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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 留住紀念

  由於程延仲還沒過來,所以文化創博公司的副總暫時接待了這位來客,並說明:程董來之前,公司內部的事,不能透露。


  這位打扮地高貴不凡的女人就以隨處走走的名義來到了舞蹈坊,一眼就盯著了正在跳舞的蘇若瑤。蘇若瑤今日跳的是唐代的《綠腰》,舞姿輕悠柔美,節奏快慢有序。一身唐裝,裹胸緊,線也很低。


  來客不禁彈彈她鮮紅色指甲的手指,讚歎:“這是你們的台柱?一眼難忘啊。就算快節奏也可如此優美。而且。”來客不再說了:雖下半身裙子寬鬆,但隻看她臉龐和酥胸,就可知她能不動聲色地抓住人心。


  “你才傻。”這回開心了,也掛機了,但開心過後又是一陣孤單襲來:別的宿舍都好熱鬧啊,可自己從大學開始就沒有串宿舍的習慣。


  “快遞”伴著敲門聲。蘇若瑤好久沒有收到快遞了,心想這該不會是孤兒院送來的吧?


  打開門,是身穿快遞服的程延仲,驚喜地她說不出話,連快遞盒子都沒有接穩。


  “這是ipad,裏麵有詳細的使用方法,如果不懂可以隨時谘詢,上麵有谘詢電話。”程延仲戲耍地眨眼一笑:“現在我下班了。”


  蘇若瑤關上門,開心地去打開這個盒子。裏麵確實有詳細的使用方法:先開哪裏,再按哪裏,然後滑動哪裏,手指是什麽姿勢,長按或輕點,寫得很詳細。


  程延仲一愣:怎麽她老是關心這件事啊?


  不管,把事情告訴她:“若瑤,我沒有騙你,我調查了程宇的近況,他確實開了一家公司,還像模像樣地做了老板,招員工,但是沒有業務,員工走了,公司倒了,他也就拿著剩餘的錢回學校去了。在學校裏,他還是有大波的女生圍著。你對他,還有、、、”


  “是這事啊?”蘇若瑤空歡喜一場,但也感覺無關己事,隻是對程延仲,她聲音溫柔了:“那天程宇來你辦公室的時候,我已看出他是騙子。對不起,讓你損失了五十萬,這回是真欠你的了。”


  程延仲聽到就開心了,那邊忍不住的喜悅:“若瑤你就是這麽多客套話,欠什麽啊?是程宇欠我的,不關你的事。”


  想到他,他就來電了。蘇若瑤對他的電話是猶豫著的:接了是不是證明我接受他的情意?不接的話,那就不太容易從他身上找線索了。


  心底都那樣了,那就接吧,就當是為了程將軍,委身於此人又如何?

  “你好,程董。”禮貌的問好。


  程延仲從來說話都是果斷堅毅的,但是這次有點磨磨蹭蹭的:“若瑤,你現在在公司宿舍嗎?”


  “是的。”蘇若瑤回答簡潔。


  “嗯,那個,”程延仲找話題也挺難的,他要想女孩子喜歡什麽,就想到一個:“若瑤,外麵的雪下得很大了,有沒有想過對雪人啊?”


  “夏蟬冬雪,輪回如白駒過隙,隻會引人傷心罷了。”蘇若瑤憂憂地,傷春悲秋起來,感覺現在這世上,隻有程延仲會聽她這些不符時代的話了。


  程延仲回到總公司,給他父親打個電話:“爸,我有件事問你一下、、、”


  “你還記得有我這個父親啊?知道我還沒上山啊、、、”劈裏啪啦一陣訓話過後,程父才消消氣:“什麽事?”


  程延仲揉揉耳朵,問道:“我們程家,除了我家,伯父家,還有什麽程姓親戚嗎?”


  聽了父親的回答後,程延仲也不覺得什麽,隻是蘇若瑤就失望了,她收到程延仲的短信:若瑤,我爸爸有三兄弟,我爸老二,我伯父有一子已做道士,我叔叔早年意外身亡。你想了解的這麽清楚,是有什麽意思嗎?


  回信是:謝謝,沒有。


  蘇若瑤的線索再度破滅,她隻有幻想著:程延仲,你去生個孩子吧,或許,可你不是程將軍的後代啊。啊!我快暈了,為何你會在五行鏡上有那麽強烈的“金水相生”的反應呢?

  “對,我就是狠心,”程延仲閉眼點頭承認,然後從鼓起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花瓶問:“這是昨天魏嘉穎送給我的‘落花流水’,我不收,但她說這是你的創意,我就收下了。我就是這樣要讓她明白,人必須經受打擊才會成長,她以前太孩子氣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剜人心啊?”蘇若瑤站起來看著窗外,眼簾遮住了她一半憂鬱的眼神,沉沉地念著:“魏嘉穎,她是令尊為你指定的成婚對象之一嗎?”


