在美利堅的歷史上被銘刻。
「我們無比沉痛地告別他們,但這不代表著我們將會停滯不前,我們將會秉承他們的遺志,我們將矢志不移,我們將會繼續為了人權與民主戰鬥,為了和平戰鬥。
「我向兩萬英靈起誓,我向全體公民保證,我們必將恐怖分子趕回地獄,我們必將達成他們未完的使命。
「請允許我叫你們一聲:兄弟。
「我的兩萬名兄弟,如果需要徵募戰士,請你們通知我,我將義無反顧。
「祝上帝保佑你們高尚的靈魂,庇佑你們的英靈不受一切罪惡的侵犯,」
美國總統在全國電視講話中向兩萬陣亡將士致了悼詞,在念完最後的日期之後,年事已高的總統已經忍不住流下了兩行眼淚。
而在設在德國的作戰指揮中心,最新的衛星照片已經發了回來。
衛星照片顯示,整個布拉迪斯拉發都已經被熊熊的大火吞沒,全城已經沒有一棟還立在地上的建築,而在核爆中心,則是一片黑色,一個巨大的坑就那樣光禿禿地留在地面上。
核火災正在熊熊的燃燒。
沒有消防隊、沒有救援隊,一切都只能自生自滅,城市已經沒有挽救的辦法了。
土壤、空氣、河流都被放射性元素污染,空氣中的放射性塵埃也將會伴隨著接下來的降雨降落地面從而污染地下水。
可以說,布拉迪斯拉發已經失去了一切生物生存的必備條件。
核爆炸之後,由於高溫對於地表水的迅速蒸發,所以下雨是緊接而來的自然現象,而猛烈的核火災也只有這場大雨才能夠熄滅。
「命令所有的部隊,攻擊任務取消,」三星上將無比惋惜與沉痛地說道。
一時間,已經集結起來,整頓裝備,準備對泰坦軍發動攻擊的北約聯軍這個時候不得不重新解散,任務取消。
……
「薩羅佐這是在自掘墳墓,」王朝陽說道。
「你說美國人會用原子彈還擊嗎,」林雪問道。
「應該不會,畢竟泰坦軍控制的地方還有大量的平民,無論是我們還是美軍,首先我們是軍人,是維護世界和平與安全的軍人,我們不是來屠殺平民的,」王朝陽說道。
「那你說薩羅佐在自掘墳墓,」
「他這麼做只能激怒美國人,美國人可不是好惹的,」王朝陽說道。
「你們說這會不會不是一次防禦,或者說是一個陷阱,」陳國慶說道。
「你不會是想說泰坦軍準備以此為進攻,反客為主吧,」夜清魂說道。
「還真說不準,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誰能告訴我薩羅佐在什麼地方,我們應該直接去搞定這個狗雜種,」王朝陽說道。
「你不要太衝動了,我們已經幾次抓捕過程中遭到損失了,下一次一定要搞清楚了再行動,」林雪說道。
「我知道,」王朝陽嘆了一口氣。
有時候,特種兵們別無選擇,如果不去,那麼很有可能放走了薩羅佐,所以必須去。
而會議中心的行動開始之後,薩羅佐似乎就憑空消失了。
這才是讓特種兵們最為苦惱的事情,似乎已經離薩羅佐非常近了,但是卻總是抓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直升機的操縱台上的一盞紅色的燈亮了起來。
「我們油料不多了,得找地方降落,」「獵犬」對高飛說道。
「這附近沒有地方降落啊,到處都是敵軍,這是敵占區,」高飛查看著領航地圖說道。
「那也得找地方降落,」「獵犬」說道。
「我們沒油了,怎麼辦,」高飛走出駕駛艙對機艙里的王朝陽說道。
「找地方降落,最好能找到油料,」王朝陽說道。
「可這裡都是敵占區,周圍有好幾個敵軍目標,我們在哪裡降落,」
「有些什麼目標,」王朝陽問道。
「東面有一個敵軍裝步團,西北面有一個敵軍的坦克團,而南面五公里之外就是敵人的一個據點,扼守著通往這裡的公路橋,我們的下面,公路上就有一個敵軍的哨卡,地圖上沒有標註這是一個什麼東西,」高飛在地圖上指給王朝陽看。
「公路邊上的哨卡應該是作為類似於我們的兵站的東西,這周圍也特別的荒涼,說不定有什麼油水可以撈,」王朝陽說道。
「你是說可以打一下這裡,」
「這是個軟柿子,」王朝陽說道。
「最近的敵人十多分鐘就可以趕到啊。
「直升機能完成一次起降嗎,」
「應該沒有問題,我們還有二十分鐘的油料,」
「那就打,我們下去不要戀戰,迅速解決戰鬥,然後帶上能帶走的東西帶走,」
「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油料,」高飛提醒道。
「一定有油料,」王朝陽堅決地說道,「我們把油料裝上飛機就走,在路上邊飛邊加油,」
「好,你們準備,我們馬上降下去,」高飛說道。
「準備,」王朝陽抄起放在一邊的突擊步槍喊道。
所有人都開始準備機降開始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