  程延仲這下就爽朗了:“若瑤,你擔心嫉妒了?不過現在都不用了,我這不證明給你看了,我不喜歡魏嘉穎。不過你卻少了一個好室友。”


  這不像是說明書,像是程延仲自己寫的吧?


  蘇若瑤癟嘴了:你寫這麽清楚幹什麽?我有這麽笨嗎?


  但這一點兒不開心淹沒在後麵的拍手叫好中:蘇若瑤目不轉睛地看著裏麵的動畫片!

  這是程延仲從冬瓜那裏探知的機密:若瑤姐姐比我還喜歡看動畫片。


  這樣的快樂,自然不會孤枕難眠了。蘇若瑤從此有了ipad相伴了,還得找時間問程延仲:一個月的工資是不是可以頂這個ipad.

  次日到了,蘇若瑤想著,不要跟她說話,就晚上電話給他吧,順便跟他聊聊動畫片。


  這事可能要靠後了,因為今日,項陽國學文化傳播公司迎來了一批不請自來的貴客。


  “程董,”蘇若瑤真的孤單了,想要找個人來依靠一下,但是現在她隻有縮在被窩裏,靠著牆壁:“我也有事想跟你說。”還沒說這就開始眼淚不停地,細哭聲如小雨嘀嗒。


  “若瑤別哭,有事慢慢說,我聽著,說吧。”程延仲寬敞的男音撫慰著她。


  蘇若瑤將頭發撓在而後:“程董,我根本不喜歡程宇,上次那丟人的五十萬的事,是因為我怕他真死了,他母親可憐。我還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是你相信我,我不喜歡程宇,好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喜歡那樣的人,”程延仲變得像知心哥哥了,但還有那麽點調戲:“雖然若瑤你總是看起來反應慢,但是我覺得你能深入人心地辨別誰好誰壞,傻丫頭,你一點也不傻。”


  程延仲就引導她積極點:“怎麽這麽說呢?夏蟬冬雪不是年年有嗎?你要想留住的話,就拍照留念就行了啊。”


  說的也是,從前可以畫畫,現在隻要一張照片,留住瞬間,隻是留得住那瞬間的心情嗎?再看到照片時,還會有當時的心境嗎?所以什麽都留不住啊。


  她還是悲哀的摸了摸臉上,也不知是自然的動作還是真有淚滴,但聲音是哽咽了:“程董沒有什麽事的話,就不聊了吧。”


  “誒,別掛,”程延仲心情也跟她沉重了,探著問道:“若瑤,一個人在宿舍是不是很孤單啊?”


  這話怎麽那麽讓人容易聯想啊?尤其是蘇若瑤這樣多愁善感的人,她一個詞就出來:“流氓!”也忘了人家是上級了。


  那邊再次懇求:“若瑤,別掛電話,我是真有事告訴你。”


  “真的?你家還有其他親戚?”蘇若瑤有點準備歡呼雀躍了。


  糊裏糊塗中,蘇若瑤算著日子:自己快二十二歲了,來到現代已七年了,卻連一點蹤跡都找不到,程將軍的第二十五代孫,在哪啊?再找不到的話,我會不會受天譴?如果到白發蒼蒼還未找到,那第二十五代孫他能闖過人生大劫嗎?


  蘇若瑤困擾著自己,越想越不通,每個想法就像在蠶織網,快把自己困在網裏了。


  連續幾日,她的日子都迷迷糊糊的,好在冬天,偶爾出去吹吹寒風會把自己給吹醒一點。但這解不了問題的根基啊。


  事情到這份上,或許隻有看程延仲生子了,不管程延仲是不是程將軍的後代,程延仲的兒子肯定是跟程延仲有關的,那麽、、、


  蘇若瑤的腰被摟地緊緊的,脖頸也被貪婪地呼吸著,她喜歡這冬日的溫暖,但是,她一咬牙,還是送客了:“程董,我敬你是君子才與你單獨共處一室,雖我們有過夫妻之事,但還請你自重。”


  她沒有掙紮,他聽話地鬆開了她,可心裏卻是舒暢的:“剛才是我失禮了,若瑤,對不起,你快午休吧。”


  臨走前,程延仲拿著花瓶在蘇若瑤麵前晃了晃:“既然這是你的創意,那我就不客氣了。”他觀賞著花瓶,覺得創意還不錯,向蘇若瑤一瞄眼“我走了”。


  “等等,”蘇若瑤橫眉怒目地走過去,搶過他手裏的花瓶,往垃圾桶一扔,花瓶碎了,蘇若瑤也悵然地說著:“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是個好兆頭,還是打碎了吧。”


  程延仲卻高興地眉毛上揚,挑逗地向上昂頭,看著那不存在的落花:“流水怎麽會無情?不過隻對一朵花有情。”說完立即閃地無影無蹤了。


  蘇若瑤想斥責也 不行,但那輕咬手指地羞答答一笑是免不了的,都閉上眼入白日夢了。她覺得夢可能是真的吧,程延仲去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